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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得了一种见了男人就以为是顾青城的病(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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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忽然勇进怀里,纵然两个人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可是还是让她有些害羞。

    宇文澈的心情显然不太对头,叶依然也就老老实实的让他当人肉抱枕,不再言语。

    叶朗失踪,边关不宁,朝中人心动荡,庆国过本就不是个安分的,早早的替自己儿子打点了就开始抱病闭门不出了。若只是老老实实的龟缩倒也好了,偏偏暗地里见天的火上浇油,弄些小动作,巴不得趁着叶朗失踪彻底搞垮叶家一系。

    权臣之间的尔虞我诈真是苦了他这个根基不稳的皇帝,其实说来说去,宇文澈心中也明白,他到底还是少了些帝王的魄力,谁让你自小出身低微呢,人格中这一项就是残缺的。

    前朝不太平,后宫贺若雪更是呼风唤雨的不消停,叶依然所承受的风言风语他心中有数,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予理睬,久而久之也就自动的偃旗息鼓了。

    可是今夜却不知为何,他忽然十分想见到她,好似心中寄予着希望,希望叶依然那一身的云淡风轻也能把如今格外焦躁的他治愈。

    趁着夜色急匆匆的赶来以至于到了君临宫的大门,他还有一种十分意外的感觉。

    曾几何时,这个叶小仪竟然让他觉得是如此的踏实,就比如现在,当把她拥在怀里,鼻翼之间是她清淡的芳香。似乎白日里和群臣对抗的怒气也慢慢的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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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依然一动不敢动,身子已经有些麻木了,久久,就在她以为宇文澈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头顶再次传来缓缓的男声。

    “你放心吧。”

    叶依然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的意外,什么叫放心吧,思虑半响,想来是因着自己父亲失踪之事,所以他特来安慰自己吧。

    她张口,那声音如同凛冽的清泉,不由得让人觉得身心舒畅:“爹爹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逢凶化吉的,依然没什么可担心的。”

    头上的呼吸滞了滞,宇文澈轻咳,顿了顿:“后宫之事,你亦可放心。”

    听着宇文澈里话有话,叶依然顿悟,看来他是听到了后宫众人都说自己会失宠,怕自己不安,所以特来安慰的。

    这不就是变相的告诉自己,朕还会宠幸你,你大可放心,不用担心那些失宠的流言。

    仔细想开,在看眼下二人亲昵的姿势,相拥着彼此都能听见清晰的心跳。

    她的脸颊有些不知不觉的发烫。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依然可是立志要做祸国殃民的妖妃的。”

    她的语气刻意放松,小女儿家的姿态带着不容置喙的霸气,反倒让刚刚还心头一片乌云的宇文澈心情大好。

    他的大手渐渐收紧,眸子也开始染上玉望。

    “既然爱妃有如此宏图大志,朕总归是要好好配合的,不然岂不是让爱妃失望?”

    听着宇文澈的自称从我又变成了朕,叶依然无奈,看来这厮又要端起皇帝夫君的架子来欺负自己的。

    果不其然,烛光摇曳,一室低喘。

    叶依然的肌肤在那火热的触碰下情不自禁的战栗,唇齿之间尽是宇文澈的气息,大手不知不觉下滑,在那神秘的地带恶作剧。

    似乎看着身下的小女人愈发的娇媚诱~人,宇文澈的心情也大好了许多。

    至少他还是有十足的雄心来征服身下这个可口的女人的。

    一夜香汗,直到叶依然体力不支,沉沉睡去,宇文澈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她。

    他确实应该好好扶持叶依然,无论是从形势上用她来制衡贺若雪这个皇后娘娘,还是从心里上,她都是他目前觉得最为心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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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宫众人都知道,叶小仪的处境在如今面临着两个极端的结局。叶朗失踪,叶小仪既有可能是去强大的娘家依靠,弃之如敝履。自然,这种结果是众人最愿意看到的。那么第二种,便是现在这个模样。

