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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嘉意太年轻,受不了他的诱惑(嗯,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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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意趴在靳慕萧肩头,惺忪的眸子陡然睁开,她慢慢将小脑袋从他肩头移开,隔着昏暗的光线看他清俊的脸庞,小嘴翘的很高,眉心蹙的很深,靳慕萧瞧见那带有怨念的视线,颠了颠她的身子。

    柔笑着问:“乖乖怎么了?”

    嘉意的小手按着他的肩头,撇唇,“你怎么可以给别的女人碰?”

    乌黑的眸子里,借由屋外倾洒的点点月光,靳慕萧看见小女孩儿眸子里有晶亮,好像被闹哭了。

    靳慕萧将她抱到卧室里,放在一边贴着墙壁的梳妆柜上,双臂撑下来,将小人儿圈在属于自己的领地里,弯下身子,矮下视线,和小女孩儿对视着,笔挺鼻尖蹭上她的鼻尖,声音儒儒,带着倦哑和别致温柔,“吃醋了?”

    嘉意撅着小嘴,老大不高兴了,白希的小脚脱离了地面,在微微晃动着,不和他说话。

    靳慕萧覆唇,在她柔软馥郁的唇上轻啄一下,“嗯?乖乖说,是不是吃醋了?”

    小女孩儿将细致的眉头蹙的高高的,就是不说话,在闹小脾气。

    靳慕萧一人,独自在她唇上亲吻,亲着亲着就要挑开她的牙关,诱~哄着小女孩儿:“乖乖,把舌·头给老公。”

    嘉意:“……”

    嘴巴不张,嘴唇上那灵活的舌头还在试图打开她的嘴巴。

    嘉意的小脑袋往后缩了缩,靳慕萧的两只手臂撑在她身侧周围,并没有禁锢住她,所以小女孩急急地向后逃掉,却忘记了坐着的正是梳妆台,脑袋后面就是一面镜子,砰一声就撞上,痛的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

    靳慕萧一惊,连忙去看小女孩儿有没有事,大手抚摸上她的后脑勺,嘉意痛的轻轻呼了一声。

    “让老公看看撞的怎么样了?”

    嘉意还在和他置气,小鼻子一皱,眼泪滚滚的往下落,小手推着他,“靳慕萧你走开,你坏!你怎么能让别的女人碰你?”

    靳慕萧拉住小女孩儿的小手,软绵绵的,细软手指在他掌心里轻颤,“老公没有让别的女人碰,老公是乖乖的。”

    “骗人!你身上还有香水味……嗯……”

    靳慕萧把他的小女孩儿惹的呜呜的哭了。

    微微扬起头颅,性感喉结滑动,闭了一下墨色的眼眸,复低头看着小女孩儿的发顶,“有别人香水味的衣服,老公扔掉好不好?”

    小女孩儿脸还没抬起来,靳慕萧就已经伸手将身上那件大衣脱掉,扔在远处的地毯上,打算真的不要了。

    嘉意小脸抬起来,瞪着大大的水眸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色大衣,又转眸看着面前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天真的仰着小脸问:“真的不要了吗?”

    她的睫毛,一扑一扑的,眨的他心痒。

    “不要了。”

    嘉意拨弄着两只白秃秃的手指头,歪着小脑袋思考:“那不是很浪费吗?”

    她认认真真在算那件大衣多少RMB,靳慕萧看的心痒至极,忽地抱住她的细腰,将她抱上腰,声音低哑不成样:“乖乖打算怎么补偿老公的损失?”

    嘉意颊边的发丝,因为脸上的湿~润,沾在了脸颊上,靳慕萧将那张素白清丽的小脸撸开来,另一手,已经不可控制的mo进了她柔软的睡衣里……

    嘉意的思维还在那件大衣上拉扯,忽地xiong上一痛,“啊!”

    男人邪~笑,目光暗黑沉沉,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压在她耳边滚落下灼烫的气息,“做这种事乖乖怎么能开小差?”

    “……”

    嘉意闷闷的,身下黏糊,但是不敢轻易乱动,被靳慕萧轻柔的吻着,迷糊里,她喘着细气不知所措。

    ……

    靳慕萧在她耳边说着羞人的情~话,嘉意被他弄到chuang上,摸的全身燥~热。

    嘉意哼哼唧唧的,很难受,脑子里还在想自己老公身上的香水味道。

    越想越委屈,他晚上是出去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吗?

