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林家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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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形消瘦，比之张平凡的大腿粗不了多少，一席白色蜡衣长袍，头戴纸糊尖帽，面如白霜，唇红似血。
看见那人后，女人立刻蜷缩在墙角，仿若见了鬼一样。
不过那真是鬼。
不用介绍张平凡立刻知道那人是谁，鬼司白无常是也。
“小鬼胡佳慧，还不随我前去地府报道。”白无常不吐口舌，只是喉结蠕动便发出声来，那声音男女不辩，似吼非吼。
女人虽然不愿离去，但白无常既然找到她，既然百般不愿也奈何不可。
“谢谢恩人。”女人再次向张平凡道谢。
张平凡木讷一笑，在白无常面前他怎敢放肆，要是白无常一个不高兴把他也带走，张平凡找谁哭去。
听见女人与张平凡道别，白无常惊疑的看着张平凡，询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能看见鬼魂？”
张平凡吞吐道：“白大哥，我可没死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看见鬼魂。”
白无常沉声说道：“死不死不是你说了算。”
说话间掏出一本厚厚的账本开始翻找，大概翻了有十几页，白无常猛的抬起头来看着张平凡，拱手行礼，也不多说，也不多问。
随手一挥，灵光消失，便是带着女人走了，搞得张平凡一头雾水，这白无常向他行礼是那般？
……
沙镇的清晨有一种说不出的美，炊烟袅袅升起，掺杂着清晨的薄雾拼凑出一幅幅形色不一的山水画。
一字桥下成群结队的长毛鸭。
镇西头大柳树上一排排麻雀还在把头蜷缩在翅膀里。
老庙前的古井旁早就围满了打水的旅客。
可惜这一切张平凡都没有欣赏到，他到了沙镇后就找了一家客栈昏昏入睡了。
沙镇是千年古镇，到了沙镇不得不说的便是沙镇的古宅，听闻沙镇曾是宋朝开国将领石守信被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后归乡所建宅地。
……
在沙镇一字桥北有一条鸡鸣街，鸡鸣街东西两侧都是商铺，最北首是杯茶旧馆，杯茶旧馆既不是茶馆也不是旅店，而是一家古董铺，沙镇最大的古董铺。
杯茶旧馆的掌柜姓林，不过三十五岁而已，是整个沙镇所有商铺最年轻的掌柜，沙镇的人都叫他林掌柜，他本名叫林向东。
这日，杯茶旧馆古董铺的林掌柜正在擦拭一件描绘九天玄女的青花瓷瓶。
门外快速闪进一人影，许是林掌柜擦的过于认真，并没有注意到。
“二叔。”那闯进来的人大喊一声。
林向东着实吓得一颤，手中青花瓷瓶脱手而出。
好在那惊喊之人身手敏捷，快速伸脚，借力一勾，弓身环抱将青花瓷瓶抱住。
林向东看着眼前之人，无奈道：“我的千金小姐，你可把我吓死了，这青花瓷瓶可是我最喜欢的玩意。”
林微如吐了吐舌头，说道：“那二叔是喜欢这青花瓷瓶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呢。”
林向东故意说道：“当然是喜欢这……青花瓷瓶多一点。”
林微如板着脸说道：“二叔，我生气了，难得我大老远来看你，你侄女竟然还比不上一件古董。”
“你这鬼丫头真的是来看我的？”林向东显然不相信这鬼丫头会来看自己。
“要不然呢！”林微如眨了眨眼。
“老爷子让你当说客来了？”林向东问道。
林微如随手拿了一件古董，说道：“爷爷不知道我来这。”
“真的？”林向东显然有些不相信。
林微如说道：“二叔，你也太伤你侄女的心了，我怎么会骗你。”
林向东撇了一句：“你这丫头也没少骗我。”
林微如摆弄着手上的古董问道：“二叔，这玩意有什么用？”
林向东说道：“那可是唐朝的夜壶，小心点别给我打碎了。”
林微如问道：“夜壶，干什么用的？”
林向东说道：“夜壶又称尿壶，当然是古人用来尿尿的。”
“啊！”
林微如惊叫一声，随手将夜壶一扔。
看到林微如的举动，林向东瞪圆了眼珠，那可是唐朝的夜壶，说时迟，那时快，林向东翻身一跃，随之两膝着地，背向后倾，稳稳将夜壶抱在胸前。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吓死我了。”林向东一阵后怕道。
林微如撅着小嘴小声嘀咕道：“一个破尿壶有那么贵重嘛。”
身为林家二爷，放着千万资产不去经营，却委身与这古城小镇里摆弄这些死人的东西，林家二爷在京城豪门里可是臭名远扬，以至于三十五岁还未曾婚配，不过林家二爷在古董界可是首屈一指，但凡古物经他之眼真假立辨。
