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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风波起,宫中杀人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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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云稀在这方面,可能确实的要比楚子策擅长一些。前世今生,这方面的经验,云稀都比较丰富,更重要的是,在前世查案的时候,很多的时候都要去了解罪犯的心理。

    所以心理学,其实是当警察的一个很重要的课程。

    因而,楚子策没有继续的否认云稀的意见。

    “我会派人去调查一下年以荷,午时给你答案。”楚子策知道自己有手下就在身边,这句话,就是说给暗处的人听得,午时,也是他限制的时间。

    “好。”云稀没有拒绝。

    但是,却有另外的一件事情,云稀差一点的就忘了。

    “主要是查一下年以荷认识的女眷朋友。”

    “女眷?”楚子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难道这凶手,还是女的不成?

    云稀将年以荷的衣服整理了一番,取出了一块手帕,替她轻轻的遮住了脸庞。毕竟是死者为大。

    “你既然知道我在这里,就应该能猜得到,我是有可能看见了凶手的。”云稀只是缓缓的表述了一个事实,但是楚子策的脸色却变了几变。

    不错,这根本的就不难猜到,只是,楚子策考虑的更多而已。

    他知道云稀的眼睛的情况,也知道云稀在晚上的视力不佳,所以看不清楚凶手的样子的可能性会更大,一旦的被别人知道了云稀看到了那人的样子,只怕云稀会有危险鲺。

    凶手可以在皇宫内苑之中,避开他的守卫,堂而皇之的杀了一个后宫的妃子,这样的人,要说他没有一点本事,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不想将云稀也同样的置于危险之中。

    其次,这一次死的人,不是什么普通的人,而是年将军的女儿,如果这件事只是牵扯到朝堂和年以荷,事情估计还会好解决一些。但是一旦的被别人知道,当时云稀就在现场,看到了年以荷被杀的过程,只怕年将军会不依不饶,因为牵扯到了后宫,这件事情就不会的那么简单。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些人很容易的就会联想到,这件事或许会和后宫争宠有关,到时候,云稀就脱不了干系了。

    而且,云稀的眼睛看不清楚,他知道云稀不一定看到了,一旦的问了出来,他害怕又会牵扯到之情的事情,她的眼睛,本来已经大好,却因为惑草,再一次的毒深了几分。

    说到底,这才是他最害怕,最心虚的事情,所以他不敢提出来,能够不说,就尽量的不说。

    又或许,是现在的他多想了,似乎云稀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如今的楚子策,比之当初的云稀,还要的敏感害怕,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刚刚的好了一点点,他害怕又生出了什么芥蒂,他和云稀之间,已经禁不起任何的隔阂了。

    不,准确的来说,是他禁不起了。

    “不过,我没有看清楚。”云稀见楚子策不说话,就自动的开口了。

    楚子策的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要不是云稀自己说,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回答,难道要回答,我知道你看不清楚这种话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云稀的面前,他已经小心翼翼到,说一句话,都要经过反复的思量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云稀,注意力全部的都在年以荷的尸体上面,根本的无暇顾及楚子策,所以根本的就没有注意到楚子策的返程,也没有多余的注意力放在楚子策的身上。

    “昨晚我看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能确定,杀人的是一名女子,而且穿着一身红衣,身高体型都和我差不多,我觉得应该是认识年以荷的人。”云稀想了想昨晚的情形,“嗯,而且,我感觉那个人好像应该还认识我。”

    “认识你?”楚子策皱眉。

    年以荷和云稀没有任何的交集,这同时的认识她们两个人,究竟会是谁呢?

    “这个只是我的感觉而已,你不要被我误导了。”云稀生怕楚子策将这条信息当做主要的信息去调查,这万一要是放过了真正的凶手,岂不是她的失误?

    “我知道。”只是一些很简单的线索,很难的知道凶手究竟是谁。

    云稀在年以荷的尸体旁边待了很久,她是看不清楚,但是她的记忆里并不差,直接的对着楚子策道,“楚子策,你去给我拿一些炭笔过来,还有画画的纸,我要将凶手的样子画下来。”说不定,还能够看出来一些什么。

    “你不是没有看清楚么?”楚子策嘴上这么问,但是还是将身边的人派了出去,给了他们执行命令的信号。

    楚子策看着云稀,很认真的在分析着案情,楚子策并不敢上前去打扰,因而,也开始犹豫,自己究竟应不应该让云稀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来,这些画像,究竟应不应该让云稀画出来?

