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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聘为掾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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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聘为掾属

    听了刘备的话,卢植微微一笑,说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也就罢了,还把公孙瓒也一道拉出来,这就是吃果果的拉大旗做虎皮啊。

    幽州的公孙氏,分为辽西、辽东两支,辽西公孙氏的代表人物,是公孙瓒,而辽东公孙氏的代表人物,则是公孙度。

    虽然没有史料表明这两支公孙氏之间的血缘关系到底是远还是近,然而,辽西、辽东两郡毗邻,并且都是燕国故地,所以,两支公孙氏之间,多少应该还是有些渊源的。

    史载,公孙瓒所出身的辽西公孙氏,乃是家世两千石的世家大族。然而,很遗憾,除了公孙瓒之外,辽西公孙氏在史书上,便没有其他的知名人物了,因此,后人也很难想象,辽西公孙氏在当地到底有多么显赫的地位。

    相反,从辽东公孙氏这一边的记载来看的话,我们反倒可以推知这些“家世两千石”的家族,到底有多大的势力。

    前文曾经提到,辽东公孙氏的代表人物是公孙度,这种说法其实这并不恰当,公孙度虽然出身于辽东公孙氏,但是极有可能只是庶族远枝,身份并不高贵,所以,在公孙度发迹之前,以他的身份,还不足以彰显辽东公孙氏在地方上的显赫地位,或者,换种说话,那就是,公孙度只能代表“后辽东公孙家族时代”,而没法代表“前辽东公孙家族时代”。

    那么能代表“前辽东公孙家族时代”的人,又是谁呢?从史书简短的记载来看,有两个人,而这个两个人,恰好都与公孙度有着密切的关联,其中一位是公孙度的恩人,而另一位,则是公孙度的垫脚石。

    恩人,指得是时任玄菟太守的公孙琙。由于公孙琙的儿子公孙豹十八岁就死了,而公孙度恰好与公孙豹生于同一年,并且连乳名都刚巧相同。所以公孙琙便把公孙度视作自己的儿子一般,请老师给他教学问,帮他娶妻成家,最后还举公孙度为“有道”,使公孙度彻底摆脱了郡吏的低级身份,正式走上了仕途。

    而垫脚石,则是时任辽东属国都尉、守襄平令的公孙昭(守,指以高级职位担任低级职务)。这位公孙昭,应该是出自辽东公孙氏的嫡脉,之前曾经羞辱过公孙度,所以,当公孙度就任辽东太守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捕杀公孙昭,并籍此掀起了一次诛杀辽东当地豪族的腥风血雨。

    公孙度如此做,除了睚疵必报的心理外,也有诛杀当地豪族,为自己立威,巩固自己在辽东的统治的目的。

    从上述史料来看,辽东公孙氏的家族中,不仅出了两千石级别的太守,更有辽东属国都尉、守襄平令这样把持本地政务的实权官员。甚至,他们对地方政权的把持,已经牢固到让人不得不武力清除的地步了。

    所以,以辽东公孙氏的威势,来推知辽西公孙氏,我们便可以想象得到,辽西公孙氏在辽西郡是何等显赫的家族了。

    而这样盘踞一郡的显赫家族,即便是放在整个幽州,也足以让人如雷贯耳了。

    更何况,公孙瓒本人,在幽州地区也是鼎鼎有名,无论是他千里护送恩主的义名,还是他率领白马义从,血战鲜卑骑兵,令其不敢入塞的威名,在幽州,都可谓是家喻户晓,人所共知。

    因此,刘备将公孙瓒抬出来,毫无疑问,就是想加强他在卢植心目当中的印象和份量。因为他的心里很清楚,自己一无显赫的家世,二无出众的表现,就算卢植勉强认下他这个学生,很可能过上几天之后,便又将他抛诸脑后了。

    虽然看穿了刘备的伎俩,但是卢植并不想揭破,他也知道,如今这个世道,若是没有一定的出身资历,想要出头,实在是太难了。而刘备给卢植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了,已经让卢植萌生了提携的念头,所以,卢植自然不会在这方面为难刘备。

    “哦?玄德既然是涿县人氏,那想必就是陆城亭侯之后了?”卢植问道。

    “正是。”刘备恭恭敬敬的答道。

    卢植微微颔首,如果说“中山靖王之后”的牌子虽然响亮,但是水分也比较多的话,那么陆城亭侯之后的身份,便容易查证得多了。

    陆城亭侯刘贞,是中山靖王刘胜一百二十多个儿子当中的一个,后来因“酎金案”被削去了爵位,从此在涿县落户繁衍,两百多年下来,也算是涿县当地的一个大家族了。

    卢植本身便是涿县人,如果刘备想要冒认陆城亭侯之后的话,只要卢植稍微用心查证一番,便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玄德如今可有功名在身?在军中担任什么职务?”卢植继续问道。

    刘备的脸上,登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尴尬的答道:“禀恩师……弟子……弟子如今……尚是白身……”

    “那玄德又是怎么到军中来的?”卢植看到刘备的尴尬模样,虽然想劝慰他几句,但是转念一想,方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用命之时,就算刘备的出身不高,只要他有真本领,立下几桩战功,还怕捞不到个一官半职吗?可是如今刘备居然依旧是白身,那么,究竟是因为他数奇,没有人赏识提拔呢?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无能之辈,只想凭借这一层师生关系向上钻营?

