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他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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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停下动作,紧紧盯着她,她同样倔强地瞪他,不愿示弱。

    唉!

    轻叹播。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弄死她,省得这般受折磨。

    可是,怎舍得?看着她抿唇不屈的样子,心就不住的疼跫。

    祈天澈打横抱起她,离开冰池,走出冰宫。

    怀瑾又被扔进一桶热水里,热水除去了她一身的冰寒,舒服得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你发出这样的声音是想我做点什么吗?”

    沙哑的声音响起,她这才想起男人还在,冷冽地瞪他,“滚出去!”

    “真不乖,这是我的地盘。”他出手点开她的穴道。

    穴道一解,怀瑾立即动手招呼他,他却快她一步擒住了她的双腕,将她扯到眼前,薄唇轻勾,“想邀我同你鸳鸯戏水就说。”

    “滚!”怀瑾抽手,一掌水泼向他。

    祈天澈利落地避开,如她所愿,走了出去。

    确定门关上后,怀瑾这才快速脱去贴在身上的里衣,赤身泡在热水里。

    她靠在木桶上,扶额,正好看到屏风上已经放好了一套干净衣裳,从里到外。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祈天澈……

    糟糕!

    祈天澈!

    怀瑾突然才想起与某人的约定,连忙结束沐浴,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穿衣,在穿衣服的过程中还因为穿戴太过繁琐而连连咒骂。

    ……

    李培盛轻手轻脚地来到冰池,对泡在水里的主子道,“爷,娘娘已经走了。”

    “嗯。”祈天澈从水里站起,上身不着寸缕,精壮可见。

    李培盛连忙把披风给主子披上,“爷,为何不告诉娘娘,冰池有解毒功效?”

    听闻娘娘为紫隽王吸蛇毒,爷必定是担心才将人掳回来丢冰池里的。

    这冰池虽然有解毒功效,却不显著,对爷的身子更没用,也不过是使得爷冷静而已。

    “我忽然发觉让她恨着也不错。”男子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举步离开。

    李培盛愣住,爷,您是不是忘了,娘娘还不知道暗王就是您啊!

    ※

    日暮,怀瑾赶到紫隽王府的时候,所有仪式均已完成。

    听说因紫隽王迟迟未出现,崔总管不得不声称紫隽王身子抱恙,求得皇上原谅后,让代为迎亲的火云也代为完成了拜堂之礼。

    前院,宾客尽欢。

    后院的房间里,老皇帝勃然大怒。

    “紫隽王,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今日是什么日子!你……”

    “回皇上,臣自认没错,这堂何时拜都可以,但是肖将军的命耽搁不得!”祈隽靠在床上,不卑不亢地道。

    “胡闹!这肖将军的命只有你能救吗!朕记得早已将此事交给皇太孙办!”在这么大的日子里玩失踪,让天下人看新娘子的笑话,天大的理由都不可饶恕!

    祈隽无话可说,身侧的拳头越攥越紧。

    “皇上,是臣拖累了紫隽王,请皇上责罚!”肖晋南很义气地走出来跪地抱拳,声音铿将有力。

    “你的事朕待会会跟你算!”老皇帝怒道。

    “那就罚我吧!”清脆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祈隽黯然的眸顿时发亮,循声望去。

    她一袭对襟水色长裙,柔软如云的发分落在胸前,完全盖住了她两边美丽的颈畔,这让她变得有些端庄,若不是她脸上一贯的慵懒自若,她绝对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端庄贤淑的女子。

    见她安然无恙,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醒来后,看不到她,他慌忙抓着肖晋南的手问她的下落,肖晋南却告诉她她被一个戴面具的人掳走了。

    天知道他多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皇上,我也有份救我爹,您要罚连我一起吧。”怀瑾走到他们面前,直接对老皇帝道。

    老皇帝更怒了,“罚!朕当然要罚!你们一个个都在胡来!”

