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章不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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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额头的青筋都跳起来,真的很想很想给自己几记耳光:咋就这么好奇呢,不知道猫有九条命都是在死在了好奇上嘛!

    可是他如果真看着太子把丞相大人给杀了——不管他如何分说,他的父皇也要治他的罪。

    因为,不要说是丞相了,就是朝中的任何一名官员,没有皇帝之命也不是他们皇子们想杀就能杀的:打,倒是可以。

    但丞相不是百官,他是百官之首!所以,打也是不对的,就连皇帝对丞相也要给三分的体面,何况是他们这些皇子。

    太子打人,二皇子就忍了,别过脸去在心里默念:你就作吧、作吧,这可是你自己要作死,可不要怪没有人拉着你。

    但是他看到太子举起了明晃晃长剑,他的心就跳了、眼角也抽抽了,不过依然没有动:吓人嘛,他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是没有人会当真把丞相杀了。

    太子更不可能了。因为他一剑把丞相杀了,那就是和朝中的百官对上了——以后你还想称帝?!做梦吧。

    何况,皇帝也不会允许自己有一个私自杀丞相的太子。因此,二皇子虽然被太子吓得不轻,但还是坚定的相信,太子只是做戏。

    可是,今天晚上注定不是二皇子的黄道吉日啊:他眼睁睁看着太子把长剑刺进了丞相大人的大腿。

    刺进去再拔出来很正常,总不能让剑留在大腿上,对吧?可是他看到太子又举起剑来,他就不只是心跳和眼角抽抽了,他整个脸都扭曲了。

    靠,不能这样玩儿啊,这不是要玩掉我的身家性命嘛!二皇子在心里再次大骂,却不得不出手去阻拦太子:他不在意太子的前程,可是他不能不在意他的身家性命。

    其实,就算太子刺了林大丞相一剑,但是所有人、包括林大人自己也认为太子只是做戏,不会真的杀了他。

    可是二皇子一出手,便改变很多人的想法:太子变招了,避开二皇子的阻止后,也不理会二皇子的招式用老会打到自己,依然一剑又刺在了林丞相的身上!

    太子,绝不是在做戏,他是真的要杀林大丞相,只不过不是给个痛快,而是要一点一点折磨死林大丞相。

    二皇子这次是急了,他没有想到太子打一开始就玩真儿的:太子为什么要带人围了林府,因为他要踏平了林家了!

    他急的双眼都红了:“影,你就只看着!”

    影沉稳的声音永远是一成不变:“是。”他从来都惜言如金,所以不会多说一个字。

    二皇子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影的决定给惊到了,手上的招式在他分神时停顿了一下:太子第三剑又刺中了林大人的大腿。

    林大人终于醒悟了,太子是要杀了他。感觉鲜血缓缓的离开身体,他就感觉到死一点一点接近:“殿下,容臣、容臣开口说话。”

    他自己很清楚,虽然伤处只是在大腿上,但他不是那些皮糙肉厚的武将:只流血,时间稍长他都挺不住的。

    他的性命可珍贵的很,因为他可是一国之相,因为他还有太多的荣华富贵没有享受。

    在这个时候,他甚至想到,他的阴宅还没有修好呢——其实早就修好了,可是随着他官职越来越高,阴宅也就越扩越大,才会一直没有完工。

    阴宅当然要好好修啊,因为他要把荣华富贵带到另一边去,要在另外一边也能享受现在的所拥有的一切。

    林大丞相被太子冰冷的目光一激,才猛的抛开了阴宅的事情;还好,太子把剑停在了半空中。

    就算二皇子的手紧紧的握着太子的手腕,林大人还是相信二皇子救不下自己;再说,他也不相信二皇子是真的想要救他,说不定这兄弟二人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呢。

    “我,只要一句话。”太子的声音阴沉可怕,盯着林丞相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点的感情。这是一句话是警告,如果林大人所说的不是太子想要的,那太子手中的剑就会落下来,且不会再停下。

    林大丞相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太子,第一次在太子的身上感受到了帝王的霸气:比起皇帝还要让他心惊。

    平常,他还真是太小看了太子啊;不过,小看了太子的人不只是他,还包括百官,以及皇帝陛下。

    想到那个天天处心积虑想要拿下他的皇帝,林大丞相在心中冷笑了几声:皇帝现在发现,在他的卧塌之旁,除了他这个丞相外还有一只雄狮,不知道自今天而后还能睡得踏实嘛。

    “不是我做的。我倒是有安排,但是没有得手。”林大人是聪明人,他没有多说一个字的废话,在生死面前他向来知道如何做才是对的。

    活的久的人,才有可能成为最后的赢家。而林大人之一直是赢家,所以保命的本事当然是一等一。

    太子盯着他,长剑只是抖了抖,不过却没有开口说话;显然林大人回答的问题对了太子的心思,但是太子对答案有些不满意。

    二皇子听的那叫一个心急——他根本听不明白太子和丞相在说什么,倒底什么事情不是丞相做的,是指太子今天事情败露的事情?!

