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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含小剧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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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承握着刀叉的手一顿,但立即又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他淡淡开口,“是吗?”

    季景像是没有发现到他的异常似的,他顿了一下,像是在回想当时的情景,然后继续说道,“对啊,那时我在路上看到她,还差点认不出她来,果然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

    容承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是吗?”

    “可就算再怎么变,本性依旧如此,就如有句话怎么说来着,‘The—leopard–cannot—change–his—spots(豹子永远改变不了身上的点)’,本性再邪恶再肮脏的人,即便她变得再漂亮,她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丑陋的。”

    季景一看就知道他还在纠结路轩的事,一想起路轩,他的心也莫名的难受起来,曾经的铁三角,如今却只剩下他们两人。

    那个总是有点忧郁,有点哀伤,只有在和他们在一起才会露出真心笑容的男子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他们了。

    云紫教会了他爱情,但也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想到这,他的心情也变得有些沉重。

    “容承,你还是原谅不了她吗?”他看着他,开口问道。

    “原谅?”容承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我要怎么原谅她,我怎么能原谅她?”

    “难道你就能原谅她吗?”容承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像是怕错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似的。

    季景虽说是他们三个里最没心没肺的一个,但却也是最重感情的那个人。

    “容承,我不想原谅他但却不能不原谅。”

    容承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他,他去的时候,嘱咐我说不要怨恨她。”

    虽说季景没有很明白地说明那两个他是谁,但容承知道他的意思。

    路轩出事的时候,是季景第一个找到的他,他快闭上双眼的时候,在他的耳边低声开口,“别怨恨她,其实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可是容承做不到,他觉得人只要活在这个世上哪有什么可怜之说,活着的总是比死了的幸运,就算云紫再可能能有路轩可怜吗?

    顾寒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她不知道为什么餐桌上的气氛会因为一个叫‘云紫’的而变得那么诡异。

    云紫?这个一听就是女生的名字,难道这个叫云紫的和他们有什么过去吗?

    还有,他们口中说的那个TA是谁?

    沉默许久,季景再次开口,“对了,我忘了说,云紫现在和你同行,也是影星。”

    他以为容承会惊讶,岂料,他只是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知道。”

    “你知道?”季景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话一出口,他才感觉自己的愚笨,影视圈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云紫和容承是同行,她又是现在当红的花旦,他怎么会没有听到风声,说不定两人还有合作过演戏呢?

    果然,下一秒…。

    容承突然轻飘飘地来了句,“我最近接拍的一部电影,她是里面的女主角。”

    “渍渍渍…。”季景玩味地看着他,调侃道,“连戏都搭上啦?”

    容承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悦地开口道,“不要用那种神情看着我。”

    “什么神情,我的很正常啊。”季景眨巴下双眼。

    容承:“……。”

    “如果你这种神情还叫正常,那天底下就没有正常的人了。”容承直接泼他冷水,“你的不正常倒是天下人皆知。”

    季景:“……。”

    The—leopard–cannot—change–his—spots(豹子永远改变不了身上的斑点),他觉得这句话同样也应该送给容承,明明岁数长了,那张嘴却依旧‘贱’得让人很得牙痒痒的。

    “好了,不要再谈那个女人了,扫气氛,还有…”他瞥了一眼顾寒,“你嫂子可在旁边呢?”

