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还敢胡乱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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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主任看着顾妞,有些尴尬,“这个……是上面分配下来的,大家的机会都是均等的……”

    顾妞尖锐的打断了主任的话,“我知道,是上面吩咐下来,主任也不好说,那我去找台长谈一谈吧。”

    她真的是谁的门都敢敲,台长不同意,她就继续向前,直到上面的人同意,让两个人公平竞争,同时拿出策划案,谁的好,便谁来接待。

    梁初夏也同意这样做,她的想法很简单,原本对自己的能力,也多少有些不自信,到底是因为她真的有这个能力,还是背后又有不知名的力量在推动,她不知道,就这样吧,在竞争中,实力到底如何,一目了然。

    梁初夏回去后,更加勤奋,将原本的策划案推翻,准备重新做出一个既有创新,又更加完美的出来,以对抗顾妞的挑战。

    两个人的战争,似乎就这样,在了无硝烟的办公室里,默默展开。

    办公室同仁们都看在眼里,也乐得观赏,两个人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互不干涉,有时偶然碰到,也能像样的打个招呼。

    第三天时,梁初夏已经草拟出案子,然后再次来到主任的办公室,主任看了后,睥睨着梁初夏,“你这样做,是在冒险。”

    梁初夏早知道主任会这样说,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说,“主任,我知道您的顾虑,这个案子,这么看,确实有些不伦不类,但是,那天,台长跟我说,因为都是同行,圈内人,咱们做什么把戏,他们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句话,给了我灵感,我想,过去的多少年,他们都在做同样的工作,对于咱们一些行程,活动,早已深知,再用到他们头上,不仅是班门弄斧,更让他们得不到放松,好像,仍旧是在工作中一样,所以,我想,用这种方法,让他们得到真正的放松,同时,也向他们展示,我们的接待,是真正的因人而异,并不是脸谱化一样的行程。”

    她一口气说完,主任的眼睛盯着她,似乎还是有犹豫。

    扶了扶眼镜,他说,“这个,我本来是想,他们来,自然是该给他们看我们接待任务的完满,即便是跟他们所做的工作一样,那样,不也正能说明我么的水平,但是,你完全颠覆了这种想法……”他思考一下,说,“这样,还是,让台长来说吧。”

    她出去时,顾妞也正进来,手里拿着她的策划案,她对梁初夏点头,梁初夏亦淡然回之,她看着梁初夏的背影,哼了一声。

    第二天,梁初夏的策划案被驳回了。

    台长的理由很简单,他做在桌子后,侧看着梁初夏,“初夏,我知道,你想法很好,不想施行陈旧的接待方法,原来的方法,是有些局限,不是吃,就是玩的,但是……因为陈旧,所以,不容易出错,你知道我的意思吧?”他喝了口水,对她说,“哎,老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

    梁初夏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失望的,但是,她知道,她的想法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只是考量有所不同。

    走出去时,她表情低沉,顾妞从格子间里伸出头来,对她笑笑,“初夏,你的策划案我看了,其实,很好的,只是……咱们是为人服务的,总要,想到人的需要,尤其,是咱们上面的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有股得意在里面,梁初夏舒了口气,也对她笑,“谢谢你的忠告.”

    晚上,酒吧里,她坐在那里,静静的喝酒。

    一会儿,身边多了个人,放下包,她说,“来一杯尼克拉斯加。”

    梁初夏转过头,看见梁烟化着淡妆,一身轻便,看见梁初夏,扬了下手腕上的表,“把狗仔甩掉,我才能来的。”然后看着梁初夏,她说,“怎么一脸沮丧?”

    梁初夏无奈的摊手,“案子被咔嚓了,第一步就输了。”

    梁烟默默的听她说完了,她想了一下,看着梁初夏,说,“不,第一步没输,可是你现在认输,就真的输了。”

    梁初夏愣了愣,她说,“可是,台长已经驳回了……”

    梁烟笑,“驳回了几次?”

