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叫做“陌”的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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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陌”被雷烈挑唆, 胆敢攻击沐瀛，攻击地球, 攻击大幸前帝后和贵族们，就要承担十分严重的后果。
主动挑起战争，沐瀛自然不会客气，很快让他任命的新外交官在银河联盟申请了复仇战争备案——被报复的星球上的所有东西都可以随意毁灭、拆散零卖, 所有智慧生物全体沦为奴隶，由胜利者决其生死。
沐瀛出手，永远只申请最残酷的战争备案。
锦衣卫舰队前身就是第二远征军，并没有因为大幸改制而减损什么实力，反而不用顾忌大幸在星际的影响, 能放开了打。摧枯拉朽把整个“陌”的军事力量瓦解, 控制了整个星域，却没有直接宣布征服。
原因简单又不简单。
银河系各智慧文明的发展历史会揭示一个很简单, 却很残酷的道理：“每次战争, 智慧生命都会迎来更大的进化。”
这是很有道理的——战争, 是智慧文明竞争最激烈的时候,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生存压力在前, 懈怠者死，而奋进者生。
这是一种优胜劣汰, 越残酷, 生存下来的才越强大。
沐瀛可以大手笔逼得雷烈成为大幸的磨刀石, 去芜存菁, 解决掉大幸这几百年快速扩张的不稳定因素。
“陌”, 自然就是沐瀛这个被称为最有帝王智慧，目光长远到超脱了银河的星际战神，特地留给地球的磨刀石。
残忍吗？
残忍，但如果失败的一方是地球，那么下场会更惨。所以，就是善良如宁微风，也没有多余的同情给“陌”。
这是“陌”必须付出的代价！
在银河系的文明竞争中，从不缺少血腥与残忍，只要不是高等级对低等文明的随意虐杀，银河联盟是会不干涉的……联盟需要的是适者生存，而非圈养废物。
“陌”是个三级文明，对一级文明的地球出手，已经算是欺压。可惜地球不是普通的一级文明，“陌”低估了沐瀛，以为失去了大幸的皇权他会受到影响，却失算了。
战败，就得承受报复——比灭亡还难过的报复。
联盟看着“陌”磨刀石，也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丛林里的动物，寻找合适的目标是必备生存技能，遇到强敌从不会贸然送死。一个认不清形势，连星际战神都敢死死得罪，不自量力的文明，不在今天倒下，也会在明天灭亡。
是不值得同情的。
也只有背后站着沐瀛的宁微风，才玩得这么大。沐瀛把“陌”给了宁微风，在锦衣卫舰队的监控下，在地球还没有真正星际战斗的实力前，整个“陌”星域，就成了一个《开拓者》网游的服务器。
由罗米纳人提供技术，制作玩家虚拟的“人”。再由塔吉雅文明夺标，在地球与“陌”中间的星球建立了前哨站，收取地球“虚拟舰队”从“陌”星域获得的资源，为地球人制造二级、三级星舰，再去攻打“陌”，获取更多资源，如此循环，消耗“陌”，壮大地球。
当然，塔吉雅也壮大了，按死了一个强敌，他们扩大了生存的星域，又交好了星际战神沐瀛，交好了地球，还赚的盆满钵满，实在是太幸福了。
也不怪全星际都公认，与大幸人合作，永远是最有好处的。
从此后，塔吉雅文明，真正与地球绑在了一起，荣辱与共，相互扶持，在未来，携手走出了一片新天地……
此为后话。
……
因“盘古”种植星是独属宁微风的，所以玩家攻城略地后只有使用权，交易权，没有所有权。但“阡陌”却是能得到所有权的。