    所以,卢植便没有接着表态,而是想先把情况问个清楚,再做决定。

    “禀恩师,自从黄巾贼反乱以来,弟子便在家乡聚合义兵,跟随邹破虏,讨伐贼军,亲历大小十余战,颇有微功。之后,邹破虏在广阳击溃了贼军,贼渠程远志率众一路奔逃,流窜入中山、河间一带。弟子奉邹破虏之命,前来追击贼军,谁知,刚入中山境内,就遭贼军伏击,损失惨重,幸得河间张司马相救,这才免于一死。弟子当时本欲返回涿郡,重新招募义兵,后来听人传言,说卢师如今正在冀州持节督战,弟子追思卢师当日授道的恩德,故而央求张司马,请他带弟子前来拜会恩师。”刘备小心翼翼的答道。

    显然,刘备这一次追击黄巾军,不仅没有立下功劳,反倒落了个全军覆没,虽说他身为义军头领,本就在编制之外,属于“自干五”一类的角色,倒不会因此受什么军法制裁,然而,一位义军首领若是没有了部众,身份自然也就一落千丈了。

    恰在此时,刘备得知自己的老师卢植在广宗持节都督诸军,便索性过来投奔了。反正在幽州那边,以自己的那一点“微功”,本就没有什么前途可言,在失去了大部分的部众之后,更是变得无足轻重。所以,还不如到卢植这边来碰一碰运气呢。

    不得不说,刘备的运气很好,至少,他选中的卢植,的确是一位宽仁爱人,喜欢提携后辈的大儒,更幸运的是,如今的卢植,被刘照想尽办法的保住了职位,否则,即便刘备想来投靠,都遇不上卢植这个人呢!

    卢植在心中暗自忖度了一番,眼前的这位刘备,虽然一身的本领到底如何,暂时还无法断定。然而,不管怎么说,他好歹都挺身而出,为国家为朝廷尽了一份心力,还是值得褒扬的。

    想到这里,卢植和善的一笑,道:“既然玄德有心破贼,那不妨先在我这里担任一段时间的掾属,等讨平张宝之后,再回涿郡,如何?”

    在汉代,“大、骠骑、车骑、卫”四将军,以及“前、左、右、后”四将军,都是有资格开府,辟用掾属的。而掾属的品秩比较低,又毋须朝廷任命批准,所以对于如今尚是白身的刘备而言,是再适合不过了。

    另一方面,掾属的品秩虽然比较低,但是与恩主的关系却非同小可。所谓的“门生故吏”,前者说的是师生之间的关系,后者便说的是掾属与恩主之间的关系了。一旦形成了这层利益关系后,掾属们固然要忠心于自己的恩主,而恩主也要大力的提携自己的掾属。

    刘备闻言,喜不自胜,赶忙避席下拜,谢过了卢植的提携简拔之恩。

    接下来,卢植又与刘备闲谈了一会。见卢植面有倦色,刘备赶忙起身,知趣的告辞了。

    刘备走后,卢植怅然若失,自言自语道:“虽然一身豪气,只不过,书尚需多读啊!”

    刘备自然不知道卢植是怎么评价他的,因得了官职而兴奋不已的他,走步太快,几乎有些踉踉跄跄。走到自己居住的营寨跟前时,刘备远远的一眼望去,就看到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按着腰间的环首刀,在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

    “益德!益德!”刘备高声呼唤了起来,谁知,却招来了值夜士兵的一阵呵斥:“夜间休要喧哗!”

    那位被刘备唤作“益德”的汉子,便是张飞了。听到值夜的士兵开口训斥自己的兄长,张飞环眼一瞪,正待发作,却被刘备一把拖住胳膊,一路拽回了营帐当中。

    进了营帐,张飞恨恨的一跺脚,道:“兄长,这些死卒狗眼不识英雄,如此轻慢兄长,我正待教训他们一番,兄长为何要阻拦我!”

    “哎呀!益德贤弟!”刘备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解张飞了:“而今我们两人势单力孤,仰人鼻息,被那些庸人看不起,也是再所难免的,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处处置气?再说了,这可是在军营当中,卢公治军甚严,军法严厉,贤弟切莫冲犯!”

    张飞这才消了消怒气,转而问道:“兄长,你此番前去拜会,卢公可曾见你?若是那卢公也见识浅薄,看不起兄长的话,那我们也不必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明天一早,就回涿郡去罢!”

    “贤弟休要说气话,此番起兵,你已经将家资耗费一空,若非张、苏二位大商资助,我们也聚集不起那么多人来。如今我们两手空空的回去,别说招募义兵,恐怕连谋生都成了问题。所以,万万不可心焦气躁啊!”刘备先是训诫了张飞几句,然后不无得色的说道:“不过,贤弟也勿要忧虑,这次去卢公那边,愚兄可是大有收获。”

    说到这里,刘备故意停顿了片刻,卖了个关子,张飞见状,急问道:“卢公给兄长官职了?是校尉?还是都尉,或者,再不济,也得给个军司马罢?”

