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无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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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莱双手紧紧揪住胸口，绷紧的指节泛着青白色，他睁大眼睛瞪着地面，冷汗不断地沿着他的额角滑落，濡湿了额发，他颤颤地蠕动着毫无血色的薄唇，突然，双腿重重跪在地板上，紧接着身子一歪，整个人都倒在地上，他双手死死按着心口，紧紧蜷缩在一起。
“先生！”贝尔摩德神色一慌，疾步冲到伊斯莱身边，跪下身，小心翼翼的将浑身颤抖的人扶起，靠在自己怀里，她的嗓音因惊惶而变得干涩沙哑：“先生？”
难以言喻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的猛烈地冲击着伊斯莱的心口，那里仿佛刮起了疯狂凛冽的风暴，全身的血液好像在倒流，变得混乱汹涌，伊斯莱皱起整张脸，粗喘着颤声呓语：“好痛……好痛……”
他在说痛……他竟然在说痛……原来真不是自己的幻听！
贝尔摩德因巨大的震惊而一时失去了反应，直到Camus赶到身边，贝尔摩德才幡然回神，她自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瓶子握在手心，眸光柔和的像是春风清拂的湖面，然后举起手中的瓶子，轻轻落在他的鼻尖，温柔轻语：“那就睡一会儿，睡着了或许就不痛了……”
“真……的？”伊斯莱像个孩子一样茫然而期盼的望着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眸光里的温柔浓郁到悲伤，她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肯定后，他痛苦的丽容舒展了一些，没多久，凝聚在那双冰蓝色的眼瞳的光芒开始扩散，濡湿的眼睫颤了颤，然后沉沉合上眼瞳。
感觉到怀里颤动的身体渐渐恢复平静后，贝尔摩德轻叹一声，轻柔的拨开散落在他额上凌乱的发丝后，示意Camus帮忙将伊斯莱移到客房里。
“先生，他怎么了？”木本雄一郎一脸担忧的望着床上蜷缩在一起的伊斯莱，压低嗓子感慨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先生。”
“不止是你……”贝尔摩德替他掖好被角，唇角露出一丝苦笑：“这也是自先生他出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痛苦是什么滋味。”
身后一片安静，贝尔摩德转身望了他们一眼，又收回眸光，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掏出一根烟，只是夹在手指间：“很惊讶？也是，就算是被保护的再好的人，也避免不了生病、受伤时所带来的痛，更何况是一位活了快一百年的人……”贝尔摩德将未点着的烟丢在一旁的烟灰缸里，顿了顿，抬起眼盯着他们，弯唇问道：“无痛者，你们听过吗？”
“无痛者？”Camus重复咀嚼着贝尔摩德的话，脸上闪过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的愕然神情。
“顾名思义，就是没有痛觉的人。”贝尔摩德扭头望着在药物的作用下陷入沉睡中的伊斯莱，即使在睡梦中却依旧因残存的痛苦而皱起眉眼的俊美男人，心里隐隐作痛：“先生他，天生就没有痛觉，无论是遭受到怎样残忍的对待，他皆感觉不到痛苦，哪怕是活生生的剜下身上的肉，他也不会有任何痛觉……”
“刚才……”木本雄一郎想到就在不久前那位始终高高在上的王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蜷缩在地上陷入痛苦的情形，欲言又止。
“天生没有痛觉的人，却突然迎来了痛苦滋味，那种清晰而陌生的疼痛，会被无限放大，呈四倍、八倍的狠狠刺痛他……”贝尔摩德深深吐了一口气：“痛到他无法承受，甚至容许了我对他使用了药物。”
卧房里，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寂静开始充满了整个房间，贝尔摩德抱着双臂，垂着精致的面庞，眼瞳里有什么在激烈的流动，先生，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孩！
“Camus！”贝尔摩德突然出声，她的声音很冷，冷得让立在一边的两个人觉得背脊上冒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觉：“药效是二十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必须找出Bourbon所在的位置，否则苏醒的王会将日本……”贝尔摩德抬起面庞，冷峻的面庞就犹如来自地狱的死神：“变为第二个天守国！”
那个在大半个世纪前覆灭的国家！
空气一下子凝结，Camus倒吸一口凉气，脖子上像是有锋利的刀刃擦过一般，刺骨的冰寒，他颔了颔首，退出门外。
工藤宅，不停翻阅纸张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单调磨耳。
