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小说网 > 颠覆剧情[综] > 第173章 聊斋:宦娘3

第173章 聊斋:宦娘3

作者:桃之夭夭夭夭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夜的命名术全职艺术家天机之神局梦醒细无声神级幸运星我的大明星家族大国重工孤岛求生之重生狂蟒位面因果系统

一秒记住【千千小说网 www.77xsw.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春姨只以为他是故意打趣,甩着帕子笑道:“哎哟,钱公子这张嘴可真是哄死人,我春姨年轻的时候倒是能陪陪钱公子,如今这副模样,可是不敢想喽。”

    钱公子却是正色道:“春姨何必妄自菲薄。上桌酒菜,陪我饮两杯。”

    春姨见他不似玩笑,心下犯疑,但客人最大,何况还是城中巨富,便让厨子起火炒菜,准备好酒,她就站在一边斟酒,又悄悄儿的吩咐香兰预备着,一旦钱公子有所需要,立刻就能来下楼来。

    “春姨,坐。”钱公子神色松快,一扫先前烦闷。

    春姨陪坐着,不时讲些城中见闻或楼里姑娘们的趣事,倒不至于冷场。主要是对面的钱公子实在给面子,好似脾气一下子变好了,春姨想到钱公子出手大方,招待的更是热情。

    春姨倒一杯,钱公子喝一杯。

    这钱公子一面喝酒,一面就听春姨说话,两只眼睛直直盯着,直把春姨看得坐立不安。起先春姨以为是哪里做得不妥,可瞧着钱公子的眼前似醉非醉、欣赏迷恋,不仅没半分恼怒的迹象,倒像是客人们对楼中年轻貌美姑娘们的眼神。

    春姨惊疑不定,她再自恋托大,也不敢幻想钱公子对自己这妈妈有什么想法,只以为对方是喝醉了,想起喜欢的姑娘。

    钱公子寻鸣春班的晦气,不是件秘密,所以春姨很清楚钱公子是看上鸣春班的良工了。

    突然钱公子抓住春姨斟酒的手。

    “啊!”春姨吓了一跳,手中酒壶应声而碎。春姨做了多年迎来送往的生意,年轻的时候也和许多年轻公子情意相交,可到了如今,岁月不饶人,一大把年纪还被城中巨富的钱公子调戏,心中真是又惊又喜又怕又疑,哪怕是做了替身,还是她赚了便宜。

    春姨的惊呼仿佛是惊醒了钱公子,他猛地收回手,脸色变幻不定,却到底没对春姨甩什么狠话,还放下丰厚银两,起身离去。

    “钱公子,慢走啊。”春姨殷勤相送。

    钱公子的身体好似不听使唤,听到春姨的声音就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险些又掉头走回去。钱公子将口中咬的出血,疼痛刺激的他理智,随之便急速而走,仿若落荒而逃。

    这一路上,脑子里依旧春姨的声音和样貌,他一时觉得沉迷,一时又不愿接受。

    痴情丹顾名思义,会令某人对另一人痴心不改,但并不代表会掩盖所爱之人身上的优缺点。钱公子如今便是如此,痴情丹发挥了作用,使得他对春姨情根深种,但他清楚的知道春姨的年龄、模样、甚至言语都不是自己以往所喜,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这份痴心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使他想时刻和春姨在一起。

    钱公子知道自己不对劲,他想起痴情丹,可惜陈道士已经被他弄死了。

    “那个西域头陀呢?”钱公子朝下人发作,砸的满屋子瓷器。

    “没见回来,应该还在和那道士斗法。”

    此时天色将明。

    那西域头陀并不简单,练的乃是紫气天罗神功,手出金光佛印,看上去比灰头土脸的知秋一叶高大上多了。知秋一叶才开始未免轻敌,可一交手就知道对方不好惹,当下全力以赴。

    两人你来我往,最后拼尽手段,各自负伤。

    “停停停!斗法嘛,没必要斗的你死我活,打平了!”知秋一叶满头大汗,面色发虚,说完一个土遁走了。

    西域头陀同样面色发白,余力不足,却心里畅快。此番来中原,果然大开眼界!原本他打算朝南走,现今却决定暂且停留,身上的伤须得休养。此人做事有始有终,有自己原则,既然受雇于钱公子,自然要回钱府。

    刚一回到钱府,早有下人焦灼等待:“大师,大师您可回来啦,快,公子有请。”

    钱公子见了他,犹如见了救星:“鸠摩大师,你可知道‘痴情丹’?”

