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两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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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晚的那一场倾盆大雨，整个西临市被洗刷干净，地上沉积的血污被雨水冲进下水道，空气中的隐隐腐臭也被清新的空气所代替。
整个西临市的丧尸在昨晚都淋了雨，虽然稍微清洗干净了一下身体，但同时也引发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腐烂问题。
为什么丧尸不会像正常尸体一样快速腐烂，这个问题科学家们至今也没有弄明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虽然他们腐烂的很慢，但的确是在腐烂着。
按照科学家预测，丧尸如果要像正常尸体一样腐烂到无法移动的状态，至少需要200多年。可是人类等不起这200多年，如果真等着他们自然腐烂，人类社会文明也会随之倒退100年左右，所以各个基地的首领才会这么着急的想要攻占大型城市，夺回人类文明的根据地。
经过昨晚的淋雨，大部分丧尸的皮肤表面出现了“涨白”的现象，就像洗澡时间过长，手指脚趾上会有泡涨了的痕迹一样，丧尸们也面临了这个问题。
一些丧尸好奇的用手去抓泡白了的皮肤，结果一抓掉下去一大把皮肤，直接露出了鲜红的肌肉组织。
这一现象把小雪吓到了，她在发现身边丧尸朋友们的行为开始异常后，连忙通过心灵网络下令让所有丧尸不得抓挠自己的皮肤，但即使是这样，仍然有一部分丧尸的情况比较严重，身体表面的皮肤大块大块的掉落，整个人变成了“肌肉裸露”的人。
那几个红色的肌肉人自己没什么反应，毕竟丧尸并没有痛觉，但是小雪看着他们却觉得内疚极了。毕竟这都是因为她，大家才集体被雨水淋湿的。
小雪从药店里找了一些绷带为那些裸露出肌肉的人裹上身子，这样它们的身体才不至于受到进一步侵害，结果裹完后才发现，这些浑身裹满绷带的丧尸简直就像埃及的木乃伊！
这个想法让小雪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但笑过之后，却又忍不住悲伤。罗哥哥已经不要她了，接下来她要怎么办呢？
原本留在西临市就是为了等待罗哥哥，现在已经知道了罗哥哥不要她了。那她还需要呆在这里吗？她再继续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不在这里，她又能够到哪里去呢？
这世界上，唯一能让她牵挂的就只有罗哥哥了，她甚至一度相信，自己会追随在罗哥哥身边。跟着他前行一辈子。
但他不要自己了……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想要哭，小雪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眼睛，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向她居住了两年的小旅馆。开始收拾东西。
带上两套干净裙子，两三块压缩饼干，一些消炎药品，还有床头那只陪伴了它两年时间的毛绒泰迪熊。虽然它有点大，不过很轻，可以直接放在小织的背上，晚上还可以抱起来当枕头用……
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心里其实乱七八糟的。一方面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舍弃这里，但另一方面心里却又想着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了罗哥哥回忆的伤心地方。两种矛盾的心情在心里复杂交织。宛如成一道复杂的化学反应，最后化为五味陈杂。
终于收拾好了东西。小雪拿着从书店找到的城市地图，借着阳光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圆圈和线条，满脸茫然。
到底要去哪里呢？
米宿市？那里的丧尸给人感觉怪怪的，不喜欢那里。可除了米宿市她也没去过别的地方了啊……
不对！小雪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对，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除了米宿市和西临市没去过别的地方了呢？
说起来好像第一次出西临市的时候，看见广袤无垠的青色平原。自己兴奋雀跃了好久，那时候是自己第一次走出西临市的钢铁水泥世界，第一次接触到广阔的绿色。
