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领主大厅的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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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鹿头堡领主大厅内外满是人群。苏洪三人艰难地挤到靠前排的座位。
整个大厅非常吵杂，人们都在三五成群的交谈，主题不离粮价。
一群卫兵穿插在人群中维持秩序。
西罗商会塔拉王国的的分会长已坐在大厅主座等待，不时跟旁边的人说上几句话。
奥布里伯爵走近大厅时，所有人都停止了讲话，纷纷看向他。
伯爵开始讲话：“各位商人，作为鹿头港的领主，我本不应该插手干涉粮价的事，但此事又关乎塔拉王国和西罗联盟的利益，所以，我在此牵头，召开这个会议。
“不过，这毕竟是你们商人间的事情，此会议我只牵头。接下来便请西罗商会塔拉王国分会，盖亚分会长主持会议。”
盖亚站起身给奥布里鞠躬，给厅堂的所有人鞠躬。
“诸位，东华王朝的江商、曹商、李商等几大粮商联合提高粮价，那我们西罗联盟自然也得团结，唯有团结才能迫使他们将粮价降低。”
不少人应和：“对。”
“不错。”
“我们应该团结。”
盖亚接着道：“当然，我们得做些事情，不知你们都有什么建议。”
台下一人起身建议：“他们若不降价，我们就统一不购买他们的粮食，逼近闭关时，他们就都得着急，不得不降价。”
鹿头港秋季只开关四个月。闭关时，所有外邦船只必须退出鹿头港。
闭关后，他们的货物如果没卖出去就得运回东华王朝。
此人话一出，不少人响应：
“对。”
“我们得团结。”
“不能有任何人妥协。”
苏洪听到这里有些担忧，历年东华王朝提供的粮食都是供不应求。谁都想提前抢购到粮食。然而此时让所有人都别购买，这些人真能做到？
万一部分人不遵守，提前购买了，导致别人没抢购到怎么办？
东华王朝的粮食价格再贵也贵不过本地的粮食。
东华王朝的粮食质量也都比本地的好。
“诸位，”盖亚说，“这个方法很好，不知可有人反对？”
没有人说话。
盖亚接着道：“我们既然要联合，就得立下字据，签下大名。避免一些人阴奉阳违。”他举起一个账簿，“我们西罗商会，第一个签下了。”
羽毛笔被递给了他，他沾沾墨，飞快地签下字。
盖亚虽然没有明说，但签下字而不做的人或商会，今后必定获得不好的声誉，甚至遭到商界的经济封杀。
只是面对巨额利益，经济封杀到底有多少杀伤力就很难说了。
苏洪同季铃、冷霜商量了下，一致表示同意签字。
账簿被台上几大商会负责人签字后，逐渐被传到台下，轮到苏洪他们时。
传递账簿的秘书问道：“你们可是黑铁镇玛莎公主的采购代表？”
季铃点头。
秘书翻开账簿放到季铃面前，并用手指指着“黑铁镇”的几字，表示请将字签到这里。
季铃看了看账簿开头的一些约定事项，然后快笔签下名字。
签名花去很多时间。
大会继续进行，商人们商量着更多的策略。
比如一致表示：待粮价降到六折时，才开始购买。放话东华王朝的商队，不降价，我们就自己开船队去东华王朝采购。
突然，有人提出尖锐的问题：“你们西罗商会每年的采购量最大——每年百万吨，价格降下来后，若粮食都被你们优先采购了，我们怎么办？”
“对。”
“既然要联合，就得保证每家都能采购到粮食。”
盖亚支支吾吾欲转移话题，“这是自然，会议之后我们再来商议细节。”
“不行！”有人喊道，“我提议，我们各自写下自己的采购量。届时按比例采购粮食。”
没等盖亚说话，一群人不同意此人的说法。
“你没权要求别人采购多少粮食。”
“能否采购到，采购多少各凭本事。”
