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换差事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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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絮桦名字，冷凝霜惊慌失措，一直挺着背倏地软下，整个人倒地上，楚晟昊将她一切调查那么清楚，还提到了白絮桦，究竟是为何？难道说，他知道了自己已经知道白絮桦没有死事情，他今日是想，灭口？
楚晟昊向周德柱使了个眼色，他立即搬了个玑子给冷凝霜，扶着她坐下。
冷凝霜刚坐稳，便听到楚晟昊说：“你知道白絮桦哪里吗？”
冷凝霜一滞，果然是白絮桦事情，楚晟昊将事情做得那么隐秘，让所有人都以为白絮桦已经死了，若是她知道这件事，只怕她真逃不了一死，毕竟，帝王心是不可测，也不能测。
“奴婢知道，白絮桦秽乱后宫，已被皇后娘娘下旨赐死了。”
“是吗？你只知道这么多？”
“奴婢跟白絮桦并不是很熟，她浣衣局时候，并不跟奴婢说话！”
“嘭！”楚晟昊将茶杯狠狠摔倒冷凝霜面前，“你可知欺君是大罪？”
冷凝霜立即跪下，“奴婢不敢，奴婢说都是实话。”
楚晟昊紧紧盯着冷凝霜，心里对她也有几分欣赏，年纪轻轻这样情况下，还能镇静自若，确实是难得。而且，也是个聪明人。
“起来吧！”
“谢皇上！”
冷凝霜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送了口气，都说帝王多变，果真是没错，上一刻还恶狠狠对你，下一刻又那么温和。若是这样情况再多几次，只怕她寿命也要短几年。
“周德柱，”楚晟昊扬声将周德柱唤进来，冷凝霜这也才发觉，他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想来，是怕听见什么不该听。“告诉卢裕盛，将她安排御茶室。”
“是，奴才/奴婢遵旨。”
冷凝霜皱眉，御茶室？那可是御前差事，虽然风光，可是也加危险，稍有差错，便会祸及家人，看来以后，她得加小心翼翼。
卢裕盛是太监大总管，年纪与楚晟昊差不多，想来是从小跟楚晟昊身边伺候，冷凝霜见到他，对他很是尊敬。
“奴婢参见卢公公。”
“不必多礼。”卢裕盛淡淡，“既然进了御前，就要好好伺候皇上，做好尊敬差事，少听少看少说，多做事，明白了吗？”
“是，奴婢谨遵卢公公教诲！”
“按照皇上旨意，你以后便是御茶室姑姑，整个御茶室交由你负责，你要好好做。”
“是，奴婢一定不辜负圣上隆恩。”
“好了，该交代我都交代完了，剩下，你自己看着做吧！”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冷凝霜唤住卢裕盛，“卢公公，奴婢还有一个妹妹云贵妃娘娘身边做事，只是她年纪小，奴婢怕她做事马虎，会惹娘娘不开心，不知能否把她······”
“我说了，你是御茶室主管，想要调人，去内务府打声招呼就行。”
“多谢卢公公。”
“客气！”卢裕盛依旧淡淡，“没事了吧？”
“没有了，叨扰公公了。”冷凝霜本想给些银子给他，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如今她要事事谨慎，千万不可弄巧成拙。
翌日
楚晟昊下朝回宣政殿，冷凝霜端着准备好茶点，进去伺候。进入殿中才发现，里面远不止楚晟昊一人，还有大皇子楚寒麒和七皇子楚寒旭。
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当日见到那位被楚寒旭成为六哥人，如今看来他就是六皇子楚寒翀了，而紧挨着楚寒翀做，大概就是与他们交好九皇子楚寒羽。
而以冷凝霜目前所知道情况来看，楚寒麒与楚寒翀、楚寒旭、楚寒羽交好，实际上便是掌握了钱昭仪和赵婕妤两家势力。 有了这样强大后援，就算淑贵妃娘家势力薄弱，对他争夺帝统也没有什么阻碍。
楚寒麒似有若无瞥了正发呆冷凝霜一眼，随即又看向楚晟昊，严肃道：
“启禀父皇，尚书台来报，邳州洪涝灾情已得到控制。”
“伤亡如何？”
“迄今为止，有七百八十四人死亡，两千三百五十二而受伤，还有近四百人下落不明，另外毁损房屋不计其数。”
“要安排好百姓住所、膳食，另外也要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楚寒麒应声，随即又说道：“此外，儿臣发现，邳州有部分官员，涉嫌贪污赈灾款项。”
楚晟昊还未说话，楚寒旭便迫不及待破口大骂：“这些狗奴才贪得无厌，连赈灾银子都不放过，就应该将他们五马分尸！”
楚寒麒脸色一变，向楚寒旭看了一眼，他立即闭嘴。
楚晟昊对楚寒旭激烈言辞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看向楚寒麒，淡淡开口：
“寒麒，这件事你看着办吧！你们也都跪安吧！”
“是，儿臣告退。”
待楚寒麒等人退出去，楚晟昊吩咐冷凝霜：
“朕要用水晶马蹄糕。”
“是，奴婢立即去准备。”
冷凝霜退出宣政殿，往御膳房方向走去，却离宣政殿不远小亭子处见到了还未出宫楚寒麒等人。
冷凝霜瞧着，楚寒麒正坐亭子中饮茶，石桌上还摆放着点心和瓜果，见她来了，直直盯着她看，难道这是等她？
冷凝霜不清楚楚寒麒意图，但是本着不能得罪他想法，还是上前请安。
“奴婢参见大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
楚寒旭嬉皮笑脸跑到冷凝霜身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听说你承和宫受了重伤，怎么样？已经好了？怎么还到了御前当差？”
冷凝霜敛住心神，恭敬道：
“奴婢多谢七皇子关心，奴婢已没有大碍了，至于御前当差，奴婢只是听从皇上调遣。”
“这里又没有外人，干嘛还这么生疏？”
“小七！”
楚寒麒喝住楚寒旭，示意他不要多说。楚寒旭不知何意，但是见楚寒麒已有些怒意，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委委屈屈坐下。