……在那之前，自己难道是一直在西临市里待着吗？
自己的爸爸妈妈又是谁？为什么自己会一个人流浪在丧尸城市呢？自己又是为什么变成的哑巴？
大脑内的记忆仿佛在某个节点上断掉了，自己能够追溯到的最早的记忆，就只有末日之后，大街上满是游荡的丧尸的记忆了。
那时候似乎并没有害怕那些身边游走的丧尸，而他们也没有伤害自己。自己一个人趿着破烂的拖鞋，在荒凉的街道上游荡着，跟着那些丧尸一起漫无目的地行走，寻找着食物，街道上两旁是破碎的玻璃窗户，大敞着店门房屋，偶尔有残肢断臂在路边，自己也没有觉得害怕。
仔细想来，真是很奇怪啊，自己小时候就这么奇怪的吗……
小雪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这些没用的，专心看地图。
看了一会地图，发现还是没有头绪，身上的衣服感觉有些涩涩的，昨晚淋过雨后并没有换衣服，看来得游泳馆去洗个澡。
于是小雪放下地图，背上背包走向市游泳馆。
室内封闭的游泳池里，略带浮萍的池水已经两年没有换过了，但还算干净，勉强用来擦擦身子足够了，虽然是凉水。
小雪把衣服脱下来，用毛巾浸湿了池水，坐在池边擦洗着身子，在抚摸到背后那巨大伤痕的时候，她神色黯然了一下。
然后举着毛巾把水挤出，淋到身上。
冰凉的水花溅到身上，水珠在白皙的皮肤上滚动，晶莹润泽，小雪伸手掬水到胸口的时候，摸到了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那根红绳。
水滴形状的蓝宝石在胸口微微晃动，随着清水的冲刷越发晶莹起来，在阳光下折射着莹莹蓝光，小雪忽然想到了前几天在米宿市救下的那个胡老师，他把这个项链送给了自己。还跟自己说，有时间的话，去西界区看看，自己一定会喜欢那里。
不如……就去西界区吧！顺便把这个项链还给他们族，毕竟这个项链好像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样子……
决定了去路，小雪渐渐露出了微笑。
等洗完这个澡，就收拾东西去西界区！虽然目前还不认识路，不过地图上应该有标识的。没一定没问题！
……
人民基地医院。
罗亚凯躺在病床上，沉着脸望向推门进来的方剑，“你还来干什么？”
方剑把手里拎着的水果放在床边，苦笑了一下，“过来给你赔罪。”
“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小雪是来救我的！”罗亚凯怒瞪着他。
方剑脸色一僵，然后勉强笑道。“你知道原因的，干嘛非得亲口问我。”
“我就想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罗亚凯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掀开被子，侧着身站起来，一把抓住方剑的领子，“你tm为什么不告诉我！小雪是来找我的啊！！”
方剑被晃得头晕眼花，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领子救出来，“你先冷静一下！”
罗亚凯放开他的领子，气喘吁吁地坐回床上。
“罗子，你是认真的吗？你知不知道她是个丧尸？！”
“废话！我当然知道！”
“那你就应该知道！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年龄问题先不说，就身份问题，难道你要和她一辈子生活在丧尸城市里？！”方剑盯着他的眼睛。喊道。
“我，我对她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把她当妹妹来看的……”罗亚凯被噎了一下。气势弱了起来。
“你不是！你自己也许还不清楚，但是我作为旁观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看罗雪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妹妹的眼神！”方剑迈上前一步，低下头对着坐在床沿上的罗亚凯说道，“你喜欢她！”
罗亚凯瞪大了眼睛，说道：“不可能！”
“你喜欢她，所以你才会为了她跟基地拼命。什么妹妹的借口，狗屁！”方剑啐了一口，“你就是不敢承认！但你要知道，她是丧尸啊！而且目前来看还是一只极其特殊的丧尸，丧尸病毒当初怎么爆发传染的我们至今还不知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就她是特殊的？再说了，你跟一个丧尸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醒醒吧！”
罗亚凯愣愣的听着他说完，半晌才回神，“我喜欢她……”
“我喜欢她……”他低声重复道，神色复杂，“可是，她是妹妹啊……怎么可以喜欢上妹妹……”