    沉默许久,一直,没有说话的顾寒笑着开口,“没事,你们可以无视我,反正我也感兴趣来着。”

    说到这,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容承。

    容承心领神会,明白她这眼神里包含的意思,他无奈扶额,季景这小子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他并不想顾寒知道这些,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何必说出来徒增伤感。

    少一个知道,少一分累赘…。

    季景笑得越发的妖孽,“渍渍渍,你小子这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竟然遇上了弟妹这么好的女人。”

    “你看弟妹多善解人意…”说到这,他又装作很遗憾的样子,感叹道,“哎,我现在越来越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赶在这小子前面早点遇见你,这样,现在坐在这秀恩爱,一脸臭屁样的人就是我了。”

    容承幽幽地开口道,“那你可能会被戴绿帽子。”

    在顾寒和季景不解的目光下,“咳咳”,他咳嗽了下,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解释道,“因为她注定是我的,就算你比我早点遇见她,她最终还是会属于我。”

    季景:“……。”

    结果顾寒的心跳漏了一拍,而季景则是有些无语。

    因为他从他这句话中,已经明白他刚刚的那句‘你可能会被戴绿帽子’是是什么意思了。

    就算你比我早遇见她,就算你们已经在一起或结婚了,我也会把她从你的身边抢过来的,因为她注定就是要和我在一起的。

    容承,你还能更重色轻友一点吗?还有,你那么自信那么自恋你爸爸知道吗?

    这顿饭吃完之后,他们又一起回到他们之前的母校走了一圈,顾寒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个讲起之前的回忆,莫名的也跟着起了共鸣。

    明明她不是和他们同一所高中,但奇怪的是,她也会跟他们一样,有相同的感受。

    后来她才明白,引起共鸣的不是回忆,而是青春。

    最后,和季景告别之后,他们两人坐上车准备回家。

    车上。

    “容承,云紫是谁?”顾寒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准备系安全带的容承开口问道。

    容承系安全带的手一顿,他抬眸看着她,“怎么提起她?难道你对她感兴趣?”

    顾寒撇了撇嘴,颇有些吃味地开口,“我对你的风流史才不感兴趣。”

    风流史?她这是以为云紫和他有一腿,容承的头上顿时飞过一群乌鸦……

    他不答话,默默地系着自己的安全带。

    顾寒见他沉默,以为他是默认了,看来云紫真的是他以前的恋人,顾寒的心里霎时间泛满了酸意。

    “原来真的是风流史。”她有些吃味地开口。

    容承系好安全带之后,侧过身,往她的身上嗅了嗅。

    “你干嘛?”顾寒见他凑近身子,蹙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他,然后抬手嗅了下自己的衣服,边嗅边嘀咕道,“我身上有什么怪味吗?”

    容承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有,而且还是一股醋酸味。”

    顾寒:“……。”

    “我刚刚还奇怪来着,想说我们刚刚吃的食物又没有添加醋,但这车里怎么会有这么浓的一股醋酸味,原来是有人在制造啊。”他笑着打趣道。

    她双手环胸,微眯着眼睛看着他,然后幽幽开口,“既然这么嫌弃,那你晚上去睡沙发好了。”

    然后她成功地看到容承的嘴角边的笑凝固在了嘴角。

    “憨憨,不和你睡,我睡不着。”容承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道。

    顾寒看着他道,“是吗?”明显是不相信的语气。

    “当然是了。”容承非常肯定地开口说道。

    他现在每天都是要抱着她猜能睡着,她刚离开W市前往D市的时候,那晚他就翻来覆去地说不着,总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安全感。

    他当时还以为自己病了,后来还真是,他确实病了,得了相思病。

    所以他立马赶去D市,这一去,整个人的心里瞬间就踏实了。

    容承摇头,他这辈子就算是栽在她的手里了。

    顾寒瞥了他一眼,调侃道,“我记得,我们是最近才同床的,算算,你今年都已经二十七岁了,这么说来,那你这二十七年不都没有一次睡过安稳觉?”

