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5.2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总裁爹地,妈咪9块9!暖婚33天

一秒记住【千千小说网 www.77xsw.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金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几个手持着棍棒的婆子,往她身上招呼。

    金枫哀嚎了两声,倒在地上,哭喊道:“小姐!大小姐!奴婢究竟哪里错了?!”

    沈歆并不理会她,只转头看向萍老夫人:“不知道祖母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

    萍老夫人皱着眉:“你还知道我是你祖母?!”

    沈歆停下动作,惊异地看她一眼:“难不成不是?”

    萍老夫人被气了个倒仰,一旁的刘氏和于氏连忙上前将她扶住了。

    沈歆又看了一圈围住了长安居里的众人,神色不明地说道:“如此劳师动众,看来祖母一定拿到证据了。”

    萍老夫人哼了一声,命人拿来一个布包,布包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件衣裳:“这件衣裳,歆姐儿认得吗?”

    沈歆看了一眼,便摇摇头。

    “那郃姐儿呢?”

    沈郃看着那件衣服,怔忪半响,又转头去看被打的半死的金枫。

    “郃姐儿到底认不认识?”萍老夫人没了耐心。

    沈郃轻轻点了点头:“这是我的衣裳。”

    “这是从你院子里搜出来的,这件衣裳上,全都是六月雪的花粉。”萍老夫人说着厌恶地瞥了沈郃一眼,这六月雪是一种开在六月,如雪一样造型的花朵,花朵干了之后,研磨出来的粉末是红色的,也是一种毒药。

    沈歆走过去,用两根手指捏住那件衣裳,提起来抖了抖,一些粉末立刻扑扑地往下落,萍老夫人连忙闪开。沈歆翘了翘嘴角,转过身说道:“柳女医,快过来认认,这究竟是不是你给的那些六月雪?”

    随着沈歆的声音,四姐妹将手中钳制着的人推到沈歆面前,她一头乌发披散着,上面还有脏污血痕,看上去极为可怖。

    听见柳女医这三个字,旁人眼中顶多闪过惊异,而于氏眼中,却带上了深深的不安。

    萍老夫人也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侧头看向她。

    两人的小动作没有被人注意,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柳女医身上。回想起以前她出入各府后宅的风光样子,还真看不出面前的这个竟然是柳女医。

    柳女医的手颤了颤,然后慢慢抬起脸,将沈歆手中的衣裳接了过来,放在鼻子下面闻闻,声音有些发颤:“这的确……的确是我给出去的。”

    沈歆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不知道柳女医,是给了谁?”说完,沈歆看向于氏,柳女医也看向她。

    于氏微微蹙了眉,轻轻看了一眼柳女医。

    柳女医低下头道:“是这位夫人找我来要的六月雪,还威胁我,让我说谎。”

    于氏站了出来:“威胁你?柳女医,我一个妇道人家,拿什么去威胁你?!柳女医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被别人威胁了?!”说着,她看向沈歆。

    沈歆对她挑了挑眉,又看向刘氏。刘氏现在已经彻底分不清究竟谁说的才是真的了,她有些六神无主得看着面前的一切,任萍老夫人在自己耳边说了半天,也是一副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柳女医顿了顿,很久之后才说道:“我爹本是江南巡抚刘志鱼。”

    刘志鱼是上一任江南巡抚,后被查出贪污百万两银子,皇上下旨,刘家三代以内,男丁为奴,女眷为妓。

    说出了自己的身世之后,柳女医的神色平静了很多,她继续说道:“这位夫人的爹,曾经是我爹手下的同知。”

    柳女医话音刚落,一声惊呼响了起来:“娘!您这是怎么了?!娘!”众人转头一看,竟是萍老夫人厥过去了。

    萍老夫人的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众人齐心协力地把萍老夫人抬起来,往澄息堂送去,

    几个杖责金枫的婆子上前问道:“这贱婢怎么办?”

    沈歆头也不抬地说道:“不是说了么,打死。”

    几个婆子对视一眼,均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凉意,她们也不敢多说,只恭敬地点点头,就又回到了金枫身边。

    金枫也听见了沈歆的话,她深知沈歆对她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只能哀叫着沈郃:“小姐!小姐!小姐救救奴婢!”

    沈郃顿了顿脚步,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沈歆看她一眼:“停吧。”沈歆的命令一下,几个婆子立刻住手。沈歆对沈郃说道:“心软了?”