    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嘉意抽噎着,澄澈的眸子死死瞪着他,鼻子酸溜溜的,睫毛一颤,泪珠子又落了下来,他看的心里也是一抽一抽的,凑近了唇去舔她脸上的咸泪,她感觉到脸上一阵湿~热,哭的更厉害了。

    “你别亲我!你总这样!”

    靳慕萧失笑,大掌托着她的小脑袋,“我怎样?”

    嘉意抽着鼻子指控:“就知道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

    嘉意一扼,“……你,你就混蛋!”

    他很累,可看着他的小妻子对着他发火撒娇,像只挠人的小猫,就没办法不欺负她,欺上她的身子,一手托住她纤细的软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凝视着她湿漉漉的眸子,眼底深沉,声音黯哑一片:“知道什么叫欺负吗?”

    嘉意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靳慕萧堵住了嘴巴。

    嘉意呜呜呜的挣扎着,形同虚设的动作,他决定要她,就势必会得到。

    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魅惑男声飘到她耳朵里,“乖乖,这叫欺负。”

    他修长的手指,一路攻城略地,揉/捏着她酥~白的柔软,情潮来的太快,剥掉她的衣物,很白的呈现在他眼底。

    嘉意双眼迷蒙,意识涣散,被他挑/逗的七荤八素,还嘴硬:“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做!”

    他的手指往下一探,在她耳边呵着热气,“小乖,别嘴硬。”

    ……

    靳慕萧从一场餍足的,欢~爱里,神清气爽。

    嘉意死鱼一般的躺在*上,汗湿了肌肤,有气无力的,被靳慕萧抱去浴室清洗。

    他实在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贴身沐浴,简直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和勾/引。

    对着她,要他装圣人,装柳下惠的概率,基本为零。

    嘉意脸上被热水蒸的绯红,青丝落下,掩住了水下的旖~旎,可偏生是这样的半遮半掩,越发勾着心,越发显得妖娆。

    靳慕萧眸色一暗,一个沉,身,直抵,温暖,幽深,处。

    ……

    嘉意被伺候的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呜呜咽咽的怨怒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靳慕萧还没从她身体里退出去,嘉意抽着鼻子,蹬着细白的两条腿,“你走开!”

    他扣着她的臀,靠的更近,声音性感低~迷,“走开?刚才不是还搂着我的脖子?”

    嘉意被气的眼泪直流,眼睛通红,“你……你就知道这样对我……”

    把脸蒙进被子里,不再理他。

    靳慕萧的手掌,抚摸着她细腻如玉脂的雪背,将她从被子里拉起,拽到胸膛好好抱着,“你喜欢我这样对你。”

    他在哄她,可说话又流/氓,嘉意很气。

    一个劲的叫走开,靳慕萧非但不走,还紧紧扣着她。

    呼吸喷薄在她耳后,熏得嘉意整个人仿佛漂浮在水面,一点都不真切。

    嘉意对他恨的不行,他执起她葱白的手指,一根根的吻,嘉意终是抵不过倦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嘉意从他怀里醒来,肚子涨涨痛痛的,迷迷糊糊的爬下chuang上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发愣。

    靳慕萧一睁眼,手臂麻麻的,却空掉了,套了一条白色滑料的男士运动裤赤着脚大步走去浴室,敲了敲门,“乖乖?”

    拧门,门反锁着,靳慕萧蹙眉,敲的更用力,“乖乖开门。”

    嘉意在里面虚弱的叫着:“老公,我肚子好痛哦。”

    浴室的门有钥匙,靳慕萧从一边抽屉里拿了钥匙就开门进来,一打开门就看见,小女孩儿抱着肚子,弯着腰蜷缩在马桶上,白秃秃的小屁股翘着,靳慕萧大步过去,神色紧张:“下面流血了?”

    嘉意直起小身子,盯着他深邃漆黑的眸子摇头,鼓着腮帮说:“没有,但是肚子涨涨的好难受……”

    靳慕萧按了按太阳穴,终是松了一口气,一时贪~欢,害的她不舒服,他有些自责。

    “老公,我肚子好不舒服……”

    把小女孩儿从马桶上抱起来,抱歉道:“下次老公不弄乖乖身体里,让乖乖肚子难受了,原谅老公这次好不好?”

