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下马威得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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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霜步入大殿时候，首先看见是一尊缠枝牡丹翠叶熏炉，后面是一张黄花梨嵌螺钿牙石花鸟长方桌，两侧摆着两张椅子。
她右手边，有一架红木镶嵌贝壳花卉四条屏，里面隐约还有几个人影。
冷凝霜环顾一圈，见大殿之中没有人，反而屏风后面偏厅有人影，心下瞬间了然，皇后大概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吧！
走进屏风里面，果不其然看见几个衣饰华丽女人，坐椅上谈笑风生。
红袖偷偷扯了扯冷凝霜衣袖，悄声她耳边说：“靠榻上便是皇后娘娘。”
冷凝霜看去，湘绣双凤挂帘后面，有一张老檀木美人榻，皇后梳着望仙九鬟髻，斜插一只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懒洋洋靠软枕上。
而冷凝霜眼尖瞧见，皇后穿着衣裳，也是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只是她穿是嫣红色，而今日秋英送上来却是大红色。
冷凝霜暗自冷笑，她刚来第一天，便已经有人按耐不住，要置她于死地了。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冷凝霜收好心思，盈盈屈身请安。
皇后手持一柄象牙嵌百宝凤凰牡丹图宫扇，不停地摇晃，使得手腕上那串红珊瑚手钏发出清脆碰撞声。
“慧妃妹妹果然是美人啊，难怪皇上愿意倾城以聘呢？”
开口说话是坐皇后右边第二个女子，小巧瓜子脸，狭长丹凤眼，鲜艳朱唇，再配上那一身紫红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缎袍，显得那么傲气张扬。
“这是流光殿兰妃娘娘。”红袖小声提醒。
“兰妃姐姐说笑了，臣妾蒲柳之姿，国色天香皇后娘娘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呵呵呵······”皇后掩唇轻笑，“瞧瞧这张小嘴，真是甜哟！可是灌了蜜糖了？”
“臣妾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皇后扬声，随即又有些幽怨低叹，“实话实说，实话实说······实话，是伤人！”
冷凝霜闻言蹙眉，这皇后怎如此古怪，前言不搭后语，若说是给她个下马威，不应该只是让她跪着这么简单，还应该有后招才对，可如今她却自己陷入沉思，这又是什么意思？
“娘娘，慧妃娘娘还跪着呢！”一个温柔声音打断了皇后沉思，“哦，起来吧！”
红袖扶着冷凝霜起身，坐了边上椅子上，后面正是刚才那个出言相助女子。
那女子样貌清秀，甚至可以说上是太普通，衣着也很素雅，给人感觉，就像是路边野菊花，清柔婉，很容易便让人卸下心防。
“臣妾是祥嫔汪氏，住三台殿，与娘娘长春殿很近。”
冷凝霜略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祥嫔，位分不低，也是一宫主位，而以她姿色，能够坐到位置上，不是家族势力庞大，便是心机够深。而无论是哪一点，她都不该是表现那样柔弱，所以，她必定是伪装，与她示好，也不过是看准了她无依无靠，借机拉拢而已。
一时间，殿中无人开口说话，寂静了好一会儿，皇后又懒洋洋开口，“本宫累了，该走都走吧！”
“是，臣妾告退。”
诸妃跪安退下，各自上了轿撵，回寝宫。
冷凝霜不习惯轿撵，便叫红袖扶着她慢慢走着，顺便去看看太后。
“今日殿中另外几个人，都是谁？”
“坐兰妃娘娘后面，穿着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是赵贵人，她是从小伺候皇上，也比皇上年长，皇上即位之后，便封她为贵人。”
“赵贵人后面，是进宫钱常，她是皇上微服出宫时，临幸，临幸······”
冷凝霜见红袖支支吾吾，也猜到了那位钱常身份，“是青楼人？”
“是，据说是清倌儿。”
“继续说吧！”
“坐娘娘前面，是嘉贵妃。”
“贵妃？”冷凝霜挑眉，“她是哪个大家小姐？”
红袖闻言一笑，“娘娘真是聪慧，嘉贵妃是左相大人孙女，嫡长房嫡长女。”
“皇后呢？”
“右相大人孙女，同样是嫡长房嫡长女。”
怪不得！冷凝霜淡淡一笑，左右丞相，按照惯例应该是右相权利大，可是她认为，以目前后宫局势来看，应该是左相权利大，所以右相孙女成了皇后。李泽风是以此方法，壮大右相势力，达到与左相相互制衡，从而巩固皇权目。
“娘娘，慈安宫到了。”红袖出声，呼唤正发呆冷凝霜。
