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扑街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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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里，十几个男生挡在其中一个房间门口，这种事自然会有叶独龙。
“靠，你们都挤在门口干什么？影响姑娘休息，这可是女生宿舍，都给我回房间。”叶独龙一本正经地说。
“你先回。”商宝明跟毛进几乎同时说道。
“是啊，这么漂亮的姑娘，只有我才搞得定。”高大鹏这家伙丝毫没有谦让的精神，人高马大的站在最前面，挡住了大家的视线，钟天笑连美女影子都没看到。
“给我滚开，挡在门口干嘛？”一个戴着眼镜的短发姑娘端着洗脚水出来，冲高大鹏吼道。
“哎哟，你真是丑人多作怪。”高大鹏反击道。
一个外面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酒红色卷发姑娘蹲在地上，从箱子里拿出自己的日常用品，然后拉上拉链，准备把箱子放到上层的空床位，但箱子很大，里面应该装了不少东西，姑娘试了两次，都没成功，毛进刚要冲进去帮忙，却被高大鹏抓着衣领硬生生拉回来。
“美女，我来吧！”高大鹏笑着说，接过箱子一只手就提了起来，然后轻松的放到上铺。
“谢谢！”姑娘笑的时候特别妩媚，大衣里面穿着浅灰色高领打底衫，身材凸显。高大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是天江人吗？”高大鹏问。
“不是，我在这里读书，龙影的。”姑娘说完将被单放到床上。
“龙江影视学院啊，牛逼，我是你学长啊！”高大鹏套近乎。
“哦，你是什么专业的？”
“导演系。”
“厉害啊，现在有什么作品吗？”
“哦，我正在跟龙门兄弟集团谈一个情景喜剧，是以这个公寓为题材的，非常有趣，剧本都有了。”
“这个是我写的啊？”钟天笑不服气。
“你只是个写个剧本而已，有你什么事儿，一边玩去。”高大鹏将他推开。
“你也是龙影毕业的吗？”美女问。
“我不是，我是天江大学中文系的。”钟天笑说。
“哇塞，才子啊！”
“不敢当！”钟天笑被姑娘盯着，脸都红了。
“赶紧回去凑你的房租，写你的剧本，别在这里碍事。”高大鹏被抢去话头，十分不爽。“美女，姓什么？”
“我叫沈虹。”
“我叫高大鹏。”
“我叫钟天笑。”
……
谁也不肯错过自我介绍的机会，其实沈虹对谁的名字都没兴趣。
“哇，你的名字好好玩，整天笑，冲天笑。”沈虹捂着嘴哈哈大笑。
“他名字取得有问题，死扑街一个，哪能整天笑。”高大鹏一向这么目中无人。
“沈虹，明天我们一起去剧组，你跟着去吗？”钟天笑估计她也没找到工作，便说道。
“哦，对，对，我给他们介绍了一些龙套角色。”高大鹏手一挥，一副他是老大的样子。
“你这么厉害啊，也给我弄个角色呗。”沈虹抓着高大鹏的胳膊嗲声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影视城里的霸少是我大哥。”高大鹏夹紧沈虹的手说。
“那太好了，最好有句台词什么的。”沈虹摇着高大鹏继续发嗲。
“那还用说吗？”
“你们能不能滚出去？我们不睡觉，不做事吗？”戴眼镜的姑娘从洗手间回来，见他们几个还在围着沈虹，赖着不走，便怒气冲天。“房东，你能不能规定男人不要跑到我们房间来。”
“好了，好了，走，走，明晚你们请美女吃饭就行。”叶独龙把大家推出去。
“沈虹，你不要把男人往这里引，我们几个女生多不方便啊？”眼镜妹将洗脸盆扔进床底，气呼呼地坐在床上码字。其他几个女生也随声附和。