    沈郃低下头。

    沈歆又道:“何必对她心软,她想害你的时候,可心软了?”沈歆转过头道,“把她锁起来,明天之前别让她死了。”

    沈歆再看一眼沈郃,摇摇头,自己先回了屋,这几天追柳女医这件事可把她给累着了。

    至于澄息堂那边,却是亮了一晚上的灯。

    第二天,沈歆学着刘氏她们的做法,召集了长安居中所有的下人,浩浩荡荡地带着柳女医和金枫来到了澄息堂。

    澄息堂里的下人现在看见沈歆就感觉膝盖疼,再看看沈歆身后带的人,就感觉身上疼了。

    “祖母现在起来了吗?”沈歆和颜悦色地对澄息堂中守门的婆子问道。

    被问话的婆子一个激灵,跪倒在地:“大小姐,老夫人从昨儿就昏迷了,到现在都还没醒。”

    沈歆看了看澄息堂内紧闭的各个门,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道:“既然祖母病了,那我作为孙女自然应该尽尽孝心。”说着,沈歆抬脚走了进去。

    那个婆子大叫一声,扑到在沈歆面前:“大小姐!”

    沈歆看着她:“又怎么了?难不成都不用我伺候?”

    那婆子一抖,什么都不敢说了。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是刘氏,她一脸的憔悴,看着沈郃的目光带着一丝愧疚。

    “歆姐儿和郃姐儿进来吧,那些下人们就在门外等着。”刘氏开口道。

    沈歆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带着沈郃跟在刘氏身后。三人一路来到萍老夫人的卧房,刘氏先是跟门口的丫鬟说了一声,那丫鬟推门进去了。过了一会,丫鬟推开门,脆生生地说道:“老夫人让两位小姐进去。”

    沈歆和沈郃推门进去了,刘氏却一动不动,守在了门口。

    萍老夫人兴许真的是病了,整个房间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还有刺鼻的药味,窗户只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香炉中也没有烟气冒出。

    萍老夫人躺在床上,几个丫鬟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听见脚步声,萍老夫人才睁开了眼睛,朝两人招招手。

    “歆姐儿、郃姐儿来了啊。”萍老夫人脸上泛着老态。

    沈歆不为所动:“祖母身子可好些了?若是好些了,咱们就把昨儿没说完的话说完。”

    听见沈歆的话,萍老夫人猛烈地咳嗽了一阵,等到咳嗽平息,萍老夫人脸上才稍微有些红润,她向身边的丫鬟挥挥手,很快,就有丫鬟端上来一个小箱子,箱子打开,最顶上是几十把钥匙,底下则是账本。

    “这些是家里的库房的钥匙和账本,本来早就应该给蒋氏了,这下我病了,就正好都交给她。”

    沈歆似笑非笑地一把合上了箱子,然后看向萍老夫人:“祖母,这些我就替我娘收下了。”

    萍老夫人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这些日子家宅不宁的,对你爹他们的仕途也有影响……”

    “可不是,所以这事能尽早平息下去最好不过的了。”

    “对对对,平息下去最好。”

    沈歆看向忙不迭附和自己的萍老夫人:“但郃姐儿受到这么多委屈,总不能就忍了,这事,该有人道歉吧。”

    “……自然是该道歉的。”萍老夫人看向沈郃,“这事儿是你四婶娘五婶娘冤枉你了,该让她们道歉的。”说完,萍老夫人叫来一个丫鬟,在她耳边嘱咐了两句,那丫鬟咚咚咚地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那丫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刘氏和于氏,于氏眼瞎乌青,看得出来,昨天晚上定是一夜没睡。

    刘氏道歉的干脆:“郃姐儿,这事是婶娘的错,婶娘冤枉了你,日后你有什么事儿就来找婶娘,婶娘一定为你办妥。”说完,对沈郃行了一礼。

    有沈歆在一旁,沈郃沉默着受了她的礼。

    接着是于氏,她声如蚊哼道:“这事儿……这事儿都是婶娘不对……”说完,也照着刘氏做的,对她行了个礼。

    刘氏在一旁看着她,目光冰冷。

    沈郃正要说话,沈歆却按住了她的手道:“婶娘说的什么,我和郃姐儿都没有听见呢,麻烦婶娘,再说一遍。”

    于氏的身子抖了抖,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生病的倒像是她,而不是萍老夫人。她看了一眼沈歆,目光如同毒蛇一样,恨不得将沈歆千刀万剐了。

    然而下一刻,她就已经低下头,声音略大的将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沈郃这才对两人还了礼,四个人一同出了萍老夫人的屋子,刘氏声音柔和,没了以往的高傲:“歆姐儿,婶娘再麻烦你一件事。”

    沈歆点点头:“婶娘有事请说。”

    “不知道解药,柳女医那里有吗?”刘氏笑容苦涩,“茵姐儿现在还躺在床上。”

    沈歆点头:“这事还要问柳女医了。”

    “多谢歆姐儿。”

    她们来到了院子外,长安居中的下人都守在这里,看见沈歆和沈郃出来了,齐齐行礼。

    金枫见到于氏,突然生出了一股巨力一般,挣脱了钳制自己的人,一路跑到于氏面前,跪在地上:“五夫人!救我啊五夫人!”

