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两家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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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长辈往上数，赵小六只知道她爹娘。她爷爷奶奶。她曾爷爷曾奶奶的名字。
赵小六人的曾爷爷名为赵朝安，是一个老秀才，娶妻那里赵小六也不知道，听说是很远的地方。曾奶奶名字也很好听，叫伽漫。赵小六很怀疑这个名字是假的，有这姓吗？
后来她爷爷说起她曾爷爷曾奶奶的事，赵小六才知道伽姓是真实的姓。因为这姓真的是很少，她的曾奶奶听说是往西边去的一个民族。曾奶奶的民族不像苗族那么出名。族里人称自已为伽伊族后人。伽伊族群生活在西南十万大山中，族群不与外界通婚。世人可能都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民族。她也不知道她曾奶奶怎么与他曾爷爷相遇的，后来还跟她曾爷爷来到中原的赵家村，一过就是一辈子到死都没有回那十万大山里。唯一听说是赵家村的赵家人很少生病，除了天灾人祸不可避免。
赵家村和上赵村虽是一个祖宗差别还是有点大的，赵家村的赵家的孩子很少生病，偶尔就是有一些小毛病。像赵小六这样的大多没见过，发烧最多一天就自动慢慢消了。赵家人有自已一套去病的土方法，如果不行就要请大夫。她偷偷听到爷爷跟她奶奶说过，可能是赵小六这辈子的人和他娘的血源淡了才会这样，从那以后赵小六不仅好奇她的那个穿越祖宗还有她的曾奶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后来为了这个赵小六就理解到什么叫好奇害死猫。
赵家的谜团太多了她都好奇的不得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赵家认字的人多有功名的少。她曾爷爷考上秀才就没有动静了。她六爷爷也是考上秀才就回村了。现在还有她家二伯也是秀才，好像是同一辈中只能出一个秀才一样，反正赵家最有功名的就是这三辈中的三个秀才了。
她曾爷爷生有六子二女。最神奇的是都养活了，现在都是老头子老太太了。其实赵小六没发现她爷爷这辈亲兄弟六人中每一个家庭都有好多孩子，没有一家孩子因为从小生病夭折的。超高的生产可以说古人以子孙多为荣。那超高的存活率又怎么解释？
赵小六的爷爷是那辈孩子中的老大，可是她爹在同辈里算年纪中等偏下的，听说因为小六的爷爷当时去服兵役，锦国的男子年满十五以上，四十以下每一家要出一个人。赵小六的曾爷爷不会因为是秀才就会免了你全家不去服兵役，只是免去了秀才本人罢了。当时赵小六的爷爷是家里老大快十八了，老二十六多点老三刚十五。家里几个孩子都可以谈婚论嫁因为这次服兵役打乱了。锦国的兵役是五年一次，上次是赵朝安家里下面小辈年龄不够才刚刚免去一次。这次六个孩子长大了三个，家里就要出一个人了。最后是赵小六的爷爷赵启德去报的名。
同村那时就二十多户家人一下去了八人。有刚满十五的孩子，也有满四十的快做爷爷辈的人。如果家里只有一人要服兵役可花少量钱免去。对于这点大多农民是出的起的。对于家里年纪够多的人必须出一人。花银子也不行。
赵启德到了部队为人聪明灵活一年后分到斥候里面。军队斥候里面还分了几类。赵启德的长相是那种看着很舒服的面相，可是看过后没多久你又记不住他的长相。如果他隐藏在周边几个城里一看就是当地的老百姓的样子。后来就分在四级里面的斥候，常打扮成当地的老百姓侦察当地敌军的一些情况。虽说这当兵是五年一换，赵小六的爷爷却是在十年后才退伍。
