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琉璃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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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之上挂着一块刻有“明镜高悬”四个字的牌匾。
琉璃跪在堂下，刑部尚书孟元正坐在书案前，上下来回打量着琉璃，琉璃的目光毫无感情，可以说是目光呆滞。
都说刑部尚书孟大人判案公正廉明，执法严明，判案公正，办事公正无私。目光敏锐，识见高明，能洞察一切。
今儿个孟元正可是被那个不孝子活活气了一把，心火都上升了，感觉又瞬间老了一岁，都多大了，还让人那么不省心的。
堂堂刑部尚书的儿子居然让一个要犯使唤来使唤去，而且还这么心甘情愿！！男人的尊严都去哪了？！
这件事将不会被公开审问，所以琉璃被带到刑部的正堂之上时，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
“琉璃，本官问你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以免皮肉之苦。”再公正严明的大人也会有大刑伺候的时候。
“是。”
“半年前你可曾下毒毒害南家大小姐？”
“回大人的话，半年前奴婢的确下毒毒害南家大小姐。”
“为何？”
“因为大小姐将奴婢的好姐妹小月捆在树上鞭打，让她暴晒日头一天一夜都不给一滴水喝，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奴婢们尽心尽责的伺候大小姐，大小姐却视奴婢们的命如草芥，便起了杀意的念头……”琉璃如实道来。
“那你为何又要做陪嫁丫鬟？”
“理由有两点，一来大小姐苏醒了，她不但知道是奴婢下的毒，却没有加以怪罪，从那个时候奴婢这条命就是大小姐的。二来，大小姐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打骂下人，奴婢意识到大小姐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便想要到大小姐身边赎罪。”
“那你是承认你下毒毒死南家大小姐？”
问到这里，琉璃便不说话了，而是在沉思，南若千叮咛万嘱咐她承认毒害南家大小姐，而不是毒死南家大小姐！
小姐嘱咐我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能够全身而退，让她一人来承担这些罪责。
小姐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我这条命是小姐的，且我已经没脸再活下去了，如果我的死能够换来小姐的平安，也是值得！
“琉璃，请回答本官的话！”孟元正一脸肃穆，再次重申一遍。
南若一直在牢房里来回踱步，已经过去好久了却不见琉璃回来！她要是再不回来她就要自己出去找她了。
唏嘘间，聂飞章来了，可却不见琉璃。
“琉璃呢？”
“走吧，大人在等着你。”聂飞章并没有回答南若的话。
“琉璃人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南若有些激动的推开那些想要碰她的狱卒。
“南若！这里可是刑部大牢，岂容你放肆！”聂飞章用力咆哮着。
“我自己会走！”南若脸色一冷，睥睨他一眼道。
南若恭恭敬敬的跪在堂下，挺直了腰杆子，大胆的直视孟元正，孟元正在看到南若时，暗吃一惊，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这世上居然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孟大人，为何不见我的丫鬟？”
“你的丫鬟已经把所有罪都往自己身上揽了，所以本官把她独自关起来！”孟元正说这话时，也显得颇多的无奈，琉璃承认她毒死了南家大小姐，弃尸荒野，本想一并结束自己的性命却遇到现在这个南若，便有了另外一个主意，让这个南若做南家的大小姐，为了报恩才做了陪嫁丫鬟。
“你说什么？”南若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明明不是这样跟琉璃嘱咐的，那个傻丫头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知道她说的都不是真的！！”
“那你以为如何？你真的以为世人会相信你那一套魂附她身的说辞？”彼此双方都有些激动！！！中间那团火焰似乎要越烧越高了。
南若深呼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总之还请大人不要将琉璃独自一人关着，这样实在太冒险了，我怕那丫头会做傻事，到时候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孟元正深思了下后便让聂飞章去将琉璃关回原来的地方，南若站起身来激动道：“我也去！”
“本官不同意！”
“我若想逃，大人以为区区一个刑部困得了我？”南若嗤之以鼻道。
对于南若藐视王法，藐视刑部的一切，孟元正恨得牙痒，但也只能让她跟着聂飞章一同前去。