    叶依然非但没有因为失去了利用价值而被皇帝忽略,反而在侍寝过后的许久终于一鸣惊人了一把。

    从五品小仪连升到三品的贵嫔。

    这两种结果全然要看皇帝的选择,哪一种都是意料之中的。

    皇帝圣旨写的清清楚楚,通俗来说,叶小仪侍寝皇帝很满意,本应升一级,在加之叶大将军在边疆抗战有功,纵然现在生死未卜,不过为了安抚叶家将领,自然要在升一级。

    这样算来,五品到三品,确实有理有据,不偏不倚。

    叶小仪到叶贵嫔的转变彻底惊呆众人,这下子风言风语更是以风一般的速度蔓延开来,这个叶小仪足不出户,一言不发,如此耐得住性子,终究得了个让人羡慕的好结果。

    后宫一下子风向更是偏转的利害。

    而这个漩涡之中的当事人在大清晨送走了宇文澈之后,竟然倚着炕几睡得香甜。

    翡翠无语,刚陛下传了旨,整个后宫都燥起来了,尤其君临宫上上下下更是恨不得放出几挂鞭炮来,一扫这些日子的憋屈劲儿,可是主子居然就这样云淡风轻的睡着了,还睡的如此香甜。

    翡翠只能当做昨晚主子和陛下运动的过于卖力来安慰自己已经抓狂的内心。

    宫门口来送贺礼的已经热闹的要上房揭瓦了,这位新封的叶贵嫔还在老神在在的和周公约会。

    翡翠犹豫,叫醒她,可是咱们贵嫔娘娘睡得真是太香甜了,她故意放重了脚步,人家娘娘都一点反应都没有。若是不叫,纵然如今贵嫔身份高贵,可是总不好在外落了个清高的帽子。

    纠结的当口,皇帝陛下贴心的口谕又来了,传口谕的还是御前的赵总管亲自来一趟。

    陛下有旨,叶贵妃身子孱弱,又因为叶大将军生死不明,身心哀痛,需好好静养,外人一律不得打扰。

    赵公公来一趟,围着君临宫门口的人乎啦啦的都做鸟兽散状,待叶依然飘飘然自然醒时听说后,不仅给宇文澈如此贴心深深的点了个攒。

    看来这厮的良心还没有坏透了,明知道她昨晚被折腾的不轻,故而还知道给她寻了安静日子。

    君临宫是里里外外的喜气洋洋,长宣宫就要骇人的多了,出入的宫人一个个快步低垂着头,连那琥珀大姑娘都糟了责罚,旁的人自然是一不小心就掉脑袋的。

    贺若雪横眉冷目,皇帝这是再打她的脸,在打她整个庆国公府的脸。

    封赏什么不好,偏偏封了贵嫔,从贵嫔开始,若是有了皇嗣便可以自己抚养了。

    宇文澈这是摆明了在给叶依然撑面子,假如叶依然真的有了孩子,便是自己这个皇后也无法将孩子夺过来。

    来不及和庆国公商议,这次她真的坐不住了,这个叶依然绝对留不得,要是她在诞下子嗣,将来必成大患。

    想起梅贵妃惯用的雪山兰牙和那一小瓶砒霜,只是偶尔骗她来喝一点已经完全不能满足贺若雪的贪心。

    慢性的死掉要多慢?在这个过程中会不会出现什么纰漏?这里面未知的可能性太多让贺若雪心中十分不安,她必须快速的搞定叶依然,断不能让她在这段时间翻起什么波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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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州府邸的深夜一片寂静,宇文淳抬头,房顶屋檐隐隐听见了点响动,叹气,打开窗。

    “大半夜的折腾什么,赶紧下来,本王这一砖一瓦哪一个不是价值千金,摔坏了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浅黑脸,从房顶轻飘飘的飘下来,何时自己这种武功高手也要收到这等威胁,真是丢人!

    “怎么,谁人你技不如人了。”

    宇文淳一脸的嘲笑,丝毫不加掩饰。

    白浅死人脸:“不过是重伤未愈,暂时的虎落平阳好不好,话说回来,我的家主大人,小爷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气?不过是些破转破瓦,真是钻钱眼儿里去了。”

    宇文淳端起旁边的热茶,小口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嘴唇。

    “小气?你以为凉州府这么多年的家业是大风挂来的,若不是本王好生经营,那里能这般雄厚,不光让凤阳城的哪位忌惮,还能帮助你心心念念的青城兄长造反?”

    白浅哑言,感情宇文淳还有这个功能,高端钱匣子啊。

    “你早就知道青城兄长还活着?”

