121章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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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侧妃越听神色间越焦急,看到林大丞相跪下请罪,她再也无法忍耐:“你、你还是个人嘛,嫡女被人害死,长女又被你诬陷,你、你……”

    她忽然想起来,指着林夫人和林大丞相道:“你们今天不会进宫的,你们今天根本不会进宫的,你们不是去城外庄子上了,是去城外给亲生女儿做法事。”

    林夫人缓缓的抬头看向她:“且不说你的话是真是假,我只是想问你一句,深居宫中的你,为什么会知晓我们夫妇的行踪?”

    如果不是听说了有人告发太子妃的事情,她和林大丞相真的不会入宫:她不知道林大丞相要去做什么,但是他早早就吩咐人说今天一大早就要出城的。

    而她的确是要去做法事,不过不是为了林素君;倒不是她忘了这个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是因为现在不是时候。

    她想要为多年前死去的沈家夫妇做场法事,希望沈小小得知后能够待她、待林家不再只有怨和恨。

    当然了,她如此做不会告诉林大丞相,知道的人也不多;就算她说好要做法事的庵堂,也只是知道要做一场法事,却并不知道要给谁做法事——她想见到庵主时再说比较好。

    至于林大丞相的离城,她能确定的一点就是,也绝非要给林素君做什么法事:林素君早已经不再是林家的女儿了,或者说,那个在宫中的才是林大丞相承认的女儿。

    林府的家事,什么时候成了东宫一个侧妃能详知之事?林夫人淡定的看着凤侧妃:“臣妾相信,侧妃你的话不会是凭空而来,可否给臣妾解惑?”

    沈小小的心已经完全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她倒真没有想到,不需要什么证据,太子就能把事情扭转过来。

    太子握住她的手微笑:“可是担心我?”

    沈小小白他一眼:“没有。”说完转过脸去,她又补了一句:“哪里有功夫担心你?”她才不会亲口承认呢,因为太子已经看穿了她,再说出来的话太子会多得意?

    太子笑的更为欢快,贴在沈小小的耳边:“可是,我担心你,嗯,还想你。”

    沈小小不自在的看一眼皇帝和皇后,发现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太子和她,才轻轻的松口气,抬手就推开太子,却被太子把手捉住了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你担心,我很高兴。”太子不用沈小小来回答,他早已经笃定此事。

    天哥咳了两声,可是太子充耳不闻,他翻个白眼给了太子一脚,然后忽视太子瞪过来的目光,若无其事看向林大丞相。

    “凤侧妃,”太子没有放开太子妃的手:“有件事情,今儿正好你也解释一下——你上次让人打晕太子妃的事情,孤一会儿再问罪于你;只是,你怎么知道太子妃会一个人回东宫呢?”

    此事他早已经查明了,但是一直不曾发作过凤侧妃,就是因为还没有找到一个可以钉死凤侧妃的机会。

    现在,皇后就算有心回护她,此时此景皇后也绝不可能再开口为其开脱了。

    所以,是时候把这颗毒钉弄出东宫了。不,应该是弄出大梁。只是,她能不能活着离开大梁,那就只能看她的运气了。

    太子眯起眼睛来:敢向他的太子妃动手?他还没有死呢。

    凤侧妃看向太子:“不、不……”她的话音没有落,随着太子的拍手,有一个人被拖了上来,正是她使去打了太子妃的两个宫人之一。

    “就是我做的又如何?我是公主,一国的长公主,配太子才是天经地义的!凭什么她为太子妃而我只能做侧妃,太子你还不正眼瞧我!”

    凤侧妃怒了:“她分明就有问题,可是你们一个两个眼睛都瞎了吗?你们都瞎了,我却要替太子除奸。”

    她说完拔下头上的钗来,对着沈小小的脸就刺了过去:她恨极了太子妃,可是最恨的就是那张脸。

    在她的看来,如果不是太子妃有这么一张脸的话,太子也不可能被她迷的晕头转向,看也不看她一眼。

    天哥刚要动,太子就起身一脚踢把凤侧妃踢了出去:“把这个意图谋害太子妃的人,绑了!押入天牢,此事孤要亲自审问,要看看这事儿倒底是谁指使的。”

    皇后咳了一声,不太自在的移动了一下身体,不过没有开口说什么:太子是她的儿子,有可能做错事情,却不会存了害她的心。

    再说了,凤侧妃的确不是大梁人,她的所作所为有太多让人诟病的地方,不管是知道丞相府的事情——哪怕不是真的,可是她在关注着丞相府内的事情;还有她收买御书房的人,都能让大梁人心里的一根弦紧上一紧。