宫野志保端着再次热过的晚饭走了进来，弯身将筷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后，转过身来望着将自己埋进堆积如山的案卷中的工藤新一，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默默地站了几分钟后，宫野志保垂下黯淡的眼睑，转身走了出去，在她合上门的瞬间，她听到了案卷被扫落在地上的声音。
某处酒店里，毛利兰脸色绯红，全身烫地像是有烈火在灼烧，连眼角都染上了妖艳的红，她半张着红肿的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也不记得过了多长的时间，她只知道本是明亮的房间里渐渐被黑暗所侵蚀，身上的人好像永远不知道疲惫一样，似要燃尽自己所有的生命来爱她。
清冷的月慢慢爬上了枝头，薄薄的月色映着纠缠的身体，那双即使在夜色中也异常明亮的紫瞳里蒙上了浓浓的伤痛。
啊，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毛利兰动了动摊开在身侧的双臂，缓缓抬起双臂，然后紧紧抱住安室透汗湿的后背，就这样死去，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吧……
在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粗暴毫无怜惜的激情之后，安室透终于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将疲惫不堪的她圈进自己的怀里，薄唇似有若无的反复婆娑过她润湿的额头，紫瞳中柔情流转，喟叹似的反复轻喊着她的名字：“兰……兰……”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里依旧是深沉的夜蓝，昏昏沉沉中，毛利兰还没反应过来，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是比之前几次更加疯狂，更加霸道的索取，像是要把她活生生的融进身体里一般，那样决绝，那样哀伤。
零，零……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毛利兰的心口像是被雷电劈中，尖锐的疼痛随着体内疯狂奔流的激情，一直蔓延到脚趾。
热燥的空气随着又一波激情的结束慢慢退去，毛利兰再次陷入了沉沉的熟睡，安室透紧紧抱着她，静静相拥，过了很久很久，这才松开手臂，直起上身，掀开被子下床。
安室透转过身，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后，捡起地上的衣物，往浴室走去。
简单的冲完澡，穿好衣服后，安室透走近床边，捡起那根蓝玫瑰颈饰，以及布偶猫。
“果然……”安室透轻勾唇角，露出一丝没有任何笑意的笑容。
一丝微凉的风吹了进来，墨黑的眼睫轻轻颤了颤，毛利兰翻了个身，勉强睁开的双瞳里银白色的月光像水一样流进眸低。
袅袅升起的烟雾中，安室透半敞着衬衫，曲起右膝靠坐在窗台上，夹在他指间的烟发出点点的火光。
他侧首望着窗外，淡金色的发在夜风中微微浮动，全身笼着魅惑而纯粹的夜蓝，似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安室透转过脸来，即使身处黑暗之中，毛利兰也清晰的看见到了残存在他眸底疯狂燃烧的火焰。
安室透碾灭手中的烟，将手伸出窗外，然后双指一松，燃了一半的烟随风远去。
毛利兰半睁着沉重的眼眸：“我……”沙哑的话音出口，扯着干涩的喉咙刺刺的疼：“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抽烟。”
“嗯！”安室透笑着轻嗯一声，紫花般的眼瞳里漾起化不开的浓情，随着风擦过衣角的声音响起，安室透向她走了过来。
一股沐浴后的清香随着走近的身影将她一圈圈缠绕，浑浑噩噩中，他的指尖落在了她的眼睑上，耳边是他醉人的轻语：“睡吧，不是已经很累了么？”
毛利兰顺从的闭上了眼睛，身边的床垫重重的陷了下去，湿润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知道，此时此刻他就在她身边，那个她深深爱着的男人。
呐，零……毛利兰的意识再次陷入沉沉的混沌之中，如果……如果再一次睁开眼睛时能看到你的笑脸的话，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一定要对你说，就算是死也要对你说……跟我一起，牵着我的手一起……哪里都无所谓，一起走下去！
匀称的呼吸在他耳边响起，安室透支撑起手臂，垂眼凝视着她，可是眼底蒙上了一层白雾，怎么也无法看清，安室透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睛，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明明想再一次看清她的面容，可视野却越来越迷糊，无论他怎么努力，也遏制不了眼底的朦胧，最后，他选择闭上了眼睛，扬起指尖，一次又一次的描绘着她脸部的轮廓，似以这种方式，在最后的最后，将她深深刻在心底深处。
“兰！”形状优美的薄唇一边轻颤着一边轻声低语：“该告别了……还有……”安室透俯身，将薄唇贴近她的耳朵，倾尽所有的温柔，轻喃：“我爱你！”
天空尚未完全清醒，东面的天际涌出一片艳红，有浅灰的云缓缓飘过。