琉璃跟一群罪恶滔天的死刑犯关在一起，一人一间牢房，这里的牢房不同于那里的牢房，这里都是铜墙铁壁，只有一扇小窗和一扇铁门，铁门依然是用铁链锁上的，对于南若来说，越这里的狱简直易如反掌，如果有必要的话，就带琉璃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当看到琉璃的身体倚在墙上，额头上以及墙上一片血淋淋时，南若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聂飞章探她的气息和脉搏，然后摇头。
琉璃就这样走了！她却一滴泪水都流不出来！为何要为了一个不珍惜自己性命的人流眼泪？！
聂飞章回头在南若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悲伤，她就站在那里看着，仿若死的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眸底似装有这世间的极寒之地，淡漠地收起视线转身走人。
聂飞章一怔，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了一个丫鬟当众伤人，现在又这般淡漠，想来相比于伤心，失望更多！
南若回到自己的牢房，躺在草席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谁来她都不理，只是背对着他们道：“让我一个人静静。”
青云只好去看琉璃最后一眼！为她收尸！
接下来！琉璃在大牢里畏罪自杀的事很快就传得满城皆知。
有的说她是被谋杀的！
有的说她是自杀的！
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都有，却没有一个是属于真相的。
真相就只有南若、孟元正几个人清楚，他们却不打算将真相公诸天下！只能让琉璃背负着罪名赴黄泉，这也是她的意思，为了报恩。
上面的审判还未下达，所以南若还需要呆在牢里，呆呆的望着窗外月牙般的月亮，突然感觉到什么，转过身去，牢房外站着那晚的神秘人。
“琉璃的命运不过如此，她早在半年前就该死，是你的出现推迟了她的死期。”
“那么！在南家那晚你是故意将我引到那个地方，故意让南雪听到我们的谈话？”
“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让事件步入正轨！”
“你个混蛋！”这一句话将南若抑制住的怒火牵扯而出，止不住的咆哮：“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我的职责就是观察这个世界的走向，它若是偏离轨道，那就要想办法让它步入正轨。”
“你就是观察者？”在组织的时候就有听过一些有关观察者的事，观察者不止一位，有很多位，没想到她有机会跟其中一位观察者打交道。
观察者不属于s.a组织的一部分，他们是独立体的，具体她也不大清楚。总之，观察者们会被派去观察一个面临毁灭的世界，视察该世界是否有格式化的必要，如果该世界被瓦解，那么观察者就有必要对该世界进行“格式化”了！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让这样的事发生？！
“你要做的便是割爱断情，这样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琉璃的死只是一个开始，你好自为之。”
观察者又走了，南若目送他离开，拧着眉头想道：他就这么走进来，难道狱卒就没有发现？
坐在草席上整理思绪，该死的！每次他出现都可以说出一番话来将她的思绪打乱，乱成一团线。
算了！不想了！直接出动吧！呆在这里只会浪费时间！琉璃的牺牲只是一个开始！绝对不能在发生这样的事！
想着，南若站在门前四下打量着，见没有狱卒的身影便从头上取下簪子拉过铁链锁开始解锁。
啪嗒一声，铁链锁掉落在地，发出声响，不由得咯噔了下，听到有脚步声往这里来，立马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有两个狱卒向这里走来，其他牢房里的犯人都凑过来看热闹，难得有热闹可看，还是免费的。
两个狱卒发现关押南若的牢房是空的，都惊呆了。
准备跑去喊人的时候，南若直接从他们头顶上一跃而下，扑倒其中一人，趁对方没回过神来时，一个手肘往他脸上招呼，直接晕过去，再一个360单腿旋风踢轻松解决掉另外一个狱卒。
“姑娘好身手，也顺便把我们放出去呗。”有人鼓掌说道。
“你们还是呆在这里面比较安全。”南若睥睨他一眼，径直走人。
门口还坐着两个狱卒在喝酒，一胖一瘦，南若直接冲了出去，等他们反映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被她一个一字踢双双踢飞了出去。
见瘦狱卒要拔刀，用脚勾住木凳扔了过去，扔中对方拔刀的手，疼得龇牙咧嘴，一个360单腿旋风踢招呼过去！
瞬间就只剩下胖狱卒了！！把大刀举在身前不停的手抖，胆子就跟老鼠一样小。
看到南若向他走来，吓得差点尿裤子，立马一脸严肃道：“我自己来！”
南若一怔，然后看到这个胖狱卒自己拿凳子把自己给砸晕了，一脸的黑线！！！
也好！！省得她动手！！
看到都晕了之后，便脱了瘦狱卒的官差服套在自己身上，紧接着把他们都关在牢房里，锁上！这样还能够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呢！想着带上帽子，走了出去。
