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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不同人,自然不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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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竹这话说得不假,她也确实就是这样子想的,莫论是谁做错了事情就是要受到惩罚的。

    关于宁观润被打了这事,若是这些过是一时因双方起了冲突而一时不忿打了起来,那么最后哪个受了伤,不过是各凭本事的事情罢了,恋竹绝对是没有二话的。

    可是很显然不是这么回事,恋竹已经是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应该说这事最为无辜的就是宁观润了,本来身为东家,他就是应该上前去调节的,而他也确实是这样子做了,并且一点儿错都没有。

    可是偏偏这刘家人实在是跋扈得没有道理也没有边际了,竟然是会如此做了事情,这可真是说到哪里都是说不过去了的。

    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便是可以不分青红皂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这事莫说今天还打的是宁观润,是她王府里的人,是她很是在意的人,便是换了一个普通人,若是叫她知道了,她也是不会就如此放过的,为什么,不为什么,便是不想让人轻易颠倒了是非而已。

    这时候的公道不是谁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用恋竹很是愿意说的一句话就是,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自然是爱说这句话的,因为这句话很明显是可以护着她的,若是她身为一个皇家人都不能得到庇护,那也不用想还有谁能了。

    而且她向来不会仗着身份为非作歹,她只会是管着一些个她看见的不平事·这一点便是进城里头的很多百姓都是知道的,但是很显然这个很多人里头是不包括这刘家父子的,否则也不会惹到她的头上了。·1'rn,这人rv道或者说是不知道跟他pr@半点儿的关系,她若是想管,就是一定会管的,要知道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遇到过什么她管不得的事情。

    很显然这样子的情形对于恋竹来说,便是一次必须要管的事情了,事关她王府的人·事关这些人委实太过嚣张,恋竹觉得自个儿若是不管的话,便是自己这一关都是过不去的。

    是以她便是打定了主意不要叫这些人好过,若是做了错事,便是要承担后果。

    不过很显然现在看来这刘家父子一个都不觉得自个儿是做错了,但是恋竹也不在意,没有关系,不认为做错了也没什么,只要她觉得这些人是做错了就行了,她知道是要怎么做的。

    那刘老爷显然也看出来她神色的不对了·更是听出来他语气的不客气,但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人是真的要跟他对上,要知道他刘家一向是跋扈惯了,书不给几分面子。

    尤其当时他也是知道那宁观润的身份的,便是只是王府的一个管事,根本不是真正的皇家人,若是个皇家人,借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叫人去打他啊。

    是以尽管是打了人,可是他其实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奴才罢了·难不成王府里头的人还真的会给他出头不成?

    因而在看到恋竹带着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他一开始是有些吃惊的,可是很快便是想开了·依着他所想,这大概会是面子问题,毕竟是打了王府的人了,是以他想通了便是决定叫自个儿儿子随意道个歉,便是给对方的面子圆了也就是了。

    谁料对方竟然是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这可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是以在那一瞬间,他是有些个愣住的。

    可是很快他就又想起来一件事·便是又笑了·也不催着让儿子走了,事实上有人挡住了前头儿子的去路·便是想要离开也是暂时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这会儿也不怎么着急,看着看有些怒意的王妃一眼·便是笑着道:“王妃何至于这么见外,我这儿子一时不懂事,冲撞了王府的人,是他的不对,王妃便是大人有大量饶过他罢,咱们可不是来日方长。”

    这话说得可是隐晦多了,先是将这事轻描淡写说成了儿子太小一时不懂事而已,接着又提出这是冲撞了王府的人,而不是冲撞了她本人,若是有可能,他都想说其实吧不过就是打了个怒次罢了,何至于就这么生气了呢?