    “还有我。”清润冷冽的嗓音从门口响起。

    怀瑾心跳漏了半拍,愧疚地回头看去。

    只见他一身华贵的锦袍稳步走来,而这一次,她的目光再也没法像以往那般,只要抬头,无时无刻都对得上那抹等待。

    心,有点慌了。

    她知道,他真的生气了。

    怀瑾盼着他能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都能安抚她焦躁的心。

    可是,直到他在皇上面前站定,直到经过她身边,他都没有。

    “皇爷爷,您将此事交由孙儿办,孙儿有愧,不只让十二皇叔在大喜之日因此受伤,至今连抓走肖将军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祈天澈行礼后,清清浅浅地道。

    这么一说,等于是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看到孙子安然出现,又这般说,训斥不成的老皇帝更气了,“知你们叔侄俩感情好,好到可以不顾全大局!肖晋南,随朕回宫!”

    说完,拂袖而去!

    感情好吗?

    祈天澈抬眸望向祈隽,祈隽也是抬头看他,彼此眼中再也没有昔日的热诚。

    曾经是。

    他不会忘记,在国子监他总是仗着自己是叔叔,跑来抢他的膳食吃。

    其实,他知道,祈隽是在为他以身试毒。即使,当时有为他试毒的李培盛在身边,但是他们都生在皇宫,他又比他长五岁,深知在这皇宫里就连亲娘也未必可信。

    即使,明知他也许是别有目的的接近,他仍是与他相交,真心的。

    否则,又怎会将肖燕已非肖燕的事告诉他,又怎会凡事都要他帮忙查一查?

    即使,自己有更好的人力……

    老皇帝走了,怀瑾想要上前同祈天澈说话,但是才走出半步,他的声音冷冷响起。

    “都退下,本宫有事要同紫隽王说。”

    怔住,靠近他的脚步停在半空。

    他所说的退下,应该不包括她吧?自从他们很熟后,他从没用‘本宫’这两个字压她。

    然而,李培盛上来弱弱地暗示,“娘娘,您要不要先到前院去吃点东西?”

    她不蠢,当然知道李培盛的意思,看向祈天澈,调皮地问,“祈天澈,你们是不是又想背着我做些什么?”

    以往,她这样调.戏他跟祈隽之间有猫腻的时候,他都会又好笑又无奈的看她。

    她期待着,他回头看她一眼,带着她熟悉的宠溺。

    祈天澈是回头了,目光很冷淡,“前院应该有很多好吃的。”

    怀瑾只觉得冷风从眼前吹过,从来没恨过自己是吃货,此刻却是恨极了,因为这居然成为了他推开她的借口!

    他果然很生气,很生气。

    唉!

    耷拉着脑袋,卷着腰佩穗子,垂头丧气地走出房间。

    而从未正眼落在她身上的眼眸在她转身后,抬起,目送她无精打采的背影,微微勾唇。

    算你还有点小良心,还懂得难受!

    回身,面向祈隽,却发现祈隽在掀被慌张寻找着什么东西,也不顾身上的伤。

    见他要下床,他不由得蹙眉问,“你在找什么?”

    “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祈隽道,又忙翻枕头,抖被子。

    然后,一个荷包在他的抖动下跑了出来,落在床前。

    只需一眼,祈天澈就认出来那个荷包了。

    那是她这几日有空没空缠着嫣儿教她绣的,布料是她选的,裁布也是她自己做的,就连丝线颜色也是她亲自挑的,一针一线从未假手于人。

    晌午,在承阳殿,他看到了的,并且很期待她送给他的那一刻。

    现在看到自己等待的惊喜已在别人手里,他暗自苦笑。

    还以为她说不是

    送给他是碍于面子不愿承认,原来,真的不是送给他。

    他以为,她抛下他们的约定,跑去只身犯险只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原来,不是。

    他以为,她奋不顾身为祈隽吸毒只是因为祈隽拼死救她父亲,原来,不是。

    她对他以命相护只因跟皇爷爷达成了交易,对祈隽以命换命却是心甘情愿。

    祈天澈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裂开的声音。

    祈隽看到荷包总算松了口气,弯身把荷包捡起,小心翼翼地拍去极有可能沾上了的灰尘,看着上面不知绣了什么东西的荷包,却是惜如珍宝。

    “皇叔,既然镇国将军失踪这件案子是由我来办,我希望皇叔能对我说明一下是如何知道镇国将军的下落的。”祈天澈冷声打断他的专注,看着他对荷包万般爱惜的样子,觉得碍眼至极。

    祈隽把荷包收好,才抬头道,“说起此事,我还要跟你赔不是。其实我一直暗中查镇国将军的下落,快到迎亲的时辰时,我接到消息便匆匆前往,没想到对方派了那么多人在暗中守着。”

    “何人所为?”