    因为大梁人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凤侧妃是他邦的公主,这个他邦就能让人联想出很多来;因此有些话出自太子之口比出自其它人之口要好的多。

    皇贵妃等人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众人心头都松快了,因为马上事情就了结,可以回去该吃吃、该睡睡了。

    真是饿坏了。这些贵人们自打入宫开始,真没有再吃过这样的苦:站的真是腰酸背痛的,现在她们只想能回去歪在榻上缓口气。

    “那些乞儿呢?!就算我做错了事情,也不表示太子妃就是真的!那些乞儿呢,太子妃敢和他们对质吗?!”凤侧妃并不知道自己完了。

    她认为也不过是被拖下去罢了,大不了禁足上一个月,回头她依然是她:她可是长公主,有皇后娘娘的疼爱,谁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所以她一心一意还是要太子妃倒霉,不肯就这样放过沈小小。

    皇贵妃是真心的忍不住了。

    她从前是太子妃,后来是皇帝放在心尖上的人,何时如此长久的站立过?又何时被饿的前胸贴后背过?她都被饿的有点肚子疼了。

    “太子殿下的话,你们没有听清楚吗?把她的嘴巴堵上拖下去。”她真的不想再节外生枝,现在她就是想回宫能坐下来,能吃点东西——她只有这么一点希望,凤侧妃都不能成全她?!

    又累又饿又渴的皇贵妃,入宫以来的第一次流露出了几分暴燥。

    凤侧妃挣扎着:“我不服,我不服!明明有人证的,太子妃不敢对质,你们还不明白……”她的大叫就此为止了,因为嘴巴被人堵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但她还是呜呜有声的挣扎着,表示她有多么的不服。

    沈小小站起来:“儿臣,也真的想见一见那几个乞儿——儿臣不相信,几个乞儿会认识儿臣。不要说是乞儿了,在京城之中也没有多少人认识儿臣。”

    皇后有些不快:“你是尊贵的太子妃,和几个乞儿对质岂不是有*份?现在还有谁会相信那些居心叵测的话,太子妃是假的?嘿,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皇贵妃也飞快的表示了,太子妃绝对是真的,金娇玉贵的身子岂能容几个乞儿胡乱指责?!所以乞儿都杀了就好,见什么见。

    天哥淡淡的道:“见一见吧,免的日后再有流言传出来。当着我这个父亲的面儿,今天把事情理个清清楚楚,日后再有半句这样的话,我就一把火烧了说话人的家。”

    林大丞相的脸抽了抽,可是天哥认下了太子妃为女——当然是义女,但是旨意上只写了一个女字,那自然就能看出来皇叔对太子妃的看重。

    他就算是太子妃的亲生父亲,也只能听着另外一个人一口一个父亲的自称:心里,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在天哥的安排下,沈小小和东宫的妃嫔们,还有宫中的一些宫女,都穿上了差不多的衣裙,差别只在于衣裙的颜色,以及头上发饰的花式不同。

    然后他才召手让乞儿们过来认人——乞儿们早就被带来了,不过他们不可能和贵人们靠的太近,所以被人看押在一旁。

    宫中贵人们张口闭口要杀了他们几个,他们还是能听的清清楚楚;因此听到让他们过去对质时中,他们都已经腿软到走不动路了。

    他们只是乞儿,很平常的乞儿,日日在街上讨生活,连衙役们都不敢招惹;此时,皇帝就在眼前,他们哪里还有什么胆色?

    至于沈小小和沈家兄弟,他们倒真的认识;可是那个时候的沈小小,和现在的沈小小已经不一样了:不止是穿着,而是人的气质有了有变化,再加上发式和衣裙之类的装扮,他们印像中的沈小小和他们看到的沈小小,真的要有四五分的不一样。