    可是,他很清楚丞相大人和太子手令之事无关。还有,他直觉太子和丞相所说和手令无关,倒是和太子喝问他太子妃的事情有关:为了太子妃,把太子妃的父亲杀掉?

    二皇子一下子就感觉不好了,他不知道是太子不正常呢,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他推算出来的结果,他自己都不相信。

    林大人咬着牙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正在让人满府找人;我想,至少能找到被收买的人。”

    他见太子的手很稳,心中终于真正的松了一大口气——他怕死在太子剑下,但是他更怕太子知道了林素君和沈小小的事情。

    所以他在说实话,但是把话说的模棱两可,就是想看一看太子的反应:他是在找人,不过要找的人不是那个暗中算计林府的人,而是沈小小。

    可是,他那样说话,又有这么多人在房中,如果太子知道了沈小小的事情,那他的话也都是对的:沈小小失踪了,不是他干的;他现在正在找沈小小,但没有找到。

    “被收买的人,已经死了。”太子丢下了长剑,转身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只这一次。我会让人盯紧了的,再有下一次,我就夷平了林家。”

    他的话没有肃杀之气,但就是二皇子也听出了其中的杀意——太子不是在说笑。

    二皇子看着大步离开的太子恍惚了一下,有那么一霎间他感觉自己不如太子了;当然,也只有那么一霎间,然后他就恶狠狠的在心中说了句: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比太子弱!

    林大丞相疼出了一身的汗,但是他却知道危机去了一半;余下的一半危机,有两分在沈小小身上,却有三分在那暗中不知名的人手中。

    他扶着大管家的肩膀吐出一口气来,忽然就听到外面有人哭闹,听声音正是他的妻子。

    林大丞相可不相信林夫人是为了他,在这个时候去冲撞了太子;十有*是太子的气没有发作完,正在让人收拾林夫人。

    大管家看他一眼,林大丞相已经合上了眼:“扶我到床上去,请、请大夫来。”他现在可不想再去触怒太子。

    刚刚太子那冰冷的目光,他是真的不想再看第二眼。希望,林素君能有几分手段,能让这个狠辣的太子对其上心。

    林夫人和钱嬷嬷被关进了佛堂里,门自外面关上了:是太子下的命令。

    二皇子看了一眼抱着胸的影,最终一言不发的任由太子的人作为;他现在越来越糊涂了,因为太子真的不像是个会对女子下手的人。

    太子从来不打女人。

    太子就像知道二皇子的疑问,淡定的道:“我,只是不打女人,可没有不杀女人的习惯。”

    二皇子抿了一下唇,动了动腿脚——如果不是他特意控制,他都要不自禁的退后几步了。

    他,不想在太子面前流露出惧意来,因为太子有什么可怕的?他,就是那个会终结太子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怕太子。

    人送进了佛堂,太子命人在佛堂四周泼上了油,一挥手火把就落在了佛堂的门前:大火,映红了每个人的脸,也灼疼了京城中许多人的心。

    大火能照亮的地方还是有限的,除了人心的暗算,还有一些地方是乌漆麻黑的没有一点光亮。

    沈小小是故意把蜡烛熄掉的,这样她做什么旁人才不会看到:她看不到人,人自然也看不到她。

    门上的锁倒不是多精妙,只是手中的工具实在不趁手,所以她弄断了十几根鱼骨后,才听到了那声美妙的轻脆之音。

    沈小小并没有马上推开门,反而又把锁重新锁上了;然后她把蜡烛再点上,上床安心的睡着了。

    她,现在当然能够出去,可是她却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可以离开——也对这里的了解太少了,至少也要知道多少时间这里会有人来。

    还有,她相信外面应该至少还有一道门。

    蜡烛并不长,在沈小小睡醒后屋里又是漆黑一片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她感觉自己有点饿了:嗯,应该有半天的时间了。

    她的肚子向来饿的很准时。

    不多时她又听到脚步声,红色的火也越来越近、越来越亮:她现在大约确定不送饭应该就无人会来。

    送饭的人看到沈小小坐在床上也没有理会,放下饭菜和一截蜡烛就又离开了。

    沈小小等了好一会儿才过去,依然小心翼翼的试毒,接着还是把能包起来的东西都包好。

    这次,因为有了经验,锁很快就打开了;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肚皮,吹熄了蜡烛走出了她所在房间。

    她摸索前进的方向,正是送饭人来的方向。

    “你、你怎么出来的?!”漆黑到什么也看不见、寂静到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和呼吸的地方,忽然有人开口说话,哪怕声音压的极低,还是把沈小小吓了一大跳。

    她的心差点就自她嘴巴里跳出来:她做的很小心了,却还是被人捉了个正着?!