    于氏后退了两步,脸色苍白,什么都说不出来。沈歆给丫鬟们使了个眼色,金枫便又被人给拿住了。这次她是被绑了起来,结结实实的,嘴里还塞上了布。

    刘氏顾不得什么,直奔柳女医身前:“柳女医,那六月雪的解药呢?”

    柳女医已经被收拾干净,素颜青袍,倒有些看破红尘的感觉。她看向于氏道:“解药我全都给了那位夫人。”

    刘氏脸色一沉,于氏来到她们身边道:“我也只得了一点。”

    柳女医神色坦然:“解药就那一点。”

    刘氏着急地说道:“于雪娇,你快点把解药拿出来!我告诉你,万一茵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于氏道:“就那一点,我已经全都给了湄儿,我以为……”她话还没说完,刘氏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将她的脸打的偏了过去。

    于氏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得捂着脸看向刘氏,眼里流露出怨毒来。

    刘氏一点都不觉得抱歉,相反,她脸上露出了一种终于爽快了的表情:“于雪娇,你可真是个黑心肝的女人!”

    柳女医这时说道:“解药我还可以再配,但是……”

    “但是什么?”刘氏一听还能再配解药,那里还顾得上于氏,连忙问柳女医。

    柳女医抬起头,定定地看向于氏:“我要她爹作证,为我爹洗冤翻案!”

    ……

    这事儿总算是过去了,沈郃瞧着消瘦了不少,这些日子被沈歆养的活泼了些的性子,又变得沉闷了起来。

    沈歆无法,只能抱了小狐狸去逗沈郃,这些日子长安居的事情闹的那么大,也没能影响了它,照样该吃吃该睡睡,偶尔大狐狸回来找它了,它还会跟着大狐狸出去野一趟,再带着一身的灰回来。

    大狐狸神出鬼没的,沈歆也没有在它身上费心,它来了,自然有它的饭,它没来,沈歆也不惦念。

    小狐狸瞧着通些人性了,害怕沈歆,知道沈郃对自己好,也乐意亲近沈郃,见到沈郃,就往它身上扑。

    被小狐狸一扑,沈郃嘴角终于弯了起来。沈歆放下心来,在一旁看书,陪着她们玩。玩了一阵,沈郃抱着小狐狸,犹犹豫豫地来到沈歆身边。

    “姐姐……”

    “怎么了?”沈歆扔下书,看向沈歆。

    “我听说,金枫死了?”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小狐狸的毛,脸色白嫩,被阳光照的脸上的毫毛都纤毫毕现。

    沈歆喟叹一声,金枫是死了,谁都没注意,等到有人注意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她畏罪自杀了。”

    沈郃的手顿了顿,半响,一滴眼泪滑到她腮边,被她慌忙拭去了。

    “莫伤心了,我不是给了你金玲……你给她换个名字,以后大可以信任她,如果不信,到时候换了侯府,再给你选一个。”

    沈郃轻轻点了点头。

    沈歆想了想,再次开口道:“过些日子听风堂那边就要开课了,沈茵她们是肯定不会去上课了,你还要去吗?你要是不愿意去了,我就把你送到东山大师那里,好吗?”听风堂算是沈家的女子私塾,请了女先生教些琴棋书画的。

    沈郃嗯了一声:“姐姐想的周到,就照姐姐说的吧。”