    “我是没有看清楚,但是我记得一个大概,能把大概画出来,说不清可以看出一些什么。”

    “为何偏偏的要在这里画?”想要画画,有为何的选在这里,为什么不回去?

    “昨晚紧张,加上害怕,

    我有很多的细节都记不住了,在这里画画,一是能让我将这里的景致一点不少的画下来,这二,也能让我尽力的将昨晚我看到的情形重现。”所以无论怎么说,在这里画画就是最佳的选择。

    “来人,下去准备。”楚子策直接的将暗地中的人吩咐了一声。

    周围,只听得到声音,却看不到有人出来。

    暗处的人,直接就领命而去。

    “嘶——”云稀微微的转了个头,一阵微微的刺痛就从额头传了过来。

    云稀下意识的抬手一抹,一抹鲜红就将云稀的手指染红。

    她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彩。

    楚子策自然的也就注意到了云稀的小动作,直接的将云稀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将她额前的秀发拨弄开来,秀发的下面,是一小块要结痂了的伤口。

    看伤口的样子,像是刀柄造成的。

    应该是昨晚留下来的。

    云稀实在是不喜欢两个人之间这么亲密的接触,下意识的就将楚子策推开了,有些敷衍道,“没事的。”反正就这么一点小伤口,死不了人的。

    楚子策却是不依不饶,这伤口在额头,他担心会有什么不妥,脱口而出,“什么没事,这么大的伤口,自己怎么就一点都没有察觉?”

    “没事,没有什么感觉。”云稀别开脸庞,想要和楚子策之间的距离远一点,“和剑伤比起来,真的没有什么……”云稀只是想要推脱一下,让楚子策离自己远一点,就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剑伤。

    一瞬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顿时的就冷了下来。

    楚子策的气息,都开始变得有些紊乱。

    握着云稀的手,也在一点一点的收紧了。

    云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然而,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和云家,她却有了一丝丝报复的快感。

    她和楚子策之间,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

    楚子策很清楚云稀是什么样性子的人,但是云稀说完了这句话,却没有如同往常一般的遮掩一番,而是任由着这句话带来的后果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楚子策的笑容,也是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那继续挂在唇边的笑容,冷到可以将身边的人冻死。

    他一把将云稀放开了,云稀没有了钳制,很快的和楚子策保持了很远的距离。

    两个人之间流淌着的氛围,慢慢的有了变化。

    “来人,将年嫔的尸体带回去。”楚子策吩咐道。

    一直守在周围的宫女侍卫,终于的收到了皇帝的吩咐。

    一行人很利落的就将尸体带走了。纵然活着的时候何等的风光,可是现在,也还是这般的下场,没有了皇帝的重视,这年嫔的尸体,就如同宫里死去的小宫女小太监,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云稀冲着楚子策,微微的行了个礼,很是敷衍的样子,“我先回去了。”她一点的都不想要和楚子策待在一起,那种还能够乱她心灵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回去?左右也不过是会母后那里。

    楚子策也没有什么意见。

    虽然两个人算是有些不愉快的收场了,但是就楚子策而言,他还是有些感谢年以荷的,感谢这一场,来的很突然,也会带来很多麻烦的凶杀案。

    至少,将他和云稀之间的僵局打破了。

    云稀虽然之前一直的都在太后的宫中的,但是楚子策却不敢的进去,不敢的让云稀看见自己,今天这样的面对面,不管是因为什么,却到底,是将两个人之间的那一层窗户纸给捅破了,更加的是让楚子策有了信心,他敢去和云稀见面了。

    太后的宫中。

    云稀简单的将自己的伤口包扎了一下,对着楚子策派人送过来的画纸,有些郁闷。

    刚才的尴尬和不愉快,让她都将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明明是准备在案发现场将昨晚她看到的样子画下来的,现在倒好,都已经回来了,太后是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她出去的。外面那么危险,太后就是生怕那个凶手一不小心的就找到了她的头上。