    沈小小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然后才反应过来对方应该看不到她,当即就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后退去。

    “你干嘛往后退啊。”压的极低的声音,却把沈小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漆黑的长廊里,对方居然能发现她在向后退?!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硬是发生了,沈小小后背的冷汗冒的那叫一个欢。

    “你过来啊,往前走三步就是我住的牢房了。”对方的声音里带着欢快:“那个,你把我也放出来呗。”

    “难兄难弟的,是吧?你放我出来,我还能帮忙,而且我也不会大喊大叫的惊动守卫的人。”

    沈小小听完后全身放松下来——对方是个人。不管是关押在这里的人,还是守卫的人,只要是人就没有那么可怕。

    刚刚她差点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心里默念了很多神佛的名号。

    对方并非没有恶意,因为最后一句话就是威胁:如果沈小小不救他出来,他就会惊动守卫。

    沈小小沉吟了一下:“我要看看,不一定能成功。”她没有什么选择。

    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能在黑暗中视物,但是人家发现了她,她要么把人杀了灭口——她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再说要杀人也必须要打对方的牢门。

    要么,她就只能救出对方来。所以,现在她只能尝试着救人,希望这牢门的锁和她门的锁差不多,那就不会耽搁她什么功夫。

    这次沈小小的运气还不错,两扇门上的锁构造相同,沈小小很轻松的打开了门。

    然后也就感觉一阵轻风扑来,她连忙向一旁躲开:知道是屋里的人出来了;不过她并没有躲开,因为她绑在背上的小包袱被夺走了。

    “你居然带着好吃好喝的被关进来?!我还以为我闻到的肉味儿是错觉呢,这鸡真肥真香。”对方已经开吃了,话说的都有点模模糊糊。

    沈小小无声的咧了一下嘴巴:“你问也不问就敢吃?那是我到这里后送来的饭菜,因为不敢吃所以带在身上,防备着万一饿坏了,也就顾不上什么下药不下药的。”

    对方的咀嚼声一下子消失了,不过很快又继续了:“不就是两只鸡几个馒头嘛,你这人太小气了。”

    沈小小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手就被一只油腻腻的手给握住了,她挣了挣没有挣脱,对方的力气真不小。

    “你叫什么?我呢,你就叫我、叫我,”对方微一思索:“就叫我天哥吧。跟我走,你什么也看不到,一会儿直接就撞到墙上了。”

    天哥拉着沈小小走路,也没有停下来吃东西。

    沈小小叹口气,很认命的道:“天哥?那我就天妹吧。”反正都是假名儿,她也不用费那个脑子了。

    天哥笑了几声:“你这人,真懒。不过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被关到这里来?”

    沈小小反问:“你,为什么会被关到这里来。”

    “我,唉,真是一言难尽啊。我本是嫡子,可惜的是母亲死的早,哥哥们只顾着争来斗去,把我这个最小的弟弟丢到一旁忘掉了。”

    “我呢,本来也是有家有产的,可惜的是继母看不过眼儿啊,就把我弄到这里来,占去了我的家产。”

    沈小小直接翻白眼:“说谎话也要有点诚意好不好?”

    天哥长长叹气:“我这人吧,说真话的时候从来没有人相信,可是说假话的时候,倒时十次有那么五六次有人相信。唉。”

    他把鸡骨头丢到了地上:“这两只鸡,你也不会吃了吧?那我就不客气了。等我出去后夺回家产,一定百倍的还给你。”

    沈小小再翻个白眼:“你吃吧吃吧,不要撑死就好。”这是什么人啊,两只鸡居然都要吃个干净,那她肚子饿了吃什么?