“工藤新一！”一阵晨风吹过工藤新一憔悴的面庞，在他身前有几片叶翻飞着从他面前飘落，举起的手机里听不出丝毫感情的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把她还给你！”
伊斯莱双手紧紧揪住胸口，绷紧的指节泛着青白色，他睁大眼睛瞪着地面，冷汗不断地沿着他的额角滑落，濡湿了额发，他颤颤地蠕动着毫无血色的薄唇，突然，双腿重重跪在地板上，紧接着身子一歪，整个人都倒在地上，他双手死死按着心口，紧紧蜷缩在一起。
“先生！”贝尔摩德神色一慌，疾步冲到伊斯莱身边，跪下身，小心翼翼的将浑身颤抖的人扶起，靠在自己怀里，她的嗓音因惊惶而变得干涩沙哑：“先生？”
难以言喻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的猛烈地冲击着伊斯莱的心口，那里仿佛刮起了疯狂凛冽的风暴，全身的血液好像在倒流，变得混乱汹涌，伊斯莱皱起整张脸，粗喘着颤声呓语：“好痛……好痛……”
他在说痛……他竟然在说痛……原来真不是自己的幻听！
贝尔摩德因巨大的震惊而一时失去了反应，直到Camus赶到身边，贝尔摩德才幡然回神，她自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瓶子握在手心，眸光柔和的像是春风清拂的湖面，然后举起手中的瓶子，轻轻落在他的鼻尖，温柔轻语：“那就睡一会儿，睡着了或许就不痛了……”
“真……的？”伊斯莱像个孩子一样茫然而期盼的望着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眸光里的温柔浓郁到悲伤，她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肯定后，他痛苦的丽容舒展了一些，没多久，凝聚在那双冰蓝色的眼瞳的光芒开始扩散，濡湿的眼睫颤了颤，然后沉沉合上眼瞳。
感觉到怀里颤动的身体渐渐恢复平静后，贝尔摩德轻叹一声，轻柔的拨开散落在他额上凌乱的发丝后，示意Camus帮忙将伊斯莱移到客房里。
“先生，他怎么了？”木本雄一郎一脸担忧的望着床上蜷缩在一起的伊斯莱，压低嗓子感慨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先生。”
“不止是你……”贝尔摩德替他掖好被角，唇角露出一丝苦笑：“这也是自先生他出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痛苦是什么滋味。”
身后一片安静，贝尔摩德转身望了他们一眼，又收回眸光，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掏出一根烟，只是夹在手指间：“很惊讶？也是，就算是被保护的再好的人，也避免不了生病、受伤时所带来的痛，更何况是一位活了快一百年的人……”贝尔摩德将未点着的烟丢在一旁的烟灰缸里，顿了顿，抬起眼盯着他们，弯唇问道：“无痛者，你们听过吗？”
“无痛者？”Camus重复咀嚼着贝尔摩德的话，脸上闪过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的愕然神情。
“顾名思义，就是没有痛觉的人。”贝尔摩德扭头望着在药物的作用下陷入沉睡中的伊斯莱，即使在睡梦中却依旧因残存的痛苦而皱起眉眼的俊美男人，心里隐隐作痛：“先生他，天生就没有痛觉，无论是遭受到怎样残忍的对待，他皆感觉不到痛苦，哪怕是活生生的剜下身上的肉，他也不会有任何痛觉……”
“刚才……”木本雄一郎想到就在不久前那位始终高高在上的王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蜷缩在地上陷入痛苦的情形，欲言又止。
“天生没有痛觉的人，却突然迎来了痛苦滋味，那种清晰而陌生的疼痛，会被无限放大，呈四倍、八倍的狠狠刺痛他……”贝尔摩德深深吐了一口气：“痛到他无法承受，甚至容许了我对他使用了药物。”
卧房里，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寂静开始充满了整个房间，贝尔摩德抱着双臂，垂着精致的面庞，眼瞳里有什么在激烈的流动，先生，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孩！
“Camus！”贝尔摩德突然出声，她的声音很冷，冷得让立在一边的两个人觉得背脊上冒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觉：“药效是二十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必须找出Bourbon所在的位置，否则苏醒的王会将日本……”贝尔摩德抬起面庞，冷峻的面庞就犹如来自地狱的死神：“变为第二个天守国！”
那个在大半个世纪前覆灭的国家！
空气一下子凝结，Camus倒吸一口凉气，脖子上像是有锋利的刀刃擦过一般，刺骨的冰寒，他颔了颔首，退出门外。
工藤宅，不停翻阅纸张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单调磨耳。
宫野志保端着再次热过的晚饭走了进来，弯身将筷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后，转过身来望着将自己埋进堆积如山的案卷中的工藤新一，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默默地站了几分钟后，宫野志保垂下黯淡的眼睑，转身走了出去，在她合上门的瞬间，她听到了案卷被扫落在地上的声音。