“父皇身边，不要耍你小聪明，可是又不能全说实话，其中分寸自己要懂得把握。”
“是，多谢殿下指点。”冷凝霜真心道谢，虽不知他是何意，不过这话对她确实有用处。
楚寒麒又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说道：“若有困难，就去找周德柱，他会帮你。”
周德柱？冷凝霜不可置信看向楚寒麒，却看他一脸淡定。她果然是没有看错她，他城府太深了，连皇上身边贴身太监都是他人，他准备工作做得真是充分啊！
“是，奴婢记住了。”
“去吧！”
“奴婢告退。”
看着冷凝霜渐渐远去背影，楚寒麒突然不知道，当初安排她进宫究竟是对是错。原本，他只是想惩罚她伶牙俐齿，才会动用关系，让她入宫选秀，可是，当日见她玉手之上，满是伤痕，他竟隐隐觉得心痛。
那一日，她得知是自己送她入宫，竟然破口大骂，但是他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有些等待已久终于得到喜悦，原来，他是想念她张牙舞爪。
他自小见过无数女子，却从未有见过像她那样女子，初识，伶牙俐齿、无所畏惧，进宫之后，却隐藏着自己性情，故作沉稳老成之态，可是眼神中还是难掩真性情。这样性子，御前该怎么得了？
楚寒翀见楚寒麒发呆，想着他刚刚对冷凝霜说话，不由得担忧道：
“大哥，就算你想笼络她，也不用告诉她周德柱身份，若是她去告密，会出大事。”
闻言，楚寒麒回过神，冷声道：
“不要动她心思，她不是我们棋子。记住我话！”
楚寒翀不言语，楚寒麒这算是什么？当真对着小丫头动了心思了？这事有些超乎他意料，他得开始想想办法了，无论事情是否真假，他都得防患于未然，不能让大计出现一丝一毫差错！
冷凝霜端着水晶马蹄糕回到宣政殿时候，却见楚寒轩站殿中。自上次他生气离开，已有十多天了，他现应该很气自己了吧！毕竟还从未有哪个奴才敢给二皇子脸色看呢！
楚晟昊看了冷凝霜一眼，将她眼神游移样子收入心中，又看了看楚寒轩，自冷凝霜进门，他眼睛就没从冷凝霜身上移开过。楚晟昊想了想，淡淡开口：
“大皇子找你干什么？”
闻言，冷凝霜一惊，她刚与楚寒麒见面，这么就被他知道了，莫非是安排了人监视？她怎么就忘了，她还没有得到楚晟昊信任，如今，她又该如何解释与楚寒麒见面事！
冷凝霜思索了一会，跪楚晟昊面前，镇静说：
“奴婢刚才去御膳房取糕点，无意间见到大皇子，遂上前行礼问安。”
“是吗？仅仅是问安而以？”
“奴婢进宫之前，有幸见过大皇子一次，只是当时不知道大皇子身份，所以冲撞了大皇子。”
楚晟昊冷笑，“是你女扮男装私见王之齐那次？”
冷凝霜努力稳住阵脚，她早就知道楚晟昊调查她，只是没想到连这件事都知道那么清楚。
“是。”
“想不到，区区一个奴婢，交友甚广啊！”
楚寒轩见楚晟昊大有盛怒模样，急忙上前转移话题，
“父皇，有关邳州官员贪污······”
“轩儿！”楚晟昊喝道，“后宫之事不是你该管！”
“可是，她······”
“你根本就不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样子人，不要被人蒙蔽利用了！”
楚寒轩屈膝跪下，看向楚晟昊，坚定道：
“儿臣相信自己眼光，她绝不是利用儿臣，工于心计女人。”
冷凝霜不得不承认，这一刻自己是感动，她那样对他，他还肯维护自己。可是，只怕这样只会加惹怒皇上，她还能做些什么才能挽救这个局面呢？
“皇上，奴婢只是碰巧遇见大皇子微服游玩而已，奴婢可以对天发誓，奴婢与大皇子并无关系。奴婢是皇上奴才，只为皇上效力。”
楚晟昊冷笑，“你以为你说些好听，朕就会相信你？”
冷凝霜抬头，直直看向楚晟昊，“皇上是盛世明君，无论奴婢是什么样人，都逃不了皇上手掌心，皇上又何必担心呢？”
“你以为奉承了几句，朕就会放过你？”
“奴婢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奴婢只是觉得，自己身为皇上奴才，就该对皇上知无不言言无不。”
“知无不言，言无不？”楚晟昊反复说着这句话，又看了冷凝霜好一会儿，“你是个聪明人，可是朕面前耍小聪明，你还嫩了点！”
“天地明鉴，奴婢所言字字肺腑，绝无虚假！”
“朕会看着你！时刻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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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晟昊向周德柱使了个眼色，他立即搬了个玑子给冷凝霜，扶着她坐下。
冷凝霜刚坐稳，便听到楚晟昊说：“你知道白絮桦哪里吗？”
冷凝霜一滞，果然是白絮桦事情，楚晟昊将事情做得那么隐秘，让所有人都以为白絮桦已经死了，若是她知道这件事，只怕她真逃不了一死，毕竟，帝王心是不可测，也不能测。
“奴婢知道，白絮桦秽乱后宫，已被皇后娘娘下旨赐死了。”
“是吗？你只知道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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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霜立即跪下，“奴婢不敢，奴婢说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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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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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霜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送了口气，都说帝王多变，果真是没错，上一刻还恶狠狠对你，下一刻又那么温和。若是这样情况再多几次，只怕她寿命也要短几年。