    “这个…”容承似乎被堵住了。

    “怎么?我们容大影帝也知道他的话也瞎,站不住脚,完全没有说服力吗?”她挑鄩地看着他。

    “哪有。”

    “我这个习惯是最近才养成的,以前没和你睡过的时候,不知道原来身边有一个人体抱枕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自从和你睡过之后,那种滋味便再也忘不了,所以现在只要你一不在身边,我就睡不着。”容承咧着嘴,笑着说道,那模样真是有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顾寒直接转头看窗外,无视他。

    容承的嘴皮子真是越发的厉害了,她越来越说不过他。

    容承伸手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子,“怎么又闹脾气了,这种习惯得改哈。”

    “你的习惯才要改。”顾寒出声反驳他道。

    “我这是好习惯,好不容易养成的,怎么能说改就改。”容承的样子有些耍赖皮。

    顾寒:“……”

    “哼,好习惯?你怎么不直接说你风流也是好习惯。”顾寒不悦地瞥了他一眼。

    容承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他就有过她这么一个女人,就连感情史都是空白的,这样怎么能称得上风流呢?

    如果说他流氓,他还可以理解,毕竟他一看到她就想不自觉地想流氓。

    “我怎么风流了?”他看着她开口问道。

    “我和那个云紫又没什么。”尔后像想起什么似的,他补充道。

    “对啊,就是因为没什么,所以某人现在才会越发念念不忘。”顾寒身上的酸味越来越浓。

    她越说越偏,“我都看到了,刚刚季景说起她的时候,你整个身上的气息都变了,还怕我知道,阻止季景别再说下去。”

    “你这样不是怕我知道是什么?”顾寒指控他道。

    容承摇头,以前她不理自己的时候,他就常常在想,如果有一天,她为自己吃醋,那将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即便没有看见,也能想象得出,她的样子一定很可爱。

    现在看看,果然是很可爱,只是,他怎么就觉得头那么疼呢。

    容承无奈扶额,“说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顾寒眨巴下双眼,“真的可以告诉我?”

    她这个样子太过古灵精怪,也太过魅惑,简直是天使与妖精的结合体,于是容承又忍不住俯身向前亲了下她柔嫩的脸颊。

    “当然可以。”他笑了一下,宠溺地看着她道。

    在顾寒期待的目光之下,他开始娓娓道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季景是我最好的朋友吗?几乎可以排第一了?”容承问她。

    顾寒点点头,“这个你有说过。”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其实还有一个人,他在我心里的地位等同季景。”

    顾寒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容承开口,“路轩。”

    “路轩?”顾寒在自己的脑海搜索着有关这个人的记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路轩,路轩。

    哦,对了,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某一晚她睡不着,起床想出来透透气,却突然发现容承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喝着闷酒。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悲伤,一个劲地往杯子里倒酒。

    在顾寒的印象里,容承并不是一个喜欢酗酒的人,可那天晚上他喝得真的很醉。

    他站起身却连站都站不稳,踉跄着身子,差点摔倒在地。

    “容承。”她跑过去扶着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扶回房。

    他躺在床上,嘴里不停第说道,“路轩,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路轩,路轩,我不该把那些照片拿给你看。”

    “路轩,路轩,你怎么可以让我们的铁三角最终只剩下两人……”

    “恩。”容承点点头,然后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恍惚,似乎只要一想起路轩,他每次都会很伤感。

    “我,季景,路轩,我们三个人在高中时期被班上的同学称为铁三角。”

    说到这,他看着顾寒,“憨憨,你知道什么叫铁三角吗?”

    顾寒想了一下,开口道,“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三角形是最牢固的,所以称铁三角。”

    “现在,人们常常用‘铁三角’形容几个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其密不可分的关系。”她又补充了句。

    容承点点头,“没错,是这个意思。”

    接着,他又开口道,“我和季景还有路轩就是这样。”

    他继续说道,“季景,你应该知道了,他的性格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样,有些不正经,爱开玩笑,内心的骚表现在外在的言行举止上并且是公开化的,总而言之,用一个词就能概括。”

    “明骚。”顾寒翻了白眼。

    “对,就是这个。”容承笑着说道。

    “恩,他是明骚,你是闷骚,看来你们成为铁三角是有理由的。”顾寒打趣他道。

    容承也不否认,他笑了一下,表示很同意,“看来还真是如此。”

    “那路轩是什么骚?”