    算了。就在这里画吧。

    云稀稍稍的收拾了一下,“莲夏,你知道我的习惯,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

    云稀画画的时候,特别的忌讳有人会打扰自己,因此平日里,只要画画,都是让莲夏在外面守着的。

    “娘娘,奴婢知道。”莲夏行了个礼,很自觉的就出去了。顺便着还将大门给关上了。

    屋内,安静的让人害怕。

    云稀努力的回想着昨晚那人的声音,慢慢的将她在自己的画纸上描绘出来,一笔一划,一招一式。

    越画,云稀就越是有一种心惊的感觉。

    总觉得这人有很多的地方,隐隐的有让自己熟悉的地方,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让自己熟悉。

    <

    p>究竟,她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

    很熟悉,却又完全的没有印象,直到整幅画都画出来了,云稀还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只是这身影,让她很熟悉而已。

    莲夏在外面守着,约莫过了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云稀还是没有出来。

    “奴婢参见太后。”莲夏见太后过来了,喜滋滋的冲着太后行了个礼。

    娘娘现在基本谁的话都不听了,也就太后娘娘的话,还能够听进去一二分。

    “小稀呢?”太后知道昨晚的事情,直接的就想将云稀禁足,这件事情,就发生在皇宫内院之中,却还偏偏的被小稀碰上了,要是还有这么危险的事情发生,要是昨晚死的人是小稀……

    太后简直的就不敢将这件事情继续的想下去,只要一想到昨晚,她就是背脊发凉,寒意阵阵。

    安全起见,还是让云稀不要出去的比较好。

    “启禀太后,娘娘还在屋中画画。”

    “画画?”

    这个时候,画什么画?

    莲夏这才知道,太后对云稀的过去,还不是非常的清楚,但是太后对云稀,任谁都能感觉的出来,就像是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的疼爱,更加是在云夫人死了之后,这样的感觉,更加的容易感受到。

    因而,莲夏也没有隐瞒,太后虽然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但是也不是全然的都不知道。莲夏只是稍稍的解释了一番,大概的将云稀之间眼睛看得见的时候的事情,简单的带过了一下。

    只要让太后知道,曾经的何析,就是现在的云稀就可以了。

    毕竟当年在京城中,何析的名气也是不小的。

    太后到底是经历很多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惊讶,从前怎样,都是从前的事情,但是现在,太后关心的就只是云稀。

    “就算是要找凶手,也不能不用膳,更何况,这身上还带着伤,怎么能这么的胡来?”太后埋怨道。

    这子策也是,太不懂事,也不知道让小稀停一停,就算是要画画,也不晚在这一时。

    “让哀家进去。”

    “是。”莲夏将门打开,只是稍稍的看了一眼,屋内的场景,完全的不出她所料。

    果然还是娘娘的风格。

    满地的纸张,铺落的到处都是,画好的,没有画好的,散落一地。

    娘娘什么都好,就是这画画的时候,完全的不知道收拾。

    每次娘娘画画的时候,除了要有人在外面候着,不能有人进来打扰以外,还需要的,就是一间很大很宽敞的屋子。方便于娘娘的随时折腾。

    尤其是这画画用的炭笔,纸张,一定是会被丢的到处都是的。

    “小稀。”太后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这云稀画画的时候,注意力都是十分的集中,居然都没有看到太后进来。

    云稀在画着画上的最后一笔,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一张画好了的画纸,才终于的被云稀丢到地上。

    太后微微的扫了一眼,这些用炭笔画的画,确实十分的相像,地上画好的画中,都是一模一样的一个侧面,只是可惜,没有面容,脸上是用轻纱挡着的。

    若是这面容画了出来,她相信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谁了。

    云稀微微的活动了一下脖子和手指,敲了敲发酸的胳膊,一转眼之间,才注意到自己旁边坐着的,是太后。

    该死,母后进来,她居然的都没有发现。

    云稀有一些不好意思,“母后,您来了多久?”转头,对着莲夏,小声的道,“怎么也没有提醒我?”