    天哥接着往下说故事:“如果不是我手里有份父亲留给我的书信,我早被继母给杀死了。”

    “我的说完了,你呢,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被关进来。”就是有东西吃都堵不住天哥的嘴。

    沈小小无奈的很:“我呢是嫡女,可怜母亲死的早,继母贪我的家产,就把我送进来了。”

    “哇——!”天哥吐出一块鸡骨头:“我们好有缘份啊,遭遇居然一模一样!就连名字也只差一个字,不如出去后就结为异姓兄妹吧。”

    沈小小无语了。

    “到了,就看你了。对了,你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如果打不开这锁,咱们就只能重新回去了。”天哥说的毫不在乎。

    他拉起沈小小的手来,放在了门锁的位置:“这可不是木栅栏,上好的铁。”

    沈小小摸了摸,知道这门和牢房的门不同,两根铁柱之间有着能穿过手臂的空隙。

    她摸索外就开始开锁,不过鱼骨头真的不好用,好在天哥这个时候并不在说话,也不再吃东西了。

    如果不是天哥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都要感觉不到身边有个人了。

    沈小小不知道天哥是谁,她也不想知道,只想一会儿真能成功逃脱的话,她和他分头走从此之后再无相见之日。

    处在黑暗中的沈小小,多么想能有个光亮;可是处在火光中的林府等人,真的很想很想眼前的大火能赶快熄灭。

    林大丞相的脸铁青铁青的,真不知道他这两天是走了什么运,前后才几天?他的林府居然被人放火烧了两次!

    一次是他的女儿干的,这次是他的女婿干的;而且,这两次的火他都还无法对人说,所有的怒火他只能全部的压在心底。

    林夫人和钱嬷嬷哭喊着救命,但是太子就立在那里,谁敢去救人?!

    二皇子看一眼大火中的佛堂,心知此时救人还是可以的,但是他张了几次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下意识的认为,此时的太子招惹不得。

    太子可没有心思在这里看着,所以放完火看一眼佛堂中的林夫人,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他,还要去救人呢。

    二皇子走时给林家人使个眼色:救人啊,还不快去救人?!他脚下却极快的跟上太子,心里琢磨着如何向父皇再告太子一状。

    影看了一眼林大丞相,背着手施施然的走了,就像是来林大丞相府赏花的,现在赏完花了回去一样、

    林大丞相咬牙:“臣,要入宫……”他当真一言不发的话,皇帝岂不是更要生疑?所以这御状他是必须要告的,至于结果其实并不重要。

    太子一个字也没有回他,带着人走的飞快;他在整理着得到的消息:谁会在林家把沈小小劫走呢?

    在林府大门外,暗卫一迎上了太子,在其耳边轻语了几句,太子挥手:“回宫。”

    他就知道,沈小小会被人在宫中带走,肯定和宫中的人有关系;他只是没有想到,凤长公主会蠢到如此程度:仅凭她的脑子和人脉,事情绝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凤长公主绝对是被人利用了,找出那个利用她的人,就算找不到沈小小,也能找到相关的线索了。

    二皇子听到太子要回宫是最高兴的,不过他却怕太子有什么其它想法,给他的人使了眼色,隐隐把太子包围了起来。

    他,是绝不能放走太子的,等到天亮了,大梁国的太子也就应该换人了。

    影还是远远的跟着,对二皇子的所为也没有什么反应;怎么看,他对太子真要去何处是半点也不关心的。

    宫门在即,太子却一下子勒住了马。

    御林军呼啦啦的自各个隐秘处奔出来,迅速把太子和二皇子给包围了:人人是刀出鞘、箭上弦。

    二皇子的脸色一变:“何人带兵?!”

    一骑缓缓的走上前来,拿下头盔二皇子才看清楚:“老三?!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拿人。”三皇子板着脸:“奉父皇之命,请太子和二皇兄御书房见驾。”

    二皇子气的脸都紫了:“老三,你胡说八道什么,拿什么人?!我是奉了父皇之命请太子前去见驾的,你让人闪开。”

    三皇子笑了笑:“父皇也是没有等到人,才让人来查看,不想二皇兄却伴着太子带人走了;父皇震怒才让我来请两位皇兄——其它人下马等着,两位皇兄跟跟我来吧。”

    他的笑容很得意,非常的得意。太子手令的事情,他知道的太晚了,可是有时候事情就是如此,并不是你得机就一定能成功: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

    所以,现在不但太子要倒霉,就是二皇子也脱不了干系;至于他三殿下嘛,终于让他等到了今天。

    明天太子被废,成年的皇子当中,老四是个不成器的,除了他父皇还有其它人可以选吗?

    二皇子没有想到他也被算计,看一眼太子咬牙:“老三,你认为父皇会被你蒙骗吗?太子手令的事情,我早已回过了父皇。”

    “所以,你才有机会带着太子冲出宫去,只要出了城你们就可以带着兵马前来逼宫了吧?”三皇子的脸又板了起来:“不过,是非曲直,你们还是到父皇面前去申辩吧。”

    太子听到这里,忽然一抖缰绳,策马就冲向了三皇子;伸手就把老三擒住了,不过他并没有带着三皇子走,而是把人丢向了二皇子:“老二,接着!看好了人!”