    从一开始,从他吩咐白浅去徐州府,他就话里话外的神神秘秘,白浅来了孩子气,开始刨根问底。

    宇文淳不置可否:“本王纵然智力超群,运筹帷幄可是也不是那通古今知未来的仙人,不过是准备工作做的比较足而已。”

    想不到宇文淳都已经把眼线安插到呐沪去了,白浅的后背一阵阵冷汗,那凉意嗖嗖的,他这个病怏怏的家主哥哥还真是让他不敢小瞧了,看来若是没有先帝血蛊的桎梏,区区宇文澈还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现在知道本王的利害了?若不是受制于这凉州一支的血统,便是你那青城兄长也不过尔尔。”

    好吧,宇文淳今天的话明显有点多,想来是兄弟二人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没心情听你在这里自吹自擂,急急的把我叫回来作甚?”

    白浅二郎腿,坐在对面的软椅上表示不满,没有他的监督,凝心那个心怀不轨的保不齐要怎么欺负他青城兄长呢。*******************************************************************************************************

    “顾青城接道凉州府之事已经基本办理妥当,但是这一路暗哨巡查十分复杂,除了我凉州府的地界他大军恍如入无人之境,前前后后还是十分险要的,我以休书传令安插在各处的线人帮衬,不过这些暗线已经埋伏了许多年,纵然底细牢固可是保不齐还是有什么纰漏,唤你回来便是让你沿着这一路和何方的暗线有个知会,发现那里有漏洞也好尽快弥补,便当做是给你那青城兄长探探路吧。”

    聊起正事来,白浅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时端正了态度。

    “那好,我收拾下,即刻出发。”

    宇文淳摆手,刚要说话,只觉得嗓子一阵甜腥,又是控制不住的剧烈咳嗽,他的额头有豆大的汗珠。

    白浅眼中有些微的情绪波动,半响,扔给他一方帕子,声音带着小别扭。

    “凉州府的大夫多如牛毛,若是身子不适就赶快去调理,旁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这个做弟弟的给你气受一样。”

    宇文淳拿着帕子不着痕迹的擦去血迹,虚弱的笑了笑:“现在知道是我弟弟了,不是叫人家兄长前兄长后的热络的得很。”

    白浅黑线,他还是太不了解这个家主哥哥的,怎么从这次开始就三天两头的吃飞醋了呢。

    “罢了罢了,我这身子也就这样了,有那血蛊牵制着,再好的大夫再珍贵的药材也都是废物。”

    白浅心中还是有些动容的,虽然他从小没少受到别人的白眼,也同样受到先王妃的苛刻待遇,但是客观来说,宇文淳确实没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的事情。

    纵然总是派人监视他,可是他也照样大晚上飞檐走壁的,没做什么消停的事情。

    “怎么,你小子终于良心发现了?”

    白浅尴尬,看着宇文淳起身,瘦弱的身躯白希的面容,凉州府到他们这一代人丁单薄,老凉国公只有他们两个儿子,唯一的女儿也早早的就嫁了出去。

    从骨子里,他是个十分渴望亲情的人,不然也不会把顾青城当做亲兄长一般忠诚对待,如今面前的这个倒是真真儿的亲兄长。

    “小爷不过是见不得你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一点男汉的气概都没有。”

    宇文淳苦笑,都病成这样,还有什么男子气概,他这么多年深谋远虑,死了不知道多少脑细胞。

    “坦白说吧,本王至今没有子嗣,依着如今的身体状态,想来要找个接班人也艰难的很,谁让你父亲大人只留下一个你让我选择,便是我瞧不上你也是没有办法的,凉州府绝不可能落入他人之手,所以我费尽心力的把你从凤凰谷里带回来,救活你,又告诉你这么多,你心中应该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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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量有点大,白浅有些意外,不过竟然心中有些心酸,这个宇文淳好像确实比自己要惨一些。

    “哦,我知道了。”

    宇文淳摇头:“你知道什么?你心中还是不知道,我帮助顾青城是为了交换,让凉州府和凤阳城重新回到一个起跑线上,为的是凉州府有一日能扬眉吐气,为先祖报仇雪恨,不过如今的你还是唯顾青城马首是瞻,实在有违我的初心。”

    白浅耷拉这脑袋:“你是让我和青城兄长争权嘛?我做不到···”

    宇文淳叹气:“算了,反正以你的资质,与本王相距如此悬殊,本王也不敢指望你有什么雄心张志。”

    白浅想发火,可是又觉得理亏,到底他是凉州府的子孙,胳膊肘子往外拐还是太明显了,这要是送到祠堂去,还真是有点羞愧列祖列宗。

    宇文淳无奈的在原地转圈圈,半响,无比认真:“本王给你物色了几个姑娘,形貌品行都是凉州府个顶个的优秀,等到你这一趟回来先别急着回徐州府,在凉州安安生生的给本王成亲。”

    白浅惊讶,一脸的惊恐:“啊,你说什么!!!”