    嘉意被抱出浴室,小脸埋在靳慕萧肩头里,脑袋还有些晕眩,一边桌上的手机在响,是嘉意的,她的手机已经很久没这么响过了,昨晚忘记关机,她伸手够过来,在听。

    累的不想说话。

    靳慕萧安抚着她的背部,时不时在亲吻她。

    话筒里,一个公式化的男声传来:“请问是宋小姐吗?”

    “嗯,我是。”

    “我们是榕城看守所的,您的父亲在监狱里突发心脏病,目前人在榕城警区医院里……”

    嘉意的手机,从手上滑落,啪嗒一下落在地毯上。

    脸色僵硬,怔怔望着靳慕萧的眼睛。

    靳慕萧问:“谁的电话?”

    边问,边捡起地上的手机。

    嘉意脸色惨白,唇瓣翕张着,无措至极,慌张的揪着靳慕萧的衣袖语无伦次的求助:“我、我爸爸突发心脏病……在、在医院……”

    靳慕萧以为她值的是宋振业,握住她的小手安抚,“你别急,你大哥肯定会好好照顾他,你换好衣服,我现在带你过去。”

    嘉意支吾着,支吾了半天,才发出一个颤抖的声音,“是我的爸爸,不是伯父……”

    靳慕萧的眸底,暗了暗,仿佛泼墨晕开,握住她手的大掌,慢慢松开,背过身,仿佛思考,捻了捻眉心,半晌才拨出一个电话给徐子行,声音清寒一色,不带方才一丝温柔,“现在立刻送太太去榕城警区医院。”

    身后坐在chuang上的嘉意,急得看着男人挺拔的身影,她摇了摇靳慕萧修长的手指,“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靳慕萧闭了闭眼,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许久慢慢转身过来,冰寒脸色才稍稍解封,半蹲下身子来,和慌张失措的小女孩儿平视着目光,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淡笑着解释:“老公待会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让徐助理送乖乖去医院好不好?”

    嘉意实在太急了,压抑着心里的委屈和不快急急地“哦”了一声,起身换衣服,而靳慕萧,就坐在她身后的chuang沿上,不动声色。

    嘉意换好了衣服,洗漱好,连招呼都没和靳慕萧打,就跑出去了,院子里徐助理已经将车开来了,打开车门,手掌固定在她头顶,护着她进车。

    迈巴~赫启动开走,嘉意趴在车窗边上,遥遥的往二楼上看一眼,靳慕萧穿着黑色的圆领卫衣,站在二楼窗边,脸色沉着。

    她顾不上他忽然冷下来的态度,坐直了身子,告诉自己要镇定,谢明智一直有心脏病,可早年控制的一直都很好,没有出现过这种突发状况,这次为什么会突发呢?

    嘉意脑子里一团乱,而这个时候,她最信任的丈夫竟然不在她身边。

    咬了咬嘴唇,眸子不可抑制的在湿润,抬头对徐助理恳求道:“徐助理,能不能再开快一点?”

    “好的,太太。”

    她伸手,抹了下眼泪。

    榕城警区医院。

    嘉意跑到手术室门外的时候,长廊尽头的手术灯已经亮起,她大力的喘着气,气喘吁吁的望着那红色刺眼的手术灯,视线模糊,前台的护士刚才说,病人被警方送来的时候,气息奄奄。

    门外,还有好几个警察守着,嘉意跑过去问他们情况。

    “我爸爸怎么样了?”

    嘉意急的快要克制不住的大哭了,为首的一个警察说:“小姑娘,你就是谢明知的女儿谢嘉意?”

    嘉意落着眼泪,重重的点头,“嗯嗯!”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送来的时候,情况不是很乐观。”

    嘉意用手捂着嘴巴,呜呜的让自己尽量不发出哭声,身后的徐子行安慰道:“太太,你别太伤心,您父亲一定不会有事的。”

    嘉意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道该说什么,带着哭腔“哦”了一声。

    手术才刚开始,嘉意坐在一边的休息椅子上,害怕的想哭,里面是生她养了她十四年的亲生父亲。

    她还记得,父亲很寵她,小时候她爱吃糖果,母亲不让她吃,说会蛀牙,谢明知就偷偷拉着她的小手去外面的小卖铺里,给她买一大把五颜六色的棒棒糖,然后抱着她,两父女乐呵呵的慢悠悠晃回家。

    从小,母亲好似不爱父亲,总是冷着一张脸,唯独对她的时候,才会温柔慈祥一些,十岁那年,母亲拎着一个行李箱,坐上了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她在后面追,在后面大喊,可母亲再也不会回头了。

