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真不像你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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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理，这位美女是我的侦探迷。”毛利小五郎清咳了一声，有些洋洋得意：“织田优子小姐。”
妃英理啪地关掉了火，解开围裙向他们走了过来。
随着妃英理快步走近，毛利小五郎后背窜过一阵冷颤，他脑门上汗水直流，连忙举起双手挡在身前，慌乱解释道：“那个……那个英理你听——”
“家里的咖喱用完了，小五郎能麻烦你去买一点回来吗？”
与其说是征求意见，倒不如说是命令，妃英理直接无视了焦头烂额的小五郎，拉开大门冲门外使了使眼色。
英理这家伙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啊，怎么说我也是……毛利小五郎心里有火窜了出来，下一秒已经直挺挺的站在了门外。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自己被撞到的鼻子，垂下紧绷的双肩，嘟囔着转身：“怎么说我也是男人啊，又不是小狗……”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宠溺的语气：“英理最喜欢吃的是五丁目那家的自制咖喱酱吧……对了，回来后带束花吧！”
客厅里，妃英理走到茶柜前拿出玻璃杯跟红茶，逆光的镜片遮住了那双冷锐的眼睛。
“织田小姐，我跟我丈夫是被人盯上了么！”
ZERO812面露疑惑：“抱歉妃律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妃英理将泡好的红茶放在ZERO812的面前，转身抱着双臂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盯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带着毫不掩藏愠怒与不满：“那个连招呼也不打就擅自拐跑人家乖女儿的混蛋，你能联系到他吧！”
混蛋！？向来稳重冷静的ZERO812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一闪而逝。
“十年了，那个不知道是叫安室透还是降谷零的家伙连一次面也没露过，究竟是把人家女儿怎么样了？是过得幸福，还是痛苦？我们都无法得知，但有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妃英理定睛望向对面捧起茶杯的ZERO812，言语犀利：“那个混蛋是一个连像样的婚礼也无法给自己女人的——”
“你赢了！”在对方说出更刺耳的话之前，ZERO812垂下捧着杯子的双手打断了妃英理的话：“虽然知道那些话并非出自于妃律师你的本意，但还是无法忍受；虽然知道你的目的，但还是无法冷静应对……作为特殊组织的特殊作战人员我还真是失职啊！”
ZERO812收紧握着杯子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松开紧的泛白的手指，抬起面庞望着妃英理，灼灼的目光泄露了她此刻愤懑的心情：“ZERO—0是我崇拜的前辈！”
“是么！”妃英理一改之前严峻的神态，语气松了下来：“我对我之前说的话深表歉意。”
ZERO812垂着面庞没有说话。
妃英理放下双臂，起身经过ZERO812身旁的时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若是今天来的是其他人，那一招未必管用吧！他不仅仅是崇拜的前辈吧，对于织田小姐而言……”
ZERO812全身轻颤了一下，盯着桌面的眼睛倏地瞪大紧接着又垂了下来，啊，你说的没错！
另一边的商品房里，听着他们对话的ZERO714，柔和下来的眼神里有些许失落的悲伤，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对另一个人说，喃喃低语着：“啊，我知道的，都知道的，但是没关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什么？”ZERO1147手里正拿着的雪糕掉在了桌子上，他将双脚飞快的提到沙发上，蜷缩到一角一脸戒备的盯着ZERO714，连连眨了眨眼睛：“前辈，我可没那方面嗜好——”
“闭嘴！”ZERO714扭过头瞪了他一眼：“盯好你的监控，一个可疑的人都不能放过，否则等着被死神训斥吧！”
一听到死神两个字ZERO1147抖了三抖，这是ZERO里成员私下对工藤新一的称呼，也不知道起初是谁先这么叫的，但确如死神一般让人又敬又畏。