谁打下的地盘多，谁就获得该区域。
因此，来“盘古”的多为体灵优异的闲散人士，而进入“阡陌”的，则是有国家背景的军方。
再说，星战这类不管是真的还是游戏，散人玩家也玩不转，因为星舰是需要大投入，高技术水平和协同合作的。赢了固然能获得大利益，输了的话，不赔命，赔的钱却不是个小数目。
……
宁微风联络了端木沉星，进了“阡陌”。
端木沉星是华夏舰队的指挥官，正指挥多国联合舰队士兵，登陆了地面，与“敌军”打激烈的巷战。宁微风申请了一个机甲，跟在身先士卒的陈屹立身边。
硝烟弥漫，到处是真实的碎瓦砾和暗红鲜血，还有被波及的平民在内，甚至有孩子的尸体，血腥味与腐臭味十分浓重。
宁微风拧了拧眉，却没说什么，跟着陈屹立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清理了这片地盘。不过宁微风只击杀武装人员，并没有伤害到平民，他也是从不杀小孩的。
端木沉星命谢翰池接管，开始建筑防御工事，然后自己下来了地面，拍宁微风的肩膀：“不错，这些天没拉下训练。”
宁微风的训练，沐瀛是有一张严格计划表的，因为爱爱的时间太长而拉下的功课，也会残忍让宁微风补齐，所以他的体灵级别一直在增长中。
宁微风道：“你们打得真快，是第一个在星球上建立基地的吧？”
端木沉星点头：“是啊，这是地球的第一个前哨基地，不过只是在‘阡陌’的一颗殖民星上。”
“慢慢来，这是一个为期三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游戏，慢慢消耗，慢慢积累。你已经算动作极快的了，其他舰队呢？”
“米国那边不听劝，不和我联合，在攻击另一颗殖民星，好像全军覆没了。”端木沉星翻个白眼，“这要是真的战争，他们这么搞，早完了。”
“他们一贯是这样的，随他们折腾吧，反正也是我设计这个服务器的用意。可以积累经验，又不会真的伤筋动骨，钱是小事，人是最重要的资源。”提到人，宁微风看看四周的残垣断壁，尸横遍野，道，“尽量不要波及平民，这些都是建设所需的奴隶。”
端木沉星是知道，这些奴隶都是真正的人的，虽然都是外星人。但生于红旗下，张于红旗下的端木沉星，不比已经在星际流浪了几十年的宁微风，适应了好久才适应“星际奴隶”的设定，叹气。
宁微风道：“苦役十年，多做洗脑工作，文化入侵，然后让一批有功劳苦劳，没有敌意的奴隶获得地球正式居民身份。有个盼头，他们干活儿也会好点。”
到底，宁微风还是心善的。
“嗯。”沉重的话题，端木沉星回答一贯简短，看着宁微风，越发觉得他跟着沐瀛，耳濡目染，有一种——“帝王无情”的感觉了。
宁微风继续吩咐：“再让总公司调整一下玩家的清晰度，太真实了，会让军人怀疑倒是其次，主要怕他们变得残忍嗜血，不再敬畏生命。哦，对了，对士兵的心理疏导很重要，别走了极端，成为一群嗜血分子。”
“这倒是个问题，看惯了地狱，就觉得地狱的一切是正常的了。”端木沉星点头，记下了这件事，然后问，“你怎么有空过来，在大幸还好么？”
“大幸人挺有意思的，还挺欢迎我的。我估摸着，大概是我让沐瀛变得没那么可怕的原因吧。”宁微风想一想，还真是，所有人现在都知道，有些事求沐瀛不如求宁微风有用。他不由得露出一个恋爱中人的傻笑来。
端木沉星翻白眼：“别忘记正事。”
宁微风点头：“知道，我正在搜集大幸的第一手资料，好给地球发展做个借鉴，毕竟是潜力值十二级的文明。”
“好，不过你悠着点，别给人当间谍了。”端木沉星有点担心。
“不会，我光明正大的，沐瀛是还差一步……不，是实际上能掌控大幸的帝王。现在这个皇帝整个人都是我的了，大幸的所有机密也对我是敞开的，问点历史文化，风土人情之类，不会有事的。”宁微风想起正经事，问他，“得到通知了吗？过两个月牟将军和北戢将军会带你们启程，准备参加银河联盟十年一度的体灵排位赛，定好名单人了吗？”