    他说话头也不回,直接就冲向了御林军:他,没有时间了,真的没有时间了;如果他此时去见皇帝,怕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何况他的父皇性子多疑,岂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

    不管如何,他都要先救出沈小小来,天塌下来他也不管了。

    太子硬冲倒让御林军们没有想到,而主帅又被太子擒住了:皇帝有旨是请太子去议事,可没有说废掉太子——所以御林军们不敢对太子刀枪相向,只有匆忙避开,给太子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二皇子接住了老三,主要是太子的准头不错,没有回头也把三皇子丢进了他的怀中;二皇子破口大骂:“老大,你个该死的,这是要活活坑死我吗?!”

    太子不知道听没听到,不过他的人早已经远了。

    三皇子瞪起眼睛来:“老二,你现在还做戏,以为能骗得过我去吗?你放了太子离开,这事儿你要想一想如何向父皇交待了。”

    “我放什么放!”二皇子气的一掌就拍在了三皇子的头上:“太子就是要入宫,和我有半点的关系吗?”

    影没有一点声息的也现在两位皇子的身侧,轻飘飘的留下一个字:“有。”

    二皇子被呛到了,三皇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听到没有,父皇的暗卫为证,你和老大是狼狈为奸。”

    二皇子听的大恼,原本是要放人此时却改了主意,把三皇子的衣领揪住:“让他们让开路,不然我就把你丢到马底下去,看看这么多马会不会都长眼。”

    太子对身后的事情完全不上心,一路策马急驰,也不理会宫中禁卫的阻止,和宫人太监们的大惊失色,直到他来到了凤长公主的住处。

    此处,和他的东宫只隔了一道宫墙,是皇宫之中距离东宫最近的地方。

    这个时候的东宫里也正热闹呢,原本应该入睡的各妃嫔,都聚集在大殿里看着太子妃和周容华对峙。

    周小鸾气的是怎么也忍不住:“太子妃,您让妾去哪里落脚?这大晚上,你不是打算让我睡在露天地上儿吧?”

    林素君被吵的头都大了,此时已经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本宫只是一时失察,再说你如今只是容华,岂能住在金风阁里?”

    “总不能你一个容华住在金风阁,却让有伤的良娣住到容华住的小院里吧?!”

    她可不会轻易低头服软:“再说了,你和孙良娣同住也是合乎宫规的,只要你把主殿让出来了就是了。”

    容华的品阶不上不下,按规矩来说呢,也可以独居一院,不过如果有良娣在,她也可以住偏殿。

    周容华没有想到太子妃如此的针对自己:“让出主殿?好,妾遵太子妃之命。”她立时转身就走:“来人,咱们搬去偏殿。”

    金风阁在东宫最西边,原本是皇宫中最大的院落之一;太后在时有高僧建议把金风阁一分为二,除了留下主殿外,东面的偏殿和一部分的院落被隔了出去;而西偏殿也被隔出去了,如今是东宫女史的住处。

    至于原来金风阁的东偏殿,如今也有了新的名字:留春阁。现今它也是有主的地方,住中宫中极为有名的人——凤长公主。

    周小鸾当然不会去住女史的地方,所以她带着人是直奔凤长公主的住处。

    可能宫中太过热闹了,让好静的月亮再也无法看下去,只好躲进了云层中。

    没有了月亮到处都黑乎乎的,不过沈小小和天哥这里,就算有月亮也是黑乎乎的。

    “你怎么能看的到?”沈小小已经有了把握,只要她手轻轻一转锁就能打开了;但是她不知道前面有什么,所以才没有马上打开锁,反而问了天哥一句。

    如果她也能看的到,那到接下来要逃走就能顺利的多。

    天哥淡淡的道:“我生来就能夜视。怎么样了?”