林向东站起身来放置好唐朝夜壶说道：“和你说，这些古玩意都是有灵性的。”
林微如不以为然：“听说过千年古槐万年王八有灵性，还没说过古董也有灵性。”
“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
“二叔，我不是小屁孩了。”林微如双手掐腰说道。
“那就先谈个男朋友再说。”
林微如急忙坐到林向东身旁说道：“二叔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如果我找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你会不会站在我这一边。”
林向东眼珠子一转，说道：“怎么，有中意的人了？”
林微如说道：“我先问你会不会站在我这一边。”
“那二叔总得先过眼再说。”
“二叔……”林微如拉长语气，“又不是古董还需要过眼。”
“那林家千金小姐总不能找个歪瓜裂枣吧。”
林微如气道：“算了，我不和你说了。”
“你父亲同意了？”
“没有，八字还没一撇呢。”林微如说道：“对了，二叔你这里有没有辟邪的东西？”
林向东神情突然变得紧张，问道：“你问这干嘛？”
林微如并没有发现林向东的异常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送给一个朋友。”
林向东松了一口说道：“辟邪的玉器倒是有几件，不过对付一般游魂野鬼还行，对付怨鬼厉鬼就不行了。”
林微如问道：“二叔，世上真的有鬼吗？”
林向东说道：“你问这个干嘛，人不犯鬼，鬼不犯人，一个女孩子家少打听这些事。”
“二叔，你就跟我说说嘛。”
林向东坐在老板椅上，看了看鸡鸣街上三三两两走动的行人，这时已经是下午二点左右，街上行人稀少。
林向东说道：“那好趁着现在人少那我就跟你讲讲。”
就在林向东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门口突然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老板，这里有没有驱鬼的法器。”两人进来后就问道。
林向东扫了两人一眼，说道：“没有。”
两人一听没有立刻就走，临走前那男的故意多看了林微如一眼。
两人走后林微如问道：“二叔，你刚刚不是说有辟邪的玉器，为什么不给他们介绍介绍。”
林向东说道：“那两人心术不正，已被怨鬼盯上了。”
“啊，那怎么办？”林微如惊道。
“听天由命。”
那人身形消瘦，比之张平凡的大腿粗不了多少，一席白色蜡衣长袍，头戴纸糊尖帽，面如白霜，唇红似血。
看见那人后，女人立刻蜷缩在墙角，仿若见了鬼一样。
不过那真是鬼。
不用介绍张平凡立刻知道那人是谁，鬼司白无常是也。
“小鬼胡佳慧，还不随我前去地府报道。”白无常不吐口舌，只是喉结蠕动便发出声来，那声音男女不辩，似吼非吼。
女人虽然不愿离去，但白无常既然找到她，既然百般不愿也奈何不可。
“谢谢恩人。”女人再次向张平凡道谢。
张平凡木讷一笑，在白无常面前他怎敢放肆，要是白无常一个不高兴把他也带走，张平凡找谁哭去。
听见女人与张平凡道别，白无常惊疑的看着张平凡，询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能看见鬼魂？”
张平凡吞吐道：“白大哥，我可没死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看见鬼魂。”
白无常沉声说道：“死不死不是你说了算。”
说话间掏出一本厚厚的账本开始翻找，大概翻了有十几页，白无常猛的抬起头来看着张平凡，拱手行礼，也不多说，也不多问。
随手一挥，灵光消失，便是带着女人走了，搞得张平凡一头雾水，这白无常向他行礼是那般？
……
沙镇的清晨有一种说不出的美，炊烟袅袅升起，掺杂着清晨的薄雾拼凑出一幅幅形色不一的山水画。
一字桥下成群结队的长毛鸭。
镇西头大柳树上一排排麻雀还在把头蜷缩在翅膀里。
老庙前的古井旁早就围满了打水的旅客。
可惜这一切张平凡都没有欣赏到，他到了沙镇后就找了一家客栈昏昏入睡了。
沙镇是千年古镇，到了沙镇不得不说的便是沙镇的古宅，听闻沙镇曾是宋朝开国将领石守信被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后归乡所建宅地。
……
在沙镇一字桥北有一条鸡鸣街，鸡鸣街东西两侧都是商铺，最北首是杯茶旧馆，杯茶旧馆既不是茶馆也不是旅店，而是一家古董铺，沙镇最大的古董铺。
杯茶旧馆的掌柜姓林，不过三十五岁而已，是整个沙镇所有商铺最年轻的掌柜，沙镇的人都叫他林掌柜，他本名叫林向东。