    梁初夏看着她的笑,明白过来,她一拍桌子,“嗯,是我不对,我怎么能这么轻易认输呢。”

    梁初夏支着头发,笑了笑,“没错,你不是也说,很欣赏顾妞,她确实很勇敢,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向她学习呢?”

    梁初夏就着酒劲,也扬手,“说的对,我也要有不要脸的精神,这样才行!”

    但是第二天,真站到台长的办公室门口,她还是有犹豫,该怎么说呢?

    正靠在那里犹豫,她突然看见那一边,几个事务员的拥簇下,有人向这边走来,她一愣,是炎单桀,他怎么跑台里来了。

    见他马上要过来,她终于不管不顾的推开门,进了台长办公室,台长一愣,从花镜下抬起头来,“梁初夏?”

    她站在那里,还因突然见到了炎单桀而震撼。

    又是一周不见了……

    跟jeniffer比试的事情,就好像,早已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梁初夏?你怎么了?”

    台长问了她几遍,她终于反应过来。

    她走到台长身边,眼中,已经丝毫没有犹豫,“台长,关于昨天那个案子,我有几个想法好,还想对台长补充一下。”

    他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摘下眼睛,眯着眼睛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梁初夏。

    她反复的说了一个小时,台长还是模棱两可。

    最后,她学习顾妞,他不同意,直接找上面的人,拿出不撞南墙不死心,撞了南墙心不死的态度,反反复复的说,最后几个长官被她说的糊里糊涂,听的耳朵长茧,只好致电给台长,“崔台长,这个问题,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年轻人,想法多,咱们老古董啊,也该变通一下了,毛-主席不是也说过,这个时代,是我们的时代,也是他们的时代,但是归根究底,还是他们的时代啊!”

    最后台长舒了口气,无奈的看着梁初夏,“你呀……你呀……”

    梁初夏对他扬起笑脸,“台长,我叫梁初夏。”

    他说,“哎呦,我还没老糊涂呢。”

    梁初夏捂着嘴笑起来。

    他叹了口气,说,“好吧,你们啊,都学会这一套了,就是个死缠烂打,这样,这件事,如果搞砸了,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我给你们出个难题,拿着你的策划案,去找顾妞,跟她一起商量一下,把两个策划案合并成一个,到时候,做到,既能让他们看到我们传统接待任务的实力,又能看到我们的创新和因人而异。这样,好不好?”

    这可真是个不小的难题。

    梁初夏说,“您……您是不是在故意报仇啊。”

    他故意拉下脸来,“是啊,谁叫你,就这么上上下下的,折腾了一天。”

    最后梁初夏拿着策划案来到了顾妞面前。

    顾妞奇怪的看着她,“初夏,找我有事?”

    梁初夏笑着,“我是来谢谢你的,因为这一次,你让我学会一个东西。”

    顾妞更加奇怪,“什么?”

    梁初夏说,“就是,适时的放下自己的面子和尊严,死缠烂打,不到最后不死心,顾妞,这一招,很管用啊!”

    顾妞脸上一黑,看着梁初夏的笑容,有种不好的预感。

    梁初夏拿出了自己的资料,说,“上面下了命令,这一次接待,由我跟你共同完成,对于策划部分,我们要共同将两个策划融合成一个,所以……”她鞠躬,“最近这几天,顾妞同志,拜托了!”

    顾妞先是愣怔,然后,马上站起来,震惊中带着怒气,歇斯底里的叫着,向台长办公室走去,“怎么可以这样,这……这是不负责人的表现,这太不负责人了吧……”*

    梁初夏只是耸肩,她相信这一次顾妞再去闹也没有结果,实在是很公平的决定,没有理由反驳。除非她愿意退出!

    她安然回到自己的格子间继续看资料,不出一会儿,果然看见顾妞走过来,她对着梁初夏点头,怒气妖娆的脸上,显出她的无奈,“好,你很好,梁初夏,我服了你了,来吧,我们就一起来讨论看看,去会议室怎么样?”