    那是六月的炎夏,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跌倒在柏油马路上,摔了膝盖,谢明知追出来,把她抱在肩头,说给她买棒棒糖吃,让她不要哭。

    后来的四年里,她和爸爸相依为命,谢明知又当父亲又做母亲,带着她公司和家里两头跑,公司里的人都说,谢家的小公主是谢明知的心头肉。

    十四岁那年,七月流光,她背着小书包站在学校小卖铺门口,手里攥着一根冰棍,在等爸爸来接她回家,可那天,她等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手里的另一根冰棍化成水,爸爸也没有再出现。

    她回到家,家里空荡荡仿佛刚刚被小偷洗劫一空,她吓得连话都不敢说,那天傍晚,门口站着一个和爸爸年纪相仿的和蔼叔叔,他说他叫宋振业,是她爸爸的好朋友,接她暂时住到他们家去。

    她问爸爸去哪里了,怎么不来接她放学?

    宋振业说,谢明知有急事出差了……

    可后来,爸爸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从报纸上,看见爸爸被警察叔叔带走,那晚,她缩在宋振业怀里哭了*,再也不敢任性了。

    小孩子总是很天真,她哭着问宋振业,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调皮了,让爸爸被警察叔叔抓走?

    宋振业说,以后她就是他的女儿,会和爸爸一样照顾她。

    那时的嘉意,好脆弱,鼻子一酸,哭了好久好久。

    十四岁那年的夏天,过的很灰暗,她不明白爸爸怎么会被警察叔叔抓走,时常蹲在地上,看搬家的小蚂蚁,心事重重。

    后来的日子里,她才知道,爸爸犯罪了,爸爸做了坏事,所以警察叔叔要抓她,而她,是坏人的女儿。

    可她在心里否认,爸爸是好人,爸爸很疼她,爸爸不会抛弃她。

    再后来,宋振业将她的户籍领进了宋家,从此,她不再姓谢,改名为宋嘉意,是宋家的三小姐。

    从此,世上再也没有谢嘉意了。

    嘉意蜷缩在凳子上,双手搂着双膝,痛苦的回忆着过往,谢明知为什么会入牢,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勇气去打听,只听宋振业说,爸爸做了一些违法的事情。

    她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掉着,那些悲伤的往事,原来不是以后幸福了就不再存在,只要想起,依旧疼的不可遏制。

    身后的徐子行,拍了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张纸巾,“太太。”

    嘉意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出门的时候走太急,没有带手机,她转脸问徐助理:“徐助理,你能把手机借给我吗?我想打电话给二少。”

    “当然可以。”

    她现在很想他,希望他能开完会过来陪她,她现在一个人好孤独好害怕,怕这世界上与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也离开她。

    拨出靳慕萧的电话,嘉意在这头静默的等着被接起,可电话那头,迟迟无人接听,她又打了一次,依旧没人接听。

    气馁的将手机还给徐子行,徐子行见她脸色不好,安慰说:“可能二少在忙,待会看见电话,一定会回。”

    嘉意无知无觉的,目光空洞,只“哦”了一声。

    嘉意穿了一条针织衫长裙,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米色大衣,隆冬腊月里,并不保暖,医院长廊的暖气并不足,有些微微的冷,也不知那冷,来自心底的风还是真的冷。

    手术进行第三个小时的时候,嘉意又问徐子行借了手机,给靳慕萧打电话,这一次,她的心竟然在莫名的忐忑,如果他还是没有接电话,她不准备再打。

    电话在长长的“嘟——”以后,依旧无人接听。

    她垂着脸儿,将手机还给徐子行,脸色落寞,唇角灰白。

    “太太?你没事吧?”

    嘉意轻轻摇摇头,对徐子行淡淡莞尔,她甚至在伪装的解释:“可能他今天真的在忙。我不打扰他了。”

    徐子行却说:“太太的事,在二少那里一向最重要,二少一定没有注意到手机,待会我再给他打一个电话。”

    嘉意咬了下唇,有些克制不住的哽咽,“哦,谢谢你。”

    手术进行了将近大半,医生出来下临危书,吓得嘉意眼睛瞪的大大的,根本不敢相信。她的浑身都在发颤,每根神经仿佛都被拉扯的疼痛,她终是捂着嘴哭出声:“徐助理,你说怎么办呀……?”