“哎呀，我说姐妹们，我刚来啊，他们自己跟苍蝇似的跑过来，能怪我啊？你们放心吧，住在这种地方的男人，我可没兴趣勾引他们。”沈虹满脸的不屑。
“你就住在这里，看不起这里不就是损你自己吗？不过男人见到美女就跟狗似的，不管是扑街还是富豪。”眼镜妹一边说一边指速飞快的打着字。
“你放心，我住不了几天的。”沈虹也懒得跟眼镜妹废话。
回到房间，钟天笑找高大鹏要欠账，但是高大鹏不给，说刚才没打完就散伙了，输赢作废，他没要回那已经付的50块钱就不错了。钟天笑也不敢说什么，平时他都是打些乱七八糟的零工糊口，并不是每次都有机会去做群众演员的，影视城门口每天都有上千群众演员等着扬名立万。有做群众演员的机会，就有推荐剧本的机会。
翌日清晨，钟天笑睡得正香，却被高大鹏拿着臭袜子打脸打醒了。
“我靠，能不能不要打脸？”钟天笑捏着鼻子说道。
“不打脸，怎么闻出我的龙足之气？”高大鹏讥笑道。
钟天笑疲惫地爬起来，扭扭脖子，洗漱去了。昨晚写到三点多，勉强憋出一集，检查之后不满意，一口气全删了，果然喜剧最难写。
高大鹏已经穿上了最好的衣服，一件价值五百块的黑色风衣，虽然咯吱窝破了个小洞，但很难发现，他把头发梳得油亮，还带着墨镜，叼着烟在女生宿舍门口等沈虹。
“发哥啊？”沈虹看着他的样子，噗的一声笑出来。
“是啊，帅不？”
“帅得我这少女心扑扑跳。”沈虹打趣道。
一行人坐上地铁，钟天笑打开手机看新闻，警察已经打捞起江欣彤的尸体，经法医检查，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至于孩子是谁的，她为何要跳江，无法得知。钟天笑看完深深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名利场上多冤魂。”
一个小时左右便到了影视城。此刻还是早上八点，门口人山人海，保安正在维护着秩序。
“哇塞，这么多人啊，他们怎么都奇装异服的？”沈虹第一次来这里，以前读书的时候，她想着应该是别人来学校找她去拍戏，结果一等四年，没有一次选角她能过海选，龙影美女如云，光凭长相，没有特殊才华，很容易被埋没。
“不奇装异服，怎么能引起注意呢？”高大鹏借机拽着沈虹的手，牵着她往前钻。“你以为群众演员就这么容易啊？你是碰上我，不然守在这里一个月，也未必能得到一个装死尸的角色。”
高大鹏有群众演员证，很容易就把他们带进去了。影视城非常大，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开始准备工作。他们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剧组，一看道具和十多个歪瓜裂枣的工作人员，就知道投资极其寒碜。
“你们待会儿听我指挥，不要影响拍摄进程。”高大鹏说，他们几个点点头，群众演员就像臭袜子，只要不满意，可随时换掉。
九点多的时候，一个戴着金项链的光头男人，跟在副导演后面点头哈腰的谄笑着。高大鹏连忙跑过去找那男人搭话，那男人却嫌他影响自己跟副导演谈话，一把推开他。
高大鹏脸面无光的走过来，笑着对沈虹说：“这是我霸哥，跟副导演导演都是兄弟，他们现在忙，等会儿我跟他说。”
霸哥忙完了，走过来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尖给了高大鹏一巴掌，打得他火冒金星，却一句话不敢说。
“你个不长眼的玩意儿，没看到我正在跟导演沟通业务吗？”霸哥骂道。
“霸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高大鹏连忙认错。
“啥事儿？”
“这是跟我混的几位兄弟，今日让他们做僵尸。”高大鹏捂着脸小心翼翼地说。
“你安排吧！”
“还有就是……”高大鹏有点怕，吞吞吐吐的。
“有屁快放，别跟娘们似的。”霸哥掏出一根烟点上。