这日，杯茶旧馆古董铺的林掌柜正在擦拭一件描绘九天玄女的青花瓷瓶。
门外快速闪进一人影，许是林掌柜擦的过于认真，并没有注意到。
“二叔。”那闯进来的人大喊一声。
林向东着实吓得一颤，手中青花瓷瓶脱手而出。
好在那惊喊之人身手敏捷，快速伸脚，借力一勾，弓身环抱将青花瓷瓶抱住。
林向东看着眼前之人，无奈道：“我的千金小姐，你可把我吓死了，这青花瓷瓶可是我最喜欢的玩意。”
林微如吐了吐舌头，说道：“那二叔是喜欢这青花瓷瓶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呢。”
林向东故意说道：“当然是喜欢这……青花瓷瓶多一点。”
林微如板着脸说道：“二叔，我生气了，难得我大老远来看你，你侄女竟然还比不上一件古董。”
“你这鬼丫头真的是来看我的？”林向东显然不相信这鬼丫头会来看自己。
“要不然呢！”林微如眨了眨眼。
“老爷子让你当说客来了？”林向东问道。
林微如随手拿了一件古董，说道：“爷爷不知道我来这。”
“真的？”林向东显然有些不相信。
林微如说道：“二叔，你也太伤你侄女的心了，我怎么会骗你。”
林向东撇了一句：“你这丫头也没少骗我。”
林微如摆弄着手上的古董问道：“二叔，这玩意有什么用？”
林向东说道：“那可是唐朝的夜壶，小心点别给我打碎了。”
林微如问道：“夜壶，干什么用的？”
林向东说道：“夜壶又称尿壶，当然是古人用来尿尿的。”
“啊！”
林微如惊叫一声，随手将夜壶一扔。
看到林微如的举动，林向东瞪圆了眼珠，那可是唐朝的夜壶，说时迟，那时快，林向东翻身一跃，随之两膝着地，背向后倾，稳稳将夜壶抱在胸前。
“我的小姑奶奶，你可吓死我了。”林向东一阵后怕道。
林微如撅着小嘴小声嘀咕道：“一个破尿壶有那么贵重嘛。”
身为林家二爷，放着千万资产不去经营，却委身与这古城小镇里摆弄这些死人的东西，林家二爷在京城豪门里可是臭名远扬，以至于三十五岁还未曾婚配，不过林家二爷在古董界可是首屈一指，但凡古物经他之眼真假立辨。
林向东站起身来放置好唐朝夜壶说道：“和你说，这些古玩意都是有灵性的。”
林微如不以为然：“听说过千年古槐万年王八有灵性，还没说过古董也有灵性。”
“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
“二叔，我不是小屁孩了。”林微如双手掐腰说道。
“那就先谈个男朋友再说。”
林微如急忙坐到林向东身旁说道：“二叔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如果我找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你会不会站在我这一边。”
林向东眼珠子一转，说道：“怎么，有中意的人了？”
林微如说道：“我先问你会不会站在我这一边。”
“那二叔总得先过眼再说。”
“二叔……”林微如拉长语气，“又不是古董还需要过眼。”
“那林家千金小姐总不能找个歪瓜裂枣吧。”
林微如气道：“算了，我不和你说了。”
“你父亲同意了？”
“没有，八字还没一撇呢。”林微如说道：“对了，二叔你这里有没有辟邪的东西？”
林向东神情突然变得紧张，问道：“你问这干嘛？”
林微如并没有发现林向东的异常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送给一个朋友。”
林向东松了一口说道：“辟邪的玉器倒是有几件，不过对付一般游魂野鬼还行，对付怨鬼厉鬼就不行了。”
林微如问道：“二叔，世上真的有鬼吗？”
林向东说道：“你问这个干嘛，人不犯鬼，鬼不犯人，一个女孩子家少打听这些事。”
“二叔，你就跟我说说嘛。”
林向东坐在老板椅上，看了看鸡鸣街上三三两两走动的行人，这时已经是下午二点左右，街上行人稀少。
林向东说道：“那好趁着现在人少那我就跟你讲讲。”
就在林向东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门口突然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老板，这里有没有驱鬼的法器。”两人进来后就问道。
林向东扫了两人一眼，说道：“没有。”
两人一听没有立刻就走，临走前那男的故意多看了林微如一眼。
两人走后林微如问道：“二叔，你刚刚不是说有辟邪的玉器，为什么不给他们介绍介绍。”
林向东说道：“那两人心术不正，已被怨鬼盯上了。”
“啊，那怎么办？”林微如惊道。
“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