方剑伸手扶额叹气，“你无可救药了……”
罗亚凯突然抬起头，向方剑问道：“你那个改造人的方案怎么样了？有保障吗？”
方剑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的腿……”罗亚凯沉着的说道，“我的腿按正常治疗的话，是不是这辈子都看不好了？”
方剑瞬间明白了罗亚凯的意思，惊讶道，“你该不会是想要自己接受改造吧？”
罗亚凯点了点头。
方剑喊道：“你疯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改造人可是拿丧尸的基因调制的！”
“无所谓。”罗亚凯说道，“我不想拄着拐杖走一辈子，所以丧尸基因也好，病毒也好，什么都好，给我把腿治好吧。”
方剑被气的哆嗦，半晌才撂下一句“等着！”，就转身推门出去了。
罗亚凯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又扭回头看向自己的腿，低声说道，“丧尸也好，人类也好，有什么关系？反正……只要思维不变，就是自己。”
他闭上眼睛，面色平静。
方剑说得对，自己确实喜欢小雪，但那种喜欢是难以启齿的，毕竟自己比小雪大了整整10岁，这样想她，甚至利用自己哥哥的身份控制着她，实在是太卑鄙了。
所以昨晚，才会忍不住说出那种伤人的话吧，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自己却选了最伤人的那种……因为想着说不定这次能一刀断干净，放她自由……
但是，心里却没有办法接受她离开的事实。
忍不住想要前去寻找她。
只要腿治好了，自己就离开基地吧，这里已经不再适合自己了，反正自己身为诱饵的使命已经结束，方剑也不再需要自己了，应该不会拦着自己。
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罗亚凯睁开眼睛向外面看去，看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郭彩洁，赵岩？你们两个是怎么进来的？”
门外的英姿飒爽的女人和独臂男人笑了起来，郭彩洁说道：“队长，失踪了两年，终于找到你了！”
“是啊，要不是昨晚小郭眼尖，我们还不知道你已经回基地了，今天打听了一上午，才知道你在这里住院。”
“队长，这两年你去哪了？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住院？”
“队长，你没事吧？”
“队长……”
罗亚凯愣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
是了，他还有这些朋友呢，他并不孤单。
经过昨晚的那一场倾盆大雨，整个西临市被洗刷干净，地上沉积的血污被雨水冲进下水道，空气中的隐隐腐臭也被清新的空气所代替。
整个西临市的丧尸在昨晚都淋了雨，虽然稍微清洗干净了一下身体，但同时也引发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腐烂问题。
为什么丧尸不会像正常尸体一样快速腐烂，这个问题科学家们至今也没有弄明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虽然他们腐烂的很慢，但的确是在腐烂着。
按照科学家预测，丧尸如果要像正常尸体一样腐烂到无法移动的状态，至少需要200多年。可是人类等不起这200多年，如果真等着他们自然腐烂，人类社会文明也会随之倒退100年左右，所以各个基地的首领才会这么着急的想要攻占大型城市，夺回人类文明的根据地。
经过昨晚的淋雨，大部分丧尸的皮肤表面出现了“涨白”的现象，就像洗澡时间过长，手指脚趾上会有泡涨了的痕迹一样，丧尸们也面临了这个问题。
一些丧尸好奇的用手去抓泡白了的皮肤，结果一抓掉下去一大把皮肤，直接露出了鲜红的肌肉组织。
这一现象把小雪吓到了，她在发现身边丧尸朋友们的行为开始异常后，连忙通过心灵网络下令让所有丧尸不得抓挠自己的皮肤，但即使是这样，仍然有一部分丧尸的情况比较严重，身体表面的皮肤大块大块的掉落，整个人变成了“肌肉裸露”的人。
那几个红色的肌肉人自己没什么反应，毕竟丧尸并没有痛觉，但是小雪看着他们却觉得内疚极了。毕竟这都是因为她，大家才集体被雨水淋湿的。
小雪从药店里找了一些绷带为那些裸露出肌肉的人裹上身子，这样它们的身体才不至于受到进一步侵害，结果裹完后才发现，这些浑身裹满绷带的丧尸简直就像埃及的木乃伊！
这个想法让小雪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但笑过之后，却又忍不住悲伤。罗哥哥已经不要她了，接下来她要怎么办呢？
原本留在西临市就是为了等待罗哥哥，现在已经知道了罗哥哥不要她了。那她还需要呆在这里吗？她再继续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不在这里，她又能够到哪里去呢？