    顾寒想,既然他和季景都是差不多性格的人,那么路轩应该也和他们差不了多少,‘铁三角’?

    说不定他们还被称作‘三骚’,只是不知道路轩是什么‘骚’,季景是‘明骚’,容承是‘明骚’,那路轩会属于哪种,难道是‘傻骚’。

    然而这回,顾寒猜错了…。

    容承嘴角边的浅笑瞬间凝固在嘴角,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嘴角扬起一抹苦涩,“路轩,他和我还有季景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恩?”

    在顾寒不解的目光下,他缓缓开口,“路轩不爱说话,也不喜笑,外表冷漠,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我们三个是在开学第一天认识的,那时候爷爷一直希望我将来能当军人,所以就让我住宿,养成自立的习惯,就连零花钱也是严格控制的。”

    容承读高中的时候,容凯就已经打算好,他一高考直接就把他送进军校,为了让他提前适应这种生活,他首先让他先住宿学会怎样独立?

    所以高一一开学,他直接替他办理好了住宿手续,除非周六周末或是节假日,否则一概都不准回家,连零花钱也严格控制着,除了给足吃饭的钱之外,其余的让他自己想办法。

    容承继续说道,“正巧,我们三个住在了同一间宿舍,原本那是四人间的,因为有一同学没有来报道,所以就只剩下我们三人。”

    “看季景的性格就知道,他很外向,所以一进宿舍就大方地向我们介绍他自己。”说道季景,容承忍不住笑了一下。

    “而我是那种慢热的类型,再加上不喜欢与陌生人打交道,所以就只回了一声‘哦’。”

    “路轩就更不必说了,从始至终,他都在做自己的事。”

    “可想而知,季景一下子就冷场了。”

    容承像是陷入过去的回忆之中似的,他的嘴角含着笑,“后来的后来,到底怎么好起来的我也忘了。”

    确实,到底他们怎么好起来的,他也忘了,反正结果就是他们打成了一片,成为了铁哥们。

    他看着顾寒道,“反正就是我们三个成了最后的朋友。”

    “男人的友谊其实并没有如你们女人那般复杂,我们一旦好,那就是深交,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朋友。”

    这点确实,顾寒也同意。

    女人间的友谊总是比男人们的友谊微妙,或许是女生心思细腻,所以心眼也会比男生小点,不管承不承认,的确是如此,所以对一些事情也爱斤斤计较点,这样导致的后果就是会因为别人的一个小错误从而绝交一辈子。

    容承继续陷入回忆之中,“不过,即便要好,路轩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冷淡,不爱说话,每当我们三个聚在一起聊天时,他也只是倾听的那个,只是偶尔我们讲到有趣的事情,他也会跟着我们笑上一阵,而我们也习惯了这种模式,也以为他会这样一直沉默寡言下去,直到…”

    “直到什么?”顾寒开口问道。

    “直到有一晚,路轩从外面回来,他的脸上不自觉地带着笑,我们聊天,他会跟着说上几句,还破天荒地给我们讲了几个笑话。”

    “当时还把我和季景吓了一跳,要知道,沉默寡言的路轩有一天居然会滔滔不绝地讲话,而且还是讲笑话,这是多么令人讶异的事,比母猪上树还让人感到惊奇。”

    “后来经我和季景的一再观察之后,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路轩恋爱了。”

    “可是,我们想不到会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了他的眼,让他放在了心上,毕竟学校里有很多女生经常趁着节日什么的偷偷往他的书桌里塞礼物,然而他对此却是毫不在意。”

    “最后,我们终于知道那个女生是谁了,她是我们班上一女生,长得挺清秀的,路轩站在她旁边的时候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顾寒插上一句。

    爱情的力量,没错,爱情的力量很大,它足以改变一个人,就像沉默寡言的路轩也会因为它而变得开朗起来…。

    云紫?

