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惊世奇珍挑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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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盒子，沈氏又惊又喜，那还散发着香气沉香木中，是满满一盒子七彩琉璃珠。琉璃是罕有之物，七彩琉璃是千金难求，可是现她手上，少说也有百颗珠子，是价值连城都无法形容。
“王爷，这，这珠子；；；；；；”
“珠子不重要，重要是凝儿喜欢。”
看着楚寒轩淡淡笑容，沈氏心简直是从蜜罐中捞出似，甜不得了。他肯费心思找寻这些珠子，而且只看重冷凝霜心思，可见她他心中位置。
“如此漂亮珠子，凝霜一定喜欢。”
“那便好。”
正说着，原本楚寒轩身旁人忽急匆匆进来，让他微微皱眉，“景博，何事如此慌张？”
景博附楚寒轩耳上说了几句，他脸色微变，紧紧拧着眉头，随后才起身看向冷思贤夫妇，“岳父大人，实抱歉，朝中有要事处理，小婿得先离开。”
“无妨，无妨，政事要紧。”
“那改日小婿再登门道歉，今日就先告辞了。”
“好，慢走。”
冷思贤将楚寒轩送走，再回到大厅之时，沈氏已经不了，微微想想就知道她去了哪里。
云安苑沈氏喜滋滋将沉香木盒交到冷凝霜手中，“你看，王爷对你上心。能搜集到这么琉璃珠，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呢？”
纤细手指轻轻触碰着那一颗颗圆润光滑珠子，冷凝霜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珠子色泽圆润，毫无一丝瑕疵，藏其中气泡，像是有呼吸一般，炫出夺目光彩，确实是难得极品。
据她所知，因为琉璃材料特殊性，其工艺极具复杂性与高难度，琉璃制作工艺相当复杂，火里来、水里去，要几十道工序才能完成。
琉璃精品制作，相当费时，有光制作过程就要十几二十天，而且主要依靠手工制作。当中各个环节把握相当困难，其火候把握之难可以说是一半靠技艺一半凭运气。
仅出炉一项，成品率就只有7%。关键是，老琉璃不可再回炉重制，不象金银制品，也就是说一旦出现一点点问题，十数天、几十道工序，多少人努力就立刻付诸东流。因此其成本非常高，到了明代便已经失传了。
“这些，全都要镶嵌凤冠上？”
“是啊！”沈氏握住冷凝霜手，慈爱拍拍她，“凝霜，看你嫁了一个好男人，娘真很开心。”
“娘，轩会对我很好。经历了这么多，我愿意相信他。”
“娘以前虽然跟他不熟悉，但是雨蓉成亲时候，也是他请了八公主和云贵妃撑场面，给了咱们家很大面子。而且，他送来那些聘礼，除去多不说，看出来，他也费了不少心血。”
“我知道。他对我花了多少心思，我一向都知道。而且，他做，远远不止这么多。”
隔日，贤亲王妃便让人送来婚期，定八月十二日，也就是中秋节前三天。
“虽说你成亲是大喜事，但是中秋前几日；；；；；；我们一家人，很少一起过中秋，尤其是跟你一起。”
“娘，”冷凝霜挨着沈氏坐下，靠她肩上，“就算女儿嫁了人，始终都是娘女儿，今年中秋，女儿也可以回来。”
“傻丫头，娘只是说说而已。你嫁给了寒轩，就是皇家儿媳了，中秋家宴是要进宫朝贺，哪里能回家来呢？”
冷凝霜语滞，是啊！以后她就是皇家人了，不能够由着自己性子做事情，而且，她还答应过，允许楚寒轩娶别人。
唉！冷凝霜愁上眉梢，她当时是不是病糊涂了，怎么会冲口而出说出这番话呢？以后，她真要与别人共事一夫吗？
“凝霜？”见女儿陷入深思，沈氏出声唤她，“怎么了？想什么啊？”
“哦，没事。只是想到以后不能每天见到娘，心里舍不得！”
“真是个傻丫头！”沈氏一把抱住冷凝霜，缕缕她头发，“女儿大了，都是要嫁人，你能嫁得如意郎君，娘高兴。”