“这个小姑娘刚从学校出来，想看看您这有没有机会。”高大鹏把沈虹从后面拉到霸哥面前。
“霸哥好！”沈虹笑起来眼如弯月，十分具有吸引力。
霸哥眼睛放光地看着沈虹，然后问道：“脱不脱？”
“什么？”沈虹问
“有个女主洗澡的戏，需要替身。”霸哥退后一步，打量着沈虹的身材。
“不能露脸吗？”
“你学的什么狗屁电影，替身怎么露脸？拍好了这个，到时候给你找个露脸的。”霸哥霸气十足的说道。
“那，有台词吗？”
“有，一个字。”
“啊，一个字？”
“是，啊！”霸道有模有样的学道，“接着她就昏过去了。”
“不会是什么少儿不宜的片子吧？”沈虹担心地问。
“说了是僵尸片，我们可是正经剧组。”霸哥不耐烦地说。
很快，沈虹被导演看了裸背之后，觉得还可以，便接下了这个角色。剧情是一栋老房子里，女主正在洗澡，突然从梁上跳下一个僵尸，把女主吓晕，准备啪的时候，男主冲出来，救了女主。而钟天笑他们几个的角色就是在男主杀了那个想啪女主的僵尸之后，冲进门，之后全部被男主空手击毙。
“我跟你们说，这个戏快没钱了，大家给我拍好，不然立刻给我滚蛋。”副导演拿着喇叭喊道。
“我们进去的时候，沈虹是不是都穿好衣服了？”毛进不甘心地问。
“又不是拍你看的动作片，当然穿好了。”高大鹏被霸哥揍，只能把火发在他们头上了。
屋里，一个扮僵尸的特技演员爬上五六米高的大梁，沈虹脱掉衣服进了木盆，导演喊开始后，僵尸从楼上跳下来，却摔断了腿，痛得他大叫一声。
“Cut。”导演怒道，“谁找的狗屁特技演员？”
“导演，这么高不搞威亚不好弄啊。”副导演说道。
“你想把这房子弄垮吗?搞那么多特效，后期你出钱吗？”导演拿着剧本狠狠拍着副导演的头说道。
霸哥让人把演员扶到外面，甩给他五百块钱，让他滚蛋。
“五百都不够治腿啊！”演员不满意地说。
“信不信我把你的右腿也打断？”霸哥吼道。
霸哥又找了个特技演员，他身手很好，就地一滚。
“Cut。”导演气冲冲地走到演员跟前，用剧本狠狠扇着演员的脸，骂道：“僵尸会打滚吗？僵尸会翻跟头吗？还有没有一点专业精神？”
于是，这个演员因为四肢健全，一分钱没拿到就滚蛋了。
“还有没有人能演啊？”导演冲副导演和霸哥吼道。“去找啊，管他有没有特技，敢跳就行了。”
女生宿舍里，十几个男生挡在其中一个房间门口，这种事自然会有叶独龙。
“靠，你们都挤在门口干什么？影响姑娘休息，这可是女生宿舍，都给我回房间。”叶独龙一本正经地说。
“你先回。”商宝明跟毛进几乎同时说道。
“是啊，这么漂亮的姑娘，只有我才搞得定。”高大鹏这家伙丝毫没有谦让的精神，人高马大的站在最前面，挡住了大家的视线，钟天笑连美女影子都没看到。
“给我滚开，挡在门口干嘛？”一个戴着眼镜的短发姑娘端着洗脚水出来，冲高大鹏吼道。
“哎哟，你真是丑人多作怪。”高大鹏反击道。
一个外面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酒红色卷发姑娘蹲在地上，从箱子里拿出自己的日常用品，然后拉上拉链，准备把箱子放到上层的空床位，但箱子很大，里面应该装了不少东西，姑娘试了两次，都没成功，毛进刚要冲进去帮忙，却被高大鹏抓着衣领硬生生拉回来。
“美女，我来吧！”高大鹏笑着说，接过箱子一只手就提了起来，然后轻松的放到上铺。
“谢谢！”姑娘笑的时候特别妩媚，大衣里面穿着浅灰色高领打底衫，身材凸显。高大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是天江人吗？”高大鹏问。
“不是，我在这里读书，龙影的。”姑娘说完将被单放到床上。
“龙江影视学院啊，牛逼，我是你学长啊！”高大鹏套近乎。
“哦，你是什么专业的？”
“导演系。”
“厉害啊，现在有什么作品吗？”
“哦，我正在跟龙门兄弟集团谈一个情景喜剧，是以这个公寓为题材的，非常有趣，剧本都有了。”
“这个是我写的啊？”钟天笑不服气。
