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下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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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锻剑盟总部，张供奉与自家盟主秉烛长谈。锻剑盟主名为铁狂，却面向儒雅，像读书人多过像铁匠。就是这样一个中年人，白手起家创下偌大产业，其本身也是后天巅峰境界的江湖高手，半步进入大师境界的铸剑师。
“你们赶路之时，还遇到这刺刃宗少宗主与六扇门捕快争斗？这也是巧了。”铁狂对张供奉说道。“我们锻剑盟开门做生意，向来不过问黑白两道的争端。这刺刃宗身为黑道杀手组织，极为神秘，今日这少年以刺刃宗少主的身份登门拜访，希望通过我，能够与神兵阁牵线，联系到三大圣地。”
张供奉还想说些什么，铁狂却止住了话头。转而拿起坐上的一柄利剑，对张供奉问道。“你说今日你推荐的这天生小子，是中级铸造师？”
“没错，这天生是我老友之徒，很有铸造天赋，已有中级铸造师的水平，与我相当。尤其是磨剑的手法，除盟主之外我还找不到第二个。”张供奉有些感叹。
“少年天才，不错。依我看，你恐怕还是低估了这少年的铸造水平啊。”铁狂手持天生在锻剑盟分部锻造的钢剑，剑锋在烛光映照下寒光闪闪。
“您是说，这小子藏拙了？真实水平比这还高，那他岂不是……不可能吧，就算老李生前，也没能成为高级锻造师，这小子年纪轻轻，竟能青出于蓝？”张供奉有些不太相信，这从小看到大的毛头小子，竟比自己的水平还高。
“我看这剑，铸造功底极为扎实，虽然只是一般的利器，但铸造之人明显还有余力。”铁狂将钢剑收回剑鞘。“这小子到底水平如何，明天一试便知。”
锻剑盟总部的客房内，少年回忆着路上发生的种种，忽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猛地起身出门。来到隔壁客房的门前，见屋内亮着灯火，天生知道这神秘的黑道少年也没有入睡。正要叩门，门却自己开了，黑衣少年手持酒壶正要出门。
“这锻剑盟的屋子，实在是闷的紧。”神秘少年笑吟吟的晃了晃酒壶，转身又进门拿了一个瓷杯。“月色正好，咱们去外面走走。小兄弟有什么事吗，若是不要紧，不妨先喝两杯。”
神秘少年手里拿着酒壶瓷杯，竟起身一跳，竟施展轻功飞到客房屋顶。看着少年此举，竟有几分考较之意。天生近日功力大涨，也是不怵，一个旱地拔葱，在墙上连点几下，也翻身上了房顶。两人都不是教条之人，在屋顶上对着圆月，小酌了几杯。
“在下周亭，不知兄台如何称呼。”黑道少年对天生一举杯，自报家门道。“我叫玉天生，周玉兄请了。”说完饮了一杯酒。
“天生，这是乳名吗？”黑道少年有些奇怪。
“没错，我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这是我师父给我起的名字。可我师父，前些日子也去世了。”天生有些惆怅，想起老爹，又喝了一杯。“我师父姓李，却不要我随他一个姓，只是一直叫我天生。”
“不好意思，提到你的伤心事了。”周亭给天生斟满酒杯。“没关系，我可能是有点喝多了。”天生眼睛有点红。“天生兄可还记得自己的父母亲人？”“完全没印象了，我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我师父也是那时收养我的。”天生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放在眼前望着剔透的月光。“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块玉佩了，老爹说这或许是我亲生父母留下来的信物，所以指玉为姓，给我取名玉天生。”
一阵沉默，两个人对月无言，只是喝着酒。很快瓷质的小酒壶就见了底。
“昨天那群捕快，为什么要抓你啊？”天生问周亭。
“我杀了人。”周亭看着天生惊讶的表情，吃吃的笑了。“没错，我是个杀手，你怕不怕。”
“我反而感觉你在怕。”天生拍了拍周亭拿着杯子颤抖的手。“否则你也不会半夜三更跑到房梁上喝酒了。”
又是沉默，又是无言，两个人连酒都没有了，只是看着月亮。
“他们说他是个狗官，他们说我在为民除害，可我现在只记得我匕首刺在他身上时，他的血好红。”少年喃喃的说。
“我被那群捕快追了十天，其实六扇门的人都挺笨的，我只被他们追上过一次，就是你看到那次。”少年说着有笑了起来。“你当时是不是特吃惊，我看你都吓傻了。”
“对了，你今晚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光顾着喝酒了，还没来的急问你。”周亭看着天生。