茶杯里的热气袅袅升起，妃英理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由衷谢道：“谢谢，无论是那年的帝丹高中事件……还是现在，真的感谢！我得女儿还能继续活着，也有你的一份力量。”
“兰小姐她很坚强，非常地……”ZERO812抬起带着某种意志的眼睛很认真的望着妃英理：“比任何一个人，任何一种生物都要坚强。”
ZERO812的一席话在妃英理心口牵扯出一阵阵的疼，她坐回沙发上，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始终没有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妃英理垂下眼睑，终于开了口：“她也很努力啊……还有我们家那个与我从未谋面的女婿…… ”
一年四季都冷清的温泉旅馆门前，一大片白色的小花肆无忌惮的盛开，风徐徐吹过，宁静而恬淡。
蜿蜒远去的小道上，有一个人缓缓走来。浅粉色的长袖衬衫下是纯白的T恤，黑亮的发丝逃出了棒球帽的束缚张扬进风里。
年迈的温泉旅馆的女主人自柜台后抬头望了一眼渐渐走近的身影，随即又垂下布满褶子的脸庞，咕哝一声：“笨蛋又来了啊！”
流云盖住了太阳，丝丝缕缕的光线自云隙里跌落，随着人影走进来，风里送来了一股清新的味道。
工藤新一摘下棒球帽：“我都听到了！”
老人没好气的瞪着他：“时间是有限的。”
“嗯！”
“再过个几十年你也会死。”
“嗯！”
“有些人见一面就少一面了。”
“嗯！”
“如果奶奶我啊，能有机会再见见重要的人，不管让我付出任何代价我也会拼上命的抓住那一丝希望！”
“嗯！”
老人用力的合上了账本，轻轻吐出一口气：“你只会回答这个字吗？比起我，你更像个老爷爷呢，是心灵衰老了么！”
“这个……”工藤新一将手里的纸袋放在了柜台上：“替我转交给那个人。”
“这不是会好好发其他音嘛。”
工藤新一转身离开。
“这就要走了，真是一个薄情的男人啊！”老人提起了嗓子，漫不经心的望着门外随风摇摆的小白花：“不好意思，我这里是开温泉的，可不是物品中转站，即便是顶头上司的命令，这一次我也无法听从。”
“嗯。”
工藤新一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大有随便你怎么处置那些东西的意思，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外走。
“你的遗憾，也会成为她的遗憾。”
脚步变得沉重，工藤新一像是被始料未及的人打了一巴掌，停在了门侧。
见了又能怎么样？什么都改变不了，剩下的只有漫无止境的疼痛。工藤新一握紧双手，言语里带着退缩的味道说着：“或许只会给她带来困扰。”
“或许？”
“啊，或许……”
“大概，或许之类的……真不像你会说的话，你变得不自信了呢！是因为那个女孩子是即便你是福尔摩斯也无法正确推断出她的心事的存在吗？”
风裹着洁白的花瓣呼啸着拂过工藤新一的耳畔吹进了屋子里，空间与时间在这一瞬仿佛错了位，恍惚间似又回到了那天伦敦的大本钟下。
那时候，自己该向她要个答案的。
或许就会成为后面所有变故的转折点。
……啊，又是‘或许’……
在他的世界里，那些‘或许’永远不可能实现。
工藤新一黯然的垂下眼瞳里有灰暗的光芒闪烁，他苦涩的勾了一下唇角：“嗯！”
“啊啊，真是受不了，你不仅变得不自信了，还变得迟钝了。”老人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一直走到工藤新一的身旁，兀自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棒球帽别在驼起的背后，转身步履蹒跚的往光线昏黄的吃饭间走去。
工藤新一跟着转过身去，柔和的光线里老人的驮着的背渐渐挺直，步伐也越发的稳健轻盈。
为什么自己一开始没有发现？
他的心脏飞快的加速，一种激烈的情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全身因激动的情绪而热的快要融化了，半晌，他半张着的嘴唇动了动。
“是么，总算是发现了么！噔噔噔噔蹬——”苍老的嗓音变得异常的年轻而充满了活力，老人站在一盏灯下卸去了身上的伪装露出真实的面庞，掩藏去内心的苦涩，抬起手指托住自己的下巴，故作帅气的露齿一笑：“没错，正是你如假包换的青梅竹马，下了一大跳吧，嘿嘿！”
兰！工藤新一呆呆的站在原地。
“柠檬派还是热的，不过来尝一尝吗？”毛利兰转身走进里间端出一盘还冒着热气的柠檬派，见工藤新一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揶揄道：“怎么了？我变得很吓人吗？你看你都吓傻了。”
不是！
他想走过去，可是全身都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脑袋里白茫茫的一片，只剩下眼前的那个纤细的身影。
