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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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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希博一晚好眠,病气去了七七八八。第二天一起来,就看见笑眯眯窝在沙发里的卫哲。

    “什么好事?”

    卫哲脸上笑意更深:“没什么好事,就是好玩的。你先吃饭,我给你说。”

    苏希博依言自己吃自己的,就听卫哲在那里八卦:“诶,你说李月这个狐狸,怎么这次就栽了?”

    苏希博斜他一眼:“说重点。”

    “这不是要铺垫一下。”他轻咳一声,才解释:“今天一早上,我就看见李月带着宁紫风风火火地往导演的屋子里进,没过多久,沈韫的咆哮声就传说来了。说什么‘不能拍之前怎么不说,现在开机了,才跑到这里’,李月他们不知道又说了什么,沈韫直接叫‘滚’,然后,又摔东西又砸东西,硬是将两人轰出来。后来李月说他和宁紫一定要离开,沈韫就说让他们等着他的律师!”卫哲说完,猛灌了一口水,然后双眼亮晶晶地凝视苏希博。

    苏希博:“沈韫脾气挺大的。”

    卫哲泄气,使劲敲着茶几:“不对,重点该是他们说了什么,李月和宁紫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你要知道这可是沈韫导演的剧啊!”

    “所以……你想说什么?”

    遇到这么个听众,卫哲很心塞,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要知道,不是人人都有你的背景和地位,对宁紫来说,虽然没有过分的影响,但也是她冲击影后的机会!她就这么放弃了?”

    苏希博将卫哲脸上丰富的情绪看在眼里,调侃道:“怎么,你要该行做侦探了?”

    苏希博低头,状似沉思:“要不——”

    “什么?”卫哲一脸期待。

    “你自己问沈韫去呗!”

    卫哲:“……咱俩没办法沟通!”说着,他起身走了出去。

    苏希博却是收敛脸上的笑意,手指弯曲,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桌案。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管闲事,艾思还没找到,这心里就和长了一个疙瘩似的,真是一步错,步步受罪。

    ……

    刚开机没多久,演员跑了。用卫哲的话来说,沈韫一脸“欲求不满”。这事搁在任何一个导演身上,心情都不会好,更何况是沈韫这种视“艺术”如生命的人,用他的话来说,这种人就是对“艺术”的严重践踏!没资格在演艺界立足,不配当演员。

    最后,苏希博听他话的意思,当人的资格都快被剥夺了!他看沈韫跳脚大骂,知道这是被气狠了。显然,这个时候和他请假说去找人,无异于火上浇油,说不定他直接向自己开炮,不过即使如此,这话还是要递出去。

    苏希博刚要走出人群,袖口霎时一紧,他回头,看着满头大汗的卫哲:“你干什么?”

    卫哲一手死拽着苏希博,闲下的一只手使劲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他说:“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别去了,人刚走。”他话说完,看注意苏希博脸色一变,反应很快,立即两只手抱住他的一只胳膊。

    苏希博挣扎一下,没挣开,随后露出嫌弃的眼神:“你那脏手刚才擦汗,现在都沾到我袖子上了。”

    卫哲不为所动:“知道!大不了你脱了我给你洗干净。你现在先听我说。”

    苏希博似笑非笑地盯着卫哲:“我们这么熟了,你算计我有意思?”

    卫哲想捂着胸口作可怜状,可随即意识到现在不是时候,他反应过来,更加用力抱住苏希博的胳膊:“你说‘算计’可伤我心,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这也算是大病初愈,就安心做你的事,别再折腾了,也让我这个辛苦的经纪人消停两天。”

    苏希博嘴角勾了勾:“行,那你放开我,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卫哲嘿嘿一笑:“我和你处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脾气,别糊弄我!我们先这样,等人走远了,我再放开你。”

    苏希博听到这里,也正了脸色:“卫哲!”

    “你也别气,你个我说的,我都和钟警官说了,今天他们就按着你说的那条路找!就是你自己没去,其他的都按着你的想法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希博长舒一口气:“好。”

    “认真的?”卫哲有点不相信。

    苏希博点头:“认真的。”

    卫哲这才放开他,顺手替他整理一下因为刚才拉扯而弄出褶皱的袖口:“你安安心心拍戏,那里我盯着,有什么消息,让你第一时间知道。”

    ******

    宁紫跑了,所在她参演的不是太多,就将她的戏份大部分给剪了,就留开头的两场,然后改了剧本。云若遭袭,肉身被夺,虽然俗气了一些,但总算是圆回来了。而女主角那头,沈韫也算是速度快的,在大骂宁紫和李月的不负责任之后,很快宣布即将进剧组的新人。

    对于沈韫的速度,苏希博从来没有怀疑过。毕竟,这个圈子里,没有背景却想不断往上爬的人太多了。沈韫就是一个最大的跳板,就像是龙门,鲤鱼跃过去,转身就成为一条龙,不可同日而语。不抓住这次机会的人简直是傻子!

    沈韫说出女演员的名字——秦简兮。

    秦简兮,苏希博和卫哲对视一眼,卫哲开口:“没听过。”

    对于卫哲的专业素养,苏希博从来没有怀疑过,因此也确定,秦简兮是个新人,或者是生不逢时,挣扎在三线的,没有一点名气的老人。

    不过,不管是新人还是老人,这次,都是一次不错的机会。许多人暗暗想着,心中期待这位被沈韫点为女主角的人。

    苏希博倒是不好奇,他只用七分的注意力和不久前到来的男二姜廷演对手戏,由于担心钟警官的事,所以也没注意到姜廷眼中一闪而过的轻视。

    中间休息的时候,卫哲又是递纸巾又是递水,嘴上也是不闲着:“你没看姜廷的眼神,哼,当自己是什么人,就是万年老二的命!你看别人夸他,就说他这人多年来‘稳重踏实’‘一步一个脚印’,不就是说他多年来没有进步嘛!”

    苏希博喝了一口水,如实评价:“他这人演技还是不错的,最起码不是那种刷脸的人。“

    卫哲嗤笑一声:“你也太抬举他了,他要是能刷脸,就不会演男二了,不就是刷不了脸只能硬提高演技。”

    “毒舌。”

    卫哲手指着苏希博:“诶,别人能这么说我,你可不能!我原本是个挺和蔼可亲的经纪人,生生被你逼成这样!”他笑了两声,再要说什么,就见苏希博握紧了矿泉水瓶。然后开口问:“卫哲,有消息了吗?”

    卫哲心说来了。他敛去脸上的笑意,直截了当的开口:“没有。”

    苏希博重重将瓶子搁在旁边的小桌上:“要不然,明天我去……”

    只是他话未说完,就另有人开口。

    “你不用去了,我有她的消息。”

    苏希博转头去看来人,霎时,眉间闪过异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