    顾寒的脑海里像有什么被突然接通了,那个女生,他说的那个女生该不会就是云紫吧。

    “容承,你该不会想告诉我那个女生就是云紫吧。”、她看着容承道。

    容承点点头,“没错,就是她,云紫。”

    “云紫,那个改变路轩同时又永远毁了他的人。”容承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顾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

    “路轩死了,虽不是云紫害死的但也是因她而死。”容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悲伤,同时的,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怨恨。

    “发生了什么事了吗?”顾寒伸手牵住他的手,似是想给他力量。

    “云紫,果然外表最会迷惑人,任谁也想不到,外表那么清纯的人内心竟这么肮脏,她,她居然为了进军娱乐而把路轩的叔叔拐上了床。”承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的声音也有些沉。

    “路轩因为从小失去了父母,所以都是和叔叔相依为命,现在知道了自己爱的女人居然背叛自己,为了梦想出卖灵魂,还跟自己最亲的人搞在了一起,他怎么能接受得了,所以……”说到这,容承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他跑去质问他的叔叔,然后喝了很多酒,跑去和别人飙车,最后…。”

    说到这里,容承已经说不下去了。

    “容承。”看他这样,顾寒觉得很心疼。

    容承别开脸,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路轩,他永远是自己心中的一道伤疤,他想,当初如果他没有拿着那一叠照片去质问云紫,路轩也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刺激,是不是这一切悲剧就能避免。

    想到这,他双手重重地敲击了一下方向盘,自责地说道,“都怪我,要不是我,路轩也不会死。”

    顾寒疑惑地看着他,“路轩不是因为云紫的背叛而受不了这个刺激才会…”才会死的吗?

    看着容承那个样子,那个‘死’字就这么堵在她的喉咙里,说不出口。

    “容承,这不关你的事。”顾寒出声安慰道,她很少看见容承这个样子,她的心里很不受。

    “怎么不关我的事,要不是我拿照片去质问云紫,路轩也不会碰巧地看到那些照片,也就不会受刺激,更不会死。”容承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而不能自拔。

    顾寒出声开解他道,“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就是他没有碰上,早晚有一天他也会知道,况且,就如你说的,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总不能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被骗,还眼睁睁地让他蒙在鼓里吧?”

    容承摇摇头,“我当然不会…”

    “只是,我可以和季景慢慢地劝他,等他对云紫的爱不是那么强烈之后再告诉他这个真相。”容承开口说道。

    顾寒笑了一下。

    容承见她突然笑,觉得很奇怪,“憨憨,你笑什么。”

    “还老是说我傻,你才是傻呢?”顾寒伸手把他抚平褶皱的眉头,笑着说道。

    她目光定定地看着他,认真地开口问道,“你会不会因为别人劝你两句,叫你别喜欢我而就此淡化对我的爱?”

    “不会。”容承想都没想就开口说道。

    他看着她,异常坚定地保证道,“我对你的爱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就算别人说你不好,我也不会就此淡化对你的爱。”

    “那不就得了。”顾寒的脸上依然带着浅笑。

    “什么?”容承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傻子。”顾寒也学着他平时的模样,伸手捏了捏他高挺的鼻子,然后在他呆愣的目光下开口解释道,“既然是这样,你觉得路轩会因为你和季景的耳边风儿淡化他对云紫的爱吗?”

