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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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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越拍拍清时的肩膀没有说话,林启渊也沉默着。

    马车颠簸了一路,快到刘家村时,清时竟然发烧了,徐越摸着他滚烫的小脸满是心疼。

    大院儿里,欢喜和小桃正慌乱地想着对策。

    “柳老太太这好好的,怎么就自杀了呢!老爷和夫人都不在,这可怎么办!”

    老刘蹲在旁边:“她不知道是如何得知了先帝已经驾崩的消息,连着几天不肯吃饭,今日竟然就去了。那屋里的钥匙还在夫人那里,窗户口只够放进一只碗,人根本就进不去,唉!”

    小桃忽然站起来说道:“这人死了不能老放屋子里,我去村子里找几个男的来把这门给撞开!”

    她刚冲到院子门口,就看见林启渊和徐越赶着马车到了大院门口,徐越下了车就冲着小桃喊道:“小桃,清时发烧了,赶快过来帮我抱他进去。”

    小桃慌乱的抱着清时进了房间,她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安,徐越奇怪的看着她,等到几个人走进了堂屋,发现老刘蹲在地上,欢喜也正在一旁,脸色不明,徐越问她:“怎么了?”

    欢喜有些混乱地说道:“夫人,老爷,柳老太太,柳老太太,她出事了!”林启渊瞳孔猛地收缩,问道:“她出了什么事?”

    老刘蹲在地上,声音闷闷地说道:“她自杀了。”

    徐越赶紧解开口袋里的钥匙递给林启渊,林启渊接过那把钥匙就冲到了柳老太太的房间,等到她打开门,点灯照着地上,正看见了老太太,躺在地上,脖子间一道白绫。

    林启渊震惊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柳老太太,他心思复杂,他恨她,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看到她死在自己的面前。

    徐越把清时交给小桃,自己走到柳老太太的房间,陪着林启渊一起,林启渊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说道:“她竟然走了。”

    柳老太太的丧事简单的操办了一下,并没有请人,只是大院儿里几个人,简单的哀悼了一下,林启渊竟然两天没有吃饭,徐越想着他之前的表现,并不太理解他的心情,但也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等到了头七,林启渊带着清时到了老太太的坟前,正式的磕了个头,并叫了一声奶奶。

    徐越心下起疑,她问了小桃和欢喜,小桃和欢喜都说,柳老太太走之前并没有见过什么人,老刘却好似想起什么,说着好像是王居寒来过,只是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当时他们都在田里干活,只是回来的时候发现他经过自家门前。

    犹豫了半晌,徐越决定去找一趟王居寒,她虽然跟柳老太太感情不深,但是毕竟照顾了好些年,心里面好像总有些责任似的。

    找了个空闲的日子,徐越到了王居寒家门口,王居寒正在收拾学生用剩下的笔墨,看见他来了,心里并不意外,徐越没有绕弯子,直接问他,你可知道我们家柳老太太的死因?

    王居寒冷笑一声说道:“管好你自己的眼睛,还我们家老太太,人家不把你当亲人,你倒自己贴上去,真是奇怪!”

    徐越不服气的说道:“那毕竟是一条人命,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王居寒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就来气,这种有眼无珠的女人,他真是不想管,但是毕竟是跟他有联系,他懒懒得解释道:“她该死,可以了吧?”

    说完,他转身拿着笔墨进了屋子,徐越站在门口思索着他的话,也许柳老太太真的是罪大恶极,但是这跟王居寒有什么关系?

    还没等她想明白,王居寒已经出来了,他把一包东西扔到徐越的面前,不高兴的说道:“别再过来了。”

    徐越想着就当没事发生,她看了看,王居寒扔过来的布包,里面不过是些草药,跟他之前给自己的差不多。

    过了一会儿王居寒疾步冲了出来,冲着她的背影说道:“每日3次,每次两碗煎服!”说完他返回屋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的眼睛近来确实经常会疼,尤其是流眼泪的时候,就忍不住的剧痛,甚至都睡不着,徐越看着王居寒给自己的布包,默默地拿了回去,想着回头再给他些银两当做药费。

    并且发现这几日徐越都会吃药,那药的味道跟之前王居寒开的,也差不多,他心里怀疑,却没有说出来,过了几日,却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去找了姓王的那人?”