    “那些人是江湖人,受人雇用看守。”

    ……

    祈天澈走出房间,面沉如水。

    其实,谈案子非本意,只不过是想关心一下祈隽的伤,顺便让那小女人小小难受一下作为惩罚,没想到,难受的却是自己。

    黯然,苦笑。

    抬头,就看到前面廊下,她把每次出行都挂在身上的小包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不知道在找什么,看她着急的样子,那件东西应该是很重要,甚至可能比他送给她的腰佩还要重要。

    是他笨了,她送给祈隽荷包,荷包应当也送了她东西,想必,是一时之间找不到了吧。

    怀瑾把包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也没找到荷包,急得团团转,拍额,努力回想荷包可能掉的地方。

    该死的!她干嘛要贴身放啊,如果放在包里就不会丢了!

    这么激烈的一天,不是丢在悬崖,就是丢在丛林了,怎么找!

    靠!那可是她的处.女作,虽然绣得不好,但绝对是她N次暴走后绣出来的东西,最重要的是,那是给某人的东西!

    “爷,要回宫了吗?”李培盛见主子表情不对,连忙出声询问,不大不小,刚好让某人听到。

    怀瑾闻声抬头,只见五步开外,祈天澈站在那里,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让她看不清他此时是什么表情。

    祈天澈点头,收回视线,迈步拾阶而下。

    怀瑾懵,赶忙把地上的东西胡乱塞进包包里,然而,越急越乱,包包好像也故意跟她作对似的,装进去又跑出来,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酸涩涩。

    该死的祈天澈,居然抛下她走掉!

    好吧,就当他故意的好了,故意让她感受被人抛下的滋味。

    真的,很不好受!

    李培盛说:爷本来是要教娘娘您骑马的。

    李培盛还说:爷一直坚信您会去。

    爷等不到您,又听闻您失踪的消息,着急得把整个京城所有吃的地方都找过了,连赌场青.楼等都没放过。

    越想,心里越愧疚。

    终于把东西收拾完,怀瑾拉上袋口,提气,用轻功追上。

    “祈天澈,我肚子饿了!”她跟他并肩而行,李培盛识趣地放慢脚步,保持着距离跟在身后。

    “肚子饿就去前院,喜宴还未结束。”祈天澈冷淡地回应。

    本想不理她的,可就是做不到。

    “你陪我!”怀瑾直接勾上他的手,晶亮的眸子满含期待。

    真的是很难得的撒娇!

    很想,很想点头,但是,想到那个荷包,他冷笑,一根根扳开她的手。

    怀瑾怔怔地看着他决然地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扳开,那种心慌叫她害怕。

    在他要扳开她最后一根手指的时候,她索性双手紧紧抱住他的手臂,抬头,固执的迎上他冷漠的黑眸。

    没错,是冷漠,不再是清冷淡淡,而是冷漠。

    “我有急事要回宫见皇爷爷。”他不再去扳她的手,只是冷冷看她。

    但她知道,是借口!

    过去,就算再急他也会先顾虑到她。

    “祈天澈,我不是故意的,一直以来都没有我爹的下落,在我们都抱着他可能已遭不测时突然有他的下落传来,你说我能不去看一看吗?”她努力地跟他解释。

    “是我无能,这么久了都没找出你爹的下落。”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干嘛曲解她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嗯?”他勾起她的脸,好看的唇勾出一抹让怀瑾觉得陌生的冷笑,“怀瑾,答应过我的事,这么轻易就可以抛之脑后是吗?”