这世界上，唯一能让她牵挂的就只有罗哥哥了，她甚至一度相信，自己会追随在罗哥哥身边。跟着他前行一辈子。
但他不要自己了……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想要哭，小雪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眼睛，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向她居住了两年的小旅馆。开始收拾东西。
带上两套干净裙子，两三块压缩饼干，一些消炎药品，还有床头那只陪伴了它两年时间的毛绒泰迪熊。虽然它有点大，不过很轻，可以直接放在小织的背上，晚上还可以抱起来当枕头用……
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心里其实乱七八糟的。一方面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舍弃这里，但另一方面心里却又想着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充满了罗哥哥回忆的伤心地方。两种矛盾的心情在心里复杂交织。宛如成一道复杂的化学反应，最后化为五味陈杂。
终于收拾好了东西。小雪拿着从书店找到的城市地图，借着阳光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圆圈和线条，满脸茫然。
到底要去哪里呢？
米宿市？那里的丧尸给人感觉怪怪的，不喜欢那里。可除了米宿市她也没去过别的地方了啊……
不对！小雪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对，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除了米宿市和西临市没去过别的地方了呢？
说起来好像第一次出西临市的时候，看见广袤无垠的青色平原。自己兴奋雀跃了好久，那时候是自己第一次走出西临市的钢铁水泥世界，第一次接触到广阔的绿色。
……在那之前，自己难道是一直在西临市里待着吗？
自己的爸爸妈妈又是谁？为什么自己会一个人流浪在丧尸城市呢？自己又是为什么变成的哑巴？
大脑内的记忆仿佛在某个节点上断掉了，自己能够追溯到的最早的记忆，就只有末日之后，大街上满是游荡的丧尸的记忆了。
那时候似乎并没有害怕那些身边游走的丧尸，而他们也没有伤害自己。自己一个人趿着破烂的拖鞋，在荒凉的街道上游荡着，跟着那些丧尸一起漫无目的地行走，寻找着食物，街道上两旁是破碎的玻璃窗户，大敞着店门房屋，偶尔有残肢断臂在路边，自己也没有觉得害怕。
仔细想来，真是很奇怪啊，自己小时候就这么奇怪的吗……
小雪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这些没用的，专心看地图。
看了一会地图，发现还是没有头绪，身上的衣服感觉有些涩涩的，昨晚淋过雨后并没有换衣服，看来得游泳馆去洗个澡。
于是小雪放下地图，背上背包走向市游泳馆。
室内封闭的游泳池里，略带浮萍的池水已经两年没有换过了，但还算干净，勉强用来擦擦身子足够了，虽然是凉水。
小雪把衣服脱下来，用毛巾浸湿了池水，坐在池边擦洗着身子，在抚摸到背后那巨大伤痕的时候，她神色黯然了一下。
然后举着毛巾把水挤出，淋到身上。
冰凉的水花溅到身上，水珠在白皙的皮肤上滚动，晶莹润泽，小雪伸手掬水到胸口的时候，摸到了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那根红绳。
水滴形状的蓝宝石在胸口微微晃动，随着清水的冲刷越发晶莹起来，在阳光下折射着莹莹蓝光，小雪忽然想到了前几天在米宿市救下的那个胡老师，他把这个项链送给了自己。还跟自己说，有时间的话，去西界区看看，自己一定会喜欢那里。
不如……就去西界区吧！顺便把这个项链还给他们族，毕竟这个项链好像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样子……
决定了去路，小雪渐渐露出了微笑。
等洗完这个澡，就收拾东西去西界区！虽然目前还不认识路，不过地图上应该有标识的。没一定没问题！
……
人民基地医院。
罗亚凯躺在病床上，沉着脸望向推门进来的方剑，“你还来干什么？”
方剑把手里拎着的水果放在床边，苦笑了一下，“过来给你赔罪。”
“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小雪是来救我的！”罗亚凯怒瞪着他。
方剑脸色一僵，然后勉强笑道。“你知道原因的，干嘛非得亲口问我。”