    徐越没有答话,却是默认了。

    林启渊脸上不太好看,他忍了半晌才说道:“柳老太太的死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无论是谁害的,都是这个下场,那王居寒的医术手法,我早看出不同,恐怕他在京城之中的师傅,就是柳老太太曾经的对头,所以他知道了老太太的事情,一句话就能让她绝望。”

    徐越轻轻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龃龉,我只是想着,柳老太太去了,你还怪伤心的,便想着弄清楚事实真相,不想让你一味伤心,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便不做这样的事情罢了!”

    林启渊叹口气:“现在还有什么能让我伤心,除了你,这个世界上,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

    徐越低着头,她正在给林启渊缝一只袜子,轻轻地说道:“我不会让你伤心,现在我们就在刘家村安安稳稳地度日,除了你不让我去地里干活,其他的我都能答应。”

    林启渊看着她,却看出了她的口是心非,这几日她老是督促清时读书,不过是想着过几年去京城,借着清时赶考的名义去看清秋。

    看见林启渊淡淡的样子,徐越有点生气,这几日她发觉林启渊对清秋真是一点旧情不念,这几日徐越夜夜会梦见清秋在梦里,哭着想娘,但是林启渊却没有提过一次清秋。

    “你说的你在乎,其实你根本就不在乎,如果你在乎的话,清秋也不会是如今的境地,这几日你可曾提过她一次?她虽然顽劣,却也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竟绝情至此。”

    徐越说的很对,林启渊对于父子之情确实没有十分看重,他看着徐越生气的样子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半晌才勉强解释道:“父子,父女终究有分离的一天,这一生中就只有我和你能一直相伴,清秋的性子我们已经掌控不了,只希望她自己能修得福气,能过得圆满一生。”

    他的前半生确实一直踽踽独行,直到遇见了徐越,方才有一点点归属感,是啊,他对清秋和清时的期待,并没有很高,只是希望他们能够走出自己的路,不要偏离正义即可。

    徐越听着林启渊的口气,简直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理喻,她放下袜子,扛起锄头说:“我给你做袜子,还不如去地里,种几颗花生呢!”

    看着徐越提起锄头走出大门的背影,林启渊摇摇头回了房中。

    徐越到了自家的田里,刨了一会儿地,把花生种上,过了一会儿,陈萍带着他们家的南南走了过来,一边跟徐越唠嗑一边帮忙种花生,南南忽然问道:“清秋最近怎么不在家?她是在扶苏还没有回来吗?

    陈平赶紧打断南南的话说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你清秋妹妹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徐越却笑了笑,有些低落的说道:“清秋暂时跟着扶苏那边的老太太养着,我们过一阵再把她接回来。”

    陈平看着徐越的表情,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徐越这个人,她还是了解的。

    “能在扶苏也好,至少比咱们这个疙瘩地方水土好,女孩子家养的精细些,将来也是好嫁人的。”陈平安慰徐越。

    旁边的南南却有些不高兴,他把地上的泥巴扔来扔去地说道:“娘,您不是说等我长大了,就去干娘家提亲,让清秋嫁给我吗?”

    徐越有些意外,虽然村子里很多人都在传言,她跟陈平有过约定,把南南和清秋定了娃娃亲,所以才给他们两个做了一对一样的长命锁。

    但是,清秋顽劣,南南一向不喜与他亲近,可此时南南却说出这种话,清秋不禁问道:“南南,从前清秋不是老是找你的麻烦吗?我看你都是躲着她走。”

    南南站起身来,挠挠头说道:“我那是故意的,清秋喜欢打架,村子里的小孩,打得过她的都被我打走了,打不过她的就挨她的打,我不想跟他打,就绕着路走,不然,我肯定会把她打哭的。”

    听这南南一本正经的说着话,陈平也不禁有些好奇地问他:“那你喜欢清秋外面什么呀?”

    南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涨得通红一片。

    他低着头,又抬起头,眼里带着光彩:“我们说好了将来要一起去打仗,我当男将军,她当女将军,所以她不能跑!”

    徐越和陈平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南南,那你们都得好好学本事,不然什么都当不了。”

    南南依旧着急地问:“干娘,清秋到底何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