    她真的是没有依靠了,徐子行一愣,被这样的太太也吓住了,“太太,我打个电话给公司前台,看看二少在不在,你稍等一下。”

    嘉意鼻子狠狠一酸,抹着泪委屈的说:“不要了……你能把手机借我吗?我想打电话给爸和大哥……”

    徐子行怔了一下,随即递给她。

    十分钟后,宋陆北一身风尘仆仆的跑到医院。

    嘉意缩在身子在椅子上哭,脆弱的不像话,宋陆北站在那里微微喘着气,然后大步过来,将嘉意一把抱进了怀里。

    拍着她的背部,喘着气,担心又紧张,却要安慰她:“没事的,嘉意你听我说,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她终于绷不住,揪着宋陆北的腰间,大声哭出来。

    徐子行脸色尴尬了下,刚转身回避,目光一抬,就看见角落里,转角墙边挺拔的男人身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并不打算出现的样子。

    徐子行正要叫他,只看见他将修长食指抵在薄唇上,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似乎,从头到尾并不打算出现。

    也就是说,刚刚,太太打电话,二少是知道的,而他,是故意不出现的。

    二少为什么要这样做?

    徐子行回头看了一眼宋陆北和太太,借机想去找二少,遂问:“太太,我出去买点粥给你。”

    一转身,角落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徐子行蹙眉,提步追出去。

    已经没了人影。

    嘉意哭的眼睛通红,宋陆北拍着她,一直在安抚她的心情。

    她抽着鼻子,声音沙哑的对宋陆北说:“哥,对不起。”

    “傻瓜,和我说对不起做什么?这个时候,我这个做大哥的,当然要陪在你身边。爸爸身体不便,我不来陪你,谁来?”

    嘉意眼里又是一热,声音支支吾吾的:“我不是说这件事……我是说之前……之前我出了车祸,失忆了一段时间,我不是故意那样……那样对你的……”

    宋陆北温柔的对她笑,揉了揉她的发丝,“我知道了。我不怪你。”

    嘉意吸着鼻子看他,觉得对不起他,她将全部感情,已经轻易给了另一个男人。

    嘉意很累,靠在宋陆北肩头睡了一会儿,尽头手术室红色的灯终于灭掉,嘉意一个激灵,看着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快跑过去,cao刀的主治医生在经历一场冗长的手术以后,显得疲惫异常,不过脸上欣慰,对嘉意说:“病人的情况已经暂时稳住,不过可能还会出现意外突发,你们要好好照顾。”

    嘉意用力的点头,一点也不敢怠慢。

    谢明知从手术室出来,直接被推进了重症监护病房,因为宋家的关系,和警觉打了招呼,政策这才稍稍有些放松。

    嘉意趴在重症病房的玻璃窗外,双手抵着坚硬的玻璃,眼眶红红的看着里面。

    徐子行买了粥回来,劝她:“太太,你吃点东西吧?”

    嘉意没理,宋陆北从徐子行手里拿过粥,亦是劝她,“嘉意,听话,吃点粥。”

    她这才扭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宋陆北,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一颤一颤的,“大哥,我没胃口吃。”

    说罢,又扭头过去看里面躺着的谢明知。

    宋陆北走近,过来劝她了,“反正现在不能进去探望,你和我一起回宋家休息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怎么撑的住?”

    嘉意一直在摇头,双手死死抵着玻璃,不要回去。

    宋陆北再三劝:“嘉意,你听话!听大哥的话好不好?你要是在这个时候倒下去,你爸爸谁来照顾?”

    似乎被说动了,嘉意抿着唇,不情愿的点了下头。

    宋陆北对徐子行说:“徐助理,你和靳二少说,嘉意我带走了。让他不必担心。”

    徐子行有些不敢怠慢,毕竟……

    “太太,这……?”

    嘉意眸子微抬,眼底一丝凉意,仿佛失望透顶,“徐助理,你和他说,在我爸爸还没好之前,我都要住在宋家。”

    徐子行:“太太,这恐怕……”

    “既然,我是那么的不重要,我回去又要做什么?”

    她和宋陆北,一起出了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嘉意正要上宋陆北的车,身后一声低沉熟悉的男声叫住了她:“乖乖,过来。”

    她扭头去看,那男人身穿一套深墨色大衣,站在金灿灿的夕阳下,显得愈发清俊优雅,他一手插~在大衣斜兜里,一手随意放在一边,冷沉着一张俊脸,在叫她过去。

    他不是不接她的电话吗?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心底有很多委屈,也有很多气,一直憋着,眯着眼睛瞧了他一眼,却固执的沉闷的,不发一语的钻进了车里。

    丝毫不理会他。

    靳慕萧大步流星过去,手臂搭在车顶上,伸手敲了敲车窗,对着里面的人蹙着眉道:“乖乖,出来。”

    他的语气实则平静,实际已经隐隐在发怒。

    嘉意也气,他并不重视她,那她为什么要重视他?