    “我……”

    “无妨,你一人也能办成事,倒是我不知趣了。”他松手,转身。

    “不是这样的。”怀瑾慌乱拉住他,急着解释,泪光在眼眶里打转。

    他这次的语气比先前怪她的那几次都要来得失望,给她一种,他不要她了的感觉。

    祈天澈没有再转回身看她,却也没有再往前走。

    怀瑾欣喜,泪光消散,正想继续跟他解释清楚,然而——

    “瑾儿……”

    身后传来祈隽的喊叫,怀瑾暗恼,下一刻,抓在手里的衣角已被冷冷抽走。

    “李培盛,留下来护送娘娘回宫。”

    沉声吩咐完,他头也不回地举步离去。

    怀瑾想也不想就要追上去,祈隽却又再一次叫住了她。

    “瑾儿,等一等!”

    她更烦躁了,跺脚,对还木头一样等在那里的李培盛吼,“还不快点跟上去保护你那草包主子!”

    李培盛一动不动,摆明了只是听从自个主子的命令。

    怀瑾无奈,只能先回头面对祈隽。

    祈隽在火云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来到她面前,“掳走你的那人可有伤害你?”

    怀瑾摇头,老兄,有话快说行不!

    祈隽也看出她着急离去,从怀中取出那个荷包,递给她,笑道,“你掉的。”

    看到荷包,怀瑾焦虑的脸上大放光芒,一把抢过,对着失而复得的荷包就是猛亲。

    “这是我见过最独特的……绣品。”祈隽揶揄道。

    “哼!再差也是独一无二的!”怀瑾谨慎地把荷包放进包里,“对了,新婚快乐,改天我把礼物补上!还有,替我跟新娘子道声歉,要不是为了救我父亲,新郎官也不至于抛下她,你快回去安抚她吧。我走了!”

    说完,挥挥手,转身去追某男。

    祈隽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他看到她拉扯那人的衣角做挽留,那么小心翼翼,一点也不像潇洒倔傲的她。

    能令她如此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人,已在她心上。

    原来,他已经迟了这么多。

    “王妃。”火云发现了悄声无息出现在身后的新娘子。

    祈隽回头,看到已取下凤冠的薛紫夜,他的新娘子。

    一身火红的嫁衣,在朦胧的夜色下,仿似不太真实。

    然后,他无视她,让火云扶他回屋。

    薛紫夜看到他的腿伤,连忙上前帮忙搀扶。

    祈隽没有拒绝,因为,他们都有话说。

    回到房间,火云出去了,房里只剩下他们。

    薛紫夜看着床上俊美的男人,明明初见是那么的狂狷不羁,而今却已变得如此深沉莫测。

    “为了取她的信任,博她的好感,如此,值得吗?”

    看着他身上的伤,她心疼,尤其听闻他被毒蛇咬险些就丧命了。

    男人终于抬眸看她,却是阴冷的邪笑,“既然你都懂,王妃的位子也是你的了,想来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

    薛紫夜脸色更加苍白,为何他说得她好像只贪王妃这个位子?

    在喜堂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皇上问她要不要改日拜堂时,她毅然摇头,同代替他的火云拜了堂,也许在在别人看来她是怕这个到手的位子飞了,其实,她只是想嫁给他,仅此而已。

    “你就不怕哪天她知道了会恨你吗?”那日在禁地里,她看到一个不可能出现在王府的人,是失踪的镇国将军,而且,昏迷不醒,而他,正在将人转移。

    “她若知道了,你也好不到哪去。”祈隽对她露出诡异的笑容。

    薛紫夜心凉透彻,他如此大费周章真的只是为了一个太孙妃吗?

    ……

    祈天澈是骑马回宫,而怀瑾坐的是马车,眼看马车怎么也追不上他,她恨极了自己为啥没学会骑马。

    好不容易抵达皇宫,怀瑾钻出车外,直接飞身而起,飞越宫墙。

    夜色已是朦胧,宫墙上的守卫一时没认出怀瑾,持着长枪相对,宫门下的人认出了李培盛及皇太孙的马车,立即喊出她的身份来,墙上的守卫惊险地收了长枪,跪地赔礼。

    怀瑾轻盈地落在落梅院的院子里,想着赶紧去跟某人说清楚,然而,似雪院那边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她皱眉,连忙换了方向,快步走向似雪院。

    门是开的,她直接进去,“发生什……”

    入眼的一幕令她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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