“凝霜啊！嫁了人，要收敛自己性子，要到一个妻子本分，让夫君开心。他身份不同于别人，以后肯定也会有其他女人，你，要学会接受。”
冷凝霜沉默良久，才默默点点头。
晚上，冷思贤书房处理完事情，便回了清风苑，沈氏替他梳洗完，便拉着他坐榻上说说话。
“老爷，王爷送来了聘礼，咱们也得筹备着凝霜嫁妆，老爷觉得准备多少合适呢？”
“王府嫁妆，点算下来有一百六十抬，按理说，我们准备嫁妆应该是相同，不过家里情况是实拿不出那么多。”
“这我自然是知道，我想着，嫁妆之中是包含大部分聘礼，索性咱们就留一点点，其余全部算作嫁妆中，如此下来，我们只需要准备八十抬，也便是够用。”
冷思贤闻言有些愧疚握着沈氏手，“我真是愧疚，女儿出嫁，准备嫁妆都要夫人如此操心！”
“老爷说是哪里话，家里情况，我知道了。而且，凝霜嫁妆，我一早便备着了，也就是这个数。我是想着，凝霜总归是嫁入王府，又是皇室，平日里打赏下人，是少不了，这方面开支一定很大，所以，我想把几间好铺子和土地留给她。”
“我和你想到一处去了，昨日，我便让书墨去户部办手续去了。”
沈氏笑了笑，随后又皱眉，“其实，我担心并不是嫁妆，而是王爷送来琉璃珠，虽说那是送给凝霜镶嵌凤冠，可我们若拿不出等值东西送回，难免给让凝霜丢脸，让她妯娌间抬不起头来。”
“你说很有道理。只是，说了是稀世奇珍，便是可遇而不可求，婚期即，一时间去哪里找珍宝呢？”
沈氏眼神转了转，随后试探性问冷思贤，“我记得，家中有一对风轻云大师鸳鸯合卺流影青铜杯，不如；；；；；；”
冷思贤闻言紧蹙眉头，他父亲一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风轻云大师作品，那对青铜杯是他父亲耗费许多物资和心血，才从风大师手上买回。如今，要把它送人，虽是亲生女儿，但他觉得还是不合适。
沈氏见冷思贤拧眉不说话，有些失望，“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那我明日再去首饰店看看，有没有好。天也晚了，老爷休息吧！”
沈氏很平静服侍冷思贤休息，完全看不出生气样子，可是他们夫妻多年，他很清楚，她是不开心。
其实，他也是明白，女儿历经那么多辛苦，好不容易得到幸福，作为亲娘，一定是希望女儿嫁风光，不会因为二嫁身份，而受人耻笑。
罢了，再珍贵宝物都是身外物，重要是女儿幸福乐。
“明日去把那酒杯送去王府吧！”
昏暗灯光中，冷思贤深沉声音传入沈氏耳中，心头涌起淡淡喜悦。
冷凝霜一早起来，向老夫人和沈氏请安之后，便回了云安苑，呆自己房中看书，没多久，敲门声便响起，开门一看，是安氏和小冬哥。
“嫂子今日怎么又空来？”
“妹妹大喜，做嫂子自然是要来恭喜你。”
冷凝霜淡淡笑笑，没把安氏打趣放心上，抱过小冬哥膝上，逗弄着他呵呵直笑。
“今日，确实是有一件事要问问妹妹意见。妹妹原本丫鬟小青，让二妹妹带去孙家了，妹妹如今没有体己人身边，总归是不好。娘特地请了余牙婆，挑了几个忠厚老实丫头、婆子送进来，妹妹要不要挑挑？”
“嫂嫂持家有道，眼光必定比我锐利，不如嫂嫂替我挑吧！也让妹妹偷个闲儿。”
“妹妹净会说笑，是妹妹要用人，我怎好越俎代庖，总归是要妹妹用顺眼才好。”安氏转身看向身后春兰，“春兰，去把那几个丫头婆子带来，让郡主好好挑。”
“是。”春兰应声便退下了。
冷凝霜看了看怀中小冬哥，计上心来，看向安氏，“嫂子，我们出去转转，让小冬哥这儿玩玩。”
安氏心思转了转，便明白了冷凝霜心思，但是小冬哥毕竟还小，始终是放心不下，生怕他出了差错。“夏竹，你留这儿，顾着小少爷一点。”
“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春兰领着丫头婆子进来时候，发现房中只有夏竹和小少爷，而且小少爷地上爬来爬去，夏竹也不管，只一旁嗑瓜子。