“按比例采购？那大家都多写一些好了，这比例还有什么意义？”
“你们这群猪，如此如何团结？如何抵制粮价？！”
“你不过一小商会负责人，竟然这般无理！”
全场吵开了锅。
最后还是奥布里伯爵喊话，制止争吵。
盖亚结束当前的会议，“写出各自的采购量是有必要的，至于是否按比例分摊采购今后再讨论。”
会议结束前，账簿重新传递下来。
苏洪和季铃商量了一番，将己方的采购量提高了十倍。写着十五万吨。
出了领主大厅，三人都觉得很沉闷，刚才的混乱气氛让他们很不适应。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冷霜问。
“走一步算一步吧。”季铃也没有好主意。
苏洪耸耸肩，“也只能这样。”
冷霜晃晃脑袋，“走，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她的话勾起了苏洪和季铃的兴致，两人一同跟着她走。不过最后她走到竞技场门口时，季铃抱怨了：“你说的好地方就是看比斗啊？”
冷霜一甩头发，“一定让你们饱眼福。”接着走了进去。
三人购买了门票，进入看台。
竞技场很大，圆形看台可容纳几千人。看台如阶梯般，越往圆中心越低。
而中心的直径一百米的圆是比斗区，也是整个竞技场最低的地方。
此时一个半身赤裸的绿麟人正在跟一只红毛狮决斗。
冷霜很快就进入状态，看得很起劲，不时叫好。
季铃则相对冷静很多，她不时地朝四周观看，似乎对她来说，看观众比看比斗更有趣。
苏洪看到那人身上的绿麟头皮就发麻，所以他更多的视线集中在红毛狮身上。
但是没办法，那绿麟人总是骑上红毛狮身，用绿拳揍红毛狮的头。
苏洪很多次想，那绿麟人的血是不是也是绿色的。
比斗最后，红毛狮的大口给了他答案。绿麟人的胸膛被它撕开，犹如破了口的葡萄酒桶，绿麟人喷洒出大量鲜红血液。
全场响起一片喝彩声，但苏洪却想要吐。
季铃起身要走，冷霜拉她坐下，“好看的才开始。”
下一个上场的是一个虎头人身的怪物，他身高三米以上，手臂肌肉可以赶上苏洪的大腿。
“这是虎头人？”季铃似乎很有兴趣。
冷霜点头，“从兽东大陆抓来的半兽人。”
季铃重新坐下来。
半兽人在元西大陆并不常见，季铃也是第一次见。在苏洪的记忆里，只从教科书上看过虎头人、狐人、牛头人的插画。
元西大陆往东，坐半年的海船，便是兽东大陆，那里有许多半兽人聚落，这些半兽人个个好战嗜血，喜吃人肉。
两千年前，他们攻打过一次元西大陆，最后兵力补给不及，败于东华王朝的京城下。
导致他们兵力补给不及的原因是东华王朝出动了几万高级战船，在海上拦截了他们的落后运输船，直接就将他们的半兽人士兵打入海中。
虎头人大摇大摆地走入比斗区中央，对一旁的红毛狮完全不屑一顾。
红毛狮也没有了刚才的勇猛，不断地往后退。
比斗区边缘，几个全副盔甲的战士举出长枪去捅红毛狮，并呵斥它上去战斗。
“吼！”
红毛狮猛然向虎头人跃去，咬住猝不及防的虎头人胳膊。
但虎头人不慌不忙地用另一只手去抓红毛狮的脖子。
他不断地用力掐，红毛狮不得不张开口，挣扎起来。
他再用力往地上一甩，“砰”，红毛狮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在它刚要起身时，虎头人俯身扑了过去，用森白的利齿咬断它的脖子。
红毛狮瞬间毙命，虎头人的动作却还没有停，他在撕咬红毛狮的肉，那劲头仿佛几天未进食般。
全场响起了劲爆的呼声。
冷霜站起来，对季铃说道：“想不想下去试试。”
“什么？”季铃张大嘴。
“去管理处登记，可与其比试。我要去试试。”
“元甲斗士也可以？”
冷霜道：“可以，不过我不打算武装元甲。”
“你疯了！”季铃大喊，“它会撕裂你。”
“谁撕裂谁还不一定。”冷霜朝台下走去。