    刘备听了,满额的黑线,苦笑道:“贤弟休要说笑,愚兄白身之人,怎么可能一上来就获得千石以上的官职?卢公已经将我聘任为掾属了!”

    “掾属?品秩几何?”张飞问道。

    “额,右将军的掾属,品秩百石……”刘备话一出口,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神马?百石?卢植老儿也太不识人了!拿这么低的官职来打发兄长!兄长,这个什么掾属我们不做了!回涿郡去!不要怕失了产业后无以为生,就凭我们兄弟在涿县的名头,还怕没人出钱供养不成?”张飞一听掾属的品秩只有百石,登时便急了眼。百石,不过是乡里有秩、啬夫一级的人物罢了,就算是张飞自己,对此也是不屑一顾,何况是刘备呢。

    听了张飞的话,刘备也是哭笑不得,他赶忙道:“贤弟,休要乱嚷!虽然同是百石的秩禄,但是掾属怎么能与有秩、啬夫一流的人物相提并论!”

    说着,刘备便将掾属的身份地位,给张飞细细讲解了一遍。听明白之后,张飞这才惊讶的问道:“这么说,卢公任命兄长你为掾属,那是看重兄长了?你说这朝廷也真是的,设置一个官职,还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刘备笑道:“益德,你说你好歹也读过一些书,而且还精通书画,可怎么就对朝廷的官职制度,如此马虎呢!”

    “嘁!我肚子里的那几本书,还不是我家阿父拿马鞭逼着我读下去的?自从阿父过世后,我早就把那几本书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张飞虽然嘴上逞强,但是提起早逝的亡父,他的眼圈,还是不由得微微泛红了。

    张飞尴尬的转过脸去,避开了刘备的目光。然而,帐篷里火光却映照到了他的脸庞上。若是刘照在此处的话,看过张飞的容貌,一定要大大惊奇一番了。

    按照《三国演义》的描写,张飞的容貌是“燕颔虎须,豹头环眼”,显然是一名胡须十分茂盛的壮汉,到了戏剧当中,张飞更是被赋予了黑色了脸谱,于是,在后世的各种文艺、影视以及电子游戏当中,张飞的形象,无一不是皮肤黝黑,虬须满面的样子。

    然而,后世,随着一些考古文物的出土,人们对张飞的相貌,又有了新的推测,认为张飞很可能是个面如美玉,没有一根胡须的美男子。并且,人们还提出了佐证,那就是,张飞的两个女儿,先后嫁给了后主刘禅为皇后。如果张飞本人是个黑炭头的话,那无论他的妻子夏侯氏再怎么美貌,也不见得就能中和张飞本人的相貌,生出能让刘禅看中的女儿来。

    显然,在这个时空里,张飞的面貌,与这两种说法,都不大相同。

    本时空的张飞,的确不是什么黑炭头,虽然说不上“面如美玉”,但是皮肤的确十分白皙,充分的显示了他身为良家子优渥的物质生活条件。

    然而,身为北方大汉,与他白皙的皮肤不大相衬的,恰好是他脸上那郁郁葱葱的虬须,一根根如钢针一般,挺直坚硬,向外直挺挺的竖立着。再配合他一旦瞪起来就好像是铜铃一般的大眼,使得一副凶神恶煞之相,在张飞的身上占据了上风。至于皮肤白皙什么的,完全被这幅凶相给掩盖了。

    面对张飞的这幅模样,刘照如果亲眼见到了的话,肯定要吐槽一句:“三哥,你这是急需一把剃须刀啊!”

    外面的乡勇听到帐中安静了下来,料想刘备与张飞已经谈完了话,便进来帮两人铺好了毡毯,展开了棉被。刘备与张飞二人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各自钻进被窝睡了。

    第二日,刘备赶了个大早,梳洗了一番,将全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精精神神,然后带着张飞,来到了卢植的中军大帐当中。

    大帐门口,典韦按刀而立,正在守护中军。看到刘备过来了,典韦横身一挡,正要询问刘备的身份——昨晚刘备前来拜访卢植时,典韦刚好没有当值,所以并不认识刘备——可是他这一挡,却惹恼了刘备身后的张飞。张飞迈步上前,挡在了刘备身前,手按刀柄,怒视典韦。

    典韦见此情状,不由得汗毛倒竖,如临大敌,登时打起了全副的精神,与张飞对峙。

    张飞也感应到了典韦的敌意,他毫不示弱,瞪起了环眼,居然跟典韦在帐门口斗起了气势来。

    空气当中,似乎有看不见电光火花在闪动,典韦身边的卫士也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一个个纷纷拔刀出鞘,围了过来。

    刘备赶忙上前,挡在了典韦与张飞中间,他冲着典韦一拱手,道:“这位将军,我等并非外人,在下中山靖王之后,涿郡刘备刘玄德,乃是卢公的弟子,已经被卢公聘任为掾属,今早赶过来,就是向卢公报到来了。我身后这位,乃是张飞张益德,是我同乡之人,而且与我恩若兄弟,绝非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