赵启德回到家后，他的弟弟们只有老五老六没有成亲。两个妹妹也都出嫁了。那时如果不是他爷爷每一年寄一封信回家，可能家人都认为他不在人世了。那十年可是打了好几年的仗，她的曾奶奶曾爷爷可是担心死了。那是他们第一个孩子比后来几个还要疼爱。那时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成了大小伙的大儿子离开了家。
赵启德到家都快二十八了，这年纪有点太大了，后来在离赵家村的二十多里的小李村娶了李家的大姑娘。
这李家孩子多她还是老大。等把几个弟弟妹妹带大了她也二十了，对于当时姑娘家十六就嫁人的，她年纪也大点。家里的大弟弟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李家穷的快要卖孩子了。
李家本想拿这大丫头换亲的。可是好多家都认为她年纪大了。不挑她年纪的人家家里也穷不然自家的孩子身体上会有一些毛病。那时李大丫的娘还活着，她也舍不得把自已好好的闺女和这样的人家换。后来听说赵家有一个大儿子因为当兵原因现在都快三十还没有说亲，她娘就动了心思。人家孩子是好好的，还是周边姑娘都想嫁的赵家。那自家闺女嫁过去是吃不了亏，自家闺女除了年纪大点。那方方面面都能拿的出手的。确对是过日子的好手。这赵家的大儿子听说除了年纪太大也没有什么毛病。
赵家这边也急啊，这大儿走之前刚想定人家，这还没定呢人就要走了。那家之前要定的闺女也不可能等这么多年。等他们大儿子回来发现没人可娶，不是太小就是一些寡妇。连老姑娘都找不到。赵家二个大人急啊！这二儿三儿四儿孩子都到处跑了，这大儿子还光着一个。到处打听别人家的姑娘，结果大儿子还不想找太小的。他父母都想打他一顿，你还挑上了，能说到媳妇就算不错了。
后来在有心人无意说话中听出小李村有一个老姑娘，赵家去小李村的亲戚家一打听，就好像这闺女为了他家大儿子准备的一样方方面面都合适。回来和自家大儿一说现在周边就着一个老姑娘，你要看不上你就要去娶十五十六岁的小姑娘。在儿子点头后找媒人去李家说明提了这事，两家定在小李村的赵家亲戚家里见上一面。看两孩子对不对上眼。再谈谈两家的事。
这一看赵小六的爷爷看上了李大丫，这姑娘看着不错为人落落大方处事也八面圆通。这性格脾气也对他味口。在坐的大人都是人精啊，看了二眼就知道下面要说什么话，这两人都看上眼了，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小了。这亲事还是要早早订下早早成亲才好。谁知就在这节骨眼上李家奶奶坐地起价要彩礼五两，房间里在坐的人都不说话了。不是狮子大开口，这是漫天要价。李大丫的爹娘都愣住，五两？他们家到现在都没有过一两。连银子都没见过。赵家的人也愣住了，他家娶了三个媳妇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二两银子。
李家奶奶是穷疯了？她到是真敢想，谁家嫁姑娘要的彩礼要有一两左右就算是高了。正常大约都在五百文左右。五两都够盖一个三大二小的青砖灰瓦的房子了，就是买上好的水田也够买二亩半，赵启德当了十年的兵，每一个月才五十文。吃住穿都是军队里的。这还不算他平时花出的，加上如果打仗打赢了都会拿走敌军留下来的能用的东西，那一些死人身上有用的东西值钱的东西都不会放过。只要值钱谁还在意是不是死人的东西。不过值钱的东西很少能看到，一是大家都知道这一打仗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二是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有点钱都是要带回家的。连双方战死的战马都会拉到营地做成肉干给军中人加菜。就这样才攒了五两。
两个中间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五两？就是她们二家加起来现银也没有五两。农家家里可是大多人家是一辈子没见过银子的。最多是铜钱很多东西都是自产自销的，就是她们身边好多人家都是以物换物，出个礼都是意思一下出的都是一些布啊，面啊，米油蛋的。连出钱的都很少。这李家就算是卖姑娘也要不了那么多啊，荒年时一个男孩和女孩大约都能卖到一两多，如果是卖到那种地方也就能卖个三两，谁家能真的舍得把孩子往那种地方卖。大多都是找路子把孩子往大户家里送，签个十年八年的活契。到时孩子还能回来。在主家做的好后还能有口饭吃。