    梁初夏站起来,边收拾自己的东西,听见她在一边说,“梁初夏,我有预感,这一次接待,一定会被你搞砸的。”

    三天后,京城总台的人到达A市,梁初夏和顾妞两个人去接。

    李焕然也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亲自下来考察。

    顾妞眼疾手快,快她一步,先走过去,对李焕然笑笑,然后跟他身边的人热情的握手,说,“您好,我是这次A市电视台派来迎接各位的。”

    注意,她说的是我!梁初夏站在后面,就几乎成了炮灰。`

    好,好样的,梁初夏心想,她早就预谋好,即便两个人一起,她也要用尽手段,将梁初夏挤到后面。

    经历了上次在北京,她风韵十足,却没有获得一点多余的眼神后,顾妞采用了另一种方法,她现在一身干练的工装,委婉大方,看起来,十分的精神,梁初夏想了一下,沉静了自己,然后慢慢走过去,带着淡淡的笑,跟李焕然握手,然后依次跟其他人握手,静静的说,“大家好,我是A市的接待代表,梁初夏。”

    那沉静的,不卑不亢的态度,跟顾妞完全不同,好,顾妞会提前准备,她也会现学现卖。

    一个以主人的态度迎接客人,一个以下属的身份迎接上司,气场一下变得不同,梁初夏回头对顾妞笑,亲爱的,你忘了,古时候的规矩,先迎上去的,一定是走狗,不是主子。

    顾妞气的忍不住瘪眉,梁初夏只是淡笑。

    那边,李焕然看着,险些扑哧的笑出声来,握了拳头,捂住嘴,干咳了两声,将尴尬掩饰下去,然后才说,“好了,将我们安排在哪里了?”

    梁初夏说,“大家请跟我走吧,一会儿就知道了。”

    后面的人笑谈,“不会又是长城宾馆吧,每次来都是一个地方。”

    他们来就是故意找茬的,这么说也是故意为之。

    梁初夏却淡笑,“哎呦,咱们A市怎么会只有那一个地发呢,大家跟我来吧。”

    后面顾妞跟着,也找机会插话。

    第一天的行程,还轮不到梁初夏他们过多上场,开会,迎接,欢迎会,台里准备了一堆,足以占满第一天的时间。

    晚上,他们将人安排在靖江别墅,里面的布置,好像家一样,丝毫没有一点酒店宾馆的陌生,倒真像是主人迎接客人该给客人准备的地方了。

    晚上梁初夏和顾妞走之前,李焕然看着梁初夏,说,“行啊,这次你们是准备大干一场?本来以为又是去长城,这下,把我们撂倒了这里,可让我们不知所措了,后面,还有什么新花样?”

    梁初夏赶紧摆手,“得了,没您想象的多,一定会让您失望的!”

    李焕然呵呵的笑,拍她的肩膀,“行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好好做。”

    她说,“晚上还有什么节目吗?有的话,我会通知前面准备车。”

    他挑眉,淡淡笑着说,“有事,不过,不用准备车了,只是去会一个老朋友,我自己会去。”

    她点头,跟着后面一脸不满的顾妞一起离开。

    梁初夏对顾妞说,“那么,明天各自准备吧~到底,他们会喜欢哪一种,我们再看了~”

    顾妞哼了一声,拿出钥匙去开车,梁初夏也伸手打车。

    在两个人共同准备的三天里,那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打到最强,两个人闹过,吵过,最后也没打成协议,她们都觉得上边那绝对是被她们闹烦了,所以用这种方法打发了两个人。

    梁初夏舒了口气,靠在出租车的边上,看着外面,明天,战争还要继续,她要回去,养精蓄锐。

    李焕然走进他定下的包房时,看见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脸上带着飘忽不定的表情,转过头,看见李焕然,便挥挥手,让他坐下。

    他走过去,倒酒,“炎总怎么看起来这个表情,怎么,看到老朋友,这么不情愿啊。”

    炎单桀不想跟他废话,这个男人,越是往上走,越是会耍宝,废话连篇。

    他侧着头,“听说,是梁初夏在接待你们。”

    李焕然说,“没错,怎么,约了见我,就是为了要问她?”