忽然，有一只手贴在了他的后背，然后轻轻一推，在那股力量的推动下，工藤新一终于往她迈开了脚步。
安室透收回悬空的手，转身走出门外，靠着外墙点燃一根烟含在嘴里，视线随着飘远的烟雾望向远方。
“英理，这位美女是我的侦探迷。”毛利小五郎清咳了一声，有些洋洋得意：“织田优子小姐。”
妃英理啪地关掉了火，解开围裙向他们走了过来。
随着妃英理快步走近，毛利小五郎后背窜过一阵冷颤，他脑门上汗水直流，连忙举起双手挡在身前，慌乱解释道：“那个……那个英理你听——”
“家里的咖喱用完了，小五郎能麻烦你去买一点回来吗？”
与其说是征求意见，倒不如说是命令，妃英理直接无视了焦头烂额的小五郎，拉开大门冲门外使了使眼色。
英理这家伙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啊，怎么说我也是……毛利小五郎心里有火窜了出来，下一秒已经直挺挺的站在了门外。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自己被撞到的鼻子，垂下紧绷的双肩，嘟囔着转身：“怎么说我也是男人啊，又不是小狗……”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宠溺的语气：“英理最喜欢吃的是五丁目那家的自制咖喱酱吧……对了，回来后带束花吧！”
客厅里，妃英理走到茶柜前拿出玻璃杯跟红茶，逆光的镜片遮住了那双冷锐的眼睛。
“织田小姐，我跟我丈夫是被人盯上了么！”
ZERO812面露疑惑：“抱歉妃律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妃英理将泡好的红茶放在ZERO812的面前，转身抱着双臂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盯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带着毫不掩藏愠怒与不满：“那个连招呼也不打就擅自拐跑人家乖女儿的混蛋，你能联系到他吧！”
混蛋！？向来稳重冷静的ZERO812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一闪而逝。
“十年了，那个不知道是叫安室透还是降谷零的家伙连一次面也没露过，究竟是把人家女儿怎么样了？是过得幸福，还是痛苦？我们都无法得知，但有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妃英理定睛望向对面捧起茶杯的ZERO812，言语犀利：“那个混蛋是一个连像样的婚礼也无法给自己女人的——”
“你赢了！”在对方说出更刺耳的话之前，ZERO812垂下捧着杯子的双手打断了妃英理的话：“虽然知道那些话并非出自于妃律师你的本意，但还是无法忍受；虽然知道你的目的，但还是无法冷静应对……作为特殊组织的特殊作战人员我还真是失职啊！”
ZERO812收紧握着杯子的手，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松开紧的泛白的手指，抬起面庞望着妃英理，灼灼的目光泄露了她此刻愤懑的心情：“ZERO—0是我崇拜的前辈！”
“是么！”妃英理一改之前严峻的神态，语气松了下来：“我对我之前说的话深表歉意。”
ZERO812垂着面庞没有说话。
妃英理放下双臂，起身经过ZERO812身旁的时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若是今天来的是其他人，那一招未必管用吧！他不仅仅是崇拜的前辈吧，对于织田小姐而言……”
ZERO812全身轻颤了一下，盯着桌面的眼睛倏地瞪大紧接着又垂了下来，啊，你说的没错！
另一边的商品房里，听着他们对话的ZERO714，柔和下来的眼神里有些许失落的悲伤，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对另一个人说，喃喃低语着：“啊，我知道的，都知道的，但是没关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什么？”ZERO1147手里正拿着的雪糕掉在了桌子上，他将双脚飞快的提到沙发上，蜷缩到一角一脸戒备的盯着ZERO714，连连眨了眨眼睛：“前辈，我可没那方面嗜好——”
“闭嘴！”ZERO714扭过头瞪了他一眼：“盯好你的监控，一个可疑的人都不能放过，否则等着被死神训斥吧！”
一听到死神两个字ZERO1147抖了三抖，这是ZERO里成员私下对工藤新一的称呼，也不知道起初是谁先这么叫的，但确如死神一般让人又敬又畏。
茶杯里的热气袅袅升起，妃英理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由衷谢道：“谢谢，无论是那年的帝丹高中事件……还是现在，真的感谢！我得女儿还能继续活着，也有你的一份力量。”