    沈小小叹口气:“这就好了。”她没有想到答案如此的简单,却又绝对是她无法学会的。

    锁打开了,天哥拉了一把沈小小:“你在我身后,有什么危险理应男人挡在前面。”

    沈小小没有同他争执,拿紧了他的衣角亦步亦趋;做个瞎子,真是太不方便了,就算是跑都跑不起来。

    接下来的路还是很平静,一个人也没有;少半个时辰后,天哥握住沈小小的手:“看到了没有,那边有光了。”

    极微弱,但是在漆黑的地方还是很引人注目的,不用天哥提醒沈小小也看到了。

    “你先等在这里,我过去看一眼有没有人,有几个人,还有没有其它的路可以走。”天哥说完还轻拍了一下沈小小的手。

    沈小小不想同意,可是天哥已经丢下她往前走了;她想了想,并没有留在天哥指定的地方,而是悄悄的后退,摸到了一个转角,然后贴墙走了十几步后才停下来。

    她,不相信天哥。

    “来人,来人,有人逃走了!”天哥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长廊中回荡着:逃走了,逃走了,逃走了——

    沈小小听到纷乱的脚步声,气的一个劲儿咬牙,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她就知道,这个天哥是信不过的。

    等到人都跑过去了,沈小小急急的冲出去,直奔有火光的地方而去:然后,她就被捉到了!

    沈小小这次看清楚了长廊,好长好长,而且还四通八达——如果不是天哥带路,不要说是漆黑不见灯光了,就是有火把她都走不出去!

    带着两只鸡?就是带着二十只鸡,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支持她找到正确的道路呢。

    捉到她的人也不问她,也没有打她,只是给她另外换了一个房间:看里面和原来的那个房间没有任何的不同。

    不过这次给她留下的蜡烛很长,一时半会儿是烧不尽的。沈小小偏头想了想,应该是有人会来吧?

    还真让沈小小猜着了,不多时就来了一个黑衣人,真正的黑衣人,从头到脚全都包黑布中,连一根头发都没有露在外面。

    “你和那个人,怎么离开屋间的?”黑衣人的声音很古怪,一听就知道他不是在用自己的声音说话。

    沈小小垂着头:“是他打开门的,还拿走了我的鸡。”天哥不仁她自然就不义了,所以毫不犹豫的扣了天哥一顶黑帽子。

    黑衣人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他和你说什么了?你实话实说,以后天天给你送鱼吃,不同的鱼、不同的做法。”

    “如果你有所隐瞒,以后你就只能吃窝头。你可是贵人,知道窝头有多难吃吗?那是贱民才会吃的东西,在宫里给狗的话狗都不会吃的东西。”

    沈小小听他的话知道没有发现她的小秘密,自然是老实不客气的把天哥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还真的没有一丝隐瞒。

    黑衣人有点紧张:“那他,可有说那信藏在何处?”

    沈小小听的心头一震:“他说的是真话?”她还以为天哥的话都在胡说八道呢,不想居然是真的。

    黑衣人咳了两声:“那人的话不尽不实,实话里有假话,假话里有实话,谁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只要把他的话都告诉我就可以。”

    “还有,他可有说逃走后会去哪里?”一着急,他的声音有了变化,虽然还在拿捏着,却透出了几分真声儿。

    听上去此人年岁应该不大。不然的话,也不会几句话就让沈小小听出破绽来。

    “没有,都没有。”沈小小耸了一下肩膀:“我饿了。”她肚子倒是真饿了,但她主要是为了鱼。

    没有鱼就没有鱼骨,没有鱼骨她如何能打开门?虽然说被天哥如此一闹再想逃难了些,可是她也不能安心的住下去啊。

    黑衣人没有再问她,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然后便有人过来把蜡烛换了,又换成了又短又细的蜡烛。

    沈小小没有在意这些,她只是在听着走廊里的声响:天哥那间屋子里一直有人走进走出,除此之外,整个长廊两侧的房间里都没有声响。

    她再联想到和天哥走那一路的情形,便确定这里除了她和天哥外,并没有关着其它人。

    还有,刚刚和她说话的黑衣人,绝对不是林家的人。她想破了头,也不明白明明她是在林府的,为什么现在看管她的人却是另外的人呢?

    林家的人是绝不会把她送给旁人看管的:如果真需要的话,林家人也是宁可杀掉她,也不会让旁人看到她。

    沈小小越来越感觉事情古怪了,也就越来越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想到天哥,她就恨的牙痒,如果不是因为天哥的话,她现在应该逃出去了。

    长廊里终于安静了,也再一次的恢复了漆黑一片;这让沈小小有点不习惯,还在心里生出一种毛毛的感觉:她原本以为这里关着许多人的,现在只有她自己。

    幸好这里很干燥也很干净,没有蛇虫之类的东西——沈小小为了不让自己过于害怕,只好在黑暗中如此安慰自己。

    要逃走,也只能等吃了鱼之后了;可是她还不知道,经过天哥的事情后,那些饭菜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也许那些恶人为了不让她再逃走,会在她的饭菜里下药。

    沈小小靠在墙上无聊中又迷糊着了,是脚步声让她再次醒了过来:饭菜,送到了。

    门被打开,人走进来把食盒放下,然后居然对沈小小挤了挤眼睛!

