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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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眉毛挂断电话后,交代了刀条脸几句,便自己开车离开了旧仓库。

    没一会,从外头来了两个小弟,见着刀条脸直管他叫八哥,说是来给他打下手,看样子几人很熟。

    场地中央很快支起一个牌桌。

    从他们时不时的闲聊中,友挚得知——原来这个浅眉毛驾车离开是为了要去杨柳庄双磨村赴约。他怕刀条脸一个人应付不来,便另叫了两名兄弟跟刀条脸一起守仓库。

    友挚一面听着他们说话,一面四下观察地形。

    此刻,她和小李两人同被绑住手脚,嘴巴也给胶带封住,两人只能用眼神交流。可惜小李是个大近视眼,摘了眼镜什么也看不清。

    友挚只能自己想办法。

    她踢了踢脚边的箱子,以此弄出动静引来刀条脸几人的注意。直到其中一个名叫阿强的小弟走过来揭掉友挚嘴巴上的胶带。

    在拼命喘了几口粗气后,友挚道:“我要上厕所!我快憋不住了。”

    阿强去看刀条脸,那意思问他该怎么办?

    刀条脸往墙角扫了一眼,在那里摞有一排两人高的木箱子,他示意阿强:“带她上那边解决去。”

    友挚说死也不同意:“我来例假了!你们要是不嫌晦气,就让我搁这屋里解决。到时候谁家死人了、倒血霉了可别怨我!”

    刀条脸一听,张嘴唾了一口:“妈的!真晦气!”之后,他冲阿强挥了挥手,一脸的不耐之色,

    “滚滚滚!赶紧把她带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记住了,要是给她跑了,你也别回来了!”

    阿强赔笑:“咋可能啊八哥,我保准看住了她,不会叫她跑掉!”

    友挚被阿强一路推搡着,来到院外。

    她和小李被关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废弃的旧厂房,院子四周的围墙塌了半边,院内荒草长有小半人高。

    友挚不愿意搁这里解决,她随便扯了一个理由:“这儿离仓库也没多远,你们出出进进的,沾了照样晦气!”

    不得不说,她这个理由找得极好。

    对于阿强这些人来说,平日坏事做多了,心里总有些胆颤。因此,多少都会迷/信点这个。

    听她说得一本正经,阿强拧了拧眉毛,很快顺了她的意。

    友挚挑来挑去,最后挑得院外一处地势较高、四面有树合围的缓坡来解决个人问题。

    阿强不疑有她,给友挚解了缚手的麻绳,顺带威吓了句:“动作快点!别想玩花样!否则,打断你的腿!”

    友挚没吭声,同时配合性的故意往后缩了缩肩膀,显得很害怕的样子。

    对于她的这个表现,阿强感到很满意,他转身走开几步,扭头看友挚仍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阿强喝骂道:“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玩花样!”

    友挚装出讨好的样子:“你能不能再走远点?我怕味道大,熏着你!你知道的,女人的经血可晦气了,就是沾着味那也要倒血霉的!”

    实际里,心底早把阿强几人的祖宗八代皆问候了一遍。

    阿强皱着鼻子又走开了几步。

    眼看两人之间隔了有一段距离,这下,友挚再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阿强背过身去等了有几分钟,始终不见友挚叫他,阿强有些不耐烦的问了句:“你好了没?”

    可是无人回应。

    他又问了句。

    回答他的依然只有呼呼的风声。

    到这时,阿强才觉不妙。他猛地转身,哪里还有友挚的踪影。他目光迅速扫了扫四周,忽见坡上往东的方向有人影闪过,他立刻追了过去。

    大概追出有三、四百米远,那人影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阿强急得满头大汗,他不死心的又在四周找了一遍,还是不见人影。无奈之下,他只有先回厂房。

    可是,等他回到厂房一看,遍寻不着的友挚竟然好端端坐在那里。

    刀条脸见到阿强回来,立刻上前给了他一脚,嘴里骂骂咧咧道:“瞧你那傻x样!叫你看个人,结果人回来了,你把自己给搞丢了。没见过你这样的傻x!”