“兰小姐她很坚强，非常地……”ZERO812抬起带着某种意志的眼睛很认真的望着妃英理：“比任何一个人，任何一种生物都要坚强。”
ZERO812的一席话在妃英理心口牵扯出一阵阵的疼，她坐回沙发上，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始终没有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妃英理垂下眼睑，终于开了口：“她也很努力啊……还有我们家那个与我从未谋面的女婿…… ”
一年四季都冷清的温泉旅馆门前，一大片白色的小花肆无忌惮的盛开，风徐徐吹过，宁静而恬淡。
蜿蜒远去的小道上，有一个人缓缓走来。浅粉色的长袖衬衫下是纯白的T恤，黑亮的发丝逃出了棒球帽的束缚张扬进风里。
年迈的温泉旅馆的女主人自柜台后抬头望了一眼渐渐走近的身影，随即又垂下布满褶子的脸庞，咕哝一声：“笨蛋又来了啊！”
流云盖住了太阳，丝丝缕缕的光线自云隙里跌落，随着人影走进来，风里送来了一股清新的味道。
工藤新一摘下棒球帽：“我都听到了！”
老人没好气的瞪着他：“时间是有限的。”
“嗯！”
“再过个几十年你也会死。”
“嗯！”
“有些人见一面就少一面了。”
“嗯！”
“如果奶奶我啊，能有机会再见见重要的人，不管让我付出任何代价我也会拼上命的抓住那一丝希望！”
“嗯！”
老人用力的合上了账本，轻轻吐出一口气：“你只会回答这个字吗？比起我，你更像个老爷爷呢，是心灵衰老了么！”
“这个……”工藤新一将手里的纸袋放在了柜台上：“替我转交给那个人。”
“这不是会好好发其他音嘛。”
工藤新一转身离开。
“这就要走了，真是一个薄情的男人啊！”老人提起了嗓子，漫不经心的望着门外随风摇摆的小白花：“不好意思，我这里是开温泉的，可不是物品中转站，即便是顶头上司的命令，这一次我也无法听从。”
“嗯。”
工藤新一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大有随便你怎么处置那些东西的意思，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外走。
“你的遗憾，也会成为她的遗憾。”
脚步变得沉重，工藤新一像是被始料未及的人打了一巴掌，停在了门侧。
见了又能怎么样？什么都改变不了，剩下的只有漫无止境的疼痛。工藤新一握紧双手，言语里带着退缩的味道说着：“或许只会给她带来困扰。”
“或许？”
“啊，或许……”
“大概，或许之类的……真不像你会说的话，你变得不自信了呢！是因为那个女孩子是即便你是福尔摩斯也无法正确推断出她的心事的存在吗？”
风裹着洁白的花瓣呼啸着拂过工藤新一的耳畔吹进了屋子里，空间与时间在这一瞬仿佛错了位，恍惚间似又回到了那天伦敦的大本钟下。
那时候，自己该向她要个答案的。
或许就会成为后面所有变故的转折点。
……啊，又是‘或许’……
在他的世界里，那些‘或许’永远不可能实现。
工藤新一黯然的垂下眼瞳里有灰暗的光芒闪烁，他苦涩的勾了一下唇角：“嗯！”
“啊啊，真是受不了，你不仅变得不自信了，还变得迟钝了。”老人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一直走到工藤新一的身旁，兀自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棒球帽别在驼起的背后，转身步履蹒跚的往光线昏黄的吃饭间走去。
工藤新一跟着转过身去，柔和的光线里老人的驮着的背渐渐挺直，步伐也越发的稳健轻盈。
为什么自己一开始没有发现？
他的心脏飞快的加速，一种激烈的情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全身因激动的情绪而热的快要融化了，半晌，他半张着的嘴唇动了动。
“是么，总算是发现了么！噔噔噔噔蹬——”苍老的嗓音变得异常的年轻而充满了活力，老人站在一盏灯下卸去了身上的伪装露出真实的面庞，掩藏去内心的苦涩，抬起手指托住自己的下巴，故作帅气的露齿一笑：“没错，正是你如假包换的青梅竹马，下了一大跳吧，嘿嘿！”
兰！工藤新一呆呆的站在原地。
“柠檬派还是热的，不过来尝一尝吗？”毛利兰转身走进里间端出一盘还冒着热气的柠檬派，见工藤新一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揶揄道：“怎么了？我变得很吓人吗？你看你都吓傻了。”
不是！
他想走过去，可是全身都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脑袋里白茫茫的一片，只剩下眼前的那个纤细的身影。
忽然，有一只手贴在了他的后背，然后轻轻一推，在那股力量的推动下，工藤新一终于往她迈开了脚步。
安室透收回悬空的手，转身走出门外，靠着外墙点燃一根烟含在嘴里，视线随着飘远的烟雾望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