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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将军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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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盛夏,草长莺飞,荒废的庄稼地中杂草丛生,那小女儿的身影一晃,便没入了草丛之中,不见了。

    想必就在前方,她走不远!

    那汉子寻着丫头的足迹又上前走了几步,刚想探头看个究竟,只觉衣领一紧,整个人都被向后提了起来!

    “谁……”那汉子的话还未喊全,嘴已被人牢牢堵住,向后拖行了数米。

    丫头感觉身后有动静,机警的一转头,没人啊!

    原是她大惊小怪了。

    从草丛中出来后,真是一身轻松啊,魏珠直了直身子,要继续赶路。

    经过路口时,她并未注意到身后那肆意生长的草丛中趴着一个鼻青脸肿的汉子,已经一动不能动了。

    见她走得辛苦,又行程缓慢,青芒决定插手。他先雇了辆马车,再让车主与魏珠巧遇,假装顺路,捎她一程。

    魏珠正在为赶回素城而长途跋涉之时,这一边的景誉也没闲着。他召集了羊城的一众官员们,到有名的泰湖塔中欣赏湖光山色。

    “多亏贤王有此雅性,我等才能欣赏到如此美景。”周县令满口阿谀奉承之词,脸上的笑容快堆到了地上,一双小眼只围着景誉转个不停。

    景誉心中直喷,你家住羊城,还用得着我来请你看?这话都说不圆,难怪这把年纪还只是个县令。他心中这样想,面上却是一派享受之感:“正是,正是啊,真是好景致啊!”

    “好啊,真是好!”身后附和,共同举杯畅饮。

    也正因这琥珀色的美酒佳酿,让整个泰湖塔中桂花飘香,将那本就秀丽的苍山湖泊衬托得格外巍峨大气。

    要拖延时间,想来不查案,也只有聚众找点乐子做,才显得与众官员亲昵。

    当然,为不负盛情,他还情来了一位老“朋友”。

    蒋云孺一身淡雅青衣,本还走得悠闲自在,可刚走到湖边,就见那塔中的有景誉的身影,不禁一阵恶寒。

    一想起之前酒楼雅间所发生的一切,两人可是有“夺衣之仇”的,他对这位贤王是唯恐避之而不及,那是只想撒腿就跑,谁知身后有人先叫住了他:“这不是蒋公子吗?”景誉笑道,摇着周县令送回来的那把折扇,一副不记得昨日之事的悠闲样子。

    “云孺,王爷叫你,还不快快过来!”蒋鹏将儿子叫住,眼都不眨一下就把他儿子往虎口里送。

    蒋云孺只得停了步子,不情愿的转过身子,再度向泰湖塔走来。

    那是一步三磨蹭,走得太过艰难。

    一见人到眼前,景誉立刻热情的迎了上来,像拉着熟络的老友,往塔外走去:“来来来,蒋公子,你昨日出的谜题还未告之我答案,这会儿可不能再故弄玄虚了,啊?”

    走远几步,景誉便一手揽过蒋云孺的肩膀,举止更是亲昵起来,不忘先取笑两句:“蒋公子,刚刚见到本王,你跑什么呀?”

    果然如景誉所料,这蒋公子也未将昨日之事向他父亲提及。在他走后,那蒋云孺只是在那雅间中独自呆了一夜,第二日回到家中,当作一切相安无事。

    后来得知了,贤王去找的那位小厮不见的消息,蒋云孺还有些不相信呢。

    “王爷说笑了,在下哪有跑……”蒋云孺尴尬陪笑,不喜两人靠得太近,身子向外微微的躲了躲:“您那小厮可有找到?”

    见他要躲,景誉心中一笑,手中紧了紧,又将他拉回了怀中,一脸的玩世不恭,笑道:“区区一个小厮而已,丢就丢了,又有何妨,这不是有蒋公子作陪吗?”

    听景誉这么一说,蒋云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王爷又不是不知,何苦为难我?”

    “算了吧,你又何苦挣扎?不过是顺应了你义父的意思而已,你明知不可逆。”

    见景誉知道这其中的因由,蒋云孺不觉叹了口气。

    这盐运使蒋鹏并非是他生父,他亲爹乃是县令周崇之,不过是周县令见儿子自幼聪颖,天资不凡,跟着盐运使更有前途,便让儿子早早认了蒋鹏做义父,连姓氏都跟着蒋家的姓,这儿子送得也算彻底。

    要不说血亲事大,不是亲生的爹卖起儿子来那是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景誉刚一露出有龙阳之好的端倪,蒋鹏就让义子投其所好,蒋公子这才落得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蒋云鹏面露难色也是真,景誉借他做戏也不假。

    景誉只是依稀记得听人提起过这位蒋公子,他作有一首“泰湖赋”广为流传,是个人才,若这般做了蒋家的棋子,日后再遭到株连,岂不惜哉?