    沈小小瞪着来人没有动,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因为每次送饭人都不会说话的,而且她独自一人在这种鬼地主,送饭的人忽然向她示好:她心里反而更紧张。

    她是个女孩子啊,所有说书人都说过的,女孩子落在坏人的手里,总会被坏人各种的欺负。

    谁知道是不是这个送饭人生出了坏主意来呢?所以,沈小小瞪着眼睛不说话,还做好准备:万一那人过来,她就给那人的子孙根上来一脚。

    她可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送饭人果然走了过来,一面走还一面笑,笑就笑吧还笑的挤眉弄眼的,让沈小小心里越发的紧张了:这人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啊,就连那笑容都看着让人恶心。

    “天妹,有没有偷着骂我?”那人在沈小小床前三步远时停下了,压低声音开口说话时,脸上的笑容更是猥琐了。

    沈小小却差点跳起来,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手指着送饭人——她不捂住嘴巴的话,就会把送饭人的名字叫出来。

    来送饭人居然是天哥!

    沈小小以为这个大骗子已经独自逃走了,却没有料到他又重新回来救自己了。

    她真的没有想过天哥还会回来,因为天哥和她不是朋友;虽然她把天哥自牢房里放出来,但是这点恩情她可没有指望天哥会当回事儿。

    反正,在她的印像中,天哥就不可能是个好人,更不可能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因此,天哥跑了她气是气,但还是心平气和的开始想独自逃跑的事情。

    她在逃出这个地方前,已经决定把天哥丢在脑后了。甚至她自己心底都有个想法,不管以后如何,她和天哥都不可能再相见了。

    可是,天哥却回来了,穿着一身合体的守卫服来给她送饭了。

    沈小小跳下床瞪天哥:“你,为什么没有自己逃?”

    “我怕以后我会被人天天诅咒——我的命已经足够苦了,再被人天天咒,变的更苦我怕我就不想活了。”天哥有点愁眉苦脸的:“可是,我答应我娘,我会好好的活下去。”

    沈小小瞪着眼,就算天哥回来救她了,可是一听天哥开口说话,她便不能相信天哥会是个好人。

    “你不怕我们两人一个也跑不掉?”怎么说,天哥一个人要逃走也容易的多。

    天哥嘻嘻笑:“感动了吧?我是谁,我是天哥,当然能救你出去。真感动,要不逃出去后给我做媳妇吧,我都这么大了,连个媳妇也没有。”

    沈小小狠狠白他一眼:“要怎么逃走?”如果再和天哥说下去,她怕自己会被天哥活活气死。

    至于天哥的胡说八道,她决定还是无视的好:和天哥认真起来,那真就是她自己找气生。

    天哥笑道:“不好意思了?不辱没你,嫁给我天哥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是你们祖坟上冒青烟才能有的好事儿。”

    他说着话也没有耽搁事儿,打开食盒自里面拿出一套衣服,和他身上所穿的护卫衣饰一样。

    沈小小直接把衣服合过来,在身上比了比居然大小合适,忍不住看了一眼天哥。

    天哥还在往外拿饭菜:鱼啊、菜啊,馒头什么的都在,就是那只鸡不见了——只剩下骨头了。

    “我闻着挺香的,反正一路走过来也无事就吃一点打发时间,一个不小心就给吃光了。”他看着沈小小笑的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说完他看到沈小小手中的衣服得意了:“你穿正正好。我一摸你的小手,又量过你的胳膊和身高——我选的衣服,绝对的合身。”

    沈小小真不知道天哥在什么时候,量过她的胳膊和身高,只记得一起逃走时,他倒真的对自己有几次毛手毛脚。

    不过长廊里一片漆黑,她认为天哥不是故意的。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还错的挺离谱。

    天哥根本没有看到沈小小杀人般的目光:“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换衣服?如果你要换衣服,也不用吹熄了蜡烛,我转过身去就可以。”

    “你可以相信我啊,我是正人君子,哪怕想着以后娶你为妻呢,现在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绝不会……”

    这次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朵乌云飞过来,正正砸中了他的脸!

    他伸手一抓:“你丢这衣服做什么?天妹,我发誓,这衣服虽然是旧衣了,但绝对是桨洗过的,干干净净,除了皂角味儿什么味儿也没有。”

    “我做事,天妹你放心。”他嘻皮笑脸的又把衣服送到沈小小面前:“不给我做媳妇,能不能出去后告诉我你的真名儿?”

