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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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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氏为何有这一出?

    那也是源于景誉,自打上次她卖了人情,顺应了传入府中的谣言,帮忙将这丫头从柴房中救出,她便看出了门道,这一枝儿可攀。

    不错,袁氏是丞相之女,又深得太子爷的欢心,不过丞相年迈,她又年华老去,膝下无子,生得一女也早早和亲远去,她终是会落得个无依无靠。过上几年,只怕是连刘氏也不如了。

    她需要一个同盟,为自己的将来寻得靠山,这个人,她看准了嫡出,又无母族护佑的景誉。

    景誉何尝看不出?袁氏是好意,只是,这事态的发展并不如他意。

    外面的小太监高声禀报,说是那位膳食宫女带到了。

    太子爷立即宣见。

    得知人带来了,景誉的心也跟着提了上来,小六子迟迟未归,就想是出了问题。他不得不在心中尽快谋划出几套方案来,凡事都有转机,定不能在魏珠的身上出分毫的差池。

    几双眼睛注目之下,一清瘦俏丽的身影莲步而入。

    来人垂着头,不敢有半分的僭越。

    从未注意过,原来自家厨上的厨娘也生得这般惹人怜爱。太子爷让她抬起头来,一派兴趣盎然地问道:“叫什么名字?”这么抬头一瞧,景誉的心又回到了肚子里。

    “奴才黛儿。”

    “听你袁主子说,你菜做得甚好,是跟魏厨子学的厨艺?”

    “奴才自幼跟随魏师傅,无奈愚笨,只学得些皮毛,多亏主子抬爱。”

    明明是去传魏珠的,怎么就带回了黛儿呢?

    原是那太监上小厨房询问了景誉跟前伺候的备膳宫女,进去后就没看见她人,只问了是否之前跟着魏大厨学艺,便把黛儿误认成了魏珠,给带了回来。

    黛儿与红玉入府后一直跟着魏大厨,均是学在膳房,确实是师承了他的手艺。

    这罗汉菜,黛儿也多少知道点儿,只是她专攻面案,其它方面欠缺了不少。

    一通问话下来,并无异议,袁氏也分不清是哪个姑娘。只见这丫头眉清目秀,想着可为景誉铺路,便借着太子爷高兴,讨赏了黛儿,而更大的殊荣还在后面,她当晚就为太子爷侍寝了。

    从太子爷的行宫出来时,小六子正立在院外头,一脸的丧气,准备讨罚呢!

    主子让他去藏好了人,他却连个人影也没找到,一回到太子那边就听说人被带来了,他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景誉懒得搭理他,是一刻不停的向小厨房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还未进院门,就从门缝中看见一个睡得迷迷糊糊的丫头娇憨的伸着懒腰,从后面走出来,嘴里还不时地自言自语着:“怎么就在井边上睡着了,唉,要掉下去了可如何是好……”

    小六子这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魏珠姑娘原来就在小厨房的后院啊?黛儿姑娘可是害苦了他了!

    望着这优哉游哉的小身板从门前经过,一副没心没肺的小样儿,景誉不禁在心中取笑自己:亏的他心急如焚,她却睡得自在舒服,这丫头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见主子不进去,转身要离开,小六子忙上前禀告,要将这其中的原委如实告之主子。景誉却摆摆手,径自向前走去。

    见她没事,也用不着非要见着,这其中的过程,不说,他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可谓种瓜得瓜,后果都是前事的铺垫,担得住,才能笑到最后。

    这几日虽不见圣上的龙颜,但这行围之事还要进行。

    据说,京里派了几波人来暗自打探,都打探到小六子的头上了,看来那帮人心中也是十分急迫。

    景誉姑且就留小六子在行宫之中,看看那些人还能玩出何花样来。

    没有带下人,他骑马独自行于山间,早上起了雾气,整座青山似是有烟雨缭绕,眼前的景物被映画得虚幻不实,倒有几分像仙境。

    他本是和恭亲王一道走着,山石旁,一只鹿角探出,恭亲王一箭射出,不成,便策马寻着那只花鹿的踪影而去。

    景誉翻身下马,没走几步,看到前面树旁有一僔矮石,便牵马走了过去。景誉本就无心打猎,脑子中全是接下来这几日要做的部署工作,且让这些小生灵们多活些时日吧!

    他不打猎物,却有人要猎他!

    刚刚在矮石上坐定,只听耳边有风声呼啸,景誉心中大叫不好!还未来得及闪躲,左侧一串细碎的脚步声几乎同时而至。

    电光火石都在一瞬间!

    看清来人是魏珠时,她已扑在自己的身上,咧着嘴,对他笑来着:“主子!”娇喘连连,似是从千里之外,费尽了千辛万苦赶到了他的身边。

    “魏珠!你怎么到围场上来了?”

    “主子,奴才是……”

    话未说完又是一尖锐之声从耳边划过!

    景誉左手搂紧身前的魏珠在地上一滚,算是将将躲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行动下来,只听怀里人的叫声低哑出口,景誉紧张的拉起魏珠,一脸的忧色:“可伤到了哪里?”