“我就想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罗亚凯猛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掀开被子，侧着身站起来，一把抓住方剑的领子，“你tm为什么不告诉我！小雪是来找我的啊！！”
方剑被晃得头晕眼花，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领子救出来，“你先冷静一下！”
罗亚凯放开他的领子，气喘吁吁地坐回床上。
“罗子，你是认真的吗？你知不知道她是个丧尸？！”
“废话！我当然知道！”
“那你就应该知道！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年龄问题先不说，就身份问题，难道你要和她一辈子生活在丧尸城市里？！”方剑盯着他的眼睛。喊道。
“我，我对她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把她当妹妹来看的……”罗亚凯被噎了一下。气势弱了起来。
“你不是！你自己也许还不清楚，但是我作为旁观者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看罗雪的眼神根本就不是看妹妹的眼神！”方剑迈上前一步，低下头对着坐在床沿上的罗亚凯说道，“你喜欢她！”
罗亚凯瞪大了眼睛，说道：“不可能！”
“你喜欢她，所以你才会为了她跟基地拼命。什么妹妹的借口，狗屁！”方剑啐了一口，“你就是不敢承认！但你要知道，她是丧尸啊！而且目前来看还是一只极其特殊的丧尸，丧尸病毒当初怎么爆发传染的我们至今还不知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就她是特殊的？再说了，你跟一个丧尸在一起能有什么好结果？醒醒吧！”
罗亚凯愣愣的听着他说完，半晌才回神，“我喜欢她……”
“我喜欢她……”他低声重复道，神色复杂，“可是，她是妹妹啊……怎么可以喜欢上妹妹……”
方剑伸手扶额叹气，“你无可救药了……”
罗亚凯突然抬起头，向方剑问道：“你那个改造人的方案怎么样了？有保障吗？”
方剑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的腿……”罗亚凯沉着的说道，“我的腿按正常治疗的话，是不是这辈子都看不好了？”
方剑瞬间明白了罗亚凯的意思，惊讶道，“你该不会是想要自己接受改造吧？”
罗亚凯点了点头。
方剑喊道：“你疯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改造人可是拿丧尸的基因调制的！”
“无所谓。”罗亚凯说道，“我不想拄着拐杖走一辈子，所以丧尸基因也好，病毒也好，什么都好，给我把腿治好吧。”
方剑被气的哆嗦，半晌才撂下一句“等着！”，就转身推门出去了。
罗亚凯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又扭回头看向自己的腿，低声说道，“丧尸也好，人类也好，有什么关系？反正……只要思维不变，就是自己。”
他闭上眼睛，面色平静。
方剑说得对，自己确实喜欢小雪，但那种喜欢是难以启齿的，毕竟自己比小雪大了整整10岁，这样想她，甚至利用自己哥哥的身份控制着她，实在是太卑鄙了。
所以昨晚，才会忍不住说出那种伤人的话吧，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自己却选了最伤人的那种……因为想着说不定这次能一刀断干净，放她自由……
但是，心里却没有办法接受她离开的事实。
忍不住想要前去寻找她。
只要腿治好了，自己就离开基地吧，这里已经不再适合自己了，反正自己身为诱饵的使命已经结束，方剑也不再需要自己了，应该不会拦着自己。
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罗亚凯睁开眼睛向外面看去，看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郭彩洁，赵岩？你们两个是怎么进来的？”
门外的英姿飒爽的女人和独臂男人笑了起来，郭彩洁说道：“队长，失踪了两年，终于找到你了！”
“是啊，要不是昨晚小郭眼尖，我们还不知道你已经回基地了，今天打听了一上午，才知道你在这里住院。”
“队长，这两年你去哪了？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住院？”
“队长，你没事吧？”
“队长……”
罗亚凯愣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
是了，他还有这些朋友呢，他并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