    宇文淳一脸的认真:“我说的你听不懂嘛,老大不小的了,旁人这个岁数,娃儿都会打酱油了。”

    白浅吧唧嘴,小声嘀咕:“小爷不过十八岁,怎么就老大不小了,再说了,小爷也没瞧见有几个都生娃打酱油。”

    宇文淳:“不许狡辩,本王要你如何你就乖乖听话,这些姑娘随便你选,早点给本王留下个子嗣。”

    白浅:“子嗣???”

    宇文淳挑眉:“依你这副不成器的样子,便是解除了那血蛊的束缚,凉州府未来的兴衰也是指望不上你了,趁着本王还能活几年,一定要好好教育凉州一支的下一代。我就不信我亲手教导的下一代会比不过顾青城的种!”

    白浅看宇文淳越说越认真,越说越可行的样子,真是满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家主大人,您这是把我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了嘛?”

    宇文淳冷哼:“难道你有生孩子的功能?不要夸大自己的能力。”

    白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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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城自然不知道宇文淳憋着这个坏劲儿,自己身子弱还贼心不死的把主意打到下一代的身上。

    如今,他真正苦恼的已经不是借道凉州府的事情了,反而是他作茧自缚,一意孤行要留下的这尊大佛。

    顾凉嫣的没脸没皮技能满点,无论是从前还是重生后依旧战斗力爆表。

    一旦打定主意,彻底不知恐惧,矜持,节操为何物。这才不过是做了几日的邻居,咱们英俊神秘的子苏公子已经要被这个不知何时就忽然窜出来,变着法的就要撕掉她的面具的二丫姑娘折磨的彻底无语。

    英俊的面庞在面具后面浮现一丝无奈,再第N次揭穿了凉嫣妄图袭击他面部的小伎俩之后,子苏终于无奈妥协。

    “你走吧,呐沪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

    凉嫣一脸歼笑,这几日无论是她近距离的扫描还是远距离的观察,她都愈发的觉得,这个男人简直不能更像她那个缺德哥哥,有几次她都要控制不住的破口而出,说出她就是顾凉嫣的话来。

    不过想到自己这种死而复生,生前又是大禄皇后的身份,她还是谨慎的咽了咽口水,把那话咽了下去,万一这厮面具下真的是张陌生的脸,呐沪可是要和大禄决一死战的,她这个传说中的皇后还是不要自取灭亡,自爆身价的好。

    反正只要让她瞧瞧那面具之后的脸,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如果子苏真的是顾青城,她就算把人拖到神仙谷去,也要让楚十一为自己验明正身,假若这人不是顾青城···她好歹还是二丫,也不会因此而成为敌军的刺客,大禄的王后而小命不保。

    思及此处,凉嫣的心智愈发的坚定了,子苏这张面具,她揭定了!

    凉嫣被下逐客令,可是脸皮厚的像城墙,不请自来的就做到顾青城对面的圆椅上,小脸满是明媚的笑容。亮晶晶的眸子就那么专注的盯着顾青城。

    面具后面的顾青城被她盯着竟然不由自主的有些心慌,他其实也说不明白当日为何会急冲冲的跑去在凝心的剑下救下这个二丫姑娘,更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把她放在身边。

    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飘飘然就下了结论,可是现在看来,他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名副其实的小麻烦。

    “姑娘,子苏刚才说过的话姑娘可听清?从现在你就是自由身了,你可以马上离开徐州府,离开这座小院儿,从此之后,我子苏向你保证,呐沪绝对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

    凉嫣笑米米,表示听得不耐烦:“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

    顾青城无语:“你既然听清了,怎么还不动身离开?”