    他点了支烟,摇头,“不用问,我知道,她会做的很好。”

    李焕然笑,两个男人碰了下杯,李焕然看着前面,“你怎么那么关心她?”

    他笑,看着李焕然,“你结婚了吗?”

    李焕然挑眉,“追我的倒是不少,我准备哪天海选一下。”

    炎单桀吐了口气,烟雾间,自动将他的废话略去,他说,“有些人,是用来结婚的,有些人……却只能用来恋爱,最后,成为怀念……”他看着李焕然,“现在你或许不懂,等以后,你想要结婚了,你就会明白!”

    第二天,梁初夏和顾妞一起来到了别墅,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顾妞率先对看着两个人的几位说,“为了迎接各位,接待处做了各种方案,最后决定,这一次,主人是你们,我们准备了两条线,请各位过目,众位喜欢哪一条,可以自主选择。”

    几个人都很诧异,梁初夏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提前制作好的牌子,给每个人发放一份,上面有这一次路线行程简单介绍,大家没想到会是这样,互相指点着,商议着。

    一会儿,梁初夏笑着说,“那么,现在大家想要跟随你们是接待员梁初夏,走这一趟奇幻之旅的,请跟我来。”

    “同样,想要跟接待员顾妞一起度过未来三天美妙旅程的,请跟我来。”

    梁初夏和顾妞再次对视,表面上,是笑面如妍,其实,是刀光剑影,兵戎相见。

    说不紧张是假的,成败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如果连第一步,都失败,那么最后,恐怕……

    第一个人,走到了顾妞面前,顾妞嘴角带着明显的笑意,第二个,又站到了她面前,第三个,第四个……

    六个人,五个,都站到了顾妞面前,顾妞脸上的得意,昭然若揭。

    李焕然笑了笑,走到了梁初夏面前,梁初夏已经低下了头,脸上,有红色在燃烧。

    李焕然拍她的肩膀,“走吧,我期待你能给我惊喜。”

    她抬起头,看着李焕然,看着他飞扬的眼神中,流光溢彩。

    抿了抿嘴,想要笑一笑,最后,却只是苦涩的动了动嘴角。

    那边,顾妞已经欢快的组织大家出去,梁初夏看着他们的背影,外面阳光很好,但是,她却觉得,阴冷的一片……

    一路上,只有李焕然跟着她,江水在面前流淌,他们坐在游览舰上,她舒了口气,看着江水,昏昏沉沉的一片。

    他走过来,见她扶着栏杆,风吹起了她白色的裙子,很有一种迎接夏天的感觉。

    他走过去,靠在她一边,看着她的侧脸,“怎么,想要放弃了?”

    她转过头,看着他,“觉得我的方案不好,你也不用顾及我的面子。”

    他摇头,“不,我是真的想要尝试一下。”

    她眯着眼睛,“李师兄,是不是有人拜托你照顾我?所以,你才要来帮助我?”

    他笑着,如沐春风一般的感觉,“刚开始或许是吧……但是,现在我是真的觉得,你是个人才,从很多方面可以看的出来,你真诚,善良,虽然,还有欠缺,但是,假以时日,你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接待员,你会让人记住你,你很棒。”

    她看着他的脸,那双眼睛里,写着真挚和诚实,她终于笑了起来。

    他挑眉,“不过,因为只有我一个,所以,你准备放弃了吗?那样的话……”

    她举起双手,握拳,“不,我还要完成,李师兄,就算只有一个人能明白,我也会继续下去!”

    他了起来,阳光照在她的脸上,一派的青春洋溢,让人不觉想到,山谷里耀眼的山茶花,谱出的,是努力成长的乐曲!