“嗯，定好了。莫毅然和安东尼还在‘盘古’那边，举行了一次全民大比武。你师父，也在武馆举行了比武，胜出者基本是我们看中的人，还多了几匹黑马。对了，其中‘盘古’有两个胜出者是你认识的。一个是你打KSV比赛的黄金搭档明越。”
“明越本来就不错，基因中体灵天赋都还好，只是小时候生病伤了肺，已经治疗好了吗？”宁微风问。
端木沉星道：“不是多严重的问题，已经在我们与塔吉雅的合作医院中修复了，他的灵术天赋不错，但他的体术测试还差了点。”
“除了正式比赛，还有不限名额的观摩团，带他一起来吧。”宁微风道。观摩团不限名额，主要是在银河联盟里全是自费，能出动更多星舰，在联盟消费得起的文明，想带多少人去都行。
而宁微风有钱，他想起与明越并肩作战的时候，心中充满温情。
端木沉星迟迟没说下一个。
宁微风拧眉：“又有什么为难？”
“另一个，叫商璞玉，你应该有印象。”
“哦，知道。”宁微风点头。
商璞玉，就是撬他墙角，把宁微风前未婚夫孙斐勾搭到床上去的那个少年，还是宁微风在KSV比赛里的徒弟。
“让不让他去？他的体灵测试刚刚达标，想申请参加初级赛，会比较危险。”端木沉星问。
宁微风很淡定：“无所谓，他想去就去。不过银河联盟排位赛，每年受重伤失去潜力，甚至死亡的有5%。而且我们参加的是初级文明档次，其他文明也是新来的，了解不多，意外更多，所以死亡率都在8%。这个风险要提前告知每一个人，都要签订生死协议，写好遗书。想退出的不要勉强。我们过去不是旅游的，是真为地球去拼命的，这关系到整个地球在银河系的地位。”宁微风道。
“你的意思……”端木沉星疑惑。
宁微风摆手：“我真没别的意思，商璞玉，虽然有点小心机，但我还不至于和他玩心机，要他的命。不要刻意针对他，有错也罪不至死，到底还是孙斐的问题。听说他早和孙斐分手了，何必还计较？”
上辈子，商璞玉和孙斐结了婚，没有管他，却也没有落井下石。好像在宁微风被抓的十年中，他还经常会看望变成了白痴的莫毅然，也不知道有什么渊源。
“行！”端木沉星舒展眉头，这才是他的好弟弟。
两人又商讨了一些地球发展的细节，宁微风又帮着谢翰池平定了几次“陌”的反扑，和谢翰池叙了一会儿旧，才退出游戏。
沐瀛也闭目，坐在他的宝座上，应该是分神出去，管理他遍及整个银河系的庞大产业了。宁微风没吵他，坐在他腿上，打个哈欠，迷迷糊糊刚想睡下午觉。
艾瑟琳过来，禀告：“莫执政求见。”
莫飞飞啊，宁微风当然要见。
莫飞过来是找沐瀛商量战后的重建，因沐瀛在忙，莫飞就拉着宁微风：“你看一下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一样？”宁微风赶紧摇头。
“你点头的，沐瀛就没驳回过。”莫飞强行拉着宁微风参详，宁微风被逼上梁山，随便看看，发现这些议案从国策到民生，全部包含，方方面面十分详细具体，更多是按照传统做法，譬如“义商救灾策”，所有灾后重建，灾民安置，都进行正规的公投，承包给商人。
这种策略，已经有千年的传统了，宁微风是不可能提出更改意见的。
莫飞哪里是来商量的，完全是已经做好了计划规划，不过来通知一声。难怪说宁微风看也是一样，还真的只是“看一下”的意思啊。
莫飞办完正经事，便开启了私人八卦模式，拉着宁微风的手问：“你们决定生孩子了？”
“只是随便说说啊。”宁微风拍他，“喂，我们都没确定的事，你又是怎么打听到的？”
“嘻……”莫飞笑的意味深长，“沐瀛都问我们师父了，师父答应帮他解决隐藏X基因的稳定问题。”
“我爹？那你怎么知道的？”
“嘻……”莫飞高深莫测，“不告诉你。”
宁微风揍了他几下，嘻嘻哈哈的闹了一通，莫飞才说起另一件八卦：“还有，沐浠不见了。”
“谁？”