季铃拉住她的手，摇摇头，“别去！”
冷霜挣脱开，淡定道：“放心，万不得已，我会武装元甲的。”
说完她向前翻了几个跟头，轻飘飘来到管理处。
季铃连忙跟下去，苏洪当然也得跟上。
三日后。
鹿头堡领主大厅内外满是人群。苏洪三人艰难地挤到靠前排的座位。
整个大厅非常吵杂，人们都在三五成群的交谈，主题不离粮价。
一群卫兵穿插在人群中维持秩序。
西罗商会塔拉王国的的分会长已坐在大厅主座等待，不时跟旁边的人说上几句话。
奥布里伯爵走近大厅时，所有人都停止了讲话，纷纷看向他。
伯爵开始讲话：“各位商人，作为鹿头港的领主，我本不应该插手干涉粮价的事，但此事又关乎塔拉王国和西罗联盟的利益，所以，我在此牵头，召开这个会议。
“不过，这毕竟是你们商人间的事情，此会议我只牵头。接下来便请西罗商会塔拉王国分会，盖亚分会长主持会议。”
盖亚站起身给奥布里鞠躬，给厅堂的所有人鞠躬。
“诸位，东华王朝的江商、曹商、李商等几大粮商联合提高粮价，那我们西罗联盟自然也得团结，唯有团结才能迫使他们将粮价降低。”
不少人应和：“对。”
“不错。”
“我们应该团结。”
盖亚接着道：“当然，我们得做些事情，不知你们都有什么建议。”
台下一人起身建议：“他们若不降价，我们就统一不购买他们的粮食，逼近闭关时，他们就都得着急，不得不降价。”
鹿头港秋季只开关四个月。闭关时，所有外邦船只必须退出鹿头港。
闭关后，他们的货物如果没卖出去就得运回东华王朝。
此人话一出，不少人响应：
“对。”
“我们得团结。”
“不能有任何人妥协。”
苏洪听到这里有些担忧，历年东华王朝提供的粮食都是供不应求。谁都想提前抢购到粮食。然而此时让所有人都别购买，这些人真能做到？
万一部分人不遵守，提前购买了，导致别人没抢购到怎么办？
东华王朝的粮食价格再贵也贵不过本地的粮食。
东华王朝的粮食质量也都比本地的好。
“诸位，”盖亚说，“这个方法很好，不知可有人反对？”
没有人说话。
盖亚接着道：“我们既然要联合，就得立下字据，签下大名。避免一些人阴奉阳违。”他举起一个账簿，“我们西罗商会，第一个签下了。”
羽毛笔被递给了他，他沾沾墨，飞快地签下字。
盖亚虽然没有明说，但签下字而不做的人或商会，今后必定获得不好的声誉，甚至遭到商界的经济封杀。
只是面对巨额利益，经济封杀到底有多少杀伤力就很难说了。
苏洪同季铃、冷霜商量了下，一致表示同意签字。
账簿被台上几大商会负责人签字后，逐渐被传到台下，轮到苏洪他们时。
传递账簿的秘书问道：“你们可是黑铁镇玛莎公主的采购代表？”
季铃点头。
秘书翻开账簿放到季铃面前，并用手指指着“黑铁镇”的几字，表示请将字签到这里。
季铃看了看账簿开头的一些约定事项，然后快笔签下名字。
签名花去很多时间。
大会继续进行，商人们商量着更多的策略。
比如一致表示：待粮价降到六折时，才开始购买。放话东华王朝的商队，不降价，我们就自己开船队去东华王朝采购。
突然，有人提出尖锐的问题：“你们西罗商会每年的采购量最大——每年百万吨，价格降下来后，若粮食都被你们优先采购了，我们怎么办？”
“对。”
“既然要联合，就得保证每家都能采购到粮食。”
盖亚支支吾吾欲转移话题，“这是自然，会议之后我们再来商议细节。”
“不行！”有人喊道，“我提议，我们各自写下自己的采购量。届时按比例采购粮食。”
没等盖亚说话，一群人不同意此人的说法。
“你没权要求别人采购多少粮食。”
“能否采购到，采购多少各凭本事。”
“按比例采购？那大家都多写一些好了，这比例还有什么意义？”
“你们这群猪，如此如何团结？如何抵制粮价？！”
“你不过一小商会负责人，竟然这般无理！”
全场吵开了锅。
最后还是奥布里伯爵喊话，制止争吵。
盖亚结束当前的会议，“写出各自的采购量是有必要的，至于是否按比例分摊采购今后再讨论。”