现在这年头家家吃不上好的，可是能吃饱肚子的。谁还卖孩子呢！现在卖孩子可就是在做孽，不说一村的人看不起，那是周边几个村子都看不起。除非你卖了孩子就不在这里住了。不过这样狼心狗肺的父母还真有，这周边几村都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父母。
李大丫的娘回到家就急了，问自家婆婆这么好的亲事为什么要那么高的彩礼，这不是明摆着你不想和赵家做亲家。李家奶奶看了看儿子媳妇的脸色说到：“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这家里小子一天一天大了，四个小子你拿什么娶媳妇？这丫头往后都是人家的人了，为什么不能多要一些？正好这彩礼的钱给家里几个小子找媳妇！”李大丫爹也忍不住开口：“娘！你知道五两是多少吗？你乱说什么？这大丫本来换亲我也不说什么了，你要人家五两不是明摆着想黄吗？你到底在想什么？”李大丫的爹也想要彩礼高一些，他只是想要八百文罢了。可是他娘都开口了，他也知道他娘一定有事还没说。
“我娘家那边的王麻子家前天让人来说和，如果我们家同意就让人来提亲，给二两呢！如果一个月内就嫁过去加一两。这么好的事我想着你们也会答应。再说大丫进他家门后等她婆婆百年后就能当家做主了。”李家奶奶说到。
李大丫娘急了，“好事？谁不知道王麻子家这两年到处买媳妇，谁家为了闺女能送进王麻子家啊？先不说她家的那个恶婆娘，就说他家那小儿子前头那个媳妇是让他们家活活折磨死的罢！那王麻子两口子死后他的那个小儿子能干什么？那就是一个不能干活的人！还有那小儿子可是胎带的残疾，就一手一脚能用，这在传后代的孩子怎么办？那还是一个脾气怪的人没事就爱打婆娘。还爱偷鸡摸狗。这样的人大丫能嫁吗？那就是火坑。”
李大丫爹也不同意王麻子家这门亲事，虽说他疼儿子重了一些，不过他也没想过把闺女往火坑里推。
李大丫躲在屋里偷偷哭着，她为了这个家都二十还没有嫁人，她还认为她这辈子最后不是嫁给鳏夫就是换亲。换亲的女子那能和被人家娶回家的女子相比。除非是家里太穷了，在就是家中儿子有毛病的娶不到媳妇的。不然谁家也舍不得用孩子换亲。她这辈子没有投好胎，现在要嫁人了也不能嫁一个好点的人，不知道她的家人是不是要把她嫁到王麻子家。李大丫想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她都想到了以死解脱。
第二天李家全家商量后，一说赵家这头是黄了，话还没有说完。李大丫心都凉了，她真的要嫁去王家了。结果听到家里二说王家他们李家不会嫁姑娘过去，对于大丫亲事还是找一家差不多的来为大儿换亲。
原本以为赵家和李家不了了之后就没有交集了，结果呢！赵启德自已真是看到眼里放在心里了，就她吧！五两就五两。他让他爹娘找到当时的中间人跑李家说亲去，李家全家都不敢相信。中间人说了赵家有条件的，如果是五两银子以后李大丫日后就和李家没有关系了。如果想嫁女儿。彩礼赵家可以出价到一两。这是赵家的底线。让李家好好想想下午去她家答复她。中间人又在中间说和，那可是赵家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当兵早娶妻生子了。现在排着队想做赵家大儿媳妇的人家可不少，人家可不认为这个女婿老。还有人家可没有要那么多彩礼的。中间人看自已话点到李家人心里后就回家去了。
路上还在想这李家的大姑娘还真是好命，年纪大了还能找到这么好的人家。自已亲戚家的小姑娘也不用想了。