    晚上,按照梁初夏的行程,她带着李焕然一起去看桑巴舞会,那是一个民间舞会,所参加的都是一些社区代表,在礼堂里,大家一起欢快的跳着,不分你我,没事聊几句家常,即便不认识的,也能互相说话。

    她是少数的几个年轻姑娘,于是那边便有男人过来邀请,她回头看李焕然,说,“李师兄也快点找伙伴吧。”然后答应了小伙子,跟着上了舞台,一曲伦巴,欢快又性感,他在一边看着,她白色的裙子,在舞池里十分耀眼,边跳着边跟人聊天。*

    他心想,不行,这要让炎单桀看到,他带着人出来,结果让人家男人给拐走了,他是要承担责任的,于是,一个舞曲刚下,他马上走过去,“小姐,能否请您跳一支舞?”

    她对他笑笑,拉住了他伸出来的手。

    她说,“是不是很无聊,我后来想,或许你们平时办那么高贵的各种宴会和接待任务,现在或许也想尝试一下被接待,是不是?”

    他说,“不,我觉得是一种创新。”他想了一下,说,“那么,你说,你觉得你的主题是什么?”

    她说,“我的主题就是,让大家忘记是在工作,而变成假期的旅游,这样,会让人真正的放松下来。”

    他点点头,似乎思考了一下,说,“明天,把你的策划,给我看一看!”

    她愣了愣,然后对他笑着点点头。`

    第二天,在办公室看到了顾妞,她正忙着做任务交代,从台长办公室出来,看见梁初夏,轻轻瞥了她一眼,“哎呦,我真羡慕你,可以跟李师兄过二人世界呢,怎么样?昨天很开心吧。”

    她已经一副胜利者的态度,看着梁初夏,一脸高傲的走过。

    梁初夏对她笑,“嗯,很开心。”她拿好了策划案,去找李焕然。对于顾妞的挑衅,她不是不在意,走出办公室,她舒了口气,天空蔚蓝,她想,胜败乃兵家常事,别想太多。

    李焕然看过了策划案后,说,“先放下来,晚上我会慢慢研究。”然后他起身拿衣服,看着她,“既然说了,把考察当旅游假期,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本身就是A市人,你策划上的地方是,虽然都很吸引人,但是,我不想去看,能不能,今天就按照我的想法,去我想去的地方?”

    她愣了愣,见他对她挤了挤眼睛,越过她走出去,“你就当做放假一天吧,我先走了!”

    梁初夏觉得,她真是失败透了……李师兄,是不是也因为觉得她的策划很无聊,所以,干脆这样逃掉了呢?

    既然今天可以不用工作,她便抱着资料,去图书馆继续看书。

    天气从中午就不太好,快接近夏日,天气越发像是小孩子的脸,真是说变就变。她在图书馆,看见外面天阴沉沉的,但是,与她无关。

    一天的时间,准备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下午时,顾妞竟然打来电话,震动的声音吵醒了她,她拿起手机,叹了声,这位大姐,难道这个时候还想来跟她炫耀成功吗?她真是受够了。

    她还是接通了电话,却听电话里,大风大浪的,声音模糊。

    但是她还是听清楚了,顾妞一遍一遍的说,“梁初夏……梁初夏……船被吹走了,怎么办,我们在北湖内海琉璃岛,现在,现在风浪很大,我们的船被吹走了,信号连不上,你……快来找船,救我们……”

    梁初夏一惊,她赶紧问,“怎么样?具体位置告诉我,我怎么救?”

    然而,信号已经没了,她对着电话吼了半天,还是没声音。

    她站在那里想了一下,便赶紧抱起了桌上的书,向外跑去。

    外面果然下起了大雨,她咬着唇,干脆盯着雨向外跑去,打车很不容易,等她坐上了出租车,浑身已经湿透,她说,“去北湖内海。”

    司机看了她一眼,“哎呀姑娘,那边都封海了你怎么去。”

    她皱眉,封海了,是不是没有去琉璃岛的船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去看看。

    她说,“没关系,去吧。”

    半个小时候,到了岸边,岸边已经一个人也没有,她好不容易找到船家,船家说,“恐怕不行啊,刚刚已经封了海,现在出海,危险很大。”

    她说,“可是,琉璃岛上有人,难道封海前没有通知吗?”