    再来便是最后那句,那是意思是在提醒,他们之间还是有生意在的,便是提醒王妃莫要因着一个不相干的小人物便是坏了双方的和气,那可当真是不值得的。

    自然,这便是这刘老爷现在的想法,而且恋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这样子想的,便是他的那个打了人的儿子,到了现在也还是一脸无所谓的饿样子,尤其听得他爹的话,想来也是明白话里的意思,竟然还是冲着恋竹得意一笑。

    恋竹顿时就被气笑了,她真是见过自以为是的,但是还不曾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这父子俩凭什么就认为他们随随便便打了人就可以三言两语就这么揭过去不提了,凭什么以为做错了事就可以不负责任,凭什么以为这些个所谓的饿生意是可以拿来解决今儿个这事的筹码。

    可真是太可笑了,莫说她还不将那点子的生意放在眼里,便是真的很重要又如何,她林恋竹还不是那等为了银子可以连尊严连底线都不要的人。

    是的,这件事发生到了现在,她之所以这么急着便是找了上门来,便是认为这件事非但是无缘无故被人给打了,而是对于宁观润和对于如意楼来说,是件很没意思面子的事情,试想一下,一个很是稳重踏实的好人,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人平白无故给打了,还有就是她的酒楼,好生地开门做生意,凭什么就被这样子的恶霸给搅了。

    若是今儿个这个事不给好生了了,就没法给宁观润报这个仇,而这事很显然便是有一还会有二的,这显然不是恋竹想要看到的,还有就是酒楼里,好生做生意非得有这些个不讲理的来闹事,若是今儿个随便打了人就这样子算了,那是不是往后就谁都可以去闹上一闹,便是什么都不用管,左右不害死叫他们都得偿所愿了。

    人也打了,也扬长而去了,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为嚣张的了。

    可恋竹很显然不是那起子好欺负的,莫说她如今还是这样子的身份了,便是不是如此,哪怕是换了个平常一些的身份,只怕也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只是若是身份要低些的话,怕就是不会这样子的上门来,许是会另外寻了方法来报复的,要知道她一向是不爱做无用功的。

    良辰二话不说,看着对方那样子做错了还不悔改,反而还要过来威胁的样子,笑了笑,便是也放弃再跟他们说什么了,直接坐了下来:“哼,我赵王府的人也敢打,今儿个就叫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柿子不要挑软的捏,六安,给我打,观润什么样,就给我照着原样打回来。”刘老爷一家显然也是吓呆了,在六安还没有动作之前,忙又出声道:“王妃,你,你,咱们的生意……”

    恋竹一摆手:“你不说我倒忘了还有这事儿了。”

    回头看向六安:“去把那几间铺子的掌柜的回头都给我叫过来,什么合作,到此为止。”

    恋竹笑眯眯看着面前的人一脸震惊的神色,心说小样儿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跟我在这里叫板,你若是我亲近之人也就罢了,我便是心疼之余许是会妥协。

    可显然这些人是跟她半点儿没有关系的,恋竹眯着眼睛突然想起来上次跟舒扬闹别扭了。

    “小姐,舒扬过来了。”

    灵儿看着恋竹,小心翼翼地说,生怕捅了马蜂窝,谁不知道现在舒扬两个字就是府里的禁忌,这几天不小心因为这个被小姐送白眼的人不在少数,灵儿已经做好了被小姐喷的准备。

    哪里知道小姐居然继续拿着茶杯,一脸淡然地拿起茶杯盖,轻轻吹了吹,好像没听见一样。

    灵儿没办法只得再说一遍:“小姐,舒扬······”

    “舒扬?舒扬是谁?我认识吗?”恋竹一脸茫然地看着灵儿。

    灵儿无奈,知道小姐还在气头上,便是想要出声再劝一劝。

    “不见,不认识的人,没有见的必要。”恋竹悠悠然说道。

    可是后来舒扬生病了,恋竹还是狠不下心肠不管,臭着脸让灵儿去ˉ把他接回府里。

    灵儿回来说,舒扬说明天再去接,他那边东西整理一下。

    恋竹没说什么,只是假装很不在意地去给苏扬原来的院子看了看,见收拾得很舒适,就放心地走了。

    结果第二天灵儿回来了,没有接到舒扬,只是拿回了一封信。

    信中说了他的愧疚,但是也不奢望得到恋竹的原谅,其实早就该离开扬州的,只是舍不得,因为能让他感到温暖的人都在扬州,可是现在,离开的时候到了。

    恋竹气得破口大骂:“小样儿,还敢给我跑?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就得给我做牛做马还回来,拖着那么个破身体还跑呢,去,把人都派出去,给我追回来,小样,骂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