“你只是个写个剧本而已，有你什么事儿，一边玩去。”高大鹏将他推开。
“你也是龙影毕业的吗？”美女问。
“我不是，我是天江大学中文系的。”钟天笑说。
“哇塞，才子啊！”
“不敢当！”钟天笑被姑娘盯着，脸都红了。
“赶紧回去凑你的房租，写你的剧本，别在这里碍事。”高大鹏被抢去话头，十分不爽。“美女，姓什么？”
“我叫沈虹。”
“我叫高大鹏。”
“我叫钟天笑。”
……
谁也不肯错过自我介绍的机会，其实沈虹对谁的名字都没兴趣。
“哇，你的名字好好玩，整天笑，冲天笑。”沈虹捂着嘴哈哈大笑。
“他名字取得有问题，死扑街一个，哪能整天笑。”高大鹏一向这么目中无人。
“沈虹，明天我们一起去剧组，你跟着去吗？”钟天笑估计她也没找到工作，便说道。
“哦，对，对，我给他们介绍了一些龙套角色。”高大鹏手一挥，一副他是老大的样子。
“你这么厉害啊，也给我弄个角色呗。”沈虹抓着高大鹏的胳膊嗲声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影视城里的霸少是我大哥。”高大鹏夹紧沈虹的手说。
“那太好了，最好有句台词什么的。”沈虹摇着高大鹏继续发嗲。
“那还用说吗？”
“你们能不能滚出去？我们不睡觉，不做事吗？”戴眼镜的姑娘从洗手间回来，见他们几个还在围着沈虹，赖着不走，便怒气冲天。“房东，你能不能规定男人不要跑到我们房间来。”
“好了，好了，走，走，明晚你们请美女吃饭就行。”叶独龙把大家推出去。
“沈虹，你不要把男人往这里引，我们几个女生多不方便啊？”眼镜妹将洗脸盆扔进床底，气呼呼地坐在床上码字。其他几个女生也随声附和。
“哎呀，我说姐妹们，我刚来啊，他们自己跟苍蝇似的跑过来，能怪我啊？你们放心吧，住在这种地方的男人，我可没兴趣勾引他们。”沈虹满脸的不屑。
“你就住在这里，看不起这里不就是损你自己吗？不过男人见到美女就跟狗似的，不管是扑街还是富豪。”眼镜妹一边说一边指速飞快的打着字。
“你放心，我住不了几天的。”沈虹也懒得跟眼镜妹废话。
回到房间，钟天笑找高大鹏要欠账，但是高大鹏不给，说刚才没打完就散伙了，输赢作废，他没要回那已经付的50块钱就不错了。钟天笑也不敢说什么，平时他都是打些乱七八糟的零工糊口，并不是每次都有机会去做群众演员的，影视城门口每天都有上千群众演员等着扬名立万。有做群众演员的机会，就有推荐剧本的机会。
翌日清晨，钟天笑睡得正香，却被高大鹏拿着臭袜子打脸打醒了。
“我靠，能不能不要打脸？”钟天笑捏着鼻子说道。
“不打脸，怎么闻出我的龙足之气？”高大鹏讥笑道。
钟天笑疲惫地爬起来，扭扭脖子，洗漱去了。昨晚写到三点多，勉强憋出一集，检查之后不满意，一口气全删了，果然喜剧最难写。
高大鹏已经穿上了最好的衣服，一件价值五百块的黑色风衣，虽然咯吱窝破了个小洞，但很难发现，他把头发梳得油亮，还带着墨镜，叼着烟在女生宿舍门口等沈虹。
“发哥啊？”沈虹看着他的样子，噗的一声笑出来。
“是啊，帅不？”
“帅得我这少女心扑扑跳。”沈虹打趣道。
一行人坐上地铁，钟天笑打开手机看新闻，警察已经打捞起江欣彤的尸体，经法医检查，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至于孩子是谁的，她为何要跳江，无法得知。钟天笑看完深深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名利场上多冤魂。”
一个小时左右便到了影视城。此刻还是早上八点，门口人山人海，保安正在维护着秩序。
“哇塞，这么多人啊，他们怎么都奇装异服的？”沈虹第一次来这里，以前读书的时候，她想着应该是别人来学校找她去拍戏，结果一等四年，没有一次选角她能过海选，龙影美女如云，光凭长相，没有特殊才华，很容易被埋没。