春兰皱眉，正要上前呵斥她时候，夏竹冲着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即明白了。便也坐到夏竹身旁，和她一起像个主子似，喝茶聊天。
过来好一会儿，有一个穿着蓝色布衣妇人走上前，“两位姑娘，地上不干净，把小少爷抱起来吧！”
春兰和夏竹对视一眼，交换神色，随即夏竹站起来，恶狠狠看着妇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照顾小少爷，我们不比你清楚吗？”
那妇人倒是不卑不亢，没有半点害怕，“小妇人夫家姓马，邻居都叫我马大嫂，不是姑娘所说什么东西。至于照顾孩子，姑娘年纪轻轻，身家清白，倒真是不如已经生过三个孩子小妇人有经验了。”
说完，俯身便把地上小冬哥抱起来，替他擦擦脸上灰尘。
夏竹被马氏堵得说不出话来，讪讪坐下，看向春兰，眼中却浮现一抹赞赏之色。
春兰走进马氏，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又微笑着说到：“马大嫂说不错，夏竹刚才是过分了些。只是，咱们这是郡王府，家里大郡主马上就是福亲王妃，规矩自然是不同于寻常人家。”
马氏蹙眉，刚要说话，身旁站着那个穿着粉蓝色罗裳，发间斜插一直白玉簪子女子便笑嘻嘻凑到春兰面前，“姐姐说对，像她这种乡下婆子，懂什么！小少爷地上爬，是为了锻练小少爷灵活腿脚，是吧？”
“你懂倒是多啊！”春兰凉凉说了一句。
“是啊！是啊！奴婢以前大户人家里做过，知道规矩。”说着，掏出一锭碎银子交给春兰。
春兰拿手中掂量了一番，收袖间，“确实是懂规矩，待会儿郡主回来了，我会知道怎么做。你放心。”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奴婢贱名影儿，姐姐切莫忘了。”
春兰了然点头，又听得忽地有人尖锐说了一句，“人至贱，名字自是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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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盒子，沈氏又惊又喜，那还散发着香气沉香木中，是满满一盒子七彩琉璃珠。琉璃是罕有之物，七彩琉璃是千金难求，可是现她手上，少说也有百颗珠子，是价值连城都无法形容。
“王爷，这，这珠子；；；；；；”
“珠子不重要，重要是凝儿喜欢。”
看着楚寒轩淡淡笑容，沈氏心简直是从蜜罐中捞出似，甜不得了。他肯费心思找寻这些珠子，而且只看重冷凝霜心思，可见她他心中位置。
“如此漂亮珠子，凝霜一定喜欢。”
“那便好。”
正说着，原本楚寒轩身旁人忽急匆匆进来，让他微微皱眉，“景博，何事如此慌张？”
景博附楚寒轩耳上说了几句，他脸色微变，紧紧拧着眉头，随后才起身看向冷思贤夫妇，“岳父大人，实抱歉，朝中有要事处理，小婿得先离开。”
“无妨，无妨，政事要紧。”
“那改日小婿再登门道歉，今日就先告辞了。”
“好，慢走。”
冷思贤将楚寒轩送走，再回到大厅之时，沈氏已经不了，微微想想就知道她去了哪里。
云安苑沈氏喜滋滋将沉香木盒交到冷凝霜手中，“你看，王爷对你上心。能搜集到这么琉璃珠，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呢？”
纤细手指轻轻触碰着那一颗颗圆润光滑珠子，冷凝霜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珠子色泽圆润，毫无一丝瑕疵，藏其中气泡，像是有呼吸一般，炫出夺目光彩，确实是难得极品。
据她所知，因为琉璃材料特殊性，其工艺极具复杂性与高难度，琉璃制作工艺相当复杂，火里来、水里去，要几十道工序才能完成。