    这人前几天还变着法的要逃跑,满嘴跑火车的忽悠凝心,怎么到如今,反倒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凉嫣继续笑嘻嘻,盯着子苏的面具,恨不得盯出个洞来,好好瞧瞧那脸究竟长得如何。

    “多谢公子美意,只是二丫现在并不想离开。”

    面具下的顾青城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意,这姑娘不分早晚,不顾男女,心血来潮就要到他的房里串个门,时而小心翼翼做贼一样,时而横冲直撞,也不管他衣衫是否完整,总之,让人很是忧伤。

    “姑娘前几日不还惦记着逃跑?更何况贺名扬贺公子人在外,想来也十分惦记姑娘。”

    凉嫣摆摆手,盯着顾青城意犹未尽:“贺名扬啊,没关系我和他又不熟,他不会惦记我的。”

    子苏公子轻咳,前几日拼命和贺名扬攀关系的姑娘转身就说和人家不熟,变着法的要逃跑的,到如今还是怎么撵都撵不走了。

    “那你到底是谁?留在这里又有何目的?”顾青城拿出高冷范儿,期望能用惯常的冰冷来吓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自然,咱们子苏公子的算盘再一次打错了,凉嫣嘿嘿笑:“我是二丫,早早就告诉你了,至于目的,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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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毫不掩饰对自己面具的一脸垂涎,顾青城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退,感情她没被自己的黑脸气质吓到,反倒是自己被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姑娘逼的节节败退。

    “难道你是大禄派来呐沪的歼细,所以故意被凝心身边的人捉来的?”

    顾青城质疑,虽然这个质疑他自己都不信,不过眼下他迫切的要把这个姑娘弄走,只能给她带这样一个高帽子。

    凉嫣眨巴眼:“我是歼细会如何?你会因此而把我关在这里嘛?”

    顾青城无奈,随口答道:“你若是歼细,保不住已经得了我们呐沪什么情报,自然是不能轻易放了你的、”

    凉嫣小白牙,嘿嘿笑:“那公子您真是慧眼如炬,二丫的确是敌国歼细,而且已经收集了许多证据,您千万可别放了我,不然是要战败的。”

    顾青城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鬼话连篇,你要是歼细,现在早就没命了,本公子也不会在凝心的剑下救下你。”

    看着面具男被自己折磨的一脸疲惫,凉嫣心中小小的得意,便是顾青城那种软硬不吃的,碰上自己,这十几年不还是得乖乖投降,更何况胖的人。

    “那你为何当日救我?”

    凉嫣嘛眨眼,故作姿态:“难不成子苏公子您也和贺名扬一样,看上了二丫?”

    顾青城半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这姑娘看来是真的不知矜持为何物,和当年满凤阳城给自己找婆家的小豆丁有一拼。

    “公子您放心,假如真的让二丫二选一,二丫一定选你,只要您。”

    顾青城放下茶杯:“只要我摘下面具?”

    凉嫣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的哒哒哒,素净的小脸上一脸的谄媚:“你就拿下来让我瞧瞧好嘛?瞧过了我就安心了。”

    顾青城拂袖:“不可能,姑娘还是早早离开徐州府吧,等到徐州府大军开拔,保不齐就要伤了无辜。”

    凉嫣着急:“就看一眼,你让我瞧了,我保证离开这里,再也不来打扰你。”

    顾青城回身,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凉嫣身上打转,这些日子他已经打量着她的脸不下百次,可是真的对这张路人脸没有任何印象,既不是旧识,她缘何一定要瞧瞧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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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凤凰谷被凝心救回来,见到他的脸的除了凝心就只有白浅了。

    他需要这个面具是因为他不想再用顾青城的身份面对天下人,顾青城早已经因为愚蠢而死在了凤凰谷,而他,是全新的子苏,是要靠铁骑将大禄尽收囊中的子苏。

    “你为何一定要看我的脸?”

    顾青城的声音显然在思忖了许久之后,格外缺乏感情,再看凉嫣的面容也多了几分防备。

    凉嫣怯懦,犹豫着这话要怎么说,可是这份犹豫在顾青城眼中看来反而坐实了她的图谋不轨,难不成是谁也发现了他的身份,所以派这个二丫来刺探实情?

    难不成二丫的幕后真的就是贺名扬和庆国公?

    事情从来是经不起推敲的,再加之凉嫣心中本就有如此滔天的秘密,被顾青城几个问题问下来,再加上他充满冰冷和审视的眸子,凉嫣的呼吸有些不畅,这男人的低气压和顾青城生气时倒是能有一拼。

    她声音不大:“因为瞧着子苏公子的背影十分面熟,所以想看看真容是否是我心中那人。”

    顾青城面色十分不好,他厌恶每一个图谋窥探他面具的人,自然,也包括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怪姑娘。

    “你心中那人姓甚名谁?”