    把长辈晾在这里,似乎是不太好的行为。

    “你也不要怪莲夏,是你自己太专注了,方才叫你,你都没有什么反应。”

    “刚才母后叫我了?”云稀发誓,以她这么好的听力,她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听见。

    莲夏微微的笑了,这样没有心理压力的娘娘,她好久都没有见到过了,“是的。太后娘娘方才叫了您好几遍呢。不过看着您太专注了,太后也就没有继续打扰您了。”

    云稀有些微微的尴尬,扫了一眼这屋子里面的一片狼藉,挪了挪身子,坐到了太后的身边,“母后,有什么事么?”

    然后冲着莲夏使着颜色。

    莲夏心领神会,当着众人的面,将地上的东西都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然后放好。

    太后将做好的晚膳推到了云稀的面前,“怎么,哀家有事才能过了么?”

    “当然不是。”云稀虽然对楚子策很多的防备和介意,但是对于太后,除了刚刚醒过来的那几日,因着楚子策的原因,对太后也有很多的芥蒂。

    可是,身为太后,她都没有责怪自己,而是真的对自己很好,很包容自己。

    就像她从前的感觉一样,太后就像是她第二个母亲一般。

    尤其是在娘亲死了

    以后,太后对她的好简直就是与日俱增。就连子音有时候都说,太后太过于心疼她了。

    “哀家给你送一些午膳过来,昨夜受了一夜的冻,今日早晨回来就开始忙活,这午膳也顾不上吃,你这身子才刚刚的好一点,要是继续弄坏了可怎么好?”

    云稀就是太不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好,我现在就吃饭。”云稀笑嘻嘻道,不想让太后继续的为自己担心。

    她自己的身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就算是好了一些,可是她的眼睛。

    算了,暂时的不要想这些事情了,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云稀又累又冻,早饭忘了吃,现在一点点的食物落了肚子里,那股很饥饿的感觉,一下子的就席卷而来。她是真的很饿了。

    太后带过来的饭菜,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被云稀一扫而空,半点都不剩下。

    看着云稀吃的这么香,太后是又生气又好笑,这都饿成什么样了,居然还不知道吃饭?

    “母后,您刚才说,现在已经午时了?”云稀放下碗筷,突然的想起了什么。

    “已经午时一刻了。”

    午时,午时?

    “母后,楚子策有没有派人过来?”

    她记得楚子策说过的,午时会把调查年以荷身边女眷的消息,告诉她的,还有关于年以荷有没有情人的事情,也会一并的告诉她的。

    这么多天以来,这是云稀第一次的问道楚子策。

    太后心里,难免的多了几分欣慰,不过这皇帝却是还没有派人过来,“暂时还没有。”

    还没有?

    云稀的眉头微微的皱起来,看着桌子上一摞的画纸,心里有些着急。

    算了,她还是继续等等好了。

    画像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十分的熟悉,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楚子策的调查结果。

    越是心急,就越是觉得时间过的很慢。

    “娘娘,皇上派人过来了。”

    云稀还没有来的及纠结一番,屋外就已经有通报的声音传进来了。

    云稀心急,直接的就冲了出去。

    太后却是乐见其成,这不管两个人之间因为什么事情有了联系,但这总归的是好事,她在后宫这么久,绝对的不会看错人,小稀喜欢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也喜欢小稀,这样的两个人,才是真的天作之合。

    “东西给我。”云稀站在门口,冲着来人直接的伸手。

    来人愣住,却还是极快的将自己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

    是一封很厚的信封,信封里面,写了满满的名字和事情,甚至于几个人的关系。以及年以荷身边所有和她被杀有关的女眷,都记载的十分的详细。

    云稀看的很仔细,每一个人都没有放过。

    可是,结果却是让云稀失望的。

    年以荷接触的人并不是很多,她自小是在父亲的影响下面长大,所以这样的性子不是非常的能和那些大家闺秀的小姐谈的来,相反的,倒是和父亲军中的将士们关系更好。

    所以,年以荷的生活圈子很简单,一番调查下来,居然没有发现一个有可能杀害她的人。

    不要说是仇杀,就是情杀,也没有可能。

    她真的是过于简单。

    但是,这样的调查结果,也让云稀意识到了更重要的一个问题。

    年以荷是在军中长大的女子,所以这武功肯定不会差,但是昨晚她看到的情形而言,年以荷被牵制的一点都不能反抗。看来,这凶手的武功,是非常的好。

    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出现在皇宫之中行凶。

    这件事,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