赵启德成亲了，花了一两盖了这草房子拉了一个大院子。家里也有了想好好过日子的样子，东西都置好了。手上也没银钱了。后来还是他娘给的他这一两银子，说家里娶亲是他自已的钱。可是父母给的娶亲盖房钱他还没有拿。家里几个兄弟也没有什么话，因为他们成亲盖房都是父母给的一两银子。李大丫带了两身衣服这样嫁了过来。后来要上赵家族谱，赵启德给她起了李月兰这名字。
赵家长辈往上数，赵小六只知道她爹娘。她爷爷奶奶。她曾爷爷曾奶奶的名字。
赵小六人的曾爷爷名为赵朝安，是一个老秀才，娶妻那里赵小六也不知道，听说是很远的地方。曾奶奶名字也很好听，叫伽漫。赵小六很怀疑这个名字是假的，有这姓吗？
后来她爷爷说起她曾爷爷曾奶奶的事，赵小六才知道伽姓是真实的姓。因为这姓真的是很少，她的曾奶奶听说是往西边去的一个民族。曾奶奶的民族不像苗族那么出名。族里人称自已为伽伊族后人。伽伊族群生活在西南十万大山中，族群不与外界通婚。世人可能都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民族。她也不知道她曾奶奶怎么与他曾爷爷相遇的，后来还跟她曾爷爷来到中原的赵家村，一过就是一辈子到死都没有回那十万大山里。唯一听说是赵家村的赵家人很少生病，除了天灾人祸不可避免。
赵家村和上赵村虽是一个祖宗差别还是有点大的，赵家村的赵家的孩子很少生病，偶尔就是有一些小毛病。像赵小六这样的大多没见过，发烧最多一天就自动慢慢消了。赵家人有自已一套去病的土方法，如果不行就要请大夫。她偷偷听到爷爷跟她奶奶说过，可能是赵小六这辈子的人和他娘的血源淡了才会这样，从那以后赵小六不仅好奇她的那个穿越祖宗还有她的曾奶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后来为了这个赵小六就理解到什么叫好奇害死猫。
赵家的谜团太多了她都好奇的不得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赵家认字的人多有功名的少。她曾爷爷考上秀才就没有动静了。她六爷爷也是考上秀才就回村了。现在还有她家二伯也是秀才，好像是同一辈中只能出一个秀才一样，反正赵家最有功名的就是这三辈中的三个秀才了。
她曾爷爷生有六子二女。最神奇的是都养活了，现在都是老头子老太太了。其实赵小六没发现她爷爷这辈亲兄弟六人中每一个家庭都有好多孩子，没有一家孩子因为从小生病夭折的。超高的生产可以说古人以子孙多为荣。那超高的存活率又怎么解释？
赵小六的爷爷是那辈孩子中的老大，可是她爹在同辈里算年纪中等偏下的，听说因为小六的爷爷当时去服兵役，锦国的男子年满十五以上，四十以下每一家要出一个人。赵小六的曾爷爷不会因为是秀才就会免了你全家不去服兵役，只是免去了秀才本人罢了。当时赵小六的爷爷是家里老大快十八了，老二十六多点老三刚十五。家里几个孩子都可以谈婚论嫁因为这次服兵役打乱了。锦国的兵役是五年一次，上次是赵朝安家里下面小辈年龄不够才刚刚免去一次。这次六个孩子长大了三个，家里就要出一个人了。最后是赵小六的爷爷赵启德去报的名。
同村那时就二十多户家人一下去了八人。有刚满十五的孩子，也有满四十的快做爷爷辈的人。如果家里只有一人要服兵役可花少量钱免去。对于这点大多农民是出的起的。对于家里年纪够多的人必须出一人。花银子也不行。
赵启德到了部队为人聪明灵活一年后分到斥候里面。军队斥候里面还分了几类。赵启德的长相是那种看着很舒服的面相，可是看过后没多久你又记不住他的长相。如果他隐藏在周边几个城里一看就是当地的老百姓的样子。后来就分在四级里面的斥候，常打扮成当地的老百姓侦察当地敌军的一些情况。虽说这当兵是五年一换，赵小六的爷爷却是在十年后才退伍。
赵启德回到家后，他的弟弟们只有老五老六没有成亲。两个妹妹也都出嫁了。那时如果不是他爷爷每一年寄一封信回家，可能家人都认为他不在人世了。那十年可是打了好几年的仗，她的曾奶奶曾爷爷可是担心死了。那是他们第一个孩子比后来几个还要疼爱。那时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成了大小伙的大儿子离开了家。