    “蒋公子,”景誉拉他到前方无人之处,似是在独赏美景,却是在良言相告,“大树将倾,我惜你才华横溢,满腹诗书,何不早日脱离蒋家,考个功名,出人投地指日可待。在这群人身边,早晚只能落得个身败名裂。”他说话时眼光扫向塔中官员,似有深意。

    “王爷这是何意?”这贤王不是与盐运一路官员是一条船上的吗?蒋云孺一时难以理解,双眼中满是疑惑。

    景誉意味深长的一笑,便不予置之了。

    见这两人关系甚好,蒋鹏才算安心一些。

    早先,这位“贤王”身份败露之时,他多少还是有些疑心的,甚至想到过是在邻城修志的睿王假扮,怎奈金延寺有重重官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一直未寻得确切的证据。他又修书一封,给远在京城的外甥女,也就是那位许氏,探查睿王府的动静,可惜路途遥远,那书信的回复至今未收到。

    如今见这贤王整日吃喝玩乐,不思盐路之事,羊城盐运这块也就太平了,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景誉控制住羊城事态,同时魏珠已于一日后已到达素城。

    有青芒的相助,足足省出了近一天的时间。傍晚时分,魏珠与众人一般排队进城。进城的长队浩浩荡荡的排到了城门之外数十里,站在队尾,根本数不清前方还有多少人。

    她心中焦急,等待就是煎熬,而更坏的消息是,还未排到队伍的一半,日落西山,已是城门关闭之时。

    等了许久的老百姓们,气愤的甩了几句闲话,也都认命的纷纷离开了城楼。

    官不让进,百姓能怎么办?

    可魏珠是有任务在身的,这进不去素城,岂不是又要耽误一日。多一日,就多一日的风险。

    夕阳西下,晚霞将整个城楼映得火红。

    丫头站在城楼下,望着慢慢关合的城门许久。

    双手紧紧抓住衣角,再缓缓放开,左手中还握着前一天景誉交给她的信物。

    没错,她要进城,就是现在!

    晚霞中,像是披了霞光一般耀眼的人儿向城门徐徐走来。慢慢的,那光影具像起来,走近后守城的官兵才看清,原来是一个穿着不扬的乞丐少年。

    “哎哎哎,别再往前,城门关了,要进城明日再来!”守城的官兵将长矛挡在魏珠身前,叫嚣道。

    “大胆!”魏珠神色一禀,凝视着那官兵的双眼透着寒光,“敢挡我的路,你活得不耐烦了?”她也是在王府中长大的,什么场面没见过?那种慑人的气势也能运用得恰到好处。

    这等气势果然镇住了对方。

    魏珠深吸了一口气,将头上的帽子摘下,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晚风起舞,更衬得一双眉眼秀丽可人。只见她不慌不忙,口中一字一顿地正经说道:“我乃护城将军连将军之女,乔装出城办事,尔等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耽误了公务,你们谁担待得起?”

    “等等!”众人唏嘘之时,一官职略高品之人从后面走出,似是这守城官兵的头。

    他走上前,在魏珠面前站定,双眼将眼前的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上下打量个仔细,突然笑道:“你说是连将军之女,便是了?可有凭证?”

    这一问,魏珠眼神略有闪烁,心中多少还是荒乱了。

    还是在来金延寺的路上,她也只是听主子随口说起过,早年征战之后,赫赫有名的连将军驻守素城。他膝下有一子一女,均常年不在身边,无人见过,可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也是不得而知的。

    魏珠虽被人问到短处,但还是佯装气定神闲,一口咬定:“我人站在这里就是凭证,若是不信,带我去见我爹!”景誉对这位连将军赞赏有价,想必两人也是故交,见到将军想必会有办法让他相信自己。

    “笑话,将军公务繁忙,哪有闲情来见你!”那头头像是看出了破绽,对身后高喊,“来人啊!将这个冒充将军之女的丫头给我拿下!”

    “是!”他身后顷刻冒出两个官兵,向着魏珠的方向而来。

    眼看不好,魏珠欲躲开,一个不留神被石头跘了脚,猛然坐躺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两眼冒金星。

    更坏的是,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

    魏珠不禁皱眉,她抿紧了双唇,尽力忍耐着,告诉自己,这时一定要站起来,若是输了气势,怕是要满盘皆输了。

    强忍住痛楚,魏珠再度站了起来,高傲的抬起头,双眼睥睨众人,说话时,更是一脸的气势逼人:“我是连将军之女,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