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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代嫁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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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的马车在最后一天抄小路,先一个时辰进入京城。谢府,众人早已听说沿途出现了几伙山贼,谢观本来看到谢玉柔平安而来,这才放下心来。结果听说谢叔沅也一路随行,又被太子所得,顿时气得捶胸顿足。

    “小弟说,量太子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我当时想……”

    “诶,你们真是太天真了!”谢观肠子悔青,后悔不该贪图昔日荣光,试图拉拢四皇子。现在得罪了太子,太子直接折了谢家最有前景的枝桠。

    从此以后,世上再无永定神童再无谢叔沅,只太子荒唐罪行再多一笔。

    回到京城,许默终于放下一半心。余岩、朱桓都说不能送回,于是他把“谢玉柔”丢进东宫,和原主之前东抢西抓来的“美人们”摆在一起。心思就回到任务上了。

    “余岩,通知下去,明五日后早朝,让所有五品以上官员必须上朝,不得请假。”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将近一年,这一年来,治理水患、处理旱灾也做过不少好事,可是名声一点也落到好。大家似乎早已习惯了太子的恶劣,无论他做什么,大家都认为之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肮-脏目的。

    朝中现在分为三派,用生命在坚决反对太子的,刚正不阿的保守派大儒。明面上不反对,私底下天天作诗讽谏的清流党。还有因为溜须拍马为虎作伥而被原主提拔而来的保皇党。

    每次上朝,那叫个热闹啊。基于太子是个渣,以及太子总有其肮脏目的,这两个设定。无论保皇党提出什么建议,都会引来另外两派明里暗里的坚决反对。甚至好几次,十几个老头手拉手,肩并肩跪在殿上,说是要死谏,求太子杀了他们。

    原主受不了这种死贱,只好废除了早朝。许默穿越来之后,暂时也没恢复。

    废除了早朝,保皇党内部开小会,那些又都是支持他的,说是他的一言堂也不为过。这样许默觉得挺好的。

    其他保皇党自然也觉得挺好的。

    而现在听说又要开早朝,余岩就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人来人往的,万一又有人刺杀怎么办?

    朱桓第二个站出来反对。他老爹是二品大员,是个保守派。经常一言不合就要死谏。到时候他是看着他爹死呢,还是为表忠心亲自去杀了他爹呢?

    许默扯扯嘴角:“三派对立已久,是时候来一场真正的战争了。”

    余岩眼睛亮了起来。朱桓目光灰暗。他们都觉得太子的眼中充满了杀气。

    早朝照常开启。果然,长久逃避的问题接踵而来。什么军权分部啊,粮草、地方行政、水患治理与预防。

    主位空悬,皇帝早已托病,让太子监国。这回却有人把皇帝给请了来。

    皇帝体型肥硕,两百多斤的身体每走一步都很吃力,旁边一位亭亭的美人牵着她,等他坐定,就要离开,皇帝拉着她的小手不舍道:“美人,等我一会会,一会会就好。”

    许默冷笑。这个郭美人是清流一派的人吧?两边终于暗中联手准备利用皇帝打压他了吗?有点意思。

    皇帝出场,许多人就有了底气一般。把太子前段时间的罪行一一上报。要求皇帝撤销太子的督军一职,收回京畿一带的兵权。改为四皇子带兵。

    皇帝细想了下,面色严肃的点点头,好似对太子已经极度不满。

    下面的大臣像是得到了鼓励,再接再厉,什么强抢民女、欺男霸女、奢侈无度,东宫堪比皇宫,夜夜笙歌……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皇帝面前当面陈述太子的不是,他们各个情绪激动,甚至认为之前上折没效果是因为那些奏折都被太子一党的人给压了下来。

    等众人说完,皇帝皱起眉头,面色颜色的点了头。然后,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看向许默:“皇儿,你看大家都说你有错。这可如何是好?”

    下面众人似乎被吓傻了,一脸恨其不争的看向皇帝。许默噗嗤一声笑了,温和道:“父皇稍安勿躁,交给孩儿处理就好。”

    “不要啊不要!皇上啊!”下面大臣都快喊破嗓子了,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涕,可惜毫无用处。

    皇帝一听似乎心中放下了巨石,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站起来走了两步又看向许默:“那好,一切就交给皇儿了。朕这就下朝拉?”