“周德柱，”楚晟昊扬声将周德柱唤进来，冷凝霜这也才发觉，他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离开了，想来，是怕听见什么不该听。“告诉卢裕盛，将她安排御茶室。”
“是，奴才/奴婢遵旨。”
冷凝霜皱眉，御茶室？那可是御前差事，虽然风光，可是也加危险，稍有差错，便会祸及家人，看来以后，她得加小心翼翼。
卢裕盛是太监大总管，年纪与楚晟昊差不多，想来是从小跟楚晟昊身边伺候，冷凝霜见到他，对他很是尊敬。
“奴婢参见卢公公。”
“不必多礼。”卢裕盛淡淡，“既然进了御前，就要好好伺候皇上，做好尊敬差事，少听少看少说，多做事，明白了吗？”
“是，奴婢谨遵卢公公教诲！”
“按照皇上旨意，你以后便是御茶室姑姑，整个御茶室交由你负责，你要好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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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冷凝霜唤住卢裕盛，“卢公公，奴婢还有一个妹妹云贵妃娘娘身边做事，只是她年纪小，奴婢怕她做事马虎，会惹娘娘不开心，不知能否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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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晟昊下朝回宣政殿，冷凝霜端着准备好茶点，进去伺候。进入殿中才发现，里面远不止楚晟昊一人，还有大皇子楚寒麒和七皇子楚寒旭。
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当日见到那位被楚寒旭成为六哥人，如今看来他就是六皇子楚寒翀了，而紧挨着楚寒翀做，大概就是与他们交好九皇子楚寒羽。
而以冷凝霜目前所知道情况来看，楚寒麒与楚寒翀、楚寒旭、楚寒羽交好，实际上便是掌握了钱昭仪和赵婕妤两家势力。 有了这样强大后援，就算淑贵妃娘家势力薄弱，对他争夺帝统也没有什么阻碍。
楚寒麒似有若无瞥了正发呆冷凝霜一眼，随即又看向楚晟昊，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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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麒应声，随即又说道：“此外，儿臣发现，邳州有部分官员，涉嫌贪污赈灾款项。”
楚晟昊还未说话，楚寒旭便迫不及待破口大骂：“这些狗奴才贪得无厌，连赈灾银子都不放过，就应该将他们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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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多谢七皇子关心，奴婢已没有大碍了，至于御前当差，奴婢只是听从皇上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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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麒又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说道：“若有困难，就去找周德柱，他会帮你。”
周德柱？冷凝霜不可置信看向楚寒麒，却看他一脸淡定。她果然是没有看错她，他城府太深了，连皇上身边贴身太监都是他人，他准备工作做得真是充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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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楚寒麒回过神，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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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凝霜不得不承认，这一刻自己是感动，她那样对他，他还肯维护自己。可是，只怕这样只会加惹怒皇上，她还能做些什么才能挽救这个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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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奴婢只是觉得，自己身为皇上奴才，就该对皇上知无不言言无不。”
“知无不言，言无不？”楚晟昊反复说着这句话，又看了冷凝霜好一会儿，“你是个聪明人，可是朕面前耍小聪明，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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