    沈小小白他一眼:“你先说你的真名儿。”然后她看一眼蜡烛再看看天哥:“你出去。”

    她不但要吹熄了蜡烛,还要把人赶出去:要不,她可真没有那个胆量换衣服,多羞人!

    天哥一笑,不过没有说话直接走了,只是出了门后又转身:“你可不要后悔哦。”

    回答他的却是沈小小的一只鞋子!沈小小要换衣服,天哥当然给她备的全套,鞋袜也是有的。

    天哥把绣鞋丢进了食盒中:“把你换下来的衣服都装进去,不能让人发现你换了装束,不然的话我们跑不远。”

    沈小小瞪他一眼,他才乖乖的退了出去,还帮沈小小吹熄了蜡烛。不过,他在门外却不停的催,让沈小小先把食盒递给他。

    沈小小无奈,只能把衣服胡乱塞进去,摸黑把食盒推出房间,才手忙脚乱的开穿衣服。

    “你点亮蜡烛吧,火折子就在桌子上,摸黑你穿戴的不整齐,会引人注意的。”天哥说完这句话后,就传来了他离开的脚步声。

    沈小小听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点上了蜡烛,如此穿衣服才快了不少;穿好后,她又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错漏。

    她看了一眼屋里,想了想推开门出去把门关上了,又稍费了一点功夫打开了她原本关她的门。

    她,倒不是信不过天哥了,只是小心惯了;这是她的师父教给她的,任何时候小心都不算错。

    就在她藏在门后不久,就听了天哥尖利的叫声:“来人,快来人,逃跑了,逃跑了!”

    沈小小听的直叹气,这个天哥莫不是脑子有问题?自己逃走不离开,又混入护卫中回来救她。

    还准备的很像那么一回事儿,但在最后关头,他又再次把她出卖了——真够了!如果再看到天哥,她一定先打个满头包。

    说不定还能把他打正常些,一下子就治好了他的脑子呢。沈小小在心里发了一会儿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第一次那么生气了。

    长廊里很快就明亮起来,来了许多的人,然后就乱成了一锅粥:前后两次有人逃走,就好像是被神仙救走一样,护卫什么也没有看到,人就是凭空消失了!

    于是所有的护卫们都被调了来,整个长廊上来来回回的都是人;然后,沈小小藏身的房间被打开了,有人举着火把进来搜查。

    沈小小看着火把下的那张脸,真想一拳打过去:是天哥。

    天哥对着她一笑,拉起她的手来就走:“走了,走了,这些屋里能有人才怪呢?说不定是人跑进哪条路了,现在还在里面瞎转呢。”

    他身后还有两个铁塔一样的汉子,但是他们就像没有看到沈小小一样,谁的脸上也没有奇怪的神色,还晃了晃手中的火把把屋里都照了一个遍:还用得找嘛,沈小小就在他们眼前。

    其中一个汉子还在怀中抽出了一个火把,在自己的火把上引燃塞给了沈小小:“走啦,走啦,去看看是不是跑出去了,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天哥三个人带着沈小小,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满长廊的人没有一个人多看沈小小一眼的。

    沈小小踏过了那道铁门,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有着满心的不可思议:就这样逃走了?!嗯,这样还能叫逃吗?

    他们四个走的飞快,但是没有人怀疑,因为大家都如同没头的苍蝇般,到处乱撞:都在飞跑。

    天哥哟喝着:“快点,快点,不要让人抢了先,可能人就藏在那里了。”

    原来,这些护卫们谁能捉到逃走的人,那可是大功一件;不但今天不会被罚,还会有厚赏。

    所以护卫们才东奔西跑的找来找去,就是想抢在其它人头里找到人,可以升官发财。

    沈小小直到跑出来了,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是在地下;而出口居然是一口井,她手脚并且爬出井来,左右看了看:不认识这个地方!

    她在京城中真心不识路啊,因为到京城后也没有机会出来逛,所以去过的地方很有限。

    现在,她要往那里跑?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东方的云有点变红了:太阳,就要出来了。

    找到东方也就确定了方向,可是并没有用:因为她不知道身处何方,是在京城中啊,还是在京城外,就更不会知道皇宫是在哪个方向了。

    “还不走?傻愣着做什么,快走吧,媳妇。”天哥抓着沈小小就跑,七拐八拐就看到了几匹马:“你还没有告诉我真名儿呢,媳妇。”

    沈小小用尽力气也没有挣脱天哥:“我不和你同路,放开我了。”

    天哥笑嘻嘻的:“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同路?我们绝对的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