    顾青城低气压,脚步愈加的朝着凉嫣走去,两个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一进一退,等到凉嫣被逼至角落,才发觉她的手心已经满是潮湿。她说不出那人便是前朝已逝的逆相青城。

    她知道,仅仅是她这个想法,都会被众人当做疯子一般,全天都知道那人死了,而她却还跟着人家的屁股后面找相似。

    凉嫣想,她应该是病了,得了一种见了男人就以为是顾青城的病。

    “这、、、我不方便说。”

    顾青城冷笑,当他还是大禄相爷的时候,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通过多少方式来调查他,觊觎他。而如今,他已经改头换面变成呐沪子苏,瞧瞧,这样的人依旧眼巴巴的送上门来。

    他的气息陡然寒冷,连最初的无奈和尴尬都消失不见:“你走吧,在我还没有找到你对我不利的证据之前,我还不会要了你的命。”

    凉嫣被他突然起来的变化吓到了,可是转瞬孩子这倔强的小性格一上来,又岂是你吓唬几句就能妥协的。

    “我不管,反正前几日可是您亲口说的,我是你呐沪的客人,可以住在这厢房中,既然是客,哪有撵人的道理,反正我是不会离开的,你若是瞧不顺呀就杀了我,你若是下不去手,我们就还是和睦相处的邻居,邻里之间互相走动自然天经地义。”

    顾青城被面前这个姿色平庸,路人一枚的姑娘吵得脑仁儿疼,这股子无赖劲儿倒是似曾相识。

    他念着这姑娘和凉嫣年龄相仿,自然存了颗心甘情愿包容的心,就如同凝心与他搅浑耍赖,他念着凝心对他有救命之恩,故而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面具男揉了揉肉太阳穴,正要在说些什么,那个顽固的小姑娘却已经一溜小跑麻溜的回到对面的厢房去了,连门都带的严严实实,饶他想要威逼利诱,也没了机会。

    顾青城吃瘪,心中暗骂贺名扬这个白痴,到底在哪里找来这样一个难缠的女人。

    找来就算了,自己拍拍屁股倒是走的潇洒,反倒把这个麻烦扔给他。

    子苏公子很气愤,在心里把贺名扬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的一遍,可是丝毫想不起来,当初是谁力挫凝心,一定要把这个二丫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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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徐州府的院里顾青城被二丫版的凉嫣搅合的不轻,徐州城外,蹲在墙角下挖蘑菇的骚包粉只觉得耳朵发烧,他自恋。

    “本少爷如此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保不齐又有那个姑娘在思念本少爷。小花?红玉?还是娜娜?”

    巴拉着手指头数了半天,骚包粉深深的咽了口气。

    似乎二丫的可能性大一些。

    毕竟他独自落跑,独独把她一个姑娘家家的留在呐沪的大本营,着实有些缺少男子气概、

    贺名扬靠在墙角很忧伤,这堵墙就是他当日狗急跳墙跳的那堵墙,庆幸本公子轻功卓绝,武艺高强,这才能轻轻松松爬墙脱身,可是这二丫要如何处理呢?

    纠结半响,思虑再三,骚包粉再次回到了这堵墙旁,当日他逃跑时发现,徐州府邸其实还是很有规模的,他到如今都不知他们被关的地牢倒是身处什么方位。

    唯一的线索就是这面墙,尤记得他和二丫刚一出门就撞上了呐沪侍卫,没跑多久他就跳了墙了,所以,那地牢应该离这面墙不远。

    骚包粉嗑瓜子,嘎巴嘎巴很是清脆:“人家泡妞风花雪月,小爷泡妞墙下诀别。上帝阿姨要不要这么造化弄人?”

    自从他跑路,徐州府的把守就要比从前严格的多了,骚包粉那一身时髦的乞丐装混迹大街小巷好几日,也没发现什么救人的好办法,为今之计,也就只有估摸着月黑风高的时候,跳进去探探路。

    可是这胜算基本零概率,贺名扬挠头,眼珠子四处乱窜,还真别说,这一瞧啊,真的瞧着个熟人。

    虽说好几年没见了,但是贺名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最喜欢装正经的老干部——叶明轩。

    想当初这二人在随着顾青城出使格尔那的时候可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不过这二人倒是都有些武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瞧着叶明轩头戴斗笠,手拿宝剑,转身进了一家客栈,贺名扬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夜闯徐州官邸这出戏总不好让自己一个人去唱吧?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