    西域头陀摇头:“不曾听闻。”

    钱公子满眼失望。

    “不知公子缘何提及‘痴情丹’?”头陀问道。

    “实不相瞒,不知何缘故,我对某人一见钟情,可那人……若在以前,我根本没可能爱上她。我听说痴情丹能令人对他人痴心不改,我怀疑自己是吃了痴情丹。”钱公子心里对春姨是牵肠挂肚,可他没疯,知道被人知晓此事,绝对是大笑柄,难堪至极,他就讲不出来。又因着这番隐瞒,心中充满了对春姨的愧疚,面见春姨的心思越发强烈。

    西域头陀皱眉沉思,良久说道:“此药的确闻所未闻,但天下之药必有解法。若是知晓痴情丹如何炼制,兴许采用相反之法炼制解药,会有效用。”

    这只是西域头陀的一点猜测,但钱公子却犹如看到一线希望。

    痴情丹乃是痴情女子的心脏炼制而成,解药……莫不是她们情郎的心脏炼制而成?

    钱公子一面寻摸着解药,一面又忘不了春姨,却又不愿再去宜春楼让人看出端倪。心思一转,计上心来。

    没几日宜春楼里就被寻了罪名查封,任春姨花了不少银子打点也无用。又不知哪来的人告春姨拐卖好人家的女孩子,将春姨抓到了牢里,历年来积攒的体己都被收缴,宜春楼更是换了东家。

    能在城中开青楼,春姨自然有人脉,可她的本事到底不如那些大青楼,况且便是大青楼背后的东家,遇上了存心找事儿的县令大老爷,那也够头疼的。春姨这辈子就没这样落魄过,坐在监牢里,想着自己四五十岁的人了,辛苦的一辈子,好容易攒下份家业,现今全都没了,自己还沦落到坐监牢的下场,不禁悲从中来,痛哭失声。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老天爷你要这么对我啊……”春姨现今没了脂粉,没了鲜亮衣裳,面色蜡黄,体态肥胖,脸上皱纹遍布,满是泪痕,别提多苍老多憔悴。

    又几日过去,突然有狱卒将她放出去。

    春姨出了牢房,已是无家可归,她都打算厚着脸皮去求曾经的熟人讨口饭吃了。

    “春姨,请上轿。”怎知竟有顶轿子等着她。

    春姨虽疑惑,可她实在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轿子兜兜转转,最后进了钱府。

    “钱公子?”春姨看到眼前之人,惊诧不已。

    “春姨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不必担心,只管先在这里住下来,宜春楼的事情我们慢慢儿再周旋。”钱公子笑着说。

    “……多谢钱公子,一切都听钱公子吩咐。”春姨自然没有异议。钱公子的名声她自然知道,可哪怕钱公子真有所图,少不得她还能跟着喝一口汤,总好过现在什么都没剩下。

    春姨也是经历世情的人,知道是有人在背后算计自己呢,若是要让知道是谁……

    自从得知钱公子在查找前时死去的那些女子的情郎,知秋一叶就告诉了桃朔白,钱公子想重演惨案,岂能容忍?因此这几日桃朔白也没闲着,先查出钱公子的靠山,各种证据送到政敌手中,那靠山自顾不暇就没功夫理会钱公子,这时再将十几名女子惨死之事落实到钱公子身上,再加上其以往所做的天怒人怨的恶事,不仅捅到官府,还张贴在城中各处。

    一时间民声激愤。

    终于十几名受害女子的家人领头,各个苦主浩浩荡荡冲向钱府,直接打了进去。这其中有真正义愤填膺者,自然有看热闹甚至顺手牵羊者,钱府之人难以抵挡,当地县令都不敢来,怕被百姓们给撕了。

    “刁民!刁民!”钱公子气的眼睛发红,可看到有人冲倒了春姨,又担心的赶紧去扶。

    春姨心下感动,倒觉得这钱公子的心还没黑透,于是强拉着钱公子躲在院中的大水缸里,低声道:“钱公子快被做声,这些人都疯了,若是发现了你,会把你打死的!”

    钱公子自然明白,不过是心下不忿,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然而,他受痴情丹的影响,时刻牵挂春姨,如今两人又独处封闭小空间之内,他竟发现自己心猿意马起来。他心里拼命冷静,可胳膊却将春姨越搂越紧……

    “钱、钱公子?”春姨才开始没想歪,可慢慢就觉得不对劲了,顿时寒毛直竖,满脊背的冷汗。事出反常必有妖,春姨太明白这个道理了,她怕真发生了什么,事后会被钱公子灭口。

    钱公子却是控制不住,好似一股灼热自心间生出,将所有理智都烧没了。他不顾所以的将春姨抱住……

    “啊——”春姨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发出一声惨叫。动作一大,水缸倒地,盖子掉了,两人也露出了形容。