“前大公主，沐浠，忽然消失了，无影无踪，我叫夜行卫查也没查出来。”莫飞和宁微风商量，“虽然沐浠是废柴，可女人疯起来很可怕的。我怕她搞事，你叫你男人查查她在哪儿，监控起来，大家才能安心。”
“知道了。”
……
既然“陌”被雷烈挑唆, 胆敢攻击沐瀛，攻击地球, 攻击大幸前帝后和贵族们，就要承担十分严重的后果。
主动挑起战争，沐瀛自然不会客气，很快让他任命的新外交官在银河联盟申请了复仇战争备案——被报复的星球上的所有东西都可以随意毁灭、拆散零卖, 所有智慧生物全体沦为奴隶，由胜利者决其生死。
沐瀛出手，永远只申请最残酷的战争备案。
锦衣卫舰队前身就是第二远征军，并没有因为大幸改制而减损什么实力，反而不用顾忌大幸在星际的影响, 能放开了打。摧枯拉朽把整个“陌”的军事力量瓦解, 控制了整个星域，却没有直接宣布征服。
原因简单又不简单。
银河系各智慧文明的发展历史会揭示一个很简单, 却很残酷的道理：“每次战争, 智慧生命都会迎来更大的进化。”
这是很有道理的——战争, 是智慧文明竞争最激烈的时候,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生存压力在前, 懈怠者死，而奋进者生。
这是一种优胜劣汰, 越残酷, 生存下来的才越强大。
沐瀛可以大手笔逼得雷烈成为大幸的磨刀石, 去芜存菁, 解决掉大幸这几百年快速扩张的不稳定因素。
“陌”, 自然就是沐瀛这个被称为最有帝王智慧，目光长远到超脱了银河的星际战神，特地留给地球的磨刀石。
残忍吗？
残忍，但如果失败的一方是地球，那么下场会更惨。所以，就是善良如宁微风，也没有多余的同情给“陌”。
这是“陌”必须付出的代价！
在银河系的文明竞争中，从不缺少血腥与残忍，只要不是高等级对低等文明的随意虐杀，银河联盟是会不干涉的……联盟需要的是适者生存，而非圈养废物。
“陌”是个三级文明，对一级文明的地球出手，已经算是欺压。可惜地球不是普通的一级文明，“陌”低估了沐瀛，以为失去了大幸的皇权他会受到影响，却失算了。
战败，就得承受报复——比灭亡还难过的报复。
联盟看着“陌”磨刀石，也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丛林里的动物，寻找合适的目标是必备生存技能，遇到强敌从不会贸然送死。一个认不清形势，连星际战神都敢死死得罪，不自量力的文明，不在今天倒下，也会在明天灭亡。
是不值得同情的。
也只有背后站着沐瀛的宁微风，才玩得这么大。沐瀛把“陌”给了宁微风，在锦衣卫舰队的监控下，在地球还没有真正星际战斗的实力前，整个“陌”星域，就成了一个《开拓者》网游的服务器。
由罗米纳人提供技术，制作玩家虚拟的“人”。再由塔吉雅文明夺标，在地球与“陌”中间的星球建立了前哨站，收取地球“虚拟舰队”从“陌”星域获得的资源，为地球人制造二级、三级星舰，再去攻打“陌”，获取更多资源，如此循环，消耗“陌”，壮大地球。
当然，塔吉雅也壮大了，按死了一个强敌，他们扩大了生存的星域，又交好了星际战神沐瀛，交好了地球，还赚的盆满钵满，实在是太幸福了。
也不怪全星际都公认，与大幸人合作，永远是最有好处的。
从此后，塔吉雅文明，真正与地球绑在了一起，荣辱与共，相互扶持，在未来，携手走出了一片新天地……
此为后话。
……
因“盘古”种植星是独属宁微风的，所以玩家攻城略地后只有使用权，交易权，没有所有权。但“阡陌”却是能得到所有权的。
谁打下的地盘多，谁就获得该区域。
因此，来“盘古”的多为体灵优异的闲散人士，而进入“阡陌”的，则是有国家背景的军方。
再说，星战这类不管是真的还是游戏，散人玩家也玩不转，因为星舰是需要大投入，高技术水平和协同合作的。赢了固然能获得大利益，输了的话，不赔命，赔的钱却不是个小数目。