赵启德到家都快二十八了，这年纪有点太大了，后来在离赵家村的二十多里的小李村娶了李家的大姑娘。
这李家孩子多她还是老大。等把几个弟弟妹妹带大了她也二十了，对于当时姑娘家十六就嫁人的，她年纪也大点。家里的大弟弟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李家穷的快要卖孩子了。
李家本想拿这大丫头换亲的。可是好多家都认为她年纪大了。不挑她年纪的人家家里也穷不然自家的孩子身体上会有一些毛病。那时李大丫的娘还活着，她也舍不得把自已好好的闺女和这样的人家换。后来听说赵家有一个大儿子因为当兵原因现在都快三十还没有说亲，她娘就动了心思。人家孩子是好好的，还是周边姑娘都想嫁的赵家。那自家闺女嫁过去是吃不了亏，自家闺女除了年纪大点。那方方面面都能拿的出手的。确对是过日子的好手。这赵家的大儿子听说除了年纪太大也没有什么毛病。
赵家这边也急啊，这大儿走之前刚想定人家，这还没定呢人就要走了。那家之前要定的闺女也不可能等这么多年。等他们大儿子回来发现没人可娶，不是太小就是一些寡妇。连老姑娘都找不到。赵家二个大人急啊！这二儿三儿四儿孩子都到处跑了，这大儿子还光着一个。到处打听别人家的姑娘，结果大儿子还不想找太小的。他父母都想打他一顿，你还挑上了，能说到媳妇就算不错了。
后来在有心人无意说话中听出小李村有一个老姑娘，赵家去小李村的亲戚家一打听，就好像这闺女为了他家大儿子准备的一样方方面面都合适。回来和自家大儿一说现在周边就着一个老姑娘，你要看不上你就要去娶十五十六岁的小姑娘。在儿子点头后找媒人去李家说明提了这事，两家定在小李村的赵家亲戚家里见上一面。看两孩子对不对上眼。再谈谈两家的事。
这一看赵小六的爷爷看上了李大丫，这姑娘看着不错为人落落大方处事也八面圆通。这性格脾气也对他味口。在坐的大人都是人精啊，看了二眼就知道下面要说什么话，这两人都看上眼了，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小了。这亲事还是要早早订下早早成亲才好。谁知就在这节骨眼上李家奶奶坐地起价要彩礼五两，房间里在坐的人都不说话了。不是狮子大开口，这是漫天要价。李大丫的爹娘都愣住，五两？他们家到现在都没有过一两。连银子都没见过。赵家的人也愣住了，他家娶了三个媳妇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二两银子。
李家奶奶是穷疯了？她到是真敢想，谁家嫁姑娘要的彩礼要有一两左右就算是高了。正常大约都在五百文左右。五两都够盖一个三大二小的青砖灰瓦的房子了，就是买上好的水田也够买二亩半，赵启德当了十年的兵，每一个月才五十文。吃住穿都是军队里的。这还不算他平时花出的，加上如果打仗打赢了都会拿走敌军留下来的能用的东西，那一些死人身上有用的东西值钱的东西都不会放过。只要值钱谁还在意是不是死人的东西。不过值钱的东西很少能看到，一是大家都知道这一打仗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二是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有点钱都是要带回家的。连双方战死的战马都会拉到营地做成肉干给军中人加菜。就这样才攒了五两。
两个中间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五两？就是她们二家加起来现银也没有五两。农家家里可是大多人家是一辈子没见过银子的。最多是铜钱很多东西都是自产自销的，就是她们身边好多人家都是以物换物，出个礼都是意思一下出的都是一些布啊，面啊，米油蛋的。连出钱的都很少。这李家就算是卖姑娘也要不了那么多啊，荒年时一个男孩和女孩大约都能卖到一两多，如果是卖到那种地方也就能卖个三两，谁家能真的舍得把孩子往那种地方卖。大多都是找路子把孩子往大户家里送，签个十年八年的活契。到时孩子还能回来。在主家做的好后还能有口饭吃。