“不奇装异服，怎么能引起注意呢？”高大鹏借机拽着沈虹的手，牵着她往前钻。“你以为群众演员就这么容易啊？你是碰上我，不然守在这里一个月，也未必能得到一个装死尸的角色。”
高大鹏有群众演员证，很容易就把他们带进去了。影视城非常大，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开始准备工作。他们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剧组，一看道具和十多个歪瓜裂枣的工作人员，就知道投资极其寒碜。
“你们待会儿听我指挥，不要影响拍摄进程。”高大鹏说，他们几个点点头，群众演员就像臭袜子，只要不满意，可随时换掉。
九点多的时候，一个戴着金项链的光头男人，跟在副导演后面点头哈腰的谄笑着。高大鹏连忙跑过去找那男人搭话，那男人却嫌他影响自己跟副导演谈话，一把推开他。
高大鹏脸面无光的走过来，笑着对沈虹说：“这是我霸哥，跟副导演导演都是兄弟，他们现在忙，等会儿我跟他说。”
霸哥忙完了，走过来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尖给了高大鹏一巴掌，打得他火冒金星，却一句话不敢说。
“你个不长眼的玩意儿，没看到我正在跟导演沟通业务吗？”霸哥骂道。
“霸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高大鹏连忙认错。
“啥事儿？”
“这是跟我混的几位兄弟，今日让他们做僵尸。”高大鹏捂着脸小心翼翼地说。
“你安排吧！”
“还有就是……”高大鹏有点怕，吞吞吐吐的。
“有屁快放，别跟娘们似的。”霸哥掏出一根烟点上。
“这个小姑娘刚从学校出来，想看看您这有没有机会。”高大鹏把沈虹从后面拉到霸哥面前。
“霸哥好！”沈虹笑起来眼如弯月，十分具有吸引力。
霸哥眼睛放光地看着沈虹，然后问道：“脱不脱？”
“什么？”沈虹问
“有个女主洗澡的戏，需要替身。”霸哥退后一步，打量着沈虹的身材。
“不能露脸吗？”
“你学的什么狗屁电影，替身怎么露脸？拍好了这个，到时候给你找个露脸的。”霸哥霸气十足的说道。
“那，有台词吗？”
“有，一个字。”
“啊，一个字？”
“是，啊！”霸道有模有样的学道，“接着她就昏过去了。”
“不会是什么少儿不宜的片子吧？”沈虹担心地问。
“说了是僵尸片，我们可是正经剧组。”霸哥不耐烦地说。
很快，沈虹被导演看了裸背之后，觉得还可以，便接下了这个角色。剧情是一栋老房子里，女主正在洗澡，突然从梁上跳下一个僵尸，把女主吓晕，准备啪的时候，男主冲出来，救了女主。而钟天笑他们几个的角色就是在男主杀了那个想啪女主的僵尸之后，冲进门，之后全部被男主空手击毙。
“我跟你们说，这个戏快没钱了，大家给我拍好，不然立刻给我滚蛋。”副导演拿着喇叭喊道。
“我们进去的时候，沈虹是不是都穿好衣服了？”毛进不甘心地问。
“又不是拍你看的动作片，当然穿好了。”高大鹏被霸哥揍，只能把火发在他们头上了。
屋里，一个扮僵尸的特技演员爬上五六米高的大梁，沈虹脱掉衣服进了木盆，导演喊开始后，僵尸从楼上跳下来，却摔断了腿，痛得他大叫一声。
“Cut。”导演怒道，“谁找的狗屁特技演员？”
“导演，这么高不搞威亚不好弄啊。”副导演说道。
“你想把这房子弄垮吗?搞那么多特效，后期你出钱吗？”导演拿着剧本狠狠拍着副导演的头说道。
霸哥让人把演员扶到外面，甩给他五百块钱，让他滚蛋。
“五百都不够治腿啊！”演员不满意地说。
“信不信我把你的右腿也打断？”霸哥吼道。
霸哥又找了个特技演员，他身手很好，就地一滚。
“Cut。”导演气冲冲地走到演员跟前，用剧本狠狠扇着演员的脸，骂道：“僵尸会打滚吗？僵尸会翻跟头吗？还有没有一点专业精神？”
于是，这个演员因为四肢健全，一分钱没拿到就滚蛋了。
“还有没有人能演啊？”导演冲副导演和霸哥吼道。“去找啊，管他有没有特技，敢跳就行了。”