    阿强也正迷糊着呢。他亲眼看着友挚跑掉了,怎么……怎么这人又跑回来了?

    鉴于友挚的极度配合,这次刀条脸只给她绑了双手,连封嘴的胶带都省了。

    友挚在旁边落井下石,她对阿强说:“我见你正跟女朋友视频聊天,所以没叫你,就自己先回来了。”

    刀条脸闻言,立刻又给了阿强一脚:“草,老子跟这儿忙得像条狗,你他妈的居然还有闲心去找女人聊/骚?”

    阿强简直百口莫辩。

    另一个小弟阿东上前来打圆场:“八哥你别生气,反正也没出事。咱们继续打牌,刚才兄弟我摸到一张好牌,这次肯定能赢了你。”

    刀条脸跟阿东后脑上拍了一巴掌:“草,想赢老子?也不看看你长了几只眼……”

    说说笑笑,旧仓库里又恢复到先前看似一派悠闲平和的时光。

    谁也没有发现友挚的手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碎玻璃,而小李的手中同样也有一块。

    在刀条脸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友挚和小李相视一望,彼此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空荡幽闭的旧仓库里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电话铃音。

    这阵铃音将埋头割绳的友挚和小李都吓了一跳,同时被惊到的还有正围在桌边打牌的刀条脸几人。

    刀条脸咒骂了一句,接起电话。一听是浅眉毛的声音,他立刻收敛了气焰:“哥,你那边事办的咋样了?”

    浅眉毛:“东西已经拿到手了。不过,怕他们还有备份。以防万一,你帮我拍几张照片。”

    “啥照片?”

    “去给那女的拍几张裸/照。”

    友挚见刀条脸一手抓着电话,一手摩挲下巴,时不时往她这边瞄上两眼,那目光里渐渐泛起邪/淫的光,引得她脑中警铃大作。

    手下一使力,先前被她用碎玻璃割到只剩最后一点的绳子终于应声而断。

    刀条脸挂了电话,伸手招来阿强和阿东,把浅眉毛的话给他们传了一遍,其中最令几人兴奋的非“拍裸/照”莫属。

    他们说这件事的时候一点也没有要避讳友挚的意思,反而越说越兴起。

    友挚听闻此事,既怒且惊,直恨不能冲上去撕了这帮人渣喂狗。

    一旁的小李也听到了,他不由加快了手下割绳的动作,还差一点就可以断开,他卯足了力气,又要当心不被刀条脸他们发现。

    眼看着刀条脸三人慢慢走近,脸上无一不挂着淫/笑,友挚唯有告戒自己——冷静!千万要冷静!现在还不到轻举妄动的时候。一面又在心中期盼,下一秒石征就会出现在眼前,将她救离狼窟。

    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友挚一眨不眨死死盯着刀条脸几人,她全身紧绷,像一张拉满弦的弓,随时准备着射出致命的一击。

    终于,机会来了。

    刀条脸欺身上来,友挚猛地抬起胳膊,手中的碎玻璃直直插向对方的眼窝。

    可惜刀条脸反应极快,他脑袋一偏,碎玻璃贴着他的眼角划过,皮肤上立刻留下一条血口。

    这一下,彻底惹恼了刀条脸,“草,疼死老子了。”他捂着血淋淋的伤口对两个小弟气急败坏道:“给老子扒/光她的衣服!老子今天非要玩死她不可。”

    阿强和阿东听言,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将友挚围堵在墙角。

    友挚避无可避,心中如火烧一般,正是最煎熬的时刻,忽听“哐当”一声巨响——屋顶的气窗玻璃被人生生撞破,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仿佛神祗般落在她的面前。