    沈歆斜靠在榻上,望向窗外,曾经的白雪皑皑如今依然融化,尽管还没有草长莺飞,可是,已经不远了吧……

    账本已经被沈歆交给了蒋氏,初接触这些,蒋氏一定手忙脚乱的,可是毕竟她还有沈彦卓帮她,所以沈歆并不怎么担心。

    东山大师到底名声在外,不愿意只教一个小姑娘,但沈彦卓最后还是将东山大师请到了京城,只不过不是作为沈郃一个人的老师,而是同其他人一起,跟着东山大师学习。

    这一次学习,至少要三年的时间。

    沈郃不想住在东山大师那里,就只能辛苦一些,每天早晚由马车接送。沈彦卓给东山大师安排的住处,离日后的侯府近些,挨过了这段日子,沈郃也就轻松了许多。

    沈郃的事情定下来之后,沈歆就开始催促着沈绍珩跟自己一起去晋阳书院。沈绍珩至今不愿意告诉沈歆,他不愿去书院的原因,沈歆也不问他,他不说,自然会有别人说。

    将沈绍珩压上了去往晋阳书院的马车之后,沈歆买了几套和身材的男装,同沈绍珩一起,去往了晋阳书院。

    晋阳书院所在的晋阳,离京城有四五天的路程,一路上倒也顺利,捡官路走的,很快就来到晋阳。

    这个时候正是学子们入学的时间,街上人来人往的,大多都是穿着青衫白袍,头戴冠帽的学子。

    这一日,沈歆他们的马车停在了一个名为竹蕴客栈的客栈门外,沈歆带着四姐妹下了马车,四姐妹容貌秀丽,引得众学子向沈歆投来异样的目光。这些目光中大多都含着四个字:“纨绔子弟。”

    还有一些目光则是在说:“艳福不浅。”

    沈绍珩跟着下马车,看见自己的书童恨不得自己长了四条腿一样欢快地往前跑,简直想将他按在地上打一顿,真是太丢人了!这些天这小书童围着沈歆带来的这四姐妹忙前忙后,几乎都忘了他这个正经的主子。

    憋了一肚子气的沈绍珩跟着沈歆进了客栈,下一刻,他就僵在了那里。

    沈歆倒没有注意到沈绍珩的异样,她径直找了一张无人的桌子坐下。四姐妹则订房间的订房间,停马车的停马车。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着深色学子装的学子站了起来,嘴角带笑,喊了一声:“沈兄。”

    沈歆眯了眯眼,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僵直在门口不动弹的沈绍珩,沈绍珩眼里带着慌乱,像是极怕喊他的这个人。

    喊了沈绍珩的那人走出了座位,来到沈绍珩身边,他个子比沈绍珩高一些,大约有十二三岁的样子,比沈绍珩大了至少三岁。

    “沈兄别来无恙?”他像是叙旧一样的说道,可是声音里却带着恶意,“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厚着脸皮回来。”

    沈绍珩抿了抿唇,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

    沈歆见状,伸手拿出一双筷子,放在手中,然后再转过头看向两人,

    “怎么?来都来了,不坐下来喝一杯?”那人不怀好意得说道。

    跟他同桌的人顿时哄笑起来:“他连招妓的钱都出不起,又怎么出得起钱喝酒吃饭呢!”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沈绍珩脸涨的通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那人见目的达到,又凑近了沈绍珩道:“沈兄,不要钱的妓,味道怎么样啊?”他话音刚落,沈歆掷出了手中的筷子。

    那人哎呦一声,松开沈绍珩,转头看向食客们:“是谁?谁扔的筷子?”

    沈歆站了起来,慢慢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她身量比那人还高一些,看上去极有气势:“我看你好像很想招妓的样子,你是晋阳书院的?”

    那人皱了皱眉:“怎么,你要多管闲事?”

    “你看我像是多管闲事的人吗?”沈歆慢慢向那人走去,在路过他所在的那张桌子时,软剑轻轻一抖,桌子登时从中间断开。“我管的都是该我管的事。”

    哗啦啦一堆碗碟掉在地上,那群人全都站了起来,沈歆也不怕他们,笑的有些挑衅:“一群怂包,不像学子,倒是十足十的长舌妇,若天下学子都是你们这样的,那我可要担心大郯国的未来了。”

    “你是谁?!”那人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

    沈歆抬头看他:“关你屁事。”四姐妹这时候齐齐围到了沈歆边上,从自己的腰间抽出软剑,她们比沈歆的武功还好些,只等着沈歆一声令下。

    “你也是晋阳书院的学子?!”

    沈歆摇摇头:“晋阳书院?原来还觉得晋阳书院不错,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在座的学子倒大多是晋阳书院的,听见沈歆的话,皆怒目而视。

    “怎么?我说的哪里有错?君子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你们觉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符合哪一条?”沈歆看着他们,冷冷地说道,“以多欺少,恃强凌弱,此乃君子所为?小人行径,却无人制止,你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晋阳书院的学子?晋阳书院有你们这样的学子,才是蒙羞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