    船家说,“现在是大潮,早就通知了,按理说,该没人在上面的,你确定有人吗?”

    她皱眉,难道顾妞骗她的?

    但是,不管是不是骗她,人命关天,她还是要找一找试试。

    她说,“船家,能不能帮个忙,我想去岛上看看。”

    船家说,“真的太危险了。”

    她祈求着,“我可以多给钱,真的。”

    船家也一脸为难,“您看,这不是钱的问题……”

    她知道,人命关天,怎么会是钱的问题,她想一下,说,“这样,您将船借给我,我自己上去看……”

    船家瞪大了眼睛,这女人莫不是疯了吧?

    傍晚,李焕然被雨打湿,回到了别墅,见其他同事还没回来,心想或许这么大的雨,他们是被挡在外面了,他也进去换衣服,这时,电话响起来,是炎单桀,真是,往常一个月不见一次,现在知道他跟梁初夏或许有关系,每天都打电话,还敢说他不在乎。

    、他接了电话,“炎总这两天闲的很啊。”

    他说,“梁初夏跟你在一起吗?”

    李焕然笑,“哎,你找她就打她电话,怎么就打了我的电话来。”

    他舒了口气,“就是她电话打不通。”

    李焕然愣了愣,“可是我没跟她在一起,今天我单独出来,让她回去休息了。”

    炎单桀哼了一声,“那是怎么回事,gprs显示,她去了北湖内海,然后,信号消失。”

    李焕然皱起眉来,“怎么会,今天风浪这么大……”说完了,眼睛也瞪了起来,不会吧,难道出事了?

    两个人碰面,炎单桀脸色暴躁不安,看着他,“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放假回家。”

    李焕然亦皱着眉,“不关我事,不过,我听人说,顾妞,带着其他代表,去了北湖,我想……是不是顾妞那边出了麻烦,所以,她就去了……”他眼睛闪烁着不确定。

    炎单桀一把勒住了他的衣领,“什么?别人有麻烦,她去做什么?”

    李焕然知道这个时候不用多说话。

    炎单桀瞪着他,半晌,放手,他说,“梁初夏是这样的人,她,她会去的。”

    然后,他快速的转身,李焕然知道,他去了北湖。

    到了北湖内海,他们四面打听,终于在一个船家那里问到了。

    船家捏着帽子,看着面前一队的黑衣人,压抑的很,“我劝了她了,我说现在出海太危险,可是,她不听,我不去,她就自己架了船出去,如果一切安全……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琉璃岛了。”当然,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

    他们不敢多想。

    炎单桀面如寒冰,站在那里,看着外面的风雨,紧咬着牙。

    李焕然说,“现在该怎么办?”

    炎单桀直接走出去,“我去找他。”

    李焕然想要阻止,现在丢一个已经很严重了,他还去……

    但是他知道他根本无法阻止。

    他们就是这么一种人,这个时候说什么理智,说什么事实,都是废话。

    其实,梁初夏并没有事,她的船不大,老旧的船体上,安装了新的机器,看起来弱不禁风,其实,倒还解释,沉的很,她一个人,用力的拖,好不容易,将穿拖到了岸上,手心,已经勒的出血,瞬间,血色,又被大图冲掉,只剩下麻木的痛,她握了手,向里走去。

    琉璃岛并不大,只是一座珊瑚岛,并不起眼,她记得,这里是她预定下来的旅游地点,并不在顾妞的策划里。

    但是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看着手机,仍旧没有信号,摇了摇头,只好自己找了。

    迎着风,她艰难的走着,走了不知道多久,还是没找到人,这时,忽然听见有人在里面细如蚊音的叫着她,转过头,见顾妞和几个接待处的人,躲避在那个洞中。

    原来,顾妞知道李焕然今天没按照她的计划,跟她来岛上,便自己带了接待处的人来,这里风景秀丽,岸边又有许多民风小吃,并没有被开放,一切都是原始的,她看到梁初夏竟然淘到了这里,也暗自赞叹,却并不想承认。