    还有一点,那就是让他们辩认的人都是宫中的贵人,哪怕宫人呢,那也不是他们能盯着瞧的啊。

    所以众乞丐扫过一眼众女子,心下都忐忑的很,根本就拿不定主意。

    “看起来,他们还真就是乞儿,吓的胆子都要破了吧?不过是让人利用了,他们也是为了活下去罢了。”沈小小开口了,却让为首的乞儿身子颤了颤。

    这个声音,他真的熟悉。

    可是此时他却在想的是,一个贵人指证沈小小都被太子绑了,他如果说实话,太子会相信吗?又凭什么相信他的一张嘴巴呢,因为他根本没有什么证据来证实他的话。

    “看他们也挺可怜的,也不要为难他们了。”沈小小说完自管自的坐回了太子的身边。

    她当然认识眼前的几个乞儿,就是因为认识,她才更清楚这些人不会当面指证她,尤其在出了凤侧妃的事情后,这些乞儿更没有那个胆子了。

    沈小小最熟的人就是为首的乞丐了,因为此人和她的两个哥哥算是朋友,平常是兄弟相称的;在乞丐圈子里,大家都称其为花狗。

    花狗的力气并不大,也是自幼就在街上讨饭,能平安长大就是因为他的脑子灵活。

    沈小小原本猜想,林素君让人带到京城的乞丐会是谁:她认识的乞丐,自然都在脑中过了一个遍,所以才会有底气要和乞丐们对质。

    乞丐们只有在人多的时候才会有胆气,人少的时候、处于劣势的时候,你让他们喊爹他们都能管你叫祖宗。

    在宫中,在皇帝和太子面前,沈小小有把握让这些人开不了口。

    太子重重的一哼:“他们不管是何人所蛊惑,都是要对太子妃不敬,杀了他们都是从轻发落了。”

    “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大逆之言,虽然被人收买了,但还是有点良知的。”沈小小连忙安抚太子:“上天有好生之德嘛。”

    花狗马上知道应该如何做了:乞丐们查颜观色是最厉害的,所以他早就明白了,如果按人教的那么说话,今天肯定就是他们的死期。

    还有,他忽然想到一点就是,有沈小小这么一位旧识,他岂不是也有可能不再做乞丐了?

    “贱民不识得太子妃,只是有人让我等来京,言明了让我们如何做,每天都有吃有喝的,贱民们才会一时贪心答应下来……”

    花狗当即就哆哆嗦嗦的开了口,但是因为胆子实在小,所以一句话往往要结巴很久才能说完。

    不过事情的经过也在他的嘴中成形了——花狗只是一个乞丐,再机灵也是乞丐,不管是林素君的人、还是后来接走他们的人,对他和几个同伴都没有好脸色,可是他也没有多想。

    因为做乞丐这么久,就没有得过多少好脸子;至于给他们吃喝的人是谁,能把他们如何等等,花狗都没有认真去想过。

    虽然知道那些人不好惹,但是在大梁朝,还有比皇帝和太子更大的人吗?何况丞相大人都说了,太子妃不是假的!

    大梁朝最有权势的三个人说太子妃是真的,他花狗还用怕什么人吗?自然要证实太子妃就是真的。

    他也不用说什么真的假的,只要把事情源源本本说出来,相信这些贵人们自会得出结果来。

    花狗就是机灵的,他做的极对。把他们被林素君的人找到开始,到如何来到皇宫说了一遍:没有什么谎话,只除了他把认出沈小小的事情瞒下来。

    皇帝听的脸色铁青,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些乞丐们就是被人找来诬陷太子妃的。

    所有的人证在此时都已经不再是人证,事情也演变成了有人针对东宫、针对太子。

    可是就连皇贵妃也没有多说话,倒不是因为累的,而是因为此时说话表白什么,只会让皇帝当成此地无银三百两。

    乞丐们有太子妃的求情不但没有被打被罚,反而得了赏赐,被人好好的送出宫。

    太子,让人把他们安顿好——没有人多嘴,因为这些乞丐此时又成了证人,指证那些要害太子妃之人的证人。

    太子妃的事情了结了,可是今天的事情远远没有了结,不管是御书房的人被收买,还是宫里宫外的暗涌,都让皇帝大为震怒。

    不过至少眼下没有其它事情了,对太子来说也没有什么重过太子妃的身子,所以他自带着东宫人回去了。

    太子的脸,黑的如同锅底一样,进了东宫大手一挥:“你们都收拾收拾东西,孤会通知你们家人来接你们的。”

    他其实早就想把人都丢出去了,东宫里只有他和沈小小的话,那小日子才叫甜蜜。

    不过当然不会是现在,他的这句话也只是吓唬一下人:当然会送出宫一两人,杀鸡给猴看嘛。

    自孙侧妃到奉仪,呼啦跪倒一地;她们当中也有聪明人,知道太子不可能把人都打发出去,就算是太子想皇帝和皇后也不会答应的。

    可是今天东宫的人对太子妃的不敬,肯定是要有一个说法的。

    当所有人跪下的时候,站着的那个人便引人注目了:一个长相在妃嫔时算中等的女子,带着一脸的倔强的看着太子,腰杆挺的极直。

    “请问殿下为什么要送妾回家中?妾并没有对太子妃不敬,更没有做错什么事情,自入宫到现在已经足有三年,见过殿下的次数手指可数——就算妾要冒犯殿下,妾也没有那个机会。”

    沈小小倒真的没有想到,在宫中还有如此有胆色的人:“你是谁?”她没有着恼也没有生气,因为对方质问的人又不是她。

    问上一句只是出于好奇。

    “妾父兄姓于自入宫被册封为昭训,至今还是昭训。”于昭训答沈小小的话时曲膝施礼,很是恭敬。

    沈小小不知道于昭训的父兄是谁,太子却知道:“你是于将军的女儿?”