“哦，你前去通报，就说本宫前来向太后请安。”
“是。”
不一会儿，红袖便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嬷嬷，
“奴婢参见慧妃娘娘，娘娘千岁。”
冷凝霜虚虚扶起她，笑道：“嬷嬷不必多礼。本宫是来向太后娘娘请安，不知太后是否有时间？”
“娘娘来可巧，太后正要用膳呢！娘娘请进吧！”
那嬷嬷领着冷凝霜进了殿，太后正坐偏厅，面前桌子上，摆满精致早膳。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福寿康宁，岁岁平安。”
“嗯，起来吧！”
冷凝霜见太后语气淡淡，便自发站她身后，替她布菜。
“太后，您尝尝这个。”冷凝霜夹了一筷子酱菜，放进太后面前碟中。
太后尝了尝，略微满意点头，才放下筷子，抬头看了看冷凝霜。仔细打量了半日，向她伸出了手。
冷凝霜立即扶太后起身，走到一旁软榻上坐下。
“皇帝是个有福气。你既然成了皇帝妃嫔，以后，就要好好伺候，为皇室绵延子嗣，开枝散叶。”
“是，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嗯，你回吧！”
“是，臣妾告退。”
回到长春殿，唐多福已经将早膳都摆好了，冷凝霜早早便起身，又走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饥肠辘辘，喝了足足三碗粥，才撤下早膳。
“娘娘，”红袖走近冷凝霜，“秋英求见。”
冷凝霜靠软枕上，放手中书册，“这种事，你不懂得处理？”
“娘娘，秋英，是想向娘娘请罪。”
“请罪？本宫早上，不是已经罚过了？又何来请罪一说？”
红袖自知瞒过去，只好说实话，“是为了今早，那件衣服是事情。”
“那，你是怎么看这件事？”
“回禀娘娘，秋英虽然莽撞，但绝不会做出背主弃义事情，请娘娘明鉴。”
“你似乎对她很好，为什么？”
“奴婢只是觉得，秋英虽然有些缺点，但还是个忠心奴才，娘娘留身边，对自身是有益。”
“叫她进来吧！本宫有话要问她。”
“是。”
秋英进来时候，满身狼狈，脸上也满是泪痕，看见冷凝霜便噗通跪下，
“娘娘，娘娘，奴婢不是故意害娘娘，不是，请娘娘恕罪，请娘娘恕罪。”
“本宫不喜欢跟哭哭啼啼人说话。”
秋英一愣，还为缓过神来，红袖上前轻轻捶捶她，“把眼泪擦干了。”
“哦。”秋英急忙把眼泪擦干，“娘娘，娘娘，奴婢真不是故意。”
“本宫知道。本宫只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本宫穿那件衣服？依照你给本宫梳发髻来看，不该配那样鲜艳衣服，而且，还是不该本宫穿大红色。”
“奴婢，奴婢······”
“啪！”冷凝霜狠狠拍了下桌子，“本宫要听实话！”
“是奴婢偷听到，皇上早上去上朝前，吩咐唐公公去司衣署，将这件衣服取来，让娘娘拜见皇后时候穿。奴婢，想娘娘面前邀功，所以早一步把衣服取来，伺候娘娘穿上。”
冷凝霜闻言皱眉，她猜过很多可能，却没想过会是李泽风陷害她，只是他这么做，图是什么？
他们是盟友，如果她出事了，对他能有什么好处？而且，若她成了众矢之，万一哪一天被人暗算，小命不保，岂不是送把柄给盛唐出兵？
他，究竟是想些什么？
就冷凝霜发呆之时，唐多福匆匆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知道了，”冷凝霜回神应了他一句，随后又看向秋英，“今日事情，念你已经受罚了，便不再追究，但没有下一次！”
“是，多谢娘娘恩典，多谢娘娘恩典！”
“下去吧！”
李泽风进门时候，发现冷凝霜正歪榻上看书，见他进来，非但没有起身迎接，反而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不理他。
李泽风暗自失笑，这个样子，怕是已经知道了。
摆摆手让身边奴才退下，李泽风走上前，挨着冷凝霜坐下，“怎么了？谁惹我们慧妃娘娘生气了？”
“这话不是该臣妾问皇上吗？”冷凝霜挑眉，“不知臣妾犯了什么错，竟要皇上如此大费周章陷害臣妾？”
良久，李泽风才讨好笑笑，“我只是想试探试探你，没有别意思，也不会让你出事。”
“哼！”冷凝霜冷笑，“你不要忘了，我们约法三章第三条，就是互相信任。若是你做不到，我们盟约也没有继续下去必要！”
“k！我认错，对不起，可以了吧！”
“勉勉强强。”
“好了，”李泽风坐正身子，“说说正事吧！你今天宫里转了一圈，有什么收获？”
“那你先告诉我，左右丞相，那个对你没有威胁？”
“左相看起来笑呵呵，但是很有手段，雷厉风行，铁面无情。右相，城府极深，阴狠狡诈，也是个圆滑老狐狸。”
“我要亲自去见他们，好是议政时候。”
“怎么？你还想做武则天不成？”李泽风打趣她。