正堂之上挂着一块刻有“明镜高悬”四个字的牌匾。
琉璃跪在堂下，刑部尚书孟元正坐在书案前，上下来回打量着琉璃，琉璃的目光毫无感情，可以说是目光呆滞。
都说刑部尚书孟大人判案公正廉明，执法严明，判案公正，办事公正无私。目光敏锐，识见高明，能洞察一切。
今儿个孟元正可是被那个不孝子活活气了一把，心火都上升了，感觉又瞬间老了一岁，都多大了，还让人那么不省心的。
堂堂刑部尚书的儿子居然让一个要犯使唤来使唤去，而且还这么心甘情愿！！男人的尊严都去哪了？！
这件事将不会被公开审问，所以琉璃被带到刑部的正堂之上时，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
“琉璃，本官问你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以免皮肉之苦。”再公正严明的大人也会有大刑伺候的时候。
“是。”
“半年前你可曾下毒毒害南家大小姐？”
“回大人的话，半年前奴婢的确下毒毒害南家大小姐。”
“为何？”
“因为大小姐将奴婢的好姐妹小月捆在树上鞭打，让她暴晒日头一天一夜都不给一滴水喝，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奴婢们尽心尽责的伺候大小姐，大小姐却视奴婢们的命如草芥，便起了杀意的念头……”琉璃如实道来。
“那你为何又要做陪嫁丫鬟？”
“理由有两点，一来大小姐苏醒了，她不但知道是奴婢下的毒，却没有加以怪罪，从那个时候奴婢这条命就是大小姐的。二来，大小姐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打骂下人，奴婢意识到大小姐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便想要到大小姐身边赎罪。”
“那你是承认你下毒毒死南家大小姐？”
问到这里，琉璃便不说话了，而是在沉思，南若千叮咛万嘱咐她承认毒害南家大小姐，而不是毒死南家大小姐！
小姐嘱咐我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能够全身而退，让她一人来承担这些罪责。
小姐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我这条命是小姐的，且我已经没脸再活下去了，如果我的死能够换来小姐的平安，也是值得！
“琉璃，请回答本官的话！”孟元正一脸肃穆，再次重申一遍。
南若一直在牢房里来回踱步，已经过去好久了却不见琉璃回来！她要是再不回来她就要自己出去找她了。
唏嘘间，聂飞章来了，可却不见琉璃。
“琉璃呢？”
“走吧，大人在等着你。”聂飞章并没有回答南若的话。
“琉璃人呢？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南若有些激动的推开那些想要碰她的狱卒。
“南若！这里可是刑部大牢，岂容你放肆！”聂飞章用力咆哮着。
“我自己会走！”南若脸色一冷，睥睨他一眼道。
南若恭恭敬敬的跪在堂下，挺直了腰杆子，大胆的直视孟元正，孟元正在看到南若时，暗吃一惊，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这世上居然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孟大人，为何不见我的丫鬟？”
“你的丫鬟已经把所有罪都往自己身上揽了，所以本官把她独自关起来！”孟元正说这话时，也显得颇多的无奈，琉璃承认她毒死了南家大小姐，弃尸荒野，本想一并结束自己的性命却遇到现在这个南若，便有了另外一个主意，让这个南若做南家的大小姐，为了报恩才做了陪嫁丫鬟。
“你说什么？”南若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明明不是这样跟琉璃嘱咐的，那个傻丫头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知道她说的都不是真的！！”
“那你以为如何？你真的以为世人会相信你那一套魂附她身的说辞？”彼此双方都有些激动！！！中间那团火焰似乎要越烧越高了。
南若深呼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总之还请大人不要将琉璃独自一人关着，这样实在太冒险了，我怕那丫头会做傻事，到时候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孟元正深思了下后便让聂飞章去将琉璃关回原来的地方，南若站起身来激动道：“我也去！”
“本官不同意！”
“我若想逃，大人以为区区一个刑部困得了我？”南若嗤之以鼻道。
对于南若藐视王法，藐视刑部的一切，孟元正恨得牙痒，但也只能让她跟着聂飞章一同前去。
琉璃跟一群罪恶滔天的死刑犯关在一起，一人一间牢房，这里的牢房不同于那里的牢房，这里都是铜墙铁壁，只有一扇小窗和一扇铁门，铁门依然是用铁链锁上的，对于南若来说，越这里的狱简直易如反掌，如果有必要的话，就带琉璃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当看到琉璃的身体倚在墙上，额头上以及墙上一片血淋淋时，南若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聂飞章探她的气息和脉搏，然后摇头。