    于昭训看着太子腰杆又直了:“入宫之时,妾的父亲不过是个参将,今日妾的兄长都已经是独领一军的将军。”

    太子点点头:“孤也不是要把你们都赶出去,只是东宫容不下机心百变之人,更容不下包藏祸心之人。”

    “孙侧妃今天做的不全对,但功过相抵自然不用离宫;于昭训你如果没有对太子妃不敬,孤也会查清楚,自然不会送你回家。”

    于昭训屈膝谢恩,但是却依然没有弯下她的腰:“殿下,妾入宫三年了,今天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沈小小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你们先起来吧。”她累,知道这些人都累:“先随殿下和本宫进去,我们坐下慢慢说。”

    “太子妃,妾想在这里就说。”于昭训这次没有给沈小小面子:“妾怕不说,再也不会有勇气说,那妾也只有郁郁而终于这个死寂的东宫中了。”

    她说完看向太子:“她们对太子妃不敬的确是罪,可是谁让她们如此的?!不是她们包藏了什么祸心,而是太子根本就没有把我们看在眼中放在心里。”

    “东宫妃嫔不算多,但是数一数也有十几人了吧?但是太子喜爱的只有那两三人,就连太子妃也没有得到殿下真正的宠爱——殿下夜夜宿于他处,但好歹对太子妃还有一份敬重。”

    “可是我们这些人呢?自入宫到现在天天所盼就是见殿下一面,可是经年累月下来真能见到殿下的人屈指可数!”

    “是我们要争风吗?是我们要吃醋吗?是我们不能容下她人吗?不是!一切全是殿下你的错,因为你的偏宠,才让东宫暗涌不断。”

    于昭训不知道是越说越激动,还越说越胆怯,身子有点摇晃不说,脸上也红通通的一片:“殿下,你不想要这么多人,为什么还要纳我们入宫?”

    “这东宫,有人想千方百计的进来,那她们来到东宫,殿下如何待她们都不算错;可是我与很多人都不是自己想来东宫的,一道旨意我们被抬进了东宫,然后就等于打入了冷宫吗?”

    “我不奢望殿下会喜欢我们这里的每一位姐妹,包括太子妃在内,殿下你可以不宠爱,可以不喜爱,但是你在纳我们之前就说出来,可以不让我们入宫啊。”

    沈小小原本听的还有点生气,认为于昭训也不过是一个争宠的妃嫔罢了,但是听着听着她偏过了脸去:于昭训的话,她感觉很有道理。

    太子的脸上平平静静的,刚刚的怒火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直视着于昭训任她说下去:就像于昭训在说的是另外一个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于昭训盯着太子:“妾不是想祈求什么,妾就是想问殿下一句,您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纳我们这么多的妃嫔,纳了却连多看一眼也不曾。”

    “我们是人,不是狗儿猫儿,只要衣食无忧就可以。我们入宫的时候就被告诫,要好好的伺候太子殿下。”

    “那殿下你,是不是在我们入宫那一刻起,也应该来瞧我们一眼?不说每个月,哪怕是三个月你能来看我们一眼,也能让我认为我在东宫不是一件摆设而是一个人,一个东宫的妃嫔,一个太子的女人?!”

    于昭训说完,她终于还是跪了下去,泪流满面的对着太子跪倒在地上,伏在地上痛哭失声:“三年啊,我从一个天天猜想太子是如何温柔、英勇之人,从一个天天盼着太子会来的怀春小女人,变成了、变成了一个怨妇!”

    “看着太子把旁人宠在掌心里,看着太子把旁人当成宝,任自己一点一点学会了嫉妒,学会忌恨,变成了一个我本来最厌恶的人。”

    沈小小的眼圈一红,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痛哭的女子,心里的滋味真的说不清楚:于昭训真的没有错,而且于昭训付出了三年的时光还很可怜。

    可是她能在让太子把于昭训拥在怀中怜爱吗?沈小小是同情于昭训的,甚至很赞同她的话,但她却不能把她送入太子的怀中。

    沈小小茫然的了:她喜爱太子,所以不想太子待她的那份温柔,也用在其它女子身上——她,错了吗?

    林夫人和林大丞相如果只有彼此,她和林素君也不会是今天的结果:沈小小认为自己的坚持没有错。

    那是,太子错了吗?

    她看向太子平静的脸:错的人,真的是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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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更的有些少请亲们谅解!

    明天争取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