    “父皇慢走。”

    几个月的枕边风啊,就是这个效果吗?保守派对清流党不屑一顾,清流党对保守派的轻蔑嗤之以鼻。保皇党继续趾高气扬。只留下殿前,几位老臣额头上扣出的鲜血痕迹。

    皇帝被太监扶下去了,临走殷切的望了一眼满朝的大臣:“皇儿脾气不好,你们就尽量不要惹他生气了好不好嘛!”

    众忠臣已跪,估计自此再也不对皇帝报什么希望了。

    许默阴沉一笑,拔剑:“下面来谈其他的问题吧。”

    不同于几年前的朝会,由于刚才那一出,众人彻底相信了没人治得了他。只得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子一党耀武扬威。

    这一年来许默软硬兼施拉拢了几个清流和保守派人的后辈加入保皇党。保皇党这次终于像了个样子。

    有了些还算有脑子的人做事,提出的方案也不算太过荒谬,老臣们顶着随时被太子砍头的风险,反对的也没那么激烈。一场朝会,保皇党取得了空前的全胜。并和两派首脑,达成了一个五年和平约定。在这五年,保皇党不会对另外两派任意残杀,另外两派也要全力辅佐太子。

    明明依旧取得了全面胜利,突然跟他们示好,另外两派摸不着太子在想什么。正当大家以为太子在求和时——

    “余岩!”

    “在!”

    “刚才那些说孤坏话的人都给孤记下了,日后清算。下朝!”

    众人唯唯诺诺的散了。

    朱桓和自己父亲略微点了下头表示问好,就赶紧跟上了许默和余岩。

    许默无意间朝他的四弟看了一眼。赵曦辰神情淡淡的,若无其事。

    回到家里许默才反应过来,今天竟然没有任何人提他抢了赵曦辰王妃的事情。

    许默叫了朱桓去打听,很快消息传来。说是四皇子今日朝会回去就行了大礼。如今已经礼成了。

    “礼成?没有新娘怎么礼成的。”余岩吼道,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往东宫内院跑。

    外臣不得进入内院,这个规矩对余岩可不着数。她直入中门,追到湖边,就看见一个清瘦俊逸的身影懒洋洋的倚靠在凉亭中吃葡萄,旁边几位东宫的美人讨好的围着那人说笑。

    什么京城淑女,凉州闺秀,在那人面前都黯然失色。

    那人胳膊撑起头,下巴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睫毛纤长,明明是不甚端庄的坐姿,却让人半点不觉得“她”无礼。

    再次见到,余岩依旧觉得“谢玉柔”美艳无匹,不是凡夫俗子能顶替的。只是头脑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走上前,在那人身上抓摸了几下,然后被一股大力推开了。

    只是碰了一下,她感觉那人胸前一摸就塌下去了,不知填充的什么,而胳膊上硬邦邦的分明是结实的肌肉。

    余岩大怒:“谢叔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她?

    谢叔沅站起来,神情悠然自得。之前他被带到东宫一直提心吊胆的,担心露馅,穿女装,画妆,说话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他万事低调,偏偏还被这一群吹捧拉拢着,根本没时间一人独处。

    不过好在太子也根本没想起他,他虽然觉得害羞,也只好厚着脸皮跟这些人应付。

    几天下来,竟然都熟悉了,据说,太子几个月都不会来后院一次。知道他见过太子,都一脸

    现在被揭破了反而不怕了。悠然的看着在场的人,浑身透着一股狡黠的气质。

    “干什么啊你!”谢叔沅双手抱胸,“我怎么说也是太子的人。你别动手动脚的。”他也不再捏着嗓子,释放出的本来的声线,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纯净中含着一股高傲。

    旁边几个美人立刻跳开了。天哪,她们竟然和另一个男人聊了几天都没发现。

    “好,你好得很。”所有女眷被命回宫。余岩怒气无处可法,砸了满桌的瓜果,拽着谢叔沅去许默处汇报了。

    谢叔沅还怏怏的说:“这位姐姐,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可好?”梗的余岩一口气半天回不上来。

    许默得了这个消息差点笑醒。

    谢叔沅已经换了一身男装,对太子恭敬的行了个礼,就一直懒洋洋的低着头。进东宫之后,他就有所觉悟,自己已经是太子的人,自然不能太不给太子面子。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其实他也好奇,那时候太子为什么对他姐不感兴趣,反而一直问他呢?