    “钱子霍在这儿!”不知谁喊了一声,呼啦啦一群人冲了过来。

    此时钱子霍还紧紧抱着春姨,彼此衣裳凌乱,钱子霍的手还摸到了春姨衣服里,又是一脸春情迷乱,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怎么回事。这场面十分古怪,年轻富有的钱公子压着春姨像个施暴者,而苍老肥胖的春姨却似被强迫一样。

    “这、这……”有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脸色更是青白交替,终于忍不住跑到一边吐起来。

    “哈哈!原来钱公子喜欢这样儿的‘美人’,真够重口的啊!”有人大声嘲讽起来,可以想象,很快关于钱公子特殊癖好的二三事就将传遍整个城里。

    “我说为什么钱公子要将宜春楼弄垮,原来是为了得到春姨,真够费心思的!”有人戳破了宜春楼之事,摆明想看好戏。

    别看春姨老了残了又靠上了钱子霍,可春姨这样的女人经历了成千上百的男人,在她心里最不可信最不值钱的就是男人,只有银子才是亲人。所以,即便钱子霍真愿意养着她,可她依旧会对钱子霍恨的咬牙切齿,因为钱子霍夺了她的命!

    果然,春姨的眼神儿变了:“你,是你做的?为什么?我春姨哪里得罪了你?”

    “春姨,你听我说。”钱子霍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可这时候见春姨发怒,第一反应还是想解释误会。话音出口,又咬牙忍住,从地上爬起来,拽起春姨就跑。

    钱子霍打算出城,他在城外有个庄子,位置偏僻,可以躲几日。

    “钱公子,你放了我吧,我实在跑不动了。”春姨不愿跟他一起,往路边一坐不肯再动。

    “真不走了?”钱子霍冷声问道。

    “……真是走不啦。钱公子,我老了,实在没力气。”春姨现在对钱子霍又恨又惧,就怕和他待在一处。

    “也好。”钱子霍眼睛里慢慢浮现杀心。他想起因为一颗痴情丹而引发的事情,哪怕他十分抗拒,可看到春姨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令他想起当初的良工,不禁怒气高涨。

    管它什么痴情丹,只要将春姨杀了,自然就不会再影响他了!

    钱子霍绕到春姨背后,趁其毫无防备,拔出匕首刺入春姨心口。

    “你、你……”春姨紧紧抓住他的手,眼睛大睁,死不瞑目。

    钱子霍本该感觉到松快,可却截然相反,他只觉得心口一窒,好似不能呼吸,痛的他竟难以自制的掉起眼泪。他捂着心口跌坐下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难以置信——他竟要和春姨一起死?

    当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出来,钱子霍终于一头栽倒,眼睛睁着,没了气息。

    原本的痴情丹当然没有这个作用,它只让人痴情,却不是同命蛊。或许因为痴情的缘故,当爱慕者死去,服了痴情丹的人会伤一部分元气,但绝不致命。然而这颗痴情丹用了十几个痴情女子的心脏炼制,这些女子都没能和情郎相守,心中藏有一抹遗憾与怨念,这些“杂质”没被剔除,转化为执念,便是和情郎同生共死。所以,钱子霍吃了这样的痴情丹,而爱慕者春姨死去,他自然也心脏破裂而死。

    知晓了钱子霍的下场,桃朔白四人继续南下。

    四人这次上路骑马骑驴,走的倒是平顺。

    一月后,突然大雪纷飞,道路受阻,四人就在城中停留。桃朔白见此地景色不错,于是在雪晴后也不急着走,让知秋一叶与宁采臣先行,他与七夜出城赏雪去了。知秋一叶与宁采臣骑着驴子,若非桃朔白和七夜有心等他们,早不知将二人甩了多远。宁采臣倒是有诗情画意,可惜知秋一叶催着他赶路,两人便先走了。

    登高望远,两人站在山顶眺望,到处一片素白。

    自山上下来,西面是片白雪绵延的旷野,隔着结冰的溪水,却见大树旁有座草庐。草庐的门开着,棚下支着桌子,有小僮预备着茶水,一个穿着青色棉袍的年轻男子坐在棚下,悠然自在。

    “两位公子若是乏了,不妨进来喝杯热茶。”那男子十分和善的招呼。

    “叨扰了。”桃朔白领着七夜走来,小僮忙冲了茶碗,倒了两碗滚烫的茶水。茶叶倒不见得是什么好的,却难得冬日里这一杯热水。

    主人自二人进来,一双眼睛便不时的梭巡而来,特别对桃朔白尤为关注,眼中有难以掩饰的惊艳之色。

    七夜心头一恼,冷冷盯去一眼。

    七夜很清楚,眼前这人看桃朔白的目光和旁人不同,或者说,眼前这人定是喜好男子!正因此,七夜很不喜欢他的眼神,直白而赤、裸,未免显得轻浮。

    男子一惊,忙收回目光,又将二人打量一眼,心下如何猜思却是只差写在脸上。男子笑道:“失礼了,这位公子好风采好样貌,当真是生平仅见。我名何子萧,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他姓桃,我姓叶。”七夜说道。