……
宁微风联络了端木沉星，进了“阡陌”。
端木沉星是华夏舰队的指挥官，正指挥多国联合舰队士兵，登陆了地面，与“敌军”打激烈的巷战。宁微风申请了一个机甲，跟在身先士卒的陈屹立身边。
硝烟弥漫，到处是真实的碎瓦砾和暗红鲜血，还有被波及的平民在内，甚至有孩子的尸体，血腥味与腐臭味十分浓重。
宁微风拧了拧眉，却没说什么，跟着陈屹立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清理了这片地盘。不过宁微风只击杀武装人员，并没有伤害到平民，他也是从不杀小孩的。
端木沉星命谢翰池接管，开始建筑防御工事，然后自己下来了地面，拍宁微风的肩膀：“不错，这些天没拉下训练。”
宁微风的训练，沐瀛是有一张严格计划表的，因为爱爱的时间太长而拉下的功课，也会残忍让宁微风补齐，所以他的体灵级别一直在增长中。
宁微风道：“你们打得真快，是第一个在星球上建立基地的吧？”
端木沉星点头：“是啊，这是地球的第一个前哨基地，不过只是在‘阡陌’的一颗殖民星上。”
“慢慢来，这是一个为期三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游戏，慢慢消耗，慢慢积累。你已经算动作极快的了，其他舰队呢？”
“米国那边不听劝，不和我联合，在攻击另一颗殖民星，好像全军覆没了。”端木沉星翻个白眼，“这要是真的战争，他们这么搞，早完了。”
“他们一贯是这样的，随他们折腾吧，反正也是我设计这个服务器的用意。可以积累经验，又不会真的伤筋动骨，钱是小事，人是最重要的资源。”提到人，宁微风看看四周的残垣断壁，尸横遍野，道，“尽量不要波及平民，这些都是建设所需的奴隶。”
端木沉星是知道，这些奴隶都是真正的人的，虽然都是外星人。但生于红旗下，张于红旗下的端木沉星，不比已经在星际流浪了几十年的宁微风，适应了好久才适应“星际奴隶”的设定，叹气。
宁微风道：“苦役十年，多做洗脑工作，文化入侵，然后让一批有功劳苦劳，没有敌意的奴隶获得地球正式居民身份。有个盼头，他们干活儿也会好点。”
到底，宁微风还是心善的。
“嗯。”沉重的话题，端木沉星回答一贯简短，看着宁微风，越发觉得他跟着沐瀛，耳濡目染，有一种——“帝王无情”的感觉了。
宁微风继续吩咐：“再让总公司调整一下玩家的清晰度，太真实了，会让军人怀疑倒是其次，主要怕他们变得残忍嗜血，不再敬畏生命。哦，对了，对士兵的心理疏导很重要，别走了极端，成为一群嗜血分子。”
“这倒是个问题，看惯了地狱，就觉得地狱的一切是正常的了。”端木沉星点头，记下了这件事，然后问，“你怎么有空过来，在大幸还好么？”
“大幸人挺有意思的，还挺欢迎我的。我估摸着，大概是我让沐瀛变得没那么可怕的原因吧。”宁微风想一想，还真是，所有人现在都知道，有些事求沐瀛不如求宁微风有用。他不由得露出一个恋爱中人的傻笑来。
端木沉星翻白眼：“别忘记正事。”
宁微风点头：“知道，我正在搜集大幸的第一手资料，好给地球发展做个借鉴，毕竟是潜力值十二级的文明。”
“好，不过你悠着点，别给人当间谍了。”端木沉星有点担心。
“不会，我光明正大的，沐瀛是还差一步……不，是实际上能掌控大幸的帝王。现在这个皇帝整个人都是我的了，大幸的所有机密也对我是敞开的，问点历史文化，风土人情之类，不会有事的。”宁微风想起正经事，问他，“得到通知了吗？过两个月牟将军和北戢将军会带你们启程，准备参加银河联盟十年一度的体灵排位赛，定好名单人了吗？”
“嗯，定好了。莫毅然和安东尼还在‘盘古’那边，举行了一次全民大比武。你师父，也在武馆举行了比武，胜出者基本是我们看中的人，还多了几匹黑马。对了，其中‘盘古’有两个胜出者是你认识的。一个是你打KSV比赛的黄金搭档明越。”