    只是没想到,天气说变就变,他们的船没放好,被风浪不知带到哪里去了,六个人就这么困在了这里。

    顾妞看着梁初夏,气氛有些尴尬,但是,她还是说,“没想到你能来……我以为,你不会相信我的话……” 梁初夏全身也已经湿透,其他人看起来也不好,担心害怕,又寒冷,没有食物,梁初夏相信,那些往常一直跟中南-海打交道的事务员,也没见识过这种狼狈。

    梁初夏凑过去,说,“我把船停在那边了,我们过去吧,不然,晚上冷了,我们浑身都湿着,会很危险。”*

    他们都同意梁初夏的说法,便一起起身,梁初夏提议大家手拉手出去,以防止被风雨打散,到了岸边,有人看见风浪这么大,一叶小小渔船,在水中荡漾,丝毫没有安全感,便都开始犹豫,梁初夏此时非常镇定,“不管怎么说,大家请相信我,我来时,并没有出任何事,回去,也不会将一个人丢下,如果留下来,现在还没到夏天,晚上岛上天气会很糟糕,大家在这里挨饿受冻,会很危险。”

    她双手放在身前,迎着雨,对人鞠躬,“今天,让大家受惊,十分抱歉,现在,请大家相信我,真的不会出事的!”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有男人出来说,“人家女孩子都不害怕,咱们大男人害怕什么,走吧!”

    她终于笑了笑,带着大家一起上船。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捏着冷汗,一直到上了岸,才终于舒了口气。

    其实他们不知道,其中最紧张的,是那个一直迎着风雨开船,满脸镇定的梁初夏。

    她第一次开船,当然,之前会开车,驾照在几年前获得……之后,开过几次,大约有那么三四次的车。`

    但是,她知道,大家都乱,那么他们就完了,此时此刻,唯有镇定才可以。

    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谁知,这时,竟然会有人迎了过来,梁初夏心里一沉,不会是有人报警了吧,如果,事情闹的很大……她跟顾妞的饭碗,都可能丢掉……

    然而,过来的,只是几个黑衣人,打着巨大的伞,伞后面,李焕然沉静的脸,显露出来,他拨开众人,走到她面前,向她身后看着,似乎,还在寻找着谁。

    她说,“李师兄……很抱歉,不过,人都不缺。”

    他点头,回头吩咐了几句,让人带着事务员先走,她浑身都已经湿透,苍白的唇,在雨中,如两片薄弱的花瓣,来回颤抖。他脱下衣服,先包裹住她的身体,将她带到了一边,她看他的表情,担忧中,带着点为难。

    她便知道,定是有事,她说,“李师兄,是不是……这次闯的祸很大?”

    他摇头,只是看着她,扳着她的肩膀,“没看见炎单桀吗?他去找你了……”

    梁初夏的脸,便滞在了那里……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风雨也慢慢停了下来。

    很多人都已经出去寻找,可是,还是没有结果。

    梁初夏站在岸边,看着原本疯子一样荡来荡去的水面,慢慢平静,慢慢的黑暗,风吹着她的裙子,被雨水打碎的春花,在脚边颓废的垂着,被浪打碎的宁静,让黑暗更加狼狈,她环着自己的肩膀,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等待着或许能看见他的影子,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只有波涛卷着黑暗,一点一点来临……

    李焕然远远看着她,走过来,“进去休息一下吧,或许,马上就能找到他。”

    她摇摇头,说,“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边?”

    李焕然笑了笑,“你该问他自己。”他可不想说,他在你的电话里装了GPRS,不论你在哪里,他都能知道。

    她看着他,“所以,李师兄认识他?”