会议结束前，账簿重新传递下来。
苏洪和季铃商量了一番，将己方的采购量提高了十倍。写着十五万吨。
出了领主大厅，三人都觉得很沉闷，刚才的混乱气氛让他们很不适应。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冷霜问。
“走一步算一步吧。”季铃也没有好主意。
苏洪耸耸肩，“也只能这样。”
冷霜晃晃脑袋，“走，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她的话勾起了苏洪和季铃的兴致，两人一同跟着她走。不过最后她走到竞技场门口时，季铃抱怨了：“你说的好地方就是看比斗啊？”
冷霜一甩头发，“一定让你们饱眼福。”接着走了进去。
三人购买了门票，进入看台。
竞技场很大，圆形看台可容纳几千人。看台如阶梯般，越往圆中心越低。
而中心的直径一百米的圆是比斗区，也是整个竞技场最低的地方。
此时一个半身赤裸的绿麟人正在跟一只红毛狮决斗。
冷霜很快就进入状态，看得很起劲，不时叫好。
季铃则相对冷静很多，她不时地朝四周观看，似乎对她来说，看观众比看比斗更有趣。
苏洪看到那人身上的绿麟头皮就发麻，所以他更多的视线集中在红毛狮身上。
但是没办法，那绿麟人总是骑上红毛狮身，用绿拳揍红毛狮的头。
苏洪很多次想，那绿麟人的血是不是也是绿色的。
比斗最后，红毛狮的大口给了他答案。绿麟人的胸膛被它撕开，犹如破了口的葡萄酒桶，绿麟人喷洒出大量鲜红血液。
全场响起一片喝彩声，但苏洪却想要吐。
季铃起身要走，冷霜拉她坐下，“好看的才开始。”
下一个上场的是一个虎头人身的怪物，他身高三米以上，手臂肌肉可以赶上苏洪的大腿。
“这是虎头人？”季铃似乎很有兴趣。
冷霜点头，“从兽东大陆抓来的半兽人。”
季铃重新坐下来。
半兽人在元西大陆并不常见，季铃也是第一次见。在苏洪的记忆里，只从教科书上看过虎头人、狐人、牛头人的插画。
元西大陆往东，坐半年的海船，便是兽东大陆，那里有许多半兽人聚落，这些半兽人个个好战嗜血，喜吃人肉。
两千年前，他们攻打过一次元西大陆，最后兵力补给不及，败于东华王朝的京城下。
导致他们兵力补给不及的原因是东华王朝出动了几万高级战船，在海上拦截了他们的落后运输船，直接就将他们的半兽人士兵打入海中。
虎头人大摇大摆地走入比斗区中央，对一旁的红毛狮完全不屑一顾。
红毛狮也没有了刚才的勇猛，不断地往后退。
比斗区边缘，几个全副盔甲的战士举出长枪去捅红毛狮，并呵斥它上去战斗。
“吼！”
红毛狮猛然向虎头人跃去，咬住猝不及防的虎头人胳膊。
但虎头人不慌不忙地用另一只手去抓红毛狮的脖子。
他不断地用力掐，红毛狮不得不张开口，挣扎起来。
他再用力往地上一甩，“砰”，红毛狮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在它刚要起身时，虎头人俯身扑了过去，用森白的利齿咬断它的脖子。
红毛狮瞬间毙命，虎头人的动作却还没有停，他在撕咬红毛狮的肉，那劲头仿佛几天未进食般。
全场响起了劲爆的呼声。
冷霜站起来，对季铃说道：“想不想下去试试。”
“什么？”季铃张大嘴。
“去管理处登记，可与其比试。我要去试试。”
“元甲斗士也可以？”
冷霜道：“可以，不过我不打算武装元甲。”
“你疯了！”季铃大喊，“它会撕裂你。”
“谁撕裂谁还不一定。”冷霜朝台下走去。
季铃拉住她的手，摇摇头，“别去！”
冷霜挣脱开，淡定道：“放心，万不得已，我会武装元甲的。”
说完她向前翻了几个跟头，轻飘飘来到管理处。
季铃连忙跟下去，苏洪当然也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