“明越本来就不错，基因中体灵天赋都还好，只是小时候生病伤了肺，已经治疗好了吗？”宁微风问。
端木沉星道：“不是多严重的问题，已经在我们与塔吉雅的合作医院中修复了，他的灵术天赋不错，但他的体术测试还差了点。”
“除了正式比赛，还有不限名额的观摩团，带他一起来吧。”宁微风道。观摩团不限名额，主要是在银河联盟里全是自费，能出动更多星舰，在联盟消费得起的文明，想带多少人去都行。
而宁微风有钱，他想起与明越并肩作战的时候，心中充满温情。
端木沉星迟迟没说下一个。
宁微风拧眉：“又有什么为难？”
“另一个，叫商璞玉，你应该有印象。”
“哦，知道。”宁微风点头。
商璞玉，就是撬他墙角，把宁微风前未婚夫孙斐勾搭到床上去的那个少年，还是宁微风在KSV比赛里的徒弟。
“让不让他去？他的体灵测试刚刚达标，想申请参加初级赛，会比较危险。”端木沉星问。
宁微风很淡定：“无所谓，他想去就去。不过银河联盟排位赛，每年受重伤失去潜力，甚至死亡的有5%。而且我们参加的是初级文明档次，其他文明也是新来的，了解不多，意外更多，所以死亡率都在8%。这个风险要提前告知每一个人，都要签订生死协议，写好遗书。想退出的不要勉强。我们过去不是旅游的，是真为地球去拼命的，这关系到整个地球在银河系的地位。”宁微风道。
“你的意思……”端木沉星疑惑。
宁微风摆手：“我真没别的意思，商璞玉，虽然有点小心机，但我还不至于和他玩心机，要他的命。不要刻意针对他，有错也罪不至死，到底还是孙斐的问题。听说他早和孙斐分手了，何必还计较？”
上辈子，商璞玉和孙斐结了婚，没有管他，却也没有落井下石。好像在宁微风被抓的十年中，他还经常会看望变成了白痴的莫毅然，也不知道有什么渊源。
“行！”端木沉星舒展眉头，这才是他的好弟弟。
两人又商讨了一些地球发展的细节，宁微风又帮着谢翰池平定了几次“陌”的反扑，和谢翰池叙了一会儿旧，才退出游戏。
沐瀛也闭目，坐在他的宝座上，应该是分神出去，管理他遍及整个银河系的庞大产业了。宁微风没吵他，坐在他腿上，打个哈欠，迷迷糊糊刚想睡下午觉。
艾瑟琳过来，禀告：“莫执政求见。”
莫飞飞啊，宁微风当然要见。
莫飞过来是找沐瀛商量战后的重建，因沐瀛在忙，莫飞就拉着宁微风：“你看一下也是一样的。”
“那怎么一样？”宁微风赶紧摇头。
“你点头的，沐瀛就没驳回过。”莫飞强行拉着宁微风参详，宁微风被逼上梁山，随便看看，发现这些议案从国策到民生，全部包含，方方面面十分详细具体，更多是按照传统做法，譬如“义商救灾策”，所有灾后重建，灾民安置，都进行正规的公投，承包给商人。
这种策略，已经有千年的传统了，宁微风是不可能提出更改意见的。
莫飞哪里是来商量的，完全是已经做好了计划规划，不过来通知一声。难怪说宁微风看也是一样，还真的只是“看一下”的意思啊。
莫飞办完正经事，便开启了私人八卦模式，拉着宁微风的手问：“你们决定生孩子了？”
“只是随便说说啊。”宁微风拍他，“喂，我们都没确定的事，你又是怎么打听到的？”
“嘻……”莫飞笑的意味深长，“沐瀛都问我们师父了，师父答应帮他解决隐藏X基因的稳定问题。”
“我爹？那你怎么知道的？”
“嘻……”莫飞高深莫测，“不告诉你。”
宁微风揍了他几下，嘻嘻哈哈的闹了一通，莫飞才说起另一件八卦：“还有，沐浠不见了。”
“谁？”
“前大公主，沐浠，忽然消失了，无影无踪，我叫夜行卫查也没查出来。”莫飞和宁微风商量，“虽然沐浠是废柴，可女人疯起来很可怕的。我怕她搞事，你叫你男人查查她在哪儿，监控起来，大家才能安心。”
“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