“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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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右手边，有一架红木镶嵌贝壳花卉四条屏，里面隐约还有几个人影。
冷凝霜环顾一圈，见大殿之中没有人，反而屏风后面偏厅有人影，心下瞬间了然，皇后大概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吧！
走进屏风里面，果不其然看见几个衣饰华丽女人，坐椅上谈笑风生。
红袖偷偷扯了扯冷凝霜衣袖，悄声她耳边说：“靠榻上便是皇后娘娘。”
冷凝霜看去，湘绣双凤挂帘后面，有一张老檀木美人榻，皇后梳着望仙九鬟髻，斜插一只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懒洋洋靠软枕上。
而冷凝霜眼尖瞧见，皇后穿着衣裳，也是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只是她穿是嫣红色，而今日秋英送上来却是大红色。
冷凝霜暗自冷笑，她刚来第一天，便已经有人按耐不住，要置她于死地了。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冷凝霜收好心思，盈盈屈身请安。
皇后手持一柄象牙嵌百宝凤凰牡丹图宫扇，不停地摇晃，使得手腕上那串红珊瑚手钏发出清脆碰撞声。
“慧妃妹妹果然是美人啊，难怪皇上愿意倾城以聘呢？”
开口说话是坐皇后右边第二个女子，小巧瓜子脸，狭长丹凤眼，鲜艳朱唇，再配上那一身紫红色夹金线绣百子榴花缎袍，显得那么傲气张扬。
“这是流光殿兰妃娘娘。”红袖小声提醒。
“兰妃姐姐说笑了，臣妾蒲柳之姿，国色天香皇后娘娘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呵呵呵······”皇后掩唇轻笑，“瞧瞧这张小嘴，真是甜哟！可是灌了蜜糖了？”
“臣妾只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皇后扬声，随即又有些幽怨低叹，“实话实说，实话实说······实话，是伤人！”
冷凝霜闻言蹙眉，这皇后怎如此古怪，前言不搭后语，若说是给她个下马威，不应该只是让她跪着这么简单，还应该有后招才对，可如今她却自己陷入沉思，这又是什么意思？
“娘娘，慧妃娘娘还跪着呢！”一个温柔声音打断了皇后沉思，“哦，起来吧！”
红袖扶着冷凝霜起身，坐了边上椅子上，后面正是刚才那个出言相助女子。
那女子样貌清秀，甚至可以说上是太普通，衣着也很素雅，给人感觉，就像是路边野菊花，清柔婉，很容易便让人卸下心防。
“臣妾是祥嫔汪氏，住三台殿，与娘娘长春殿很近。”
冷凝霜略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祥嫔，位分不低，也是一宫主位，而以她姿色，能够坐到位置上，不是家族势力庞大，便是心机够深。而无论是哪一点，她都不该是表现那样柔弱，所以，她必定是伪装，与她示好，也不过是看准了她无依无靠，借机拉拢而已。
一时间，殿中无人开口说话，寂静了好一会儿，皇后又懒洋洋开口，“本宫累了，该走都走吧！”
“是，臣妾告退。”
诸妃跪安退下，各自上了轿撵，回寝宫。
冷凝霜不习惯轿撵，便叫红袖扶着她慢慢走着，顺便去看看太后。
“今日殿中另外几个人，都是谁？”
“坐兰妃娘娘后面，穿着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是赵贵人，她是从小伺候皇上，也比皇上年长，皇上即位之后，便封她为贵人。”
“赵贵人后面，是进宫钱常，她是皇上微服出宫时，临幸，临幸······”
冷凝霜见红袖支支吾吾，也猜到了那位钱常身份，“是青楼人？”
“是，据说是清倌儿。”
“继续说吧！”
“坐娘娘前面，是嘉贵妃。”
“贵妃？”冷凝霜挑眉，“她是哪个大家小姐？”
红袖闻言一笑，“娘娘真是聪慧，嘉贵妃是左相大人孙女，嫡长房嫡长女。”
“皇后呢？”
“右相大人孙女，同样是嫡长房嫡长女。”
怪不得！冷凝霜淡淡一笑，左右丞相，按照惯例应该是右相权利大，可是她认为，以目前后宫局势来看，应该是左相权利大，所以右相孙女成了皇后。李泽风是以此方法，壮大右相势力，达到与左相相互制衡，从而巩固皇权目。
“娘娘，慈安宫到了。”红袖出声，呼唤正发呆冷凝霜。
“哦，你前去通报，就说本宫前来向太后请安。”
“是。”
不一会儿，红袖便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嬷嬷，
“奴婢参见慧妃娘娘，娘娘千岁。”
冷凝霜虚虚扶起她，笑道：“嬷嬷不必多礼。本宫是来向太后娘娘请安，不知太后是否有时间？”
“娘娘来可巧，太后正要用膳呢！娘娘请进吧！”
那嬷嬷领着冷凝霜进了殿，太后正坐偏厅，面前桌子上，摆满精致早膳。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福寿康宁，岁岁平安。”