“我想看看你那晚扔的催泪弹……额，霹雳弹？总之就是最后扔在地上冒烟那个。它是个什么原理？”天生比比划划的对周亭形容。
“这个吗？诺，给你。”周亭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球。“小心点哦，很危险的。”
“果然是靠撞击点燃的，你知道这里面的引线是什么吗？”天生对着月光，小心翼翼的看着小球的内部结构。
“我也不知道，这是机关城里那群人研究的，他们总是弄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周亭虚着眼。“你对这个感兴趣？送给你了。”
“太感激了，他日必有后报。”天生正色道。“用不着你的厚报，下次见面陪我喝酒就好了。”
天生拿到新玩具，对着月光研究了半天，光线太暗，实在看不清楚。又怕一不小心触发引燃，可就遭殃了，揣在怀里打算天亮再研究。回过头再看周亭，他竟已经在屋脊睡着了。
“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天生摇摇头，看着依旧拿着酒杯趴熟睡着的周亭。这个与自己同龄的人，身上仿佛有太多神秘，也背负了太多重担。十六七岁的年纪，若是在自己前世，还是上学的娃娃。可再看两人，一个身为黑道杀手，每日东奔西躲；一个是个小铁匠，每日劳劳碌碌。拍拍肩旁，天生抓过周亭的胳膊，想扶他下去，在房顶上吹一晚冷风，武林高手也会生病的。可刚一搭手，周亭就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你干什么？”周亭迷迷糊糊的问。
“扶你下去啊，难不成你要在这房顶上过夜？”天生答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周亭说着，连酒壶也不拿，摇摇晃晃的就从屋脊向下走。好在轻功超绝，走到房檐一个翻身跳了下去。
天生看了看手，又看了看已经下去没了身影的周亭，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转身也跳下去回到自己屋子。
房间中，用冷水了洗脸，已经醒酒的周亭，看着镜中的自己摇头失笑。
“今天真是喝醉了啊。”周亭将头巾解开，三千青丝如瀑，整个人完全变了模样。若是天生在此，定会惊的嘴都合不拢。
深夜，锻剑盟总部，张供奉与自家盟主秉烛长谈。锻剑盟主名为铁狂，却面向儒雅，像读书人多过像铁匠。就是这样一个中年人，白手起家创下偌大产业，其本身也是后天巅峰境界的江湖高手，半步进入大师境界的铸剑师。
“你们赶路之时，还遇到这刺刃宗少宗主与六扇门捕快争斗？这也是巧了。”铁狂对张供奉说道。“我们锻剑盟开门做生意，向来不过问黑白两道的争端。这刺刃宗身为黑道杀手组织，极为神秘，今日这少年以刺刃宗少主的身份登门拜访，希望通过我，能够与神兵阁牵线，联系到三大圣地。”
张供奉还想说些什么，铁狂却止住了话头。转而拿起坐上的一柄利剑，对张供奉问道。“你说今日你推荐的这天生小子，是中级铸造师？”
“没错，这天生是我老友之徒，很有铸造天赋，已有中级铸造师的水平，与我相当。尤其是磨剑的手法，除盟主之外我还找不到第二个。”张供奉有些感叹。
“少年天才，不错。依我看，你恐怕还是低估了这少年的铸造水平啊。”铁狂手持天生在锻剑盟分部锻造的钢剑，剑锋在烛光映照下寒光闪闪。
“您是说，这小子藏拙了？真实水平比这还高，那他岂不是……不可能吧，就算老李生前，也没能成为高级锻造师，这小子年纪轻轻，竟能青出于蓝？”张供奉有些不太相信，这从小看到大的毛头小子，竟比自己的水平还高。
“我看这剑，铸造功底极为扎实，虽然只是一般的利器，但铸造之人明显还有余力。”铁狂将钢剑收回剑鞘。“这小子到底水平如何，明天一试便知。”
锻剑盟总部的客房内，少年回忆着路上发生的种种，忽然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猛地起身出门。来到隔壁客房的门前，见屋内亮着灯火，天生知道这神秘的黑道少年也没有入睡。正要叩门，门却自己开了，黑衣少年手持酒壶正要出门。
“这锻剑盟的屋子，实在是闷的紧。”神秘少年笑吟吟的晃了晃酒壶，转身又进门拿了一个瓷杯。“月色正好，咱们去外面走走。小兄弟有什么事吗，若是不要紧，不妨先喝两杯。”
神秘少年手里拿着酒壶瓷杯，竟起身一跳，竟施展轻功飞到客房屋顶。看着少年此举，竟有几分考较之意。天生近日功力大涨，也是不怵，一个旱地拔葱，在墙上连点几下，也翻身上了房顶。两人都不是教条之人，在屋顶上对着圆月，小酌了几杯。
“在下周亭，不知兄台如何称呼。”黑道少年对天生一举杯，自报家门道。“我叫玉天生，周玉兄请了。”说完饮了一杯酒。