    友挚定睛看去,除了石征还能有谁。

    原来他腰上系了攀岩用的绳索,从屋顶直接滑下。

    另一边,小李束手的绳子终于被割断。

    双手一得自由,他立刻去解自己脚上的绳子。待脚也自由了,他冲到友挚身前,一副我来保护你的样子。

    友挚不免翻了个白眼,将他一起拉去石征身后,三个人背贴着背,呈三角状围在一起,与刀条脸三人对峙。

    “你看到我留得记号了?”友挚一面注视着刀条脸三人的动作,一面问石征。

    “恩,看到了。”石征点点头,“干得不错!”同时心中庆幸,幸好来得及。如果再迟一步,他简直不敢想象。思及此,他不由将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

    友挚嘿嘿一笑:“都是你教得好嘛。”

    小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说上厕所,其实是去留记号啊!那你留完了记号,为什么还要回来啊?那个时候,你明明是有机会可以逃走的嘛。”

    友挚随口答了句:“还不是怕我逃走了,他们再把你给打死。”

    其实真正原因是,她当时的确有想过要逃走,但当她观察完四周的地形后,便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这座旧厂房地处十分平坦的地方,视野开阔,根本就藏不住人的踪迹。如果没有车子,她很难顺利逃出。

    当然,这个原因她才不会跟小李说。

    刀条脸最先扑了上来,接着是阿强和阿东。

    石征以一敌三,也丝毫没叫他们占到便宜。

    眼看他们三人干不过一个石征,刀条脸恼羞成怒,他转身去墙角的一排货架下抽出一把自制土□□,然后将枪口对准石征的后背心。

    就在刀条脸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友挚冲上前去一把推开石征。

    “砰”一声响,石征心头微凉。

    他抱着友挚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两人避去一摞木箱子后。

    石征急忙去看友挚:“你没事吧?”

    友挚摇了摇头:“我没事。他们有枪,现在该怎么办?”

    石征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把车钥匙交给友挚:“出门右转,在东面一百米外的大土坡,我把车停在了那儿,你先走。”

    “不,我不走。”友挚不肯去接,“要走大家一起走。”

    石征摩挲着她的脸:“听我说,你去开车,我负责拖住他们。等你把车开过来,我们一起走。不然咱们一个都走不了。”

    这个办法她勉强可以接受,“好,我开车过来接你。咱们一起走。”她将车钥匙抓在手里,紧紧攥着。

    石征再次摸了摸她的脸:“别怕,友挚。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死都不怕。”友挚握住他的手。

    石征抬起嘴角,冲她笑了笑,反手握住她,“你等在这里,我先出去引开他们。”

    “好。”友挚蹲在木箱子后,一动不敢动,直到石征以己身为诱饵冲了出去。

    她悄悄挪到小李那边,两人蹑手蹑脚摸去门边,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旧仓库。

    友挚一路狂奔,她不敢有丝毫松懈。她知道只要自己多耽搁一分钟,石征就多一分危险。刀条脸那帮人都是疯子,他们竟然敢私造土/枪。

    按照石征说的,她很快带着小李找到了那辆黑色大越野。

    打开车门跳上去,她二话不说就发动起汽车。没等小李在后排坐稳,车子已经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很快,友挚驾驶着汽车来到厂房。

    “喂喂喂!快要撞上去了,你还不赶紧停车!”小李瞪大双眼吼道。

    友挚抓紧方向盘,理都没有理他。

    因为自己压根就不想停车,她直接连车带人冲进厂房内,车子一直驶到仓库门口,她猛甩了把方向盘,车子原地掉了个头,车门大开对着仓库大门,友挚摇下车窗对里头喊道:“石征,快点上车!

    那边石征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刀条脸几人尚未追上之前,他已经跳上了副驾,然后“砰”一声关上车门。

    同一时间,友挚猛踩下油门,车子“轰”一声驶出厂房。

    一车三人,风驰电掣一般向远方行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后面的人再无可能追上。

    友挚忽然叫了声:“石征……”

    石征应声,扭过头来看她:“怎么了?”

    “咱俩……能不能换换?”友挚的声音越发有些颤抖的厉害。

    直到这个时候,石征才觉出了不对。“你怎么了?”他摸了摸友挚的额发,汗流得竟然像水洗过一样。

    友挚踩了脚刹车。

    在车子停下的刹那,石征听见她说了句:“我……我好象中/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