    他一直记得那天早上,太子看到他之后俊美的眉头皱起,惊慌的出了马车,厉声问“谢叔沅呢”?

    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呢。

    我就在你身边,你没发现吗?哈哈。

    许默为他赐坐,听闻谢叔沅才学广博,就出了些题考他。谢叔沅回答的心不在焉,许默回了一句“也就一般”。谢叔沅咬唇不语。

    “太子要今日留宿吗?”朱桓觉得自己越来越弄不明白太子的心意了,太子分明对谢叔沅太过关注。难道这段时间太子不去后宫是喜欢上男人了?

    这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朱桓心里默默为京城的青年才俊默哀。然后无奈的看了一眼余岩。若是真的,接下来余岩就要忙起来了。只是太子喜欢男人,余岩估计也没机会捡漏了。再次为余岩默哀。

    朱桓猜的不错,之后余岩确实被外派忙了一阵,不过却不是他所想的去给太子搜罗城中美少年,而是到京城附近八县剿匪了。那一年,京城附近八县,余岩成了第二个让人闻风色变的名字。咳咳,第一当然是赵曦乾/太子殿下。

    余岩被朱桓的叹息弄得莫名其妙,抽了谢叔沅一鞭子:“还不跪下谢太子临幸。”

    谢叔沅一鞭子被抽的趔趄了一下,捂着胳膊,赶紧抿唇,一脸委屈的谢太子。

    等等没说今天好吧?许默不等他说完,淡淡开口:“几岁了?”

    “十五。”

    “哎,太小了,带下去吧。满十六岁再侍寝。”

    谢叔沅依旧一脸茫然。

    许默心有愧疚,多好的孩子啊,自己这真是造的什么孽。好吧,无论他说多少岁,许默都会先晾着他。

    他还记得,系统说积分已经扣除了,他应该是能再见到沈聪的,在这个世界吗?应该吧。

    因为谢叔沅是男的,后面又都是女人,需要单独安排。许默就在前院给他指了间房子。让他住朱桓旁边。

    朱桓跟自己父亲决裂之后,就直接搬进东宫了,作为东宫的近侍臣。谢叔沅来了后,他觉得有些别扭。

    许默每天早起练武,早晨朝会,中午回来和保皇一派宴饮。下午就和几个近臣商议事情。

    谢叔沅和朱桓住的近,许默命他和朱桓一起跟他练武。中午商议事情也没支开他。几个月下来,许默发现他真的是个神童。别的不说,教他的剑法招式,他总是很快学会。朱桓和许默学的时间更久,竟开始打不过他了。

    太子也会读书,但没有太傅。就是谢叔沅、也朱桓陪着,大家一起谈论历史,有时候甚至奏折也让他们看。

    谢叔沅一开始还每天懒洋洋的,生怕这些人害他,慢慢的也开始放松起来,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晚上,开局赌棋,他还每次都把朱桓杀的连连败退。

    朱桓渐渐发现太子对谢叔沅和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区别。顿时生出了深深的危机感。天煞的,太子宫已经快没他的位置了。

    余岩就更气了,她这是引狼入室了。谢叔沅哪里是乖乖小绵羊,根本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大灰狼。这还没长成狼形呢,就学会争宠了?他是好样的!

    两人开始有意无意的排斥谢叔沅。而谢叔沅毫无所知。

    中秋佳节,太自从宫中宴饮回来,和这几个有家不能回的一起大醉了一场。

    谢叔沅喝醉了,悄悄问朱桓:“朱桓我问你,你们当初说叫我侍寝,是要叫我怎么侍寝?”

    朱桓面色绯红,气道:“我不知道,问余岩去。”心道这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余岩竟然笑嘻嘻的凑过来了,她趁机灌了谢叔沅一坛子酒,邪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谢叔沅喝的胃都快炸了,趴到树边狂吐。最后只得到这么个答案,就想上去砍余岩两刀。余岩轻功最高,满屋子乱飞,谢叔沅的暗器打的房顶上瓦片刷刷下落。

    许默兴致盎然,抓了谢叔沅:“喂,这好歹是我的地盘。屋顶都要给你拆掉了。余岩怎么欺负你了?”