琉璃精品制作，相当费时，有光制作过程就要十几二十天，而且主要依靠手工制作。当中各个环节把握相当困难，其火候把握之难可以说是一半靠技艺一半凭运气。
仅出炉一项，成品率就只有7%。关键是，老琉璃不可再回炉重制，不象金银制品，也就是说一旦出现一点点问题，十数天、几十道工序，多少人努力就立刻付诸东流。因此其成本非常高，到了明代便已经失传了。
“这些，全都要镶嵌凤冠上？”
“是啊！”沈氏握住冷凝霜手，慈爱拍拍她，“凝霜，看你嫁了一个好男人，娘真很开心。”
“娘，轩会对我很好。经历了这么多，我愿意相信他。”
“娘以前虽然跟他不熟悉，但是雨蓉成亲时候，也是他请了八公主和云贵妃撑场面，给了咱们家很大面子。而且，他送来那些聘礼，除去多不说，看出来，他也费了不少心血。”
“我知道。他对我花了多少心思，我一向都知道。而且，他做，远远不止这么多。”
隔日，贤亲王妃便让人送来婚期，定八月十二日，也就是中秋节前三天。
“虽说你成亲是大喜事，但是中秋前几日；；；；；；我们一家人，很少一起过中秋，尤其是跟你一起。”
“娘，”冷凝霜挨着沈氏坐下，靠她肩上，“就算女儿嫁了人，始终都是娘女儿，今年中秋，女儿也可以回来。”
“傻丫头，娘只是说说而已。你嫁给了寒轩，就是皇家儿媳了，中秋家宴是要进宫朝贺，哪里能回家来呢？”
冷凝霜语滞，是啊！以后她就是皇家人了，不能够由着自己性子做事情，而且，她还答应过，允许楚寒轩娶别人。
唉！冷凝霜愁上眉梢，她当时是不是病糊涂了，怎么会冲口而出说出这番话呢？以后，她真要与别人共事一夫吗？
“凝霜？”见女儿陷入深思，沈氏出声唤她，“怎么了？想什么啊？”
“哦，没事。只是想到以后不能每天见到娘，心里舍不得！”
“真是个傻丫头！”沈氏一把抱住冷凝霜，缕缕她头发，“女儿大了，都是要嫁人，你能嫁得如意郎君，娘高兴。”
“凝霜啊！嫁了人，要收敛自己性子，要到一个妻子本分，让夫君开心。他身份不同于别人，以后肯定也会有其他女人，你，要学会接受。”
冷凝霜沉默良久，才默默点点头。
晚上，冷思贤书房处理完事情，便回了清风苑，沈氏替他梳洗完，便拉着他坐榻上说说话。
“老爷，王爷送来了聘礼，咱们也得筹备着凝霜嫁妆，老爷觉得准备多少合适呢？”
“王府嫁妆，点算下来有一百六十抬，按理说，我们准备嫁妆应该是相同，不过家里情况是实拿不出那么多。”
“这我自然是知道，我想着，嫁妆之中是包含大部分聘礼，索性咱们就留一点点，其余全部算作嫁妆中，如此下来，我们只需要准备八十抬，也便是够用。”
冷思贤闻言有些愧疚握着沈氏手，“我真是愧疚，女儿出嫁，准备嫁妆都要夫人如此操心！”
“老爷说是哪里话，家里情况，我知道了。而且，凝霜嫁妆，我一早便备着了，也就是这个数。我是想着，凝霜总归是嫁入王府，又是皇室，平日里打赏下人，是少不了，这方面开支一定很大，所以，我想把几间好铺子和土地留给她。”
“我和你想到一处去了，昨日，我便让书墨去户部办手续去了。”
沈氏笑了笑，随后又皱眉，“其实，我担心并不是嫁妆，而是王爷送来琉璃珠，虽说那是送给凝霜镶嵌凤冠，可我们若拿不出等值东西送回，难免给让凝霜丢脸，让她妯娌间抬不起头来。”
“你说很有道理。只是，说了是稀世奇珍，便是可遇而不可求，婚期即，一时间去哪里找珍宝呢？”
沈氏眼神转了转，随后试探性问冷思贤，“我记得，家中有一对风轻云大师鸳鸯合卺流影青铜杯，不如；；；；；；”
冷思贤闻言紧蹙眉头，他父亲一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风轻云大师作品，那对青铜杯是他父亲耗费许多物资和心血，才从风大师手上买回。如今，要把它送人，虽是亲生女儿，但他觉得还是不合适。
沈氏见冷思贤拧眉不说话，有些失望，“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那我明日再去首饰店看看，有没有好。天也晚了，老爷休息吧！”