    他摸着头,状似不经意的看着前面,“不熟。”

    她瞪了他一眼,这些个男人,一个比一个会说谎。

    叹了口气,想要将心里的沉重呼出去,却不想,再次吸进去的,仍旧是那潮湿,又寒冷的空气,她看向海面,“他会没事的吧……”

    即便知道,别人也不会知道,但是这个时候,另一个人的一点肯定,或许也能安慰到她一点,所以明知没有答案,还是会这样问。

    他说,“放心,好人死的早,妖孽活千年,他怎么能有事。”

    她听了他的话,也不禁笑了起来,回头看着李焕然,他环着胸,三十几岁的年纪,这个时候,看起来却好像小孩子。

    她用手肘碰他,“李师兄,你这个样子,跟那个大家都仰慕的李焕然,差异太大了,你会让台里多少小姑娘失望啊?”

    他笑着看着她,“那,你这个小姑娘也失望了?”他点她的额头,她呼了口气,“哎呀,是啊,现在都失望透顶了。”

    他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放松下来,不至于总是紧绷着,也是为了他好,不想让他在担心。

    这个姑娘,他说,“其实,你何必来,这件事,是顾妞一个人事先没对好天气情况,算是她惹了祸。”

    她裹了裹自己的外套,说,“李师兄不是告诉过我,做人,是要有原则的,尤其是做我们这一行,这就是我的原则,更何况,这次任务本来就是交给了我们两个,如果真出了事情,我们是会一起挨批的,加上,事情本来就关乎人命,我怎么能不去管,这个时候,还是要放下个人恩怨,对不对?”

    李焕然对她笑一笑,“你能这么想很好,记住,任何花招,都会有破绽,唯一没有破绽的,就是真诚!就是你最真实的实力!”

    梁初夏也对他点头。

    这时,听见远方再次传来了船的声音,她马上跑出去,李焕然在后面追过去,“喂,你别跑,天黑了,危险。”

    她却已经好像什么都听不到,原来,刚刚虽然在跟他说话放松心情,但是,紧绷的心,还是挂在那个人身上。

    她追进了水里,踩进水中,不顾一切的向着海里的船上跑去。

    虽然前几次,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但是,每一次听见动静么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揣起慢满满的希望。

    船开过来,几个黑衣人忙着将船上的人向下抬,她直接冲过去,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拨开了面前的人,冲了进去。

    幸好,这一次,炎单桀在。

    他躺在船里,盖着的衣服下面,是湿透了的身体,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而他的腿上,裤子破了个大洞,一片血迹,触目惊心,她捂住了嘴,眼泪不由自主的便流了下来。

    几个黑衣人有条不紊的将他抬到了岸上,李焕然也已经走过来,他们在身后说着,“风浪大,大哥的船撞到了礁石上。”

    “怎么样。”

    “还好,腿上刮掉了块皮,没什么大碍。”

    梁初夏却什么也听不到,她蹲下去,眼前氤氲了一片朦胧的雾气,他在彼岸,如雾里看花,他颤抖着眼睛,微微的睁开,伸出手来,冰凉的手,覆上了她的脸颊。

    “你……”就是这个样子,他还想发火,“你知不知道,你会死的,这个时候是你逞能的时候吗?还敢胡乱跑。”

    她忍住眼泪,点头,却嘲笑他,“现在想死的是你了,这个时候是你逞能的时候吗?不行就不要随便跑进去啊,看看,把自己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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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她蓄谋算计,惹了京都第一人尉迟寒!

    “跟我结婚,你到底有什么期待?”他面色冷峻,跟她签下了契约,姚知星笑容笃定,毫不迟疑的对上他幽深的眸子,“我拿钱,你走人,咱们两不相欠。合作愉快。”

    四年后,契约结束,她分文不取,净身出户,成为全城焦点。

    他是医学界经久不衰的传奇,走在医界的巅峰,还是大型三级医院的大股东,掌控帝国。

    他看上的猎物从无逃脱,她是个例外,她被他按在试验台上威胁恐吓,“死,或者被爱,你选哪一个?”

    冰冷的手术刀下,她眸光微闪,勾起了红唇,挑衅道,“喏,想一尸两命就下手!”

    闻言,他收起手术刀,她笑,“乖,这样的胎教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