琉璃就这样走了！她却一滴泪水都流不出来！为何要为了一个不珍惜自己性命的人流眼泪？！
聂飞章回头在南若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悲伤，她就站在那里看着，仿若死的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眸底似装有这世间的极寒之地，淡漠地收起视线转身走人。
聂飞章一怔，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了一个丫鬟当众伤人，现在又这般淡漠，想来相比于伤心，失望更多！
南若回到自己的牢房，躺在草席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谁来她都不理，只是背对着他们道：“让我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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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琉璃在大牢里畏罪自杀的事很快就传得满城皆知。
有的说她是被谋杀的！
有的说她是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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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就只有南若、孟元正几个人清楚，他们却不打算将真相公诸天下！只能让琉璃背负着罪名赴黄泉，这也是她的意思，为了报恩。
上面的审判还未下达，所以南若还需要呆在牢里，呆呆的望着窗外月牙般的月亮，突然感觉到什么，转过身去，牢房外站着那晚的神秘人。
“琉璃的命运不过如此，她早在半年前就该死，是你的出现推迟了她的死期。”
“那么！在南家那晚你是故意将我引到那个地方，故意让南雪听到我们的谈话？”
“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让事件步入正轨！”
“你个混蛋！”这一句话将南若抑制住的怒火牵扯而出，止不住的咆哮：“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我的职责就是观察这个世界的走向，它若是偏离轨道，那就要想办法让它步入正轨。”
“你就是观察者？”在组织的时候就有听过一些有关观察者的事，观察者不止一位，有很多位，没想到她有机会跟其中一位观察者打交道。
观察者不属于s.a组织的一部分，他们是独立体的，具体她也不大清楚。总之，观察者们会被派去观察一个面临毁灭的世界，视察该世界是否有格式化的必要，如果该世界被瓦解，那么观察者就有必要对该世界进行“格式化”了！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让这样的事发生？！
“你要做的便是割爱断情，这样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琉璃的死只是一个开始，你好自为之。”
观察者又走了，南若目送他离开，拧着眉头想道：他就这么走进来，难道狱卒就没有发现？
坐在草席上整理思绪，该死的！每次他出现都可以说出一番话来将她的思绪打乱，乱成一团线。
算了！不想了！直接出动吧！呆在这里只会浪费时间！琉璃的牺牲只是一个开始！绝对不能在发生这样的事！
想着，南若站在门前四下打量着，见没有狱卒的身影便从头上取下簪子拉过铁链锁开始解锁。
啪嗒一声，铁链锁掉落在地，发出声响，不由得咯噔了下，听到有脚步声往这里来，立马找个地方躲了起来。
有两个狱卒向这里走来，其他牢房里的犯人都凑过来看热闹，难得有热闹可看，还是免费的。
两个狱卒发现关押南若的牢房是空的，都惊呆了。
准备跑去喊人的时候，南若直接从他们头顶上一跃而下，扑倒其中一人，趁对方没回过神来时，一个手肘往他脸上招呼，直接晕过去，再一个360单腿旋风踢轻松解决掉另外一个狱卒。
“姑娘好身手，也顺便把我们放出去呗。”有人鼓掌说道。
“你们还是呆在这里面比较安全。”南若睥睨他一眼，径直走人。
门口还坐着两个狱卒在喝酒，一胖一瘦，南若直接冲了出去，等他们反映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被她一个一字踢双双踢飞了出去。
见瘦狱卒要拔刀，用脚勾住木凳扔了过去，扔中对方拔刀的手，疼得龇牙咧嘴，一个360单腿旋风踢招呼过去！
瞬间就只剩下胖狱卒了！！把大刀举在身前不停的手抖，胆子就跟老鼠一样小。
看到南若向他走来，吓得差点尿裤子，立马一脸严肃道：“我自己来！”
南若一怔，然后看到这个胖狱卒自己拿凳子把自己给砸晕了，一脸的黑线！！！
也好！！省得她动手！！
看到都晕了之后，便脱了瘦狱卒的官差服套在自己身上，紧接着把他们都关在牢房里，锁上！这样还能够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呢！想着带上帽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