    容承还没有回答,顾寒便继续开口道,“不会,按你那么说,像他那样的人一旦爱上了,便是深爱,既然是深爱,那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和季景的耳边风儿淡化他对云紫的爱。”

    “所以别太自责了,容承,关于路轩的事,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你,毕竟没有那种经历,所以不能切身实际地体会到你那种痛苦的心情,但我还是想说,我会永远陪着你的,顾寒会永远陪着容承的。”顾寒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地开口说道。

    容承笑了一下,“我知道。”

    “憨憨,谢谢你。”他亲了亲她光滑而又饱满的额头,轻声开口,这其中不乏宠溺的意味。

    “你看你,以后要是再敢说我傻就咬死你,自己比别人傻还敢好意思说别人傻,夫妻之间哪需要说什么谢谢啊。”

    容承只是笑了一下。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很谢谢顾寒,谢谢她愿意接受他,谢谢她愿意让他爱,谢谢她愿意陪着他,也谢谢她让他因此不再是一个人。

    “好了,回家吧。”容承揉了揉她的头,出声说道,

    “恩。”顾寒点点头。

    容承随之发动引擎,驶离这里。

    顾寒回到家中之后,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这个电话号码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她本来是不想接的,但转念一想,怕是别人突然换了号码忘了告诉她又或是谁的手机没电了或者停机了,所以找别人的手机借用下打给她,找她有事。

    事实上,接听了之后,顾寒才发觉自己的想象力实在是太好了。

    “小涵。”电话里传来严宇微醺的声音。

    顾寒的眉头不自觉轻蹙了下,语气有些冷,“严总,你醉了。”

    “醉了?不,我没醉,你就是小涵,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小涵。”

    顾寒的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她的语气也非常不好,“严总,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她说完就想直接挂了电话,谁知,他却突然说了一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声音竟是说不出的悲凉。

    顾寒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为什么?

    她也很想知道,当初他骗取她的信任,伤害顾家,陷害她爸爸,在机场和她分开时叫她等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又是怎样的一种心境,他可有一丝丝不忍,可有一丝丝后悔,如果有,为什么连她死后都要把她的作品据为所有。

    “严总,我可是已经把我答应您的事都一一办好了,走秀,拍广告,每一件事都完成了,你现在问我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我现在已经是容承的妻子了,算起来也是你的弟妹,你这样大晚上地打电话来质问我,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还说我即将成为你的妻子。”

    “这样的话若是让别人听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什么呢?严总,就算你不考虑下自己的名声也要想想我,我可经不起这样的侮辱。”

    侮辱?她竟然说这样是侮辱她的名声。

    严宇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小涵,你非得这样伤我的心吗?”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恨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悲凉,“那封匿名邮件是你发的吧,你因为恨我,所以想毁了我是吗?”

    “小涵,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了这样?”他呢喃出声,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他和顾涵会变成如今的这个模样?顾涵不是他的未婚妻吗?

    顾寒沉默,许久许久她才出声道,“严宇,自从你选择陷害我爸爸的时刻起,我们就注定会成为仇人。”

    “哈哈哈…。”严宇仰头大笑,“小涵,你终于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你是顾涵了。”

    “你也终于承认恨我了。”

    “严宇,我不恨你,我只是讨厌你。”顾寒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

    严宇的心突然就像被火烧了一样,觉得疼得厉害。

    她刚刚说什么,她不恨他,她只是讨厌他。

    “你讨厌我,呵呵,你讨厌我。”他嘴角边嘲讽的笑意越发得浓。

    “小涵,你知道吗?你这话比说恨我更让我痛千倍百倍。”

    严宇背靠在落地窗前,手里握着一只高脚杯,里面装满了三分之一的酒,看着淡黄色的液体,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

    “你如果说恨我,那么我还能安慰下自己,至少曾经的你是爱过我的,因为没有爱哪来的恨,可是你一句‘不恨我,只是讨厌我’直接抹杀了我们过去的一切。”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怎么能这么伤他。

    “小涵,为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

    顾寒看着浴室紧闭的门,她走出房门,走到客厅,“严宇,我们顾家到底哪来惹到你,既然那么招你的恨,你要这么毁了它。”

    “我…。”严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回答她,顾家确实因为他而受到了莫大的冲击与伤害,这点他无法否认。

    “严宇,既然做了,那就要有勇气承受做了这一切的后果。”

    “对了,最近你应该很忙吧,剽窃作品的事够你忙上一阵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这还只是个开始。”

    她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盲音,严宇的心几乎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啪”他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地上,落地的瞬间,机身四分五裂,他又抬手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慢慢地松开手。

    又是“啪”的一声,酒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背部顺着玻璃缓缓地滑落,双手抱着头,低喃道,“小涵,真的回不去了吗?”