“嗯，起来吧！”
冷凝霜见太后语气淡淡，便自发站她身后，替她布菜。
“太后，您尝尝这个。”冷凝霜夹了一筷子酱菜，放进太后面前碟中。
太后尝了尝，略微满意点头，才放下筷子，抬头看了看冷凝霜。仔细打量了半日，向她伸出了手。
冷凝霜立即扶太后起身，走到一旁软榻上坐下。
“皇帝是个有福气。你既然成了皇帝妃嫔，以后，就要好好伺候，为皇室绵延子嗣，开枝散叶。”
“是，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嗯，你回吧！”
“是，臣妾告退。”
回到长春殿，唐多福已经将早膳都摆好了，冷凝霜早早便起身，又走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饥肠辘辘，喝了足足三碗粥，才撤下早膳。
“娘娘，”红袖走近冷凝霜，“秋英求见。”
冷凝霜靠软枕上，放手中书册，“这种事，你不懂得处理？”
“娘娘，秋英，是想向娘娘请罪。”
“请罪？本宫早上，不是已经罚过了？又何来请罪一说？”
红袖自知瞒过去，只好说实话，“是为了今早，那件衣服是事情。”
“那，你是怎么看这件事？”
“回禀娘娘，秋英虽然莽撞，但绝不会做出背主弃义事情，请娘娘明鉴。”
“你似乎对她很好，为什么？”
“奴婢只是觉得，秋英虽然有些缺点，但还是个忠心奴才，娘娘留身边，对自身是有益。”
“叫她进来吧！本宫有话要问她。”
“是。”
秋英进来时候，满身狼狈，脸上也满是泪痕，看见冷凝霜便噗通跪下，
“娘娘，娘娘，奴婢不是故意害娘娘，不是，请娘娘恕罪，请娘娘恕罪。”
“本宫不喜欢跟哭哭啼啼人说话。”
秋英一愣，还为缓过神来，红袖上前轻轻捶捶她，“把眼泪擦干了。”
“哦。”秋英急忙把眼泪擦干，“娘娘，娘娘，奴婢真不是故意。”
“本宫知道。本宫只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本宫穿那件衣服？依照你给本宫梳发髻来看，不该配那样鲜艳衣服，而且，还是不该本宫穿大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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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偷听到，皇上早上去上朝前，吩咐唐公公去司衣署，将这件衣服取来，让娘娘拜见皇后时候穿。奴婢，想娘娘面前邀功，所以早一步把衣服取来，伺候娘娘穿上。”
冷凝霜闻言皱眉，她猜过很多可能，却没想过会是李泽风陷害她，只是他这么做，图是什么？
他们是盟友，如果她出事了，对他能有什么好处？而且，若她成了众矢之，万一哪一天被人暗算，小命不保，岂不是送把柄给盛唐出兵？
他，究竟是想些什么？
就冷凝霜发呆之时，唐多福匆匆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知道了，”冷凝霜回神应了他一句，随后又看向秋英，“今日事情，念你已经受罚了，便不再追究，但没有下一次！”
“是，多谢娘娘恩典，多谢娘娘恩典！”
“下去吧！”
李泽风进门时候，发现冷凝霜正歪榻上看书，见他进来，非但没有起身迎接，反而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不理他。
李泽风暗自失笑，这个样子，怕是已经知道了。
摆摆手让身边奴才退下，李泽风走上前，挨着冷凝霜坐下，“怎么了？谁惹我们慧妃娘娘生气了？”
“这话不是该臣妾问皇上吗？”冷凝霜挑眉，“不知臣妾犯了什么错，竟要皇上如此大费周章陷害臣妾？”
良久，李泽风才讨好笑笑，“我只是想试探试探你，没有别意思，也不会让你出事。”
“哼！”冷凝霜冷笑，“你不要忘了，我们约法三章第三条，就是互相信任。若是你做不到，我们盟约也没有继续下去必要！”
“k！我认错，对不起，可以了吧！”
“勉勉强强。”
“好了，”李泽风坐正身子，“说说正事吧！你今天宫里转了一圈，有什么收获？”
“那你先告诉我，左右丞相，那个对你没有威胁？”
“左相看起来笑呵呵，但是很有手段，雷厉风行，铁面无情。右相，城府极深，阴狠狡诈，也是个圆滑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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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还想做武则天不成？”李泽风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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