    “没……”魏珠勉强地冲他摇摇头,尽力舒展紧锁的眉头,“刚刚被小石子硌到了。”

    见她没事,景誉也不再多言,先架起魏珠向树后躲去,紧接着又一利器从他的头顶呼啸而过。此时,青芒已发现发暗器之人身藏何处,现身与对方动起手来。景誉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火速上马,带着魏珠向前方奔去。

    “主……子……”怀中,魏珠的声音随着马的跑动颠簸得直打颤。

    “围场乃是禁地,你是有多大的胆子跑来山上?”

    “奴才有罪。是奴才听说这山中有条小溪,溪水中常有牛蛙出没……”

    记得之前魏珠身侧还斜挎着个小竹篓,打斗时不知掉在了哪里,原来是要装这个的。

    “你是来捉牛蛙的?”景誉随口一问,可听在魏珠的耳中,多少有些口气不佳。

    想来是不让她弄吃食的事,犯了主子的忌讳了。

    这一问惹得身前人儿身子一抖,声音顿时小了半分:“主子赎罪,奴才只是来捉,没想做给主子吃的!”

    “不做给我吃,那是为了谁?”景誉有时也是孩子气,听到这个怎会高兴?

    这下魏珠可犯了难,这会儿子怎么听起来口气更恶了?

    “不是为了别人,是,是要做给主子的!”魏珠一时口舌难辩,焦急起来,开始在马背上坐立不安,“主子禁止奴才做吃食的事,奴才不敢违抗,只是想着捉来,交给红玉,再给主子做来吃……”

    真是多此一举!

    笨丫头!

    只见是远离了危险,景誉怀抱着佳人,在这层峦叠嶂的青山之中策马奔腾,突然兴致大增。

    身前那小小的一围,温暖柔软,拥在怀里好生的舒服。

    这么跑了一会儿,一时让他忘却了烦恼,只想着这般拥着她前行,不想停下马来。

    想来要一人来山上,为了不坏了主子的规矩,就是做了也不让他知道,身后的景誉差点笑出声来,却还是忍住气息,继续逗她:“那你想用这牛蛙做何佳肴?”

    “想用,想用它……”魏珠说话时,气息紊乱了一阵,景誉猜想是自己马速太快,便慢慢降了下来。

    喘息了片刻,魏珠似是牟足了力气才说出了这句:“想用它给主子做干锅牛蛙。”

    “红玉可会做?”

    “不会,不会……的话,奴才教她……”

    这都想得出来,是变着法儿的都要做给他吃呀?景誉还想再逗逗这小丫头,谁知,怀里的人儿说完话后,头一歪,便倒在他的怀中,不醒人事了。这可吓着了景誉,他只得停了马,将她扶了下来,才发现,她坐过的马鞍之上有血迹!

    原是在林子中,她扑来之时,已有暗器重伤了她。

    这个傻丫头,未何不说呢?

    再看这伤的位置,似乎是略有尴尬……

    下马这么一动,魏珠又疼醒了过来,见景誉正盯着她那伤处看去,一个机灵向后躲开。离开了景誉的搀扶,她摇摇晃晃地使不上力气,只得向下倒去,最后吃痛的侧坐在地上:“主子别看!主子别看!”

    魏珠自知伤在了哪里,忍耐了这么久,一是怕主子担心,二是,这地方确实也不好说出口。

    “魏珠,你这伤得不轻,要马上处理!”

    “不要,不要,我不要主子看,不要看!”魏珠哭得像个孩子。

    “不看,不看便是。”

    不知是疼得紧了,还是难堪的,这哭声越来越大。见主子不再执意要看,魏珠相信地点着头,委屈的小声啜泣起来。

    谁料,景誉只是假装哄她,一个箭步还是来到了魏珠的身前,魏珠想要躲开,却已是躲闪不及了。景誉伸出手去,魏珠竟一巴掌给他拍了回去!

    主子被打了手,一时还有点不适应:“你这丫头!”

    “主子说好不看的!”魏珠也丝毫不示弱,就是说完又咧嘴哭了起来。

    “那你为何要为我挡这一下?”见魏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景誉也是又担又气急,真心是被气晕了,开口和一个丫头计较起来,“我倒要问问你,你一个膳房的小丫头,没事上什么山,抓什么牛蛙?谁给你的指示,让你这般肆无忌惮的乱闯来着?”

    “是主子!都是主子!”魏珠许是被这伤弄得疼糊涂了,竟然与这一向高高在上,被她视为天的主子矫情起来。

    “我何时说过?”

    “就是主子!”想起这几日的遭遇,所有的努力都被他无视,魏珠哭得越发的伤心,“是主子不让我下马车!是主子不让我做膳食!是主子不肯见我……呜呜,我想见主子太难了,我是小厨房的丫头,不让我做吃的,我怎么才能见到主子呀……”说着说着,这眼泪跟不钱似的,啪嗒啪嗒的一颗接着一颗的落了下来。

    原来是为了这个……

    景誉只想着不让她抛头露面,不给那些下人对她有非分之想的机会,没想到这丫头却当作责难。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见他一面啊!

    顿时,那一肚子赌得不上不上的寒冰,哗啦啦的瞬间化作了一汪春水。

    魏珠的眼泪在她的小脸上早已流成了河,他上手轻轻抹了一把,心里心疼,嘴上却不轻饶:“你这个丫头,见危险还向前冲,又不是痴儿!这一下挨得不值啊,后面就是肉厚,也……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