    “原来是桃公子和叶公子。”何子萧还欲说什么,突然余光看见旷野南边有人走来,忙扭身望去,一双眼睛里尽是痴迷。

    七夜凝眉,与桃朔白对视一眼,双双看过去。

    原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何子萧的一双眼睛就黏在少年身上。要说这少年生得着实出色,风采神秀,兼具女子之美,又尤有胜之,不经意的顾盼回首间,都似多情。何子萧此人算得当地一个名士,素来有喜好男子的癖好,从两日前见了偶尔经过的少年便被夺了心神,迷恋的不能自已。

    何子萧早将桃朔白与七夜忘记,情急的冲出草庐,将那少年拦下来,半哄劝半拖着来到草庐,殷勤的为他解下披风,又亲手倒茶,嘴里又问他:“小公子这是去哪里?我前两日便见你从门前走过。这是我家,你不必担心,只管在这儿喝杯热茶歇歇脚。”

    “我去外祖家。我母亲体弱多病,在外祖家居住,所以我常去探望。”这少年似乎腼腆羞涩,低着头并不敢看桃朔白和七夜,对于何子萧的殷勤也很不自在。

    “不知小公子如何称呼?我姓何,字子萧,若不嫌弃,称我何兄便是。”何子萧这么近距离的观看,对这少年越看越爱,只是尚有旁人在此,否则他真想和这少年亲近亲近。

    “我姓黄,排行第九,便叫做黄九郎。”黄九郎说完,起身要走:“时候不早了,恐外祖父和母亲担忧,我得走了。多谢何兄的茶。”

    “何须着急,再坐坐吧。”何子萧一再挽留。

    黄九郎不肯,到底告辞而去。

    何子萧目送着少年走远,这才神情恹恹的回转而来。

    此时看似平静的桃朔白与七夜,实际上心中十分吃惊。他们知道天下间有好南风者,甚至专爱男子的也有,可像今日这何子萧这般表露的如此直白痴迷的,却是罕见。然细想来,那少年容颜气质不同俗人,不怪何子萧一见之下便心神不守。

    离开了草庐,桃朔白说道:“那黄九郎是只狐狸。”

    “嗯,修行只有两三百年。”七夜也看出来了。

    虽说铜镜中并无提示,但桃朔白对此事有点好奇,便打算留下来观看几日。

    却说那个何子萧,依旧是每日在草庐等候黄九郎。

    一日下午,黄九郎终于出现,何子萧欣喜不已,连忙热情的将人迎进草庐,吩咐小僮烫酒备菜,定要和黄九郎喝两杯。

    “何兄,我不饮酒。”黄九郎对何子萧的目光看得尴尬脸红,侧了身子,心里有些羞恼。若非知晓此人是个名士,不是登徒浪子,他早就走了,又如何会理会。

    “如今天冷,喝两杯暖暖身。”何子萧怕将人吓走,只得收敛些。

    黄九郎便饮了一杯,何子萧又劝了一杯,直喝了四五杯才停。黄九郎面白如玉,几杯暖酒一喝,面上泛起红云,加上一双本就桃花般的眼睛更是横若秋水,潋滟生波,何子萧看得目眩神迷,不由就抓上他的手。

    黄九郎皱眉,将手抽回来,起身要走。

    “天已经晚了,路面湿滑不好走,不如在此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走。”何子萧说着就命小僮去铺床。

    黄九郎有些犹豫,加上对方热情挽留,最后就留下了。

    两人秉烛夜谈,灯光的照映下,黄九郎的姿容越发动人,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偶尔一笑,就像个温柔的女孩子。何子萧越发喜欢,话说的多了,便有些轻佻暧昧,黄九郎红了脸只是不做声。

    何子萧见他这样反应,自以为对方也是有意,便提出同榻而眠。

    “不,我睡相不好。”黄九郎摇头。

    “不要紧,我睡觉很警醒,正好看着你,免得蹬了被子着凉。”何子萧拉着九郎,九郎半推半就的躺下了,两人就盖了一张被子。

    睡到半夜,何子萧悄悄将九郎抱在怀里,双手乱摸,气息也乱了起来。

    “何兄,你、你做什么?”九郎惊醒。

    “九郎,我喜欢你,只想和你亲近,便是死了也愿意。”何子萧哀求。

    九郎却是勃然大怒,将他推开斥责道:“我以为你是个风雅之人,这才和你来往,怎知你竟内中龌蹉!你能怎么做这等行径,岂不是和禽兽一样?何兄,你太令我失望了!”

    黄九郎因着生气,不等天亮,立刻就穿好衣服打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