沈氏很平静服侍冷思贤休息，完全看不出生气样子，可是他们夫妻多年，他很清楚，她是不开心。
其实，他也是明白，女儿历经那么多辛苦，好不容易得到幸福，作为亲娘，一定是希望女儿嫁风光，不会因为二嫁身份，而受人耻笑。
罢了，再珍贵宝物都是身外物，重要是女儿幸福乐。
“明日去把那酒杯送去王府吧！”
昏暗灯光中，冷思贤深沉声音传入沈氏耳中，心头涌起淡淡喜悦。
冷凝霜一早起来，向老夫人和沈氏请安之后，便回了云安苑，呆自己房中看书，没多久，敲门声便响起，开门一看，是安氏和小冬哥。
“嫂子今日怎么又空来？”
“妹妹大喜，做嫂子自然是要来恭喜你。”
冷凝霜淡淡笑笑，没把安氏打趣放心上，抱过小冬哥膝上，逗弄着他呵呵直笑。
“今日，确实是有一件事要问问妹妹意见。妹妹原本丫鬟小青，让二妹妹带去孙家了，妹妹如今没有体己人身边，总归是不好。娘特地请了余牙婆，挑了几个忠厚老实丫头、婆子送进来，妹妹要不要挑挑？”
“嫂嫂持家有道，眼光必定比我锐利，不如嫂嫂替我挑吧！也让妹妹偷个闲儿。”
“妹妹净会说笑，是妹妹要用人，我怎好越俎代庖，总归是要妹妹用顺眼才好。”安氏转身看向身后春兰，“春兰，去把那几个丫头婆子带来，让郡主好好挑。”
“是。”春兰应声便退下了。
冷凝霜看了看怀中小冬哥，计上心来，看向安氏，“嫂子，我们出去转转，让小冬哥这儿玩玩。”
安氏心思转了转，便明白了冷凝霜心思，但是小冬哥毕竟还小，始终是放心不下，生怕他出了差错。“夏竹，你留这儿，顾着小少爷一点。”
“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春兰领着丫头婆子进来时候，发现房中只有夏竹和小少爷，而且小少爷地上爬来爬去，夏竹也不管，只一旁嗑瓜子。
春兰皱眉，正要上前呵斥她时候，夏竹冲着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即明白了。便也坐到夏竹身旁，和她一起像个主子似，喝茶聊天。
过来好一会儿，有一个穿着蓝色布衣妇人走上前，“两位姑娘，地上不干净，把小少爷抱起来吧！”
春兰和夏竹对视一眼，交换神色，随即夏竹站起来，恶狠狠看着妇人，“你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照顾小少爷，我们不比你清楚吗？”
那妇人倒是不卑不亢，没有半点害怕，“小妇人夫家姓马，邻居都叫我马大嫂，不是姑娘所说什么东西。至于照顾孩子，姑娘年纪轻轻，身家清白，倒真是不如已经生过三个孩子小妇人有经验了。”
说完，俯身便把地上小冬哥抱起来，替他擦擦脸上灰尘。
夏竹被马氏堵得说不出话来，讪讪坐下，看向春兰，眼中却浮现一抹赞赏之色。
春兰走进马氏，细细打量了她一番，又微笑着说到：“马大嫂说不错，夏竹刚才是过分了些。只是，咱们这是郡王府，家里大郡主马上就是福亲王妃，规矩自然是不同于寻常人家。”
马氏蹙眉，刚要说话，身旁站着那个穿着粉蓝色罗裳，发间斜插一直白玉簪子女子便笑嘻嘻凑到春兰面前，“姐姐说对，像她这种乡下婆子，懂什么！小少爷地上爬，是为了锻练小少爷灵活腿脚，是吧？”
“你懂倒是多啊！”春兰凉凉说了一句。
“是啊！是啊！奴婢以前大户人家里做过，知道规矩。”说着，掏出一锭碎银子交给春兰。
春兰拿手中掂量了一番，收袖间，“确实是懂规矩，待会儿郡主回来了，我会知道怎么做。你放心。”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奴婢贱名影儿，姐姐切莫忘了。”
春兰了然点头，又听得忽地有人尖锐说了一句，“人至贱，名字自是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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