    谢叔沅脸色红红,眼睛亮如星辰,却不肯说。

    余岩在房上吼道:“太子,他想侍寝。他刚刚自己说的。”

    “余岩!”谢叔沅又追上去,大约是动了真格,这会余岩没落着好,被几下打中,脚下又一滑就摔了下来,“看吧,恼羞成怒了,还不承认。”

    “真的?”许默也是醉了,他觉得谢叔沅今天的眼睛特别亮。那黑亮黑亮的眼睛看的人心里痒痒的。

    这半年,谢叔沅似乎长高了些,身量更加修长了。眉宇间有了男子的英气,又带着少年的稚嫩,比之前更加漂亮。

    许默沉默了一会突然想起余岩是个女的,阻止了二人继续追打。

    余岩又趁机说:“殿下,他说他想侍寝呢!”

    朱桓眼看着太子就要答应,赶紧补了一句:“你排着吧!太子早说了,让你满十六再侍寝。”

    许默抬眼看朱桓。

    “对,你排着吧。”余岩也笑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子真的会召他侍寝吗?谢叔沅羞愤抬头,他决定了,以后学剑的时候对朱桓再不留情。

    许默又喝了一杯,就让人散了。有这几个活宝在,如此艰巨的洗白大业,似乎也有了意思。

    西北赈灾归来,西南又现地震。因为有前一世赵曦乾的记忆,许多事情,许默都早一步做出了安排。一开始人们觉得太子行动莫测,晴天打伞,不知所谓。等到后来桩桩件件累加在一起。人们不由惊叹,一定是有哪位栋梁之才在后辅佐,那人让阴晴不定、暴戾乖张的太子都收敛了,大陈终于有救了。

    众人算来算去,竟然不知道是谁。谢观被重新招入朝中做事,老神在在。一面为谢叔沅屈居人下,以色侍人难过,一面又纳闷太子为什么对谢叔沅秘而不宣。心底甚至生出一种期盼,难道是谢叔沅颇得太子喜欢,所以还为他保留着名节?

    岁月匆匆,又两年。这一年,北齐使节来到了盛京。

    谢达源随北齐使节进入盛京。几年没见,他总有种物是人非之感。盛京依旧,臣民俱在,他幻想的城墙斑驳,百业凋零的景象并没有出现。盛京守卫依旧森严,沿途千里,山贼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盛京城内修了几条环城道,大路朝天,纵横交错,从远处望去应该异常壮观。

    他离开盛京也才五年吧?这五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谢达源是个穿越者。他知道历史走向,还拥有金手指好感度测试仪。无论多高的演技都不能欺骗他。他借用这个仪表从小培养亲信,斩除异己。

    他原本也是谢氏一族,但因为是旁枝,又是庶出,在族内并没有什么话语权。他曾想通过科举一举夺魁,功成名就。结果昏庸的太子废除科举,他见太子昏聩,全国上下依旧对太子心存幻想,最后失望绝顶,带着从小投靠他的人,到了北齐。

    北齐皇帝贺兰闵德在历史上被称为文成武德帝,他礼贤下士,不拘一格任用人才,他在位期间北齐版图扩大两倍,还完成了吞并大陈的百年夙愿。与大陈哀戾太子赵曦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按照原本的轨迹,谢达源走后,大陈国内就会相继爆发旱灾、水灾、地震、火山喷发,而赵曦乾则造出了历史上最雄伟的四大祭天台,开出了水利史上的千年奇观大兴渠。

    按说现在应该建了其中三座,而大兴渠也开始修建了,沿途应当是民不聊生。而如今怎么只有半座,眼前则出现了这纵横交错的环城内道。

    “你说如果我们上京要修建这种环城道,要花多少劳力多少时间?”谢达源问身边的镇南王贺兰信。

    “至少要五百民夫三年,还要协商城内各世家大户的关系。”

    “而赵曦乾只用了三个月,一个月抽调京城所有住户,暂停百业,全民为工,各筑门前路。违令者斩。一月之间城中商道成。两月内外城主干道成,三月所有道路贯通。”

    现在唯一符合他想象的,只有沿途百姓对太子的憎恨和畏惧了。

    哀戾太子,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