    坐在里面就是不出来,理都不理。

    宋陆北从车里下来,两个男人针锋相对免不了。

    “靳二少,嘉意说了,要跟我回宋家,你何苦这么为难她?”

    靳慕萧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散发着危险的光芒,“我不允许。”

    这个男人,霸道的,不容置喙。

    嘉意听的更来气,打开车门气冲冲的下来,对着他吼了一声:“靳慕萧,你凭什么这么命令我?!我今天一定要回宋家!”

    他眸底风波暗涌,几乎不能克制。

    就这样紧紧盯着真的生气了的小女孩儿,沉默许久。

    嘉意开了车门就要重新进去,被他一把攥住手臂,他的声音落在她耳廓,霸道的令人可恨:“你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想和别的男人走?”

    她几乎要被他气哭了,终是大逆不道的对他喝出一声:“这个孩子我不生了!!”

    靳慕萧眼底灰暗,薄唇抿的紧紧,侧脸绷成一条刚毅的线,“你再说一遍。”

    嘉意的脸色苍白不堪,她盯着他,心灰意冷,一字一句道:“靳慕萧,你听好,这个孩子,我不生了!”

    她说罢,扭头就钻进了车里。

    靳慕萧迅速拉开还未锁上的车门,将她的小身子强硬的从车内拉出来,一双眸子,猩红。

    “这个孩子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

    扣着她纤细的手腕就要走,宋陆北拉住嘉意的另一只手腕,对靳慕萧吼:“你没听见嘉意说不想和你回去吗?!”

    嘉意已经疲惫不堪,对靳慕萧的脾气一点办法也没有,终于克制不住的对他叫道:“靳慕萧你放开我!”

    两个男人,一个也不松手,揪着她两条手臂,几乎将她撕裂。

    这一天的打击太多,她没忍住,方才在医院止住的眼泪,终于又如溃堤的闸奔腾出来。

    她流着眼泪,看着靳慕萧,仿佛一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我打给你两通电话,你都不接,靳慕萧,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以为我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可是现在我发现不是,你让我静一静,好吗?”

    她在落泪,全部都是因为他。

    她以为,她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可原来,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可以这样冷漠的让她一个人。

    靳慕萧攥着她手腕的手,终于因为她的眼泪,一点一点的缓慢松开,嘉意哽咽了一下,吸着鼻子对宋陆北说:“大哥,我们走吧。”

    车子开走,嘉意忍不住回头去望,靳慕萧如一尊雕塑,站在夕阳西下,屹立不动,一直伫立着她离开的方向。

    她闭了闭眼,面上琥珀掉落,终于转了头,不再去看。

    她咬了咬唇,终是在心底自问——

    靳慕萧,你究竟爱不爱我?

    ……

    徐子行从医院出来,站在靳慕萧身后,深深蹙眉,他看见二少的拳头握的铁青,手背青筋爆出,手心里,居然有一丝鲜红滑落。

    他一惊:“二少!”

    靳慕萧的目光深不可测,他只微微动了动眼帘,终是哑声吩咐道:“回家。”

    “那太太……?”

    靳慕萧的脸,冷沉的滴水。

    ……

    这一晚,靳慕萧失眠了一整夜,他半夜想要抱他的小女孩儿,忽然发现怀抱里空空,睁眼,chuang的另一侧,亦是空空如也。

    脾气大发,“陈伯!”

    陈伯听见了叫声,匆匆跑上来,“哎!二少怎么了?”

    “打电话。”

    “打给谁啊?”

    “给太太。”

    “说什么呢?”

    “让她给我回来!”

    陈伯:“……这大半夜里,让太太一个人回来啊?”

    “你出去。”

    “啊……哦,好。”

    陈伯退了出去。

    里头的男人,掀开被子,坐在chuang沿,捻着眉心,轻微叹息。

    手边的手机,忽然作响。

    来电显示,苏碧。

    电话接通,靳慕萧一语不发,不耐的等着那头说话。

    他现在心情很糟糕,倘使苏碧惹到他,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危机真的来了……猜猜靳先生为什么不陪乖乖去医院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