“天生，这是乳名吗？”黑道少年有些奇怪。
“没错，我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收养。这是我师父给我起的名字。可我师父，前些日子也去世了。”天生有些惆怅，想起老爹，又喝了一杯。“我师父姓李，却不要我随他一个姓，只是一直叫我天生。”
“不好意思，提到你的伤心事了。”周亭给天生斟满酒杯。“没关系，我可能是有点喝多了。”天生眼睛有点红。“天生兄可还记得自己的父母亲人？”“完全没印象了，我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我师父也是那时收养我的。”天生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放在眼前望着剔透的月光。“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块玉佩了，老爹说这或许是我亲生父母留下来的信物，所以指玉为姓，给我取名玉天生。”
一阵沉默，两个人对月无言，只是喝着酒。很快瓷质的小酒壶就见了底。
“昨天那群捕快，为什么要抓你啊？”天生问周亭。
“我杀了人。”周亭看着天生惊讶的表情，吃吃的笑了。“没错，我是个杀手，你怕不怕。”
“我反而感觉你在怕。”天生拍了拍周亭拿着杯子颤抖的手。“否则你也不会半夜三更跑到房梁上喝酒了。”
又是沉默，又是无言，两个人连酒都没有了，只是看着月亮。
“他们说他是个狗官，他们说我在为民除害，可我现在只记得我匕首刺在他身上时，他的血好红。”少年喃喃的说。
“我被那群捕快追了十天，其实六扇门的人都挺笨的，我只被他们追上过一次，就是你看到那次。”少年说着有笑了起来。“你当时是不是特吃惊，我看你都吓傻了。”
“对了，你今晚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光顾着喝酒了，还没来的急问你。”周亭看着天生。
“我想看看你那晚扔的催泪弹……额，霹雳弹？总之就是最后扔在地上冒烟那个。它是个什么原理？”天生比比划划的对周亭形容。
“这个吗？诺，给你。”周亭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球。“小心点哦，很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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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这是机关城里那群人研究的，他们总是弄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周亭虚着眼。“你对这个感兴趣？送给你了。”
“太感激了，他日必有后报。”天生正色道。“用不着你的厚报，下次见面陪我喝酒就好了。”
天生拿到新玩具，对着月光研究了半天，光线太暗，实在看不清楚。又怕一不小心触发引燃，可就遭殃了，揣在怀里打算天亮再研究。回过头再看周亭，他竟已经在屋脊睡着了。
“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天生摇摇头，看着依旧拿着酒杯趴熟睡着的周亭。这个与自己同龄的人，身上仿佛有太多神秘，也背负了太多重担。十六七岁的年纪，若是在自己前世，还是上学的娃娃。可再看两人，一个身为黑道杀手，每日东奔西躲；一个是个小铁匠，每日劳劳碌碌。拍拍肩旁，天生抓过周亭的胳膊，想扶他下去，在房顶上吹一晚冷风，武林高手也会生病的。可刚一搭手，周亭就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你干什么？”周亭迷迷糊糊的问。
“扶你下去啊，难不成你要在这房顶上过夜？”天生答道。
“不，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周亭说着，连酒壶也不拿，摇摇晃晃的就从屋脊向下走。好在轻功超绝，走到房檐一个翻身跳了下去。
天生看了看手，又看了看已经下去没了身影的周亭，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转身也跳下去回到自己屋子。
房间中，用冷水了洗脸，已经醒酒的周亭，看着镜中的自己摇头失笑。
“今天真是喝醉了啊。”周亭将头巾解开，三千青丝如瀑，整个人完全变了模样。若是天生在此，定会惊的嘴都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