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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槛低不拘,门高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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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界主离舍暂时从入定中睁开眼,魔界诸狱主那里终于有消息传来,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果然身陷险境。”界主离舍接连收到几位狱主的传书后,终于对殷流采完全放下防备,他看向殷流采,眼中似乎在琢磨什么,片刻后才重又开口,“姬晙在上玄宗?”

    “是。”

    “传书给他。”

    界主离舍还不是界主时,看来对化嗔真君十分信赖,殷流采略作沉吟,便传书往上玄宗,却不是给化嗔真君,而是给姜流素:“师尊正在闭关炼化天劫余泽,此时也不知是否已经妥当,若还在闭关,只怕要等些日子。”

    “天劫余泽,姬晙如今什么境界?”

    “渡劫期。”殷流采说完,就发现界主离舍整张脸都僵了,不由得有些好奇,“那在你现在的记忆里,师尊是什么境界?”

    “元婴。”

    “元婴期啊,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殷流采接着又好奇地发出疑问,“那一千多年前,界主什么境界?”

    界主离舍也许还在思索问题,顺嘴就答了她:“筑基……我如今什么境界?”

    “亦是渡劫,渡劫天雷在十余年前。”殷流采发现,界主离舍还不是界主时,很热衷于和化嗔真君作对比,在听到他也是渡劫期后,明显松一口气,很有“知道我比他厉害就安心了”的即视感。

    “若是姬晙,我大约能猜想到,为何会允你碎丹后修正道,入上玄宗。”界主离舍眼下虽然疑心重,但却更“话唠”一些。

    “为何?”殷流采一直不懂魔界的船怎么这么好下来着,这其中想必有殷十三确实受界主离舍关照的原因,但绝对不止是这个原因。

    “未修道前,我所认识的修士并不多,论出众唯姬晙而已,待修道时欲拜姬晙的师傅为师,却被拒之门外。姬晙运气一直很好,他身边的人运气也很好,这一点一直令我十分嫉恨。”界主离舍“失忆”状态下坦诚得令殷流采瞠目结舌。

    “界主,我有点不懂,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殷流采总觉得不对,可要她说哪里不对,她又说不出来,只能满脑袋雾水求界主离舍直接给她个明白。

    界主离舍却不直接给她个明白,只是终于露出“失忆”后的第一个笑容,璀璨得令人目眩神迷:“如此,我亦明白了为何会肯为你费心。”

    傻傻的,不存机心的,天真的,多让人放心,放心久了必会存几分真心,存了真心就会为她事事上心,之后便一切都能解释得通。

    殷流采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因为我不够聪明?”

    “你觉得呢?”界主离舍璨然含笑。

    “好罢,界主,你继续疗伤,等玉壶岛回了传书来,我再知会你。”殷流采终于醒过味来,界主刚才一直在试探她,这种感觉还蛮讨厌的。从前一直信任她,关照她,行事说话无不坦坦然然的界主,居然怀疑试探她到现在。

    上玄宗的传书,夜间才到,姜流素回的是化嗔真君依旧在闭关,恐怕至少还要半个月。因为殷流采没说什么事,只是问化嗔真君什么时候能炼化天劫余泽,姜流素便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叫她有解决不了的事直接跟她说。

    殷流采连忙回一封传书,讲明有点小麻烦,非化嗔真君出面不可,好在不急,等化嗔真君出关再来解决也不迟。

    第二天,殷流采和重新上线的盟友杜鉴之临出门时,接到姜流素的传书,告诉她化嗔真君一旦出关,她就会禀明,嘱咐她在外万事小心。她便又回个传书说“知道了”,却莫明惹来杜鉴之羡慕妒嫉恨:“你们这些大宗弟子,可真叫人眼红,不管修为高低,出门在外,即使离宗千万里,也总有师门作靠山,有同门可仰仗。”

    “大宗也有大宗的烦恼,上玄宗倒是能好一点,其他宗派,只怕是实惠多烦恼也多。”不是哪个大宗都像上玄宗那样画风清奇到突破天际的,殷流采听姜流素讲过,殷十三也见识过,所以殷流采十分感激化嗔真君重点关照她,最终选择上玄宗,而不是其他,

    “别的大宗弟子我只远远见过,只你这上玄宗弟子,经这些时日相处,令我深有感触。当年我师尊曾说过,修行,还是有个宗门依靠为好,槛低不拘,门高更好。”

    殷流采叹口气:“所以,所有问题还要回到那个问题上去——我们是因为修道,才做这些事,还是因为要做这些事,才修道的。”

    杜鉴之瞬间便从妒嫉恨中回过神来,朝殷流采深深施一礼道:“虽无幸入宗门,但能得殷道友一言提点,无撼矣。”

    “大道茫茫,但愿你我,皆能无撼。”殷流采说着回头看一眼,界主离舍还在闭关,周围已布下法阵,等闲的修士可闯不进去。只是她没法不去想,自己为什么要在说完这句话后,回头去看界主离舍所在的屋子。

    “殷道友一言点醒我,我却也要一言提醒殷道友,即使是我,也知道上玄宗的《玄观经》宗旨为何。”

    殷流采:“我也知道啊,玄玄万物,玄玄我心,但诸多先贤曾参出许多种释义,你说的哪种?”

    杜鉴之一时语塞,大宗门弟子可真讨人厌:“万物中自有玄玄奥义,人心中自有玄玄大道,若要问鼎大道,需先明证我心。”

    “你是指我得拎清我心中真正的想法,我什么想法,我没什么法啊!”殷流采心中充满懵懂。

    看着一脸懵懂的殷流采,杜鉴之忍不住再次开地图炮——大宗门弟子可真讨人厌:“有些话愣要我说这么明白做什么,我一个男修,与你无亲无故,委实不好说情感上的事。”

    说完这句话,杜鉴之率先迈步出门去,留下殷流采在原地“啊”的一声追上去:“你说清楚,什么感情上的事,我哪里来的感情上的事。别说什么都说一半好吗,你这样我也不上不下的,你们这些世家出身的修士怎么都这样呐。”

    喊完,殷流采琢磨出点意思来,继续喊:“你是在说离舍吗?”

    杜鉴之:这些大宗门弟子可真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