    顾寒挂了电话之后,她站在卧室门口,久久都没有动。

    严宇,我也不想我们变成这样,只是你的手上沾染着我爸爸的鲜血,还有,因为你,他的名声也臭了,妈妈也死了,这样的我们怎么能回到过去。

    还有,我们的开始也源于一场错误,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我在你的心里也不是最重要的,只是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伤害我的家人……

    “憨憨。”容承突然开门走了出来,他看见顾寒愣愣地站在那,目光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且他叫她,她也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憨憨。”他又出声唤了她一句。

    这下顾寒终于听到了,“啊?”

    “你在想些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还有,刚刚是不是有人给你打电话?”容承刚刚虽在洗澡,但隐约地好像听到她在和什么人谈话,而且听她的语气,那个人似乎是不讨她喜的人。

    “没有啊,刚刚没有人给我打电话。”

    “真的?”容承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了。”顾寒笑笑。

    其实她不是故意想要骗他的,既然她还没打算告诉他有关她过去的事,那严宇打给她的事也就没有必要说。

    还有,她也很害怕让他知道她过去的事,一旦他如果知道她其实是重生而来的,而且还和他的叔叔有仇,那么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他还会这么爱她吗?

    “好了,我去洗澡了,今天奔波了一整天,全身觉得黏黏的,我去洗个澡清爽下。”顾寒说完便走进浴室。

    容承看着她的背影,目光变得锐利深沉,他敢肯定,顾寒刚刚一定有在和别人通电话,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他撒谎。

    难道是打电话给她的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算了,容承摇摇头,他笑了一下,告诉自己道,“想这么多做什么,既然憨憨不告诉自己,那么她一定有她的理由。”

    他擦了擦自己的头发,然后用电吹风吹干,紧接着便半躺在了床上。

    没多久,顾寒洗完澡走了出去。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衬衫睡裙,显得她的身姿特别妖娆,容承的心一下子就荡漾了。

    顾寒从书架着拿着一本书,然后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坐了上去。

    她打开床头的壁灯,认真地翻阅起来。

    容承看她这认真的模样,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有些郁闷,那本书竟然比他这一个人人都追捧的影帝还吸引人?她居然因为它而无视自己的存在?

    不行,他不能这样让她这么无视自己,所以…。

    他眨巴着双眼看着她,“憨憨,我饿了。”

    顾寒看都没有看他,眼皮抬也不抬地说道,“自己解决去。”

    容承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他苦着脸开口道,“可我没有食材。”

    顾寒一顿,她白了他一眼,“冰箱不是有吗?”

    容承扶额,没有想到她这么实诚,于是又说道,“可我想吃肉。”

    顾寒觉得眼睛有些累,还有,今天奔波了一天,她也觉得有些困。

    她把书放在床头,然后翻了一个身,打了个呵欠开口道,“冰箱有羊肉。”

    容承再也忍不住了,他奸笑了下,开口道,“其实我想吃人肉。”

    他的话音刚落,顾寒猛然睁开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的身子一沉,凉凉的吻尽数落在脸上,她憋红着脸,“妈蛋,你天天发情是什么意思!”

    容承的心神一荡,在的嘴角边轻啄了下,“宠你的意思。”

    ------题外话------

    写这章的时候,凌子有点伤感,对于严宇,我其实很矛盾,也一直在犹豫,不知该把他塑造成怎样的一个人o(╯□╰)o总是摇摆不定,好像有点下不去手的感觉,求美妞们给点意见,让凌子参考下/(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