某处酒店里，毛利兰脸色绯红，全身烫地像是有烈火在灼烧，连眼角都染上了妖艳的红，她半张着红肿的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也不记得过了多长的时间，她只知道本是明亮的房间里渐渐被黑暗所侵蚀，身上的人好像永远不知道疲惫一样，似要燃尽自己所有的生命来爱她。
清冷的月慢慢爬上了枝头，薄薄的月色映着纠缠的身体，那双即使在夜色中也异常明亮的紫瞳里蒙上了浓浓的伤痛。
啊，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毛利兰动了动摊开在身侧的双臂，缓缓抬起双臂，然后紧紧抱住安室透汗湿的后背，就这样死去，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吧……
在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粗暴毫无怜惜的激情之后，安室透终于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将疲惫不堪的她圈进自己的怀里，薄唇似有若无的反复婆娑过她润湿的额头，紫瞳中柔情流转，喟叹似的反复轻喊着她的名字：“兰……兰……”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里依旧是深沉的夜蓝，昏昏沉沉中，毛利兰还没反应过来，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是比之前几次更加疯狂，更加霸道的索取，像是要把她活生生的融进身体里一般，那样决绝，那样哀伤。
零，零……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毛利兰的心口像是被雷电劈中，尖锐的疼痛随着体内疯狂奔流的激情，一直蔓延到脚趾。
热燥的空气随着又一波激情的结束慢慢退去，毛利兰再次陷入了沉沉的熟睡，安室透紧紧抱着她，静静相拥，过了很久很久，这才松开手臂，直起上身，掀开被子下床。
安室透转过身，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后，捡起地上的衣物，往浴室走去。
简单的冲完澡，穿好衣服后，安室透走近床边，捡起那根蓝玫瑰颈饰，以及布偶猫。
“果然……”安室透轻勾唇角，露出一丝没有任何笑意的笑容。
一丝微凉的风吹了进来，墨黑的眼睫轻轻颤了颤，毛利兰翻了个身，勉强睁开的双瞳里银白色的月光像水一样流进眸低。
袅袅升起的烟雾中，安室透半敞着衬衫，曲起右膝靠坐在窗台上，夹在他指间的烟发出点点的火光。
他侧首望着窗外，淡金色的发在夜风中微微浮动，全身笼着魅惑而纯粹的夜蓝，似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安室透转过脸来，即使身处黑暗之中，毛利兰也清晰的看见到了残存在他眸底疯狂燃烧的火焰。
安室透碾灭手中的烟，将手伸出窗外，然后双指一松，燃了一半的烟随风远去。
毛利兰半睁着沉重的眼眸：“我……”沙哑的话音出口，扯着干涩的喉咙刺刺的疼：“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抽烟。”
“嗯！”安室透笑着轻嗯一声，紫花般的眼瞳里漾起化不开的浓情，随着风擦过衣角的声音响起，安室透向她走了过来。
一股沐浴后的清香随着走近的身影将她一圈圈缠绕，浑浑噩噩中，他的指尖落在了她的眼睑上，耳边是他醉人的轻语：“睡吧，不是已经很累了么？”
毛利兰顺从的闭上了眼睛，身边的床垫重重的陷了下去，湿润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知道，此时此刻他就在她身边，那个她深深爱着的男人。
呐，零……毛利兰的意识再次陷入沉沉的混沌之中，如果……如果再一次睁开眼睛时能看到你的笑脸的话，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一定要对你说，就算是死也要对你说……跟我一起，牵着我的手一起……哪里都无所谓，一起走下去！
匀称的呼吸在他耳边响起，安室透支撑起手臂，垂眼凝视着她，可是眼底蒙上了一层白雾，怎么也无法看清，安室透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睛，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明明想再一次看清她的面容，可视野却越来越迷糊，无论他怎么努力，也遏制不了眼底的朦胧，最后，他选择闭上了眼睛，扬起指尖，一次又一次的描绘着她脸部的轮廓，似以这种方式，在最后的最后，将她深深刻在心底深处。
“兰！”形状优美的薄唇一边轻颤着一边轻声低语：“该告别了……还有……”安室透俯身，将薄唇贴近她的耳朵，倾尽所有的温柔，轻喃：“我爱你！”
天空尚未完全清醒，东面的天际涌出一片艳红，有浅灰的云缓缓飘过。
“工藤新一！”一阵晨风吹过工藤新一憔悴的面庞，在他身前有几片叶翻飞着从他面前飘落，举起的手机里听不出丝毫感情的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我把她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