现在这年头家家吃不上好的，可是能吃饱肚子的。谁还卖孩子呢！现在卖孩子可就是在做孽，不说一村的人看不起，那是周边几个村子都看不起。除非你卖了孩子就不在这里住了。不过这样狼心狗肺的父母还真有，这周边几村都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父母。
李大丫的娘回到家就急了，问自家婆婆这么好的亲事为什么要那么高的彩礼，这不是明摆着你不想和赵家做亲家。李家奶奶看了看儿子媳妇的脸色说到：“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这家里小子一天一天大了，四个小子你拿什么娶媳妇？这丫头往后都是人家的人了，为什么不能多要一些？正好这彩礼的钱给家里几个小子找媳妇！”李大丫爹也忍不住开口：“娘！你知道五两是多少吗？你乱说什么？这大丫本来换亲我也不说什么了，你要人家五两不是明摆着想黄吗？你到底在想什么？”李大丫的爹也想要彩礼高一些，他只是想要八百文罢了。可是他娘都开口了，他也知道他娘一定有事还没说。
“我娘家那边的王麻子家前天让人来说和，如果我们家同意就让人来提亲，给二两呢！如果一个月内就嫁过去加一两。这么好的事我想着你们也会答应。再说大丫进他家门后等她婆婆百年后就能当家做主了。”李家奶奶说到。
李大丫娘急了，“好事？谁不知道王麻子家这两年到处买媳妇，谁家为了闺女能送进王麻子家啊？先不说她家的那个恶婆娘，就说他家那小儿子前头那个媳妇是让他们家活活折磨死的罢！那王麻子两口子死后他的那个小儿子能干什么？那就是一个不能干活的人！还有那小儿子可是胎带的残疾，就一手一脚能用，这在传后代的孩子怎么办？那还是一个脾气怪的人没事就爱打婆娘。还爱偷鸡摸狗。这样的人大丫能嫁吗？那就是火坑。”
李大丫爹也不同意王麻子家这门亲事，虽说他疼儿子重了一些，不过他也没想过把闺女往火坑里推。
李大丫躲在屋里偷偷哭着，她为了这个家都二十还没有嫁人，她还认为她这辈子最后不是嫁给鳏夫就是换亲。换亲的女子那能和被人家娶回家的女子相比。除非是家里太穷了，在就是家中儿子有毛病的娶不到媳妇的。不然谁家也舍不得用孩子换亲。她这辈子没有投好胎，现在要嫁人了也不能嫁一个好点的人，不知道她的家人是不是要把她嫁到王麻子家。李大丫想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她都想到了以死解脱。
第二天李家全家商量后，一说赵家这头是黄了，话还没有说完。李大丫心都凉了，她真的要嫁去王家了。结果听到家里二说王家他们李家不会嫁姑娘过去，对于大丫亲事还是找一家差不多的来为大儿换亲。
原本以为赵家和李家不了了之后就没有交集了，结果呢！赵启德自已真是看到眼里放在心里了，就她吧！五两就五两。他让他爹娘找到当时的中间人跑李家说亲去，李家全家都不敢相信。中间人说了赵家有条件的，如果是五两银子以后李大丫日后就和李家没有关系了。如果想嫁女儿。彩礼赵家可以出价到一两。这是赵家的底线。让李家好好想想下午去她家答复她。中间人又在中间说和，那可是赵家这么多年如果不是当兵早娶妻生子了。现在排着队想做赵家大儿媳妇的人家可不少，人家可不认为这个女婿老。还有人家可没有要那么多彩礼的。中间人看自已话点到李家人心里后就回家去了。
路上还在想这李家的大姑娘还真是好命，年纪大了还能找到这么好的人家。自已亲戚家的小姑娘也不用想了。
赵启德成亲了，花了一两盖了这草房子拉了一个大院子。家里也有了想好好过日子的样子，东西都置好了。手上也没银钱了。后来还是他娘给的他这一两银子，说家里娶亲是他自已的钱。可是父母给的娶亲盖房钱他还没有拿。家里几个兄弟也没有什么话，因为他们成亲盖房都是父母给的一两银子。李大丫带了两身衣服这样嫁